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羲山,正陽廣場。
內(nèi)門弟子對戰(zhàn)表浮現(xiàn)在半空中的光幕上。
白陽找自己的名字的時候,碰巧看見上官未晴的名字。
對方剛剛步入筑基中期,而上官未晴已步入筑基大圓滿,勝算很大。
毛瀟瀟的對戰(zhàn)有些難度,她需要對戰(zhàn)一個筑基后期的家伙。
又往下看了幾行,白陽終于找到自己的名字。
看到對戰(zhàn)周清河,白陽一愣。
天下哪有這么正好的事情?
白陽環(huán)顧四周,不知怎的,眼神就和楊武川對上了。
楊武川好像給白陽拋了個“媚眼”,像在表示——不用謝我!
好家伙,你這樣暗箱操作不會被掌門發(fā)現(xiàn)嗎?
“給你安排了啊?!睏钗浯▊饕舻馈?p> “您這樣——真的好嗎?”白陽弱弱地答道。
“怎么?你不會打不過他吧?”楊武川反問道。
“那您多慮了?!卑钻栁⑽⒁恍?,回應(yīng)道。
“好好表現(xiàn)?!睏钗浯ㄕf完又切斷了傳音聯(lián)系。
周清河是筑基大圓滿沒錯,但白陽的真實實力可是結(jié)晶中期?。?p> 即使白陽主動遮掩氣息,不使全力,可結(jié)晶期強(qiáng)者的身體素質(zhì)和靈力渾厚程度,完全不是筑基修士能比的。
毛瀟瀟也無所畏懼,光憑白陽傳授的幾種功法,很快扭轉(zhuǎn)局勢,對方僅占的一點修為優(yōu)勢在技巧面前顯得不值一提。
接下來就是白陽和周清河的對決。
兩人在擂臺兩端,用眼神對峙。
“管你什么至高炁靈,在我面前就是廢物一個,看我今天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再把你丟下擂臺,看你今后還有什么臉說自己是天才!”周清河放出狠話。
白陽毫不在意地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不耐煩地說道:“你有完沒完?要打就快點,我趕時間?!?p> 周清河見白陽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里,瞬間怒火中燒,靈力爆發(fā),揮刀朝白陽襲來。
只見白陽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仿佛在等周清河砍自己,這迷惑了許多觀看的人。
“這小子為什么不釋放靈力?連兵器都沒拿,這不是找死嗎?”泰長寧懷著疑惑問道。
“不?!憋L(fēng)源清突然發(fā)話,“他在等?!?p> 幾位首座紛紛疑惑:“等?”
楊武川似乎也看出了幾分端倪,卻也猜不出白陽想做什么。
周清河見白陽連兵器都沒有掏出來,嘴角都快歪到了耳根:“哼,狂妄!”
下一刻,周清河就笑不出來了。
白陽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側(cè)身前插,躲過周清河的刺擊,一拳干在周清河的上腹。
這看似平淡的一拳,把周清河打得連肚子里的酸水都噴出來了。
“怎么可能,唔!”挨了一拳,周清河許久沒緩過勁來。
周清河不肯相信白陽能躲過剛才那一招,覺得白陽只是運氣好,于是他快速調(diào)整狀態(tài),打算用炁靈銀仙樹限制白陽行動。
周清河的計劃很完美。
銀仙樹的根蔓穿破擂臺,從四個方向朝白陽襲來。
白陽還是不躲,任憑根蔓纏繞自己。
“接招!”周清河緊跟節(jié)奏,高高躍起,準(zhǔn)備給白陽迎頭一擊。
“就這點力度?”白陽輕蔑地說道。
霸下訣!
白陽輕輕一崩,纏繞自己的根蔓就跟紙皮一樣脆弱不堪,瞬間四散爆裂。
周清河的迎頭一擊也被這股無形的沖擊波直接打斷。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沖破銀仙樹的封鎖?”周清河不可思議道。
“你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白陽冷冷地放下一句話。
負(fù)屃訣!
圍觀的人只看見一道白色流光疾速朝周清河沖去。
周清河連做出反應(yīng)的機(jī)會都沒有,左臉頰硬生生接了白陽一拳,兩顆牙當(dāng)場飛出,整個人在原地旋轉(zhuǎn)一圈才倒地。
隨后,周清河又站起來,身后的炁靈之影正虛幻地閃爍著。
“你敢打我臉?去死吧!”周清河惱羞成怒,毫不顧忌章法,隨手一記王八拳揮出。
白陽哪能給他出招的機(jī)會?
他快速前插,又給周清河右臉來了一巴掌,打個對稱。
“你還打我臉?”周清河怒道。
“打你臉怎么了?”說著,白陽又啪啪甩出兩巴掌,“打的就是你的臉!”
周清河全力催動銀仙樹攻擊白陽:“你去死吧!”
白陽有霸下訣加身,完全不懼這下九流的垃圾銀仙樹,僅憑威壓就讓銀仙樹的根蔓不敢靠近。
周清河這種人,只要逮住機(jī)會,就要好好教訓(xùn),否則他根本不會長記性。
有六成龍力加身,白陽只需施展極其簡單的格斗技巧就能對周清河造成巨大的傷害。
白陽那沙包一樣大的拳頭不斷轟擊在周清河身體各處,壓根防守過不過來。
周清河防得住拳頭,防不住提膝,顧得了左,就顧不了右。
沒一會兒。
周清河被白陽揍成了一個豬頭,他那鼻青臉腫的樣子,就是親媽都認(rèn)不出來。
盡管如此,周清河還是不肯認(rèn)輸。
白陽一記寸拳打在他左肩上,隨后借力使出一記反身飛踢,將其踹下擂臺。
周清河輸了不算什么,關(guān)鍵白陽自始至終都沒動用靈力,這才是最可怕的。
“這孩子,連靈力都沒驅(qū)動,就將對方打成這樣?”風(fēng)源清感嘆道。
“師兄,這孩子的體術(shù)一直都很強(qiáng),連我都有從他身上學(xué)到東西的時候,只是師兄你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睏钗浯ń忉尩?。
“看來是三花聚頂?shù)墓饷⑻?,我都不小心忽略了他的體術(shù)——對了,你剛才說,他閉關(guān)三月,修為仍然沒有完全恢復(fù)?”風(fēng)源清問道。
“是,看來那場爆炸對他的傷害不輕,不過好像對他的體術(shù)沒有太大影響?!睏钗浯ú聹y道。
風(fēng)源清贊賞地看向白陽:“嗯,懂得揚長避短——他之前的師父絕不可能是等閑之輩,如果有機(jī)會,我倒想認(rèn)識認(rèn)識?!?p> 而另一邊,臺階下的弟子們議論紛紛。
“只用體術(shù)將對手擊敗,他還是人嗎?”有人驚呼道。
“簡直就是個怪物,那速度、那力量,拳拳到肉??!”
“這要是我對上他,還不得被揍飛?”
“老天保佑,千萬別讓我匹配到他!”
······
“師父,你好厲害呀!赤手空拳就把那家伙揍得連還手的機(jī)會都沒有?!泵珵t瀟興奮地迎上來說道。
“就他?”白陽瞧都沒瞧周清河一眼,冷笑道。
這時,上官未晴走了過來。
“白陽,打得不錯嘛!三個月沒見,體術(shù)又進(jìn)步了!”上官未晴夸贊道。
“運氣好而已,倒是你,進(jìn)步也挺大的嘛!”白陽謙虛道。
“那是,我這幾個月可是有在認(rèn)真修煉的?”上官未晴傻笑著撓了撓頭說道。
“是嗎?”白陽詫異道。
毛瀟瀟當(dāng)即揭開上官未晴的真面目:“咦,你哪來的臉說自己有在好好修煉誒?子婧師姐都和我們告狀了,你每天起的比誰都晚,晚上睡得比豬還早,整天除了騷擾師姐師妹,就是跟那些狐朋狗友談?wù)撔┓x俗的東西?!?p> 白陽稍顯驚訝:“是嗎——”
上官未晴急眼了:“喂,你可別胡說八道??!”
毛瀟瀟躲在白陽身后,朝上官未晴吐了下舌頭:“哪有?這不是事實嗎?”
“我那叫優(yōu)良的作息,是有利于修煉的,還有,什么叫騷擾?那叫青春悸動的心,我只是表達(dá)我的愛慕之情罷了,還有,我才沒和什么狐朋狗友談?wù)撌裁捶x俗的東西,你不能誣陷好人——白陽,你得相信我!”上官未晴心平氣和地解釋道。
白陽尷尬地笑笑:“呃——哈哈?!?p> 毛瀟瀟又朝上官未晴扮了個鬼臉:“切,男人的鬼話,我才不會信嘞!略!”
“???”雖然白陽知道毛瀟瀟沒針對他,但總感覺她在指桑罵槐。
“呃,師父,我沒有針對您啦,我罵的是這家伙,嘻嘻,師父和那些臭男人可不一樣?!泵珵t瀟連忙解釋道。
“算你還有點良心?!卑钻枱o奈地嘆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