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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以永懷

第十六章 除小魔

維以永懷 舔爪的小狼 2839 2020-03-18 21:20:37

  我將凝霜安置好,服下了辟谷丹便開始打坐調(diào)息。

  此片樹林靈氣濃厚,可得好好利用一番。

  重寒心經(jīng)破了第八重之后,要想更上一層樓,難上加難,我是半分也不敢懈怠。

  我兀自吐納調(diào)息著。

  顧容山瞧了北辰雪一眼:“南玉,你家姑娘不用些干糧嗎?”

  南玉道:“謝過顧樓主美意,少主已經(jīng)服過辟谷丹了?!?p>  這樣啊。

  白寒初依舊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

  顧容山只得自己吃了些干糧,靠在樹上淺淺睡去。一夜,便如此安靜地過去了。

  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灑下來時,我倏然睜開了眼睛。

  此處果然是個修習(xí)的絕佳之地,吐納靈氣一晚,只覺神清氣爽。

  我朝白寒初那邊看去,猝不及防撞進(jìn)了他的眼眸,他似乎在看著我,可我總覺得他在透過我看別的什么。

  他的眼中有些磨滅不去的傷痛。

   我伸著懶腰朝身后望了望,何物也沒有啊。再看向他時,他已經(jīng)移開了視線。

  我站起身來。

  顧容山與侍從們也陸陸續(xù)續(xù)地醒來。整頓一番后,所有人再次跨上了馬。

  “等等?!蔽页雎暤?。白寒初又恢復(fù)了平時不正經(jīng)的模樣,我早上瞧見的他的那副神情,似乎是我的錯覺:“阿雪,怎么了?”

  我摸出一瓶丹藥:“這片樹林的靈氣充沛,里頭的妖類怕是不少。這是朱鶴香,大家都服下去吧,免得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煩?!?p>  白寒初接過在手里掂了掂:“果然,帶上阿雪是正確的選擇?!?p>  藥瓶很快被傳了回來,我有些不解:“顧樓主,剩下的,不差人給后面的商隊送去嗎?”

  顧容山道:“他們不必隨我們同時抵達(dá)。他們走另外一條路?!蔽伊巳弧?p>  “走吧,今日最好出了這片樹林?!?p>  白寒初策馬前行,我摟緊凝霜,一甩鞭子跟了上去。

  路愈發(fā)難行了起來,我們的速度也漸漸放慢。

  許多快要修煉成型的植物,都躍躍欲試地向我們靠近。

  但因著朱鶴香的效用,很快,它們便悻悻地又縮了回去。

  越往樹林深處走,我心下覺得有些不安。

  我看向南玉:“南玉,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南玉點(diǎn)點(diǎn)頭:“屬下也發(fā)現(xiàn)了。按理說,樹林中心應(yīng)是靈力之源,屬下卻隱隱感覺,靈力越來越衰竭?!?p>  顧容山也覺出了些不對勁。他舉起左手,示意我們停下:“景松,讓人去前頭瞧瞧?!?p>  緊跟著他的侍衛(wèi)領(lǐng)命,擇了幾人向前掠去。

  白寒初朝我道:“阿雪別緊張,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p>  我看起來像是緊張的模樣嗎?只是心下確是有些擔(dān)憂:“我是怕,不僅僅是妖物那么簡單。這周遭的靈力,幾乎快要消亡殆盡?!?p>  白寒初正欲說什么,景松卻一個人回來了。

  遠(yuǎn)遠(yuǎn)地,我便瞧見他的臉色異常蒼白。

  我神色一凝,將凝霜放在南玉懷里,一點(diǎn)馬背,飛落到他身前。

  顧容山與白寒初也隨著過來。景松開口:“樓主......”

  我號住他的脈門:“先別說話?!蔽覍㈧`力絲絲縷縷地探了進(jìn)去。

  少頃,我放開他的手腕:“他體內(nèi)的靈力流失了大半,須得好好調(diào)息,否則,他的功法只能停留在第二重。這地方果然有古怪?!?p>   顧容山聞言,神色凝重道:“景松,前面如何?”

  原來,他們幾人穿過前面的樹叢后,便發(fā)現(xiàn)了一片空地,空地中央有一株碩大的骨生花。

  他們一靠近便被吸附了過去。等到景松奮力掙扎出來,其他人已經(jīng)被吸食地只剩下一張皮囊。

  白寒初掏出一枚固元丹給景松服下,將他交給景華與景沐照料。骨生花?他再熟悉不過,當(dāng)年......

  他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是多想之時:“此處怎會有骨生花?”

  我也納悶:“這東西不是應(yīng)該生在活物身上嗎?”

  顧容山也低頭深思,我看向白寒初:“我的朱鶴香對它無用,那么它不是妖類。”

  白寒初道:“你確定你的朱鶴香對所有妖類都由效?”我點(diǎn)頭,這點(diǎn)本事我還是有的。

  白寒初神色有些凝重:“不是妖類,也必定不是靈類,又有如此強(qiáng)的攻擊力,難不成是......”我與他對視著脫口而出:“魔!”

   顧容山也抬頭:“這就棘手了啊。不如我們還是繞路吧?”

  白寒初沒有反對,我猶豫了一瞬:“可是,依著這個速度,這花魔會越來越強(qiáng)大,遭殃的不僅是這片樹林,還有我們昨日經(jīng)過的那個村的村民。他們的修為不高......”

   “阿雪,”白寒初打斷我:“難道你想用自己的命去換這些生靈的命嗎?”

  我看向那個樹叢:“難道見死不救嗎?”

  白寒初道:“阿雪,我未明樓是殺手樓,只殺人,不救人。何況還是沒有發(fā)生的事情?!?p>  “可我是南谷之人,爹爹從小便告訴我,何為醫(yī)者父母心。”

  顧容山道:“北辰姑娘,我們此去是有要事在身的,不宜多生風(fēng)波?!?p>  我梗著脖子:“這能算是多生事端嗎?我只是想挽救些性命而已?!?p>  白寒初看著北辰雪不依不饒的模樣,腦子中不知怎的,又想起了辛兒。

  都是執(zhí)拗的主兒啊。

  他嘆了口氣:“罷了。我在此設(shè)下一道禁錮陣法,阻擋花魔的靈力來源,日子久了,便會自滅?!?p>  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法子,既能救人,又不會對我們造成傷害。

  只是這禁錮陣法若要達(dá)到那樣的目的,會費(fèi)許多靈力吧。

  我有些自責(zé)地看著白寒初朝前頭走了幾步,雙手結(jié)印,開始布陣。

  我走上去,幫他搭把手。

  白寒初有些驚訝:“你也會陣法?”我低聲道:“略懂一二。”

  不待我們置好陣眼,一股腥風(fēng)驀然破開樹叢向我們襲來。

  顧容山大驚:“小心!”白寒初眼疾手快地推開了我,自己也向后退去。

  那花魔,竟然撥開樹叢移了過來:“是哪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打擾本座修行?妄想用陣法鎖住我?愚蠢至極!”

  所有人立時祭出武器警惕防備著。

  白寒初冷聲道:“切記,避開的它的花葉!”隨即率先一躍而上,青冗劍被他舞到極致。顧容山也隨之執(zhí)劍御敵。

  我避開花魔的一道攻擊,斬向它的一片葉脈,不曾想,那葉脈竟是堅硬無比,我的鐵劍只是在它上頭擦出了一道火光。

  花魔冷笑一聲:“送上門的美味食物,本座可得好好品嘗!”

  那花葉眼看著就要裹挾住我,南玉的烏鞭及時纏住我的腰身,將我拽了出來:“少主你沒事吧?!?p>  我穩(wěn)住身形:“沒事?!?p>  我瞧著似乎是在戲耍眾人玩鬧的花魔,又瞧見已經(jīng)快要抵抗不住的眾人.....

  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我仔細(xì)思考,花魔無論如何本質(zhì)上還是骨生花,骨生花怕什么,它怕什么......

  既然本體是植物,必然是怕火的,卻不知我的寒性幽火能否有用。

  來不及想那么多了,我躍上半空,托著雙手,運(yùn)起重寒心經(jīng),身前很快便凝聚出一團(tuán)白色的火光。差不多了!我猛地一推,火球立時砸在幾片葉脈上。

  花魔怪叫一聲,那幾片葉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焦黃變黑。

  有用!

  我大聲喊道:“火攻,用火攻!”

  聞言,顧容山與白寒初立時也學(xué)著我的法子,凝聚出火球,向花魔攻取。

  意料之外,此番花魔竟是絲毫未傷。難道,只有幽火才有用嗎?

  可是依著我的功法......

  “顧樓主,白公子,你們將靈力灌進(jìn)我的體內(nèi)?!?p>  白寒初略一思索也明白過來,只是:“兩股不同的靈力入體,阿雪,你會承受不住的?!?p>  我咬咬牙:“我心中有數(shù)。快些,否則真的要交代在這里了!”

  白寒初猶豫了良久,與顧容山交換了一下眼神,便落在了北辰雪身后,手掌貼在北辰雪的背上。

  兩股靈力洶涌進(jìn)來,在我的體內(nèi)相互排斥著,我的經(jīng)脈嚇人的扭動膨脹。

  我沒有絲毫猶豫地服下一枚紅色的丹藥,將鐵劍扔至半空,引導(dǎo)著體內(nèi)的靈力,以它為核,結(jié)出幽火群,隨即“轟隆”一聲,砸在花魔的身上。

  花魔躲閃不及,在幽火中撕心裂肺地慘叫著消亡。

  確定花魔燒成灰燼后,我眼前一黑,兩腿一軟,失去了知覺。

  “阿雪!”白寒初接住北辰雪的身子。

  他四處環(huán)顧了一番,將她打橫抱起:“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趕緊離開。”

  顧容山檢查了下周圍人的傷勢,幸而都傷的不重,隨即領(lǐng)著眾人,向樹林外打馬而去。

稍等稍等,狼狼說好了今兒個加更一章~(^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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