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廬江郡。
不出所料,有個魔教妖人偽裝的下人從朱府出來,直奔街市而去。
白陽在暗處輕聲提醒:“出來了,跟上?!?p> 而后,他快速在人群里竄動。
上官未晴和蕭尚義和白陽保持著合適的距離,跟在后面。
白陽緊盯著那個魔教妖人,一直等到他準(zhǔn)備打道回府。
他舉起傳音玉牌,輕聲:“行動!”
一群道羲弟子偽裝百姓,看似無意間將那魔教妖人擠進(jìn)小巷。
緊接著,早在巷子里等著的白陽、上官未晴和蕭尚義同心協(xié)力。
蕭尚義鎖住魔教妖人的身體,上官未晴上前捂住妖人的嘴,白陽眼疾手快扭斷妖人的脖子,沒搞出半點(diǎn)動靜。
“搞定,接下來,就交給我?!卑钻柸〕鲆粡埢矸ㄉ夏Ы萄说木?,然后換上他的衣服,摘下自己暴露在外的飾品。
白陽并不急著觸發(fā)符咒,等快到朱府再觸發(fā)符咒,可以在府里待久一些。
“白陽,一切小心,萬一不敵就跑!”蕭尚義叮囑道。
“放心吧二師兄。”白陽堅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
朱府。
白陽幻化成下人的樣子,來到朱府門前。
咚咚咚!
“誰?”府里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啊,我外出采購,回來了?!卑钻栠€不太習(xí)慣現(xiàn)在的聲音,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嗯,來了。”管家來開門,見到白陽的腰間有令牌,便沒有多想,直接放進(jìn)來了。
這化身符真厲害,白陽心中暗喜,不過——還是得快點(diǎn)找到大師兄他們。
“你愣在那干什么呢?還不去廚房幫忙?你想讓大家晚上都沒飯吃嗎?”管家蹙著眉頭,不悅地說道。
“哦——是,小的這就去。”白陽低聲下氣道。
朱府廚房。
白陽在廚房里勤快地幫忙,盡量不露破綻,順便騙點(diǎn)消息。
“喲,臭小子,出去一趟就變勤快了?”一個魔教妖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哼,區(qū)區(qū)筑基大圓滿,白陽裝作不敢回應(yīng)。
“喂,跟你說話呢?”那個魔教妖人繼續(xù)說道。
白陽忍不住放下了菜刀,盯著那個魔教妖人看。
一個廚師模樣的魔教妖人出來救場:“行了行了,別鬧了——喂,今晚輪到你倆去給那些家伙送飯了,你先去老爺那里取打開地下倉庫的印信去,然后再回來取餐!”
“呃,我?”白陽指了指自己,不確定地問道。
“除了你還有誰?別偷懶,快去!”廚師呵斥道。
“是,小的遵命。”白陽心里憋屈地要死,自己化身的這家伙在這里的地位還挺低???
不過,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這么快就知道邱云炘他們的下落了!
白陽繞了一大圈才找到“朱員外”。
“老,老爺,到了該給那些家伙送飯的時間了?!卑钻柋肮サ卣f道。
“嗯,我知道,拿去?!边@個“朱員外”冷冷地應(yīng)了一句,便將一枚手指大小的黃色水晶印信交到了白陽手上。
“別忘了還回來?!薄爸靻T外”補(bǔ)充道。
“遵命?!卑钻栠B忙跑開。
廚房。
白陽回到廚房:“印信取來了。”
“嗯,你們給他們送去吧?!睆N師將一些沒什么油水的飯菜塞進(jìn)食盒,遞給白陽。
“是?!?p> 白陽和另一個魔教妖人一同前往后花園,白陽在魔教妖人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亭子。
“我提飯,倉庫由你來打開吧?”白陽將印信遞給那人。
“行,等會兒?!蹦悄Ы萄私舆^印信,在六根柱子里選了四根,分別用印信感應(yīng)了一遍。
得把順序記下來,白陽心中默默記下了觸發(fā)順序。
南·東·北·西
亭子里的地面忽然散發(fā)出黃色的光芒,將兩人淹沒在其中。
一息之間,兩人來到燈火昏暗的地下倉庫。
邱云炘他們就龜縮在不遠(yuǎn)處的角落里。
“喂,你們幾頭雜碎,起來吃你爺爺送的豬食了。”魔教妖人趾高氣揚(yáng)地羞辱道。
白陽默不作聲地將食盒放在地上,地上還有許多天以前留下的飯菜。
這些天,邱云炘等人并不為之動搖。
“我們就算死也不會吃魔教的食物!”胡婉萍惡狠狠地說道。
邱云炘閉著眼靠在墻上,其他人也都默不作聲,也許是已經(jīng)沒有說話的力氣了吧。
等等?那個人是——朱員外?兩個朱員外?
白陽大受震撼,難道外面那個朱員外也是魔教妖人假扮的?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的施舍你也敢不吃?”那魔教妖人一手端起一盤炒得稀爛的黃泊菜,一手猛地揪著胡婉萍的頭發(fā),硬將那盤菜往她嘴里塞。
“婉萍——給我——住手——”齊思楷餓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嗚——混蛋——嗚——”胡婉萍邊哭邊罵。
“哼,還敢嘴硬,那就都給你吃了,撐死你個死婆娘!”魔教妖人還不罷休,又端起一盤不知道餿了多少天的碎肉,正想往胡婉萍嘴里塞。
白陽上前拉住他的手:“差不多就行了,要是弄死了,怎么跟長老交代?”
“滾一邊去,這里沒你說話的份,老子知道分寸!”魔教妖人破口罵道。
白陽裝作識相地走到魔教妖人后方,邱云炘微微睜開眼睛,仿佛是被吵到了。
必須一擊必殺,否則上面的人就會反應(yīng)過來。
白陽眼神兇狠,暗地里已經(jīng)開始蓄力殺招。
“嘔,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胡婉萍吐出嘴里的臭肉,臭罵道。
“喲?還敢吐出來?給爺爺我吞回去!”那魔教妖人絲毫不知適可而止,強(qiáng)摁著胡婉萍的頭,讓她吃地上又臟又臭的碎肉。
“夠了!”白陽猛地拽起魔教妖人。
白陽將冰靈力匯聚于左手手掌,以掌刺之勢,從正面瞬間擊碎魔教妖人的整段喉骨。
咔!
骨頭碎裂的清脆聲響讓現(xiàn)場恢復(fù)沉寂。
白陽取出另一張化身符,將殘留在手上的精血抹上去。
“你——居然打死了他?”齊思楷震驚又不解地問道。
白陽嘆了口氣,蹲下用靈力幫胡婉萍整理了一下。
“六師姐,你沒事吧?”白陽關(guān)切地問道。
“滾開,我不需要魔教妖人的關(guān)心——六師姐?”胡婉萍推開白陽,但又突然反應(yīng)過來。
白陽莞爾一笑:“六師姐,誰說我是魔教妖人了?我費(fèi)了這么大的功夫潛入這里,還不是為了救你們?”
眾人皆楞,扭頭瞧了瞧那個魔教妖人的尸體,他脖子上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上一層薄薄的冰霜。
“這股氣息是——”齊思楷猜到了卻又不敢確認(rèn)。
“雖然相貌變了,不過還是可以感覺到你是——白陽?”胡婉萍試探地問道。
“這不就猜出來了嗎?”白陽微微一笑道。
“你小子!怎么混進(jìn)來的?”秦蘇淼笑罵道。
白陽撓了撓頭:“是郭師兄,為了救你們,他做了兩張化身符,不過現(xiàn)在就剩一張了,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就看它了?!?p> “郭星文居然連化身符都弄出來了?”邱云炘在這地下久違地開口。
白陽好奇地問道:“話說回來,這個朱員外是?”
“他才是真正的朱員外,外面那個是假扮的?!鼻裨茷越忉尩?。
“這該死的百黎教——大師兄,你還能行動嗎?”白陽問道。
“我這幾天一直在保存體力,只要斬斷鎖鏈,我還有一戰(zhàn)之力?!鼻裨茷詧远ǖ卣f道。
“好?!卑钻柖挷徽f,上前用手握住邱云炘手中的鎖鏈。
“喂,你不用刀砍鎖鏈,用手握著干什么?”邱云炘不解道。
白陽連忙解釋:“這鐵鏈不是凡品,用刀砍,動靜太大,我有我的辦法?!?p> 白陽所說的辦法還是趙嵐點(diǎn)撥的,既然陣紋可以吸收任何封印的力量,那么吸收封印著眾人的鐵鏈應(yīng)該不是問題。
白陽將念力集中在手掌,果不其然,鎖鏈的氣息真的在飛速削弱。
“這家伙,居然在吸收封印的力量?”邱云炘驚訝道。
齊思楷等人也是目瞪口呆。
幾息之間,邱云炘手中的鎖鏈就化為廢鐵,自行掉落。
白陽又依葫蘆畫瓢,幫其他人解開封印。
“大家先把恢復(fù)靈力的丹藥吃了,接下來要委屈大家,我和大師兄先出去探路,等時機(jī)成熟,我們再回來接你們,一定要撐??!”白陽不舍地說道。
“放心吧白陽、大師兄,你們放手去戰(zhàn)!”四人異口同聲道。
白陽給邱云炘簡單介紹了一下化身符的用法,然后邱云炘就換上了那個魔教妖人的衣服,順便拿走印信。
傳送到后花園,白陽和邱云炘按照計劃先回到廚房。
在路上,白陽偷偷用玉牌向外界傳達(dá)消息。
道羲據(jù)點(diǎn)。
林子婧一直盯著桌上的傳音玉牌,不敢離開。
終于。
“確定了,整個院子都是魔教妖人,大師兄已經(jīng)脫身出來,可以行動?!卑钻柕穆曇魝鱽?。
“白陽得手了,所有人,行動!”林子婧傳達(dá)作戰(zhàn)命令。
所有弟子扛著早就準(zhǔn)備好的裝備直奔朱府而去。
朱府,廚房。
魔教廚子吃飯去了。
白陽帶著邱云炘在廚房吃了個飽,也好維持接下來的戰(zhàn)斗。
“他們現(xiàn)在正在吃飯,正是偷襲的好機(jī)會,府里還有一個辟谷境的神秘人,我們的增援何時能到?”白陽暗地里傳音道。
“明白了,執(zhí)法堂的鄭昂長老已在來的路上,你們多加小心!”林子婧精神高度緊繃,不容許出現(xiàn)一絲差錯。
朱府。
“喝!”
“吃飽點(diǎn)!”
······
一大伙魔教妖人聚在一起吃香喝辣,那個假的朱員外也在。
他們自以為快活似神仙,殊不知大難就要臨頭。
“大師兄,有沒有興趣給他們準(zhǔn)備點(diǎn)禮物?”白陽腹黑地笑道。
邱云炘一呆:“你要干嘛?”
“呵?!卑钻栃Φ米旖嵌伎鞉斓蕉?。
白陽找到一壇未開封的老酒,將其打開之后,撒了一把靈力冰晶進(jìn)去。
邱云炘不解地問:“你這是干什么?”
“待會兒就知道了,自結(jié)晶以來,我還從來沒用過這一招呢。”白陽壞笑道。
“來人!上酒!”魔教妖人拍著桌子,大聲嚷嚷道。
“來了來了?!卑钻柋е茐咏o那些妖人上酒。
等這些魔教妖人喝了好幾壇摻了冰晶的酒,白陽隔著衣服敲打傳音玉牌。
咚咚,咚咚,咚咚。
林子婧在路上掏出玉牌,只見有序敲打的聲音傳來。
“魔教妖人們已經(jīng)中計,破門!”林子婧大手一揮,手下弟子直接將朱府大門轟成碎渣。
煙霧散去。
一群道羲弟子已經(jīng)涌進(jìn)院子。
冒牌朱員外正要暴怒,卻又突然改口:“你們!呃——不知各位仙長為何火氣如此之大,朱某哪里得罪了你們?”
“朱員外倒是挺有本事,膽敢囚禁我宗弟子?”林子婧冷冰冰地質(zhì)問道。
冒牌朱員外仍在狡辯:“仙長這是哪里話?我何時囚禁你們的同伴了?”
林子婧眼神犀利地盯著冒牌朱員外:“若你是真的朱員外便罷,可惜是個魔教妖人假扮的冒牌貨?!?p> “呵,既然你們都知道了,又何須多言?把他們拿下!”冒牌朱員外突然變了一副樣貌,渾身散發(fā)著黑氣,他正是和夜鴉平級的夜狼隊長。
魔教妖人都不再偽裝,揮舞著刀劍朝眾人殺來。
“一個不留!”林子婧殺意凜然地喊道。
“殺!”眾弟子毫不示弱,提起法寶上去廝殺。
朱府周圍也被郭星文等人包圍,他們事先疏散了周圍的百姓,順便布下陣法,使得搏斗的余波不會四處飛濺,傷到無辜百姓。
“你們兩個怎么不上?想造反嗎?”夜狼大聲斥責(zé)著偽裝后的白陽和邱云炘。
白陽冷笑一聲:“造反?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緊接著,白陽隨手打了個響指,四周瞬間冰霧彌漫。
修為低的魔教妖人當(dāng)場五臟碎裂而死。
那些煉氣期以上修為的魔教妖人也不好受,大量的寒霜從他們的七竅中涌出。
當(dāng)七竅無法再支撐,那寒霜便從他們身上的每一個毛孔中涌出,死狀更為凄慘。
少數(shù)幾個結(jié)晶期的妖人還沒倒下,但寒氣已經(jīng)從五臟六腑入侵到身體軀干,他們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相當(dāng)于活靶子。
就剩夜狼。
“你們——到底是誰!”夜狼一邊沖著白陽怒吼,一邊強(qiáng)行抑制著體內(nèi)的寒氣,延緩它的爆發(fā)。
“嗯,問得好,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祖爺爺是我養(yǎng)的狗,吾名——白陽?!卑钻柛购诘匦Φ?。
白陽戴上青龍玉手環(huán)和赤鋼青玉戒,又用赤鋼刀往地上這么一點(diǎn),寒冰靈氣瞬間擴(kuò)散。
夜狼體內(nèi)的寒氣差點(diǎn)沖破壓制。
白陽和邱云炘扔掉藏在胸口的化身符,現(xiàn)出真容。
夜狼看到邱云炘大驚失色:“你這家伙怎么跑出來的?”
“廢話少說,干他!”上官未晴抄起龍?zhí)亠?,帶頭沖鋒。
夜狼直接遭受眾弟子的圍毆。
放到平時,這些人可能不是夜狼的對手,但現(xiàn)在夜狼一邊需要抑制體內(nèi)冰晶,不讓其發(fā)作,一邊又要對抗十多人的圍毆,這其中還有半步金丹的邱云炘,他完全不是對手。
邱云炘搶走夜狼的儲蓄袋,奪回了自己的兵器。
“長老救命!”夜狼仰天大喊道。
一股強(qiáng)烈的黑色靈力波動從正廳涌了出來,道羲弟子們都往后退了幾步。
“何事擾我?嗯?”分舵長老不耐煩地問了一句,但馬上注意到了眼前這一群道羲弟子。
“長老?!币估菨M臉委屈地說道。
分舵長老沒理夜狼,直接對著邱云炘說道:“沒想到你還有本事出來?哼,也好,這次將你們一網(wǎng)打盡?!?p> “休想!”邱云炘連忙揮劍斬出十多道火焰劍氣。
分舵長老輕松一揮手就將之化解:“哼,兒戲?!?p> “不要給他掐訣的機(jī)會!”邱云炘丟下一句話,自己先沖出去。
“地藤縛!”上官未晴召喚藤蔓控制住魔教分舵長老,還沒來得及高興,藤蔓就被他身邊的黑氣腐蝕殆盡。
玄冰地棘!
極霜·破魔玄冰十字?jǐn)兀?p> 白陽又使出老把戲,但收效甚微。
對方身邊黑氣的原理類似天師府的天階傳承功法——金光咒,都能起到隔絕傷害的作用。
眾人并不會因此而放棄攻擊,反而都加大攻擊力度。
百黎教的分舵長老顯得有些煩躁。
“這就是辟谷境嗎?真難纏?!卑钻栢止镜?。
那分舵長老顯然是要蓄力殺招了。
“不要給他機(jī)會!”邱云炘竭盡全力吼道。
裂天隕火!
“哼?!狈侄骈L老冷笑一聲,黑氣向周圍爆射開。
裂天隕火直接消散,其他正在蓄力的弟子都被震退。
緊接著,那黑氣又化身成六條各有三丈長的靈蛇,直朝眾人襲來。
“地階功法?快散開!”邱云炘大驚,轉(zhuǎn)身疏散眾人,可那些靈蛇的速度比他快得多。
轟!
“呵呵,都去死吧。”分舵長老得意道。
沒想到,等煙霧散去,一眾道羲弟子竟毫發(fā)無傷。
“實(shí)戰(zhàn)演練,到此為止?!编嵃洪L老輕松攔下對方的地階功法,隨后兩手叉腰,云淡風(fēng)清地說道。
“鄭長老!”
“參見鄭長老!”
道羲弟子紛紛行禮。
“嗯,你們暫且后撤,這個妖孽交給老夫?!闭f罷,鄭昂冰冷地直視百黎分舵長老。
“這家伙居然輕松攔下我的六靈覆滅,修為不下后期,而我只有初期的修為,有麻煩了。”分舵長老心虛地嘀咕,但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
“哼,魔教妖孽,受死!”鄭昂召喚出一根金鞭,隨手掐訣引動的靈力便已令對方望塵莫及。
“六靈覆滅!”分舵長老這次燃燒精血,發(fā)動了一次更強(qiáng)力的六靈覆滅。
“鎮(zhèn)邪金鞭·破!”鄭昂手中的金鞭正巧克制黑氣,猛地一掃便震碎了六條強(qiáng)化靈蛇。
分舵長老一口逆血噴出,卻仍不罷休,仍想反撲。
“魔教妖孽,冥頑不化——鎮(zhèn)邪金鞭,破魔驅(qū)邪!”鄭昂高舉鎮(zhèn)邪金鞭,磅礴的靈力瞬間延長金鞭的長度。
長達(dá)九丈的金鞭直朝百黎妖人鎮(zhèn)壓而去。
哪怕這百黎妖人有辟谷境的修為,哪怕他引動全部黑氣化作護(hù)盾,也無法在鎮(zhèn)邪金鞭之下?lián)巫上ⅰ?p> 轟!
金光散去,地上只留下一道狹長的鞭痕,還有幾縷未完全消散的黑氣。
那分舵長老死得徹徹底底,連灰都不剩。
“辟谷大圓滿——”白陽親眼見證了兩個辟谷期修士的戰(zhàn)斗,收獲良多,但更多的是對這個境界的向往。
眼下,白陽區(qū)區(qū)結(jié)晶中期,連金丹都還沒結(jié),辟谷更是遙遙無期。
“多謝長老傾力相助?!北娙水惪谕暤馗屑さ馈?p> “這本就是老夫應(yīng)該做的,還有幾個小家伙在地下吧?快去把他們放出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鄭昂和弟子們親切地聊了起來。
這時,一直躲在柱子后面的夜狼不小心踩到酒壇,摔了個狗吃屎。
白陽突然莫名興奮起來:“差點(diǎn)忘了還剩下一個呢!”
“魔教妖孽,給老夫死!”鄭昂正要出手滅殺夜狼,卻被白陽阻止。
“長老!長老暫且留手,他還有用處。”白陽勸阻道。
“什么意思?”鄭昂不解道。
“我跟你們拼——??!”夜狼正要反撲,結(jié)果白陽隨便打了個響指,他就趴下了。
“就算是金丹初期,一口氣喝了三壇摻了冰晶的酒,不及時化解的話——五臟凝結(jié),死是早晚的事。”白陽對夜狼冷漠地說道。
“你——啊!”言語間,一層冰霜從夜狼的雙腳開始凝結(jié)。
“審審他吧,趁冰晶要了他的命之前?!卑钻柕挠沂质中娘h起一小片雪花,正是憑借它,白陽可以控制冰霜凝結(jié)的速度。
“我來吧,審訊之類的事情還是老夫在行?!鄙頌閳?zhí)法堂首席長老的鄭昂確實(shí)是審訊夜狼的不二人選。
鄭昂和白陽對夜狼進(jìn)行了長達(dá)一個時辰的折磨與摧殘之后,還是套出了一點(diǎn)有用的消息。
夜狼被冰晶封住五臟六腑,身死當(dāng)場。
“你就是白陽吧?”鄭昂詢問道。
“正是弟子。”白陽恭敬地回應(yīng)道。
“手段不錯,憑借結(jié)晶中期的修為輕松拿捏金丹修士,我看好你,有沒有興趣來執(zhí)法堂任職啊?”鄭昂欣賞地看著白陽說道。
“前輩過獎了,這都是郭星文師兄,還有其他師兄師姐的功勞,我只是占了他們的便宜,再說這凝結(jié)冰晶,也是弟子偶然間研究出來的,不是光明正大的手段,更不值得炫耀。”白陽自謙道。
“哈哈,你倒是懂得謙卑,罷了——就算老夫想要你任職,憑楊老頭那脾氣,也不會同意,就這樣吧,你們想知道的,這妖孽也都招供了,老夫要回執(zhí)法堂處理其他事務(wù)了?!闭f完,鄭昂化作一道流光飛走。
“恭送長老!”眾人皆鞠躬送別。
回到據(jù)點(diǎn)。
眾人優(yōu)先將胡婉萍等幾個傷員安置好,白陽和蕭尚義親自守夜,其他人開始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朱員外暫時住到官府去了,我們也只能幫他到這兒了?!绷肿渔簢@道。
上官未晴嘆了口氣:“唉,天災(zāi)人禍,防不勝防啊?!?p> “根據(jù)那個魔教妖人的說法,百黎教總舵的下一步是——”蕭尚義回憶道。
“揚(yáng)州府,合肥城?!?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