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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源尋星錄

第五章 飛鸞揚(yáng)名(上)

九源尋星錄 暮雪笙云 6475 2020-09-17 22:20:59

  青龍街,飛鸞武會。

  白陽與李玖年越過石橋,終于到達(dá)了飛鸞武會的門口,沒有過度繁華的裝點(diǎn),單是門外六名身著重甲的持槍護(hù)衛(wèi)便足以彰顯這武會的威嚴(yán)。

  兩人觀望了片刻,一路上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倒是不少,生意很是火爆,兩人不再多想,越過門檻而入。

  一進(jìn)門就見到一座碩大的擂臺坐落在大廳正中,此時四面的入口都被鐵鏈封鎖著,擂臺也蒙著紅布,這個大擂臺只會在有人比武的時候才會開放,平時就是個擺設(shè)。

  只瞄了一眼,白陽就對擂臺失了興趣,隨后就帶著李玖年到掌柜的那兒開武房。

  “兩位少俠,你們好,請問要開什么類型的房間呢?”柜臺后是個青年模樣的女子,只觀四肢筋骨,貌似身手也不凡。

  “你們有什么房間?”

  “呃,我們有弓場、刀劍槍棍房、重器房等等,請問你們要開哪一種?”

  “刀劍房吧,謝了?!卑钻栯S口答道。

  “好,刀劍房一個時辰要付十兩銀子的租金,我先給你們找鑰匙······”女子轉(zhuǎn)身在后方的柜子中翻找著。

  李玖年也自覺地掏出一張三十兩的銀票,就在這時,某人的聲音突兀地傳來。

  “喂,給本少爺開一間刀劍房,快點(diǎn)?!?p>  白陽回頭一看,來者明顯是個紈绔子弟,衣著華麗,衣上的花紋還帶著金邊,身后跟著兩個衛(wèi)士一樣的男人,不耐煩地盯著前方的白陽李玖年兩人。

  眼瞅著這架勢與那日遇到的高平?jīng)]有什么差別,說起高平,明明都是來參加演武大會的,來揚(yáng)州這么多天了,怎么都沒見到過高平?白陽轉(zhuǎn)念一想,人家有錢,說不定住更好的地方去了,也不需要來青龍街溜達(dá)。

  “呃,不好意思,這位少俠,刀劍房今日只剩一間了,已經(jīng)先被這兩位少俠訂了,不如您改個——”女子臉上帶著歉意對紈绔子弟說道。

  “你聽不懂人話嗎?本少爺要刀劍房你就給我刀劍房,哪來那么多廢話?”紈绔子弟目中無人地說道,眼中盡是對白陽的蔑視。

  果然天下所有紈绔子弟都是一個模子里出來的,連性子都這么像,白陽冷笑。

  啪!一張三十兩的銀票拍在桌上,李玖年從女子手中拿過鑰匙。

  “不好意思,先到先得,這是規(guī)矩?!崩罹聊晡⑽⒁恍?。

  “喲呵,規(guī)矩?在這揚(yáng)州城,我爹就是規(guī)矩,誰不知道我爹施裘是揚(yáng)州府提審司?小子,我勸你乖乖地把鑰匙交給我,錢,本公子有的是。”

  “有錢了不起?。磕銈冞@些紈绔子弟,真以為錢能買得了一切嗎?”李玖年駁斥道。

  “不好意思,老子有錢還真就了不起,不僅如此,你們要是得罪我,少說也得讓你們坐兩年牢,給我想清楚!”府尹少爺身后的兩名衛(wèi)士蠢蠢欲動。

  掌柜的女人似乎也有些害怕這個男子,白陽偷偷地與其打探消息。

  “你們最好別惹他,他真是提審司的兒子,名字叫施齊,而且他是最無賴的一個,他說你們黑,你們就是黑,跑不了的?!迸雍眯牡貏竦馈?p>  李玖年對施齊咬牙切齒,白陽從后邊拍了拍李玖年,從李玖年手中接過鑰匙,思量片刻。

  “美女姐姐,把銀票還給我吧,鑰匙我就給這位大少爺了?!?p>  “不是,白陽你干嘛呀?”李玖年不知白陽何為。

  “哥,沒事兒,練武什么時候都可以,我不打算爭這一時半會兒的,坐牢就得不償失了?!卑钻柲亻_導(dǎo)李玖年,另一邊將鑰匙丟給施齊。

  白陽拉著不情愿的李玖年往外走,與施齊擦肩而過。

  “白陽你干嘛呀,你真就怕了他呀?”李玖年為白陽打抱不平。

  “我當(dāng)然不怕他,可我怕他爹啊,我又沒有靠山,要是坐了牢,就只能去十殿閻羅那里喊冤了。”白陽實事求是道。

  李玖年正色道:“不是,你沒靠山我有啊。”

  白陽扭頭疑問:“你有靠山?你有什么靠山?”

  “我有拜······拜······”李玖年話說一半想起了什么就哽住了。

  “哥,拜什么?”

  “我有拜······拜觀世音菩薩呀。”李玖年說得吞吞吐吐。

  “哥,你就別給我開玩笑了,這哪能叫靠山嘛?!卑钻栠€以為李玖年有多大靠山呢。

  “白陽,不是哥說你,咱雖然沒大靠山,也不能向這種惡人低頭啊,你給哥說實話,他們?nèi)齻€夠你打嗎?”

  “當(dāng)然不夠,再來三個都行。”白陽以為李玖年只是想比較一下兩邊的實力,沒想到李玖年突然做出了震驚白陽的舉動。

  “哈,我就說嘛,這三個雜碎?”李玖年大聲地笑罵了一句,等反應(yīng)到自己口誤時,施齊那邊已經(jīng)看了過來。

  “哥,你別害我啊?!卑钻柮媛峨y色地看著李玖年。

  “白陽,哥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興奮。”李玖年愧疚道。

  “喂,你們兩個,說誰是雜碎呢?”施齊以及身后的護(hù)衛(wèi)正摩拳擦掌。

  “白陽,我?!崩罹聊昝媛肚敢?,白陽無奈搖頭。

  “沒事,躲不掉就打吧。”白陽淡然道,果然不論什么時候豬隊友才是最大的敵人,可惜李玖年又是自己的摯友,自然也不能多說什么。

  “給我打?!笔R一聲令下,身后兩名護(hù)衛(wèi)竄了出去。

  “住手!”掌柜突然大喊,“揚(yáng)州鐵律,不論何時何處都不得聚眾斗毆,我們飛鸞武會不是法外之地,你們要打,就上擂臺打,公平公正的一對一?!?p>  兩名護(hù)衛(wèi)突然停下腳步,施齊也面露猶豫之色,看來就算是提審司之子也要遵守不得動武的鐵律。

  “上擂臺比武可以,但要是本公子失手打死了他們其中某位,責(zé)任可不能算我?!笔R這會兒突然變得禮貌,但凡是人都能看出他的偽君子作為。

  “這個館主自會定奪,兩位少俠可愿迎戰(zhàn)?”女子看向白陽二人。

  “我雖是習(xí)武之人,但卻不愛比武斗狠,能不打最好?!卑钻柕?,這一句令李玖年和掌柜女子無比吃驚,李玖年好歹見過白陽施展身手,知道白陽的底子有多厚,而這掌柜女子干脆一反常態(tài),也開始瞧不起白陽。

  還以為是條漢子,沒想到也是條軟毛蟲,女子心中暗道。

  “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剛才放出狠話說我們是雜碎的人是你們,這下說不打的又是你們,你們想鬧哪樣?想把本少爺當(dāng)猴耍嗎?”施齊先是大笑,而后臉色大變,怒對白陽。

  “施少爺見諒,在下確實不愛斗狠,更何況要是斗起武來刀劍無眼,不慎傷了少爺,那我豈不是要被提審司大人治罪?”白陽反問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陽一番話引得眾人哈哈大笑,連掌柜女子也掩面竊笑。

  剛來時白陽還對這女子恭敬有加,現(xiàn)在看來,這里的人們都是一樣的。

  李玖年輕輕戳了戳白陽的后背:“白陽,何必自取其辱???”

  李玖年對白陽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可白陽卻表示他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你確實可笑啊,既然比武,那本少爺自然也按照規(guī)章辦事,我又何必找我爹治你的罪?本少爺最后給你一次機(jī)會,打還是不打?”施齊挑釁道。

  “不打?!卑钻栆惶裘济?。

  李玖年再次瞪了一眼白陽,施齊也歪嘴冷笑。

  “你果然連跟本少爺正面對視都不敢,哈哈哈哈,罷了,本少爺不跟你這傻子生氣,你走吧,就當(dāng)我沒見過你,這檔子事也沒發(fā)生過?!笔R擺擺手,顯得大義凜然。

  “那就······多謝施少爺了,告辭?!卑钻栃χ蚴R作揖,轉(zhuǎn)身拉著李玖年要走。

  此時周圍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也都對兩方的大致經(jīng)過有些許了解,在場的人無不對白陽嗤之以鼻,說其是跳梁小丑之類的惡毒言語。

  “白陽,這你都忍得了?我都······”李玖年看白陽一套流程下來只有心急的份。

  “我身體不太舒服,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卑钻枖偭藬偸?。

  “白陽,你太讓我失望了?!崩罹聊觊]眼說道。

  “怎么了?”白陽反問道。

  “這一場比武,你不打,我打!”這是李玖年第一次在白陽面前發(fā)脾氣,令白陽有些不知所措,白陽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能看著李玖年返回飛鸞武會。

  白陽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閉眼思量著,那種暈眩的感覺又來了,該死。

  另一邊,飛鸞武會內(nèi)。

  聚集的修者議論紛紛,但大多都是對白陽的惡評,李玖年越聽越氣,對施齊大喝。

  “喂,姓施的,我跟你打!”李玖年怒道。

  施齊輕蔑一笑:“哈哈哈,本少爺還以為你們兩個都是懦夫呢,沒想到你是條漢子啊?!?p>  “你!要打便來!”李玖年伸出手指,直指施齊。

  “不急不急,想跟我比武,你得先打贏我的兩個侍衛(wèi),否則跟我打你還不夠格。”施齊雙手分指兩名護(hù)衛(wèi)。

  “瞧不起誰啊?”李玖年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我家少爺在揚(yáng)州武藝界也是小有威名,只是常常被提審司之子的身份掩蓋,你可不能輕視啊?!弊笞o(hù)衛(wèi)見李玖年也是個漢子,言語中帶著些許敬重。

  施齊被護(hù)衛(wèi)一夸,更加趾高氣揚(yáng):“哎呀,那都是虛名而已,這樣吧,你在我這兩個護(hù)衛(wèi)當(dāng)中挑一個打贏了,就能挑戰(zhàn)我,要是你一個不小心被打死了,可不能怪本少爺?!?p>  “少說廢話,你來和我打!”李玖年直接挑了左護(hù)衛(wèi)與他對決。

  “承讓。”左護(hù)衛(wèi)抱拳。

  “來人,撤布,開······擂臺!”一道洪亮的男聲響起,很快從角落中出來幾個衛(wèi)士撤掉了擂臺上的遮布,解開了封路的鐵鏈,請李玖年和左護(hù)衛(wèi)上臺。

  “簽比武文書!”掌柜女子將一張文書在擂桌上鋪開,其上大致寫著場上兩方比武,不得使用任何丹藥,不得使用暗器,不得使用下三路的招式,不慎致人傷亡無需負(fù)責(zé)等等。

  李玖年與左護(hù)衛(wèi)簽了字,也畫了押,掌柜一聲招呼撤了桌子,將擂臺的各個入口重新封鎖,比武正式開始。

  李玖年亮出了自己的佩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柄劍通體都是珍貴的玄鐵打造的,左護(hù)衛(wèi)一眼就看出來者不凡,同時也運(yùn)氣召喚出了自己的兵器——鴛鴦鉞。

  鴛鴦鉞是一種環(huán)形的輕巧兵器,雙手各持一只,稱為鴛鴦,主要進(jìn)攻方式有鉤、劃、點(diǎn)等。

  “承讓。”兩人互相行了禮,馬上就進(jìn)入到了備戰(zhàn)狀態(tài)。

  此時擂臺周圍已經(jīng)圍觀了不少修者,就連樓上各房間內(nèi)正在修煉的修者都聽到了動靜,紛紛出來觀看。

  其中一位身著綠衣的青年正富有興致地看著,他身邊似乎帶著個仆人。

  “少爺,飛鸞武會這擂臺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開過了吧?”

  “是啊,也就只有施齊這樣的惡霸能做到了?!?p>  “他不就仗著自己老爹厲害嘛,在這揚(yáng)州城橫行霸道。”

  “小邵,不可多言,施家的事情······其實也挺復(fù)雜的,希望我們上官家安分一點(diǎn),省得一堆麻煩要處理?!?p>  “是,未晴少爺?!?p>  再看擂臺之上,李玖年與左護(hù)衛(wèi)戰(zhàn)得有來有回,誰也不占上風(fēng),鴛鴦鉞十分克制短兵器以及重兵器,倒是對輕便的刀劍沒有過多的限制,導(dǎo)致左護(hù)衛(wèi)在李玖年面前也占不到上風(fēng)。

  再看李玖年,劍法凌厲,招招裹挾著金色之炁。

  “未晴少爺,您說,他倆誰能贏?”上官未晴的侍衛(wèi)問道。

  “你覺得呢?”

  “我覺得那個施齊的護(hù)衛(wèi)能贏,這個青年雖然劍法凌厲,功力也不差,但我覺得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未必強(qiáng)過那個護(hù)衛(wèi)?!?p>  “哈哈哈,你這么覺得嗎?我倒覺得這位兄弟能贏?!鄙瞎傥辞缢坪跏挚春美罹聊辏膊恢獜哪睦飦淼淖孕?。

  不得不說,李玖年的劍術(shù)天賦著實高超,一時間竟然打得左護(hù)衛(wèi)無法還手。

  “小陸,再不還手就要被人家打下來了?!笔R對著擂臺大喊,小陸應(yīng)該是稱呼左護(hù)衛(wèi)。

  “知道了少爺。”左護(hù)衛(wèi)進(jìn)一步激發(fā)護(hù)體靈氣,朝李玖年襲來,李玖年橫劍抵擋,兩人靈力對沖的一剎那,擂臺都晃蕩了起來,擂臺的表面更是有些許凹陷的趨勢。

  鏘!

  是武器落地的聲音,仔細(xì)一瞧,兩柄鴛鴦鉞都脫了左護(hù)衛(wèi)的手,一柄飛出擂臺外,一柄掛在了李玖年的劍上。

  “我——投降?!?p>  “施少爺一方投降!”裁判高聲道。

  左護(hù)衛(wèi)下了臺,羞恥地站在施齊面前:“少爺,抱歉,我——”

  “不用說了,接下來看我吧?!笔R也不責(zé)怪左護(hù)衛(wèi)。

  施齊走上擂臺,接著挑釁:“不錯嘛,能打贏本少爺最得力的護(hù)衛(wèi),等會兒要是不小心讓你缺了胳膊少了腿,或者丟了性命,可不能怪我。”

  “少廢話!來吧?!崩罹聊赀€在氣頭上。

  再次簽過文書,雙方修整片刻,戰(zhàn)斗就此展開。

  施齊亮出了自己的武器——飛鐮,這是一種終端連著鋒利短刃鐮刀的長鏈兵器,攻擊范圍廣闊,十分靈活。

  施齊在手中甩著飛鐮,就像獵人即將開始狩獵一般。

  “哼,花里胡哨?!崩罹聊瓴灰詾橐?。

  當(dāng)李玖年先手猛撲過去,施齊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避開,一連數(shù)次,似乎在戲耍李玖年。

  “男子漢大丈夫,打個架躲躲閃閃,有什么意義?”李玖年怒吼。

  “我敬你是條漢子,但可惜人不聰明?!笔R恥笑道。

  “閉嘴,有膽就正面來戰(zhàn)?!崩罹聊陝χ甘R。

  “好?!笔R也干脆,提著飛鐮身形一閃就到了李玖年身后,好在李玖年反應(yīng)及時,抵擋了這一擊。

  接下來的對戰(zhàn)似乎變得毫無懸念,李玖年在飛鐮的攻勢下毫無還手之力,衣裳被勾破了數(shù)十處,深可見破開的皮肉,鮮血流不止,李玖年趕忙向傷口處注入靈力,暫時止住了血,另一邊他仍然要招架施齊的攻擊,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施齊小臂一抖,飛鐮脫手而出,直打在李玖年胸口上,李玖年一口逆血噴出,倒飛出去,撞擊在鐵鏈之上,玄鐵劍也差點(diǎn)脫了手。

  李玖年捂著胸口,壓著玄鐵劍,撐著自己起身。

  “投降吧,還能留一條性命,本少爺也不太想用生人祭這鉤索。”施齊停下攻勢,勸告李玖年。

  擂臺之下的眾人也紛紛勸李玖年投降,但李玖年并不想放棄。

  “再來!”李玖年嘴中溢著鮮血,每挪動一步,身上的傷口就撕裂一分,施齊的鉤索似乎有著令傷口無法快速愈合的能力。

  “既然你想死,本少爺就成全你?!笔R一鐮飛出,李玖年斜劈一劍頂飛飛鐮,又一劍朝施齊刺去。

  施齊則不緊不慢地收回飛鐮,李玖年繃直的手突然軟了下去,因為施齊收回的飛鐮刺進(jìn)了李玖年的后肩胛骨,李玖年又一口血飛出,玄鐵劍掉落在地,全身癱軟地跪倒在施齊面前,施齊一抖手收回飛鐮。

  “還不投降嗎?如果你不投降,我就可以繼續(xù)攻擊你,你會死?!笔R平淡地說道,就像殺了無數(shù)人的殺手一般。

  父親,妹妹……再見,李玖年心里回憶著某些往事。

  施齊拾起李玖年的玄鐵劍,準(zhǔn)備一劍砍掉李玖年的頭。

  底下的眾人還是紛紛勸告李玖年投降,保命要緊,可李玖年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沒人逼他,也沒人阻止他。

  這一劍,即將落下。

  鏘!

  沒有預(yù)料之中的鮮血橫飛,只有鐵器碰撞的響聲。

  李玖年緩緩睜眼,自己身前站著一名白衣少年,而白衣少年左手倒提一柄赤色橫刀,擋住了施齊的玄鐵劍。

  毋庸置疑,白衣少年就是白陽。

  “我都說了我身體不舒服,下次出風(fēng)頭這種事,還是讓給我吧。”白陽彈開了施齊,轉(zhuǎn)身伸出右手想拉李玖年起來。

  “白陽……”李玖年似乎被感觸到了,猶豫片刻后,緩緩起身,吃了護(hù)心的丹藥,暫時沒了大礙。

  “接下來交給我吧?!卑钻栃攀牡┑┑卣f道。

  李玖年緩緩下臺,端坐在地上看著白陽,周圍的好心人紛紛幫忙照看李玖年的傷情。

  “小子,少他娘裝蒜,既然你來了,就換做殺你吧?!笔R切齒道。

  “施少爺可真幽默,想殺我?恐怕你得花點(diǎn)功夫?!卑钻柪湫Φ?。

  擂臺底下哄堂大笑,紛紛嘲笑白陽豬鼻子插大蔥——裝象。

  施齊也搖頭大笑:“大言不慚,我看你還是再練個百八十年吧?!?p>  眾人再次大笑,白陽并不理會。

  白陽早前露了丑相,現(xiàn)今所說之話也只能引人嘲笑,唯有真正地與施齊一戰(zhàn),才能挽回自己的顏面。

  又是一張文書簽過。

  施齊冷嘲熱諷:“簽了文書,本公子就算殺了你也沒有責(zé)任,懦夫,你可要想清楚。”

  “我不怕死?!卑钻栍押玫匦Φ馈?p>  “哈哈哈哈哈哈哈。”眾人大笑。

  “哈哈,你能殺得了我就來呀?!笔R恥笑道。

  白陽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陰沉,右手迅速揮過納戒,烏鋼刀落在手中,此時的白陽,左手赤鋼,右手烏鋼。

  刀鞘往身后一丟,扎好弓步,準(zhǔn)備迎戰(zhàn)。

  “就算你有十把刀,也奈何不了本公子,這飛鐮可是極品法寶?!?p>  “是嗎?”白陽冷冷地說道。

  白陽手中的雙刃,一把極品赤鋼刀,一把上品烏鋼刀,再加上一身武藝,何懼你施齊?

  剎那間,兩人的兵器即將對撞出第一次火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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