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帝國。
白陽和劉哲一行繞過橫貫銀豹城北方的丘陵,來到北門外。
劉盛晏和一眾官員早在城外等候迎接。
“臣等恭迎太子殿下!”眾人跪拜道。
“平身。”白陽微抬起手說道。
“謝殿下?!?p> 劉盛晏隨后說道:“殿下和您的好友百里奔波,又險遭不測,想必早就困乏了,微臣已備好食宿,只等殿下光臨?!?p> 白陽平靜回答:“王叔客氣,請帶路吧。”
銀豹王宮,東院。
白陽走進院子,左右環(huán)顧一番,微微點頭。
“殿下滿意就好?!眲⑹㈥躺苑潘闪诵?。
“白子瑜,組織換防?!卑钻栯S口招呼道。
“末將領(lǐng)命?!卑鬃予づゎ^組織士兵。
劉盛晏愣了片刻。
白陽微微一笑,解釋道:“王叔不必擔心,我并沒有懷疑您的意思,只是臨行前,父皇叮囑我這么做,我一樣是奉命行事。”
劉盛晏尷尬地笑笑:“哈哈,殿下此舉甚妥,微臣這便撤掉原來的守衛(wèi)?!?p> “王叔能夠理解,便最好。”白陽笑著點頭道。
“殿下若是沒有其他吩咐,微臣得去瞧瞧晚膳備好了沒有?!眲⑹㈥坦Ь吹卦儐柕馈?p> 白陽搖搖頭:“王叔盡可去忙,這里我自可打理?!?p> 劉盛晏等人退下。
白子瑜小步上前:“殿下,里外守衛(wèi)都換成我們的人了?!?p> “屋頂呢?”白陽隨口問道。
“屋頂上——”白子瑜一愣,隨后指了指屋頂,“有您的青陽衛(wèi)?!?p> 白陽滿意地點頭:“好,去忙你的吧。”
白子瑜退下。
······
銀豹王宮,南院大廳。
大廳三面通透,風景各不相同,結(jié)合晚間燈火,也別有一番情調(diào)。
一張圓桌占據(jù)大廳中央,王宮的仆人正陸續(xù)往桌上上菜,這并不是西涼國特有的招待禮儀,而是白陽特別要求的——晚膳不需要太過正式,像家宴一樣就好。
劉盛晏一家三口和白陽一行四人,七人圍坐一桌,倒還真像一家人。
“今日晚膳稍晚了些,還請殿下見諒。”劉盛晏致歉道。
“無妨,方才未曾問,王叔,想必這位就是——”白陽攤開手掌,指向劉盛晏身邊的女子。
“忘了介紹,拙荊游淑蕓,先前未曾露面,這位,殿下應(yīng)該知道,犬子劉哲?!眲⑹㈥讨t虛地介紹道。
白陽恍然大悟般地點點頭:“不愧是王叔,與嬸嬸可謂郎才女貌,難怪能生出劉兄這般英俊的男子?!?p> 劉盛晏臉上帶笑,謙虛道:“殿下說笑了,我們一把年紀,陳年舊糠,殿下與您身邊這位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對了,我也未曾問,您這三位——”
白陽連忙介紹:“我先多謝王叔夸獎,這位是我的結(jié)拜兄弟李玖年,義妹李玖玥,身邊這位是我的道侶,李婉青?!?p> 三人先后向劉盛晏致意。
劉盛晏不禁感嘆:“年輕真好啊。”
“來,王叔,今夜良辰美景配好酒,您可不許先下桌?!卑钻柵e杯邀酒道。
“哈哈,好!”
······
次日。
睡過安穩(wěn)的一覺,白陽直接投入公務(wù)當中。
銀豹族這一年的賬目流水和民間反饋,白陽全部都要過目一遍,想想都是一個不小的工程量——難怪白無塵不想來。
“呼,都在這兒了,還有什么要幫忙的嗎?”劉哲親自搬來賬本是白陽沒想到的。
“暫時沒了,不過——你不是世子嗎?搬東西這點小事,何必親力親為呢?”白陽隨口問道。
劉哲擺擺手:“我怕那些下人手笨,理解不清楚,反正也不是什么難事,我先退下了,有事盡管招呼。”
白陽點頭致意,隨后埋頭看起賬目。
所有賬目流水的記載都條理清晰,有依有據(jù)。
至于民間反饋——真燒腦。
大到財務(wù)糾紛、土地糾紛,小到感情糾紛,這上面都記錄了,另附官府的調(diào)解記錄,底下還空出寫建議的空間。
白陽思索片刻,隨后沾上紅墨汁,寫上朱批——主要針對各類糾紛,官府要站在不同的立場去分析問題,不能一板子拍死,可以考慮配備掌握不同言語技術(shù)的人員,輔助官府調(diào)解民間糾紛等。
······
日落西山。
白陽從屋子里出來,左右活動筋骨:“比練了一天槍法還累?!?p> 這一天下來,早上那一堆本子似乎根本沒有減少——沒個四五天根本看不完。
第二天,白陽強拉著李玖年和李玖玥幫忙——白陽負責批注,他倆負責排序。
“嗯,對,從這兒開始,然后一直到上個月末,向下排列······”白陽一邊批閱,一邊指點。
賬目折子太多,整理起來就顯得有些枯燥無聊,時間一久,李玖年不禁發(fā)起了牢騷:“我說白陽,你怎么沒讓我小姑來幫忙呢?”
“她呀,她有別的事情要做,所以麻煩你倆咯。”白陽解釋道。
李玖年一眼看破,打趣道:“我看你分明是舍不得她干活,算了——不用解釋,我懂?!?p> 白陽無奈一笑:“行了哥,你看玖玥都沒抱怨?!?p> 沒等李玖玥說話,李玖年又插嘴道:“她呀,只要有好處拿,多累的活她都干?!?p> 李玖玥聽了,一腳踹在李玖年后腰上:“李玖年!你少說兩句會死???”
“行行行,等收拾完這些賬本,隨便你怎么收拾我?!崩罹聊赀B忙求饒。
白陽見狀也沒辦法多說,只能沉默著搖頭。
“不就比我大個幾歲嗎,當哥了不起啊——”李玖玥嘀咕著抱怨道。
“是是是——哥哥錯了。”李玖年服軟道。
“一邊去?!崩罹莲h把自己面前的賬目都收拾完后,扭頭離開。
李玖年沒攔住她:“誒,不是你——唉?!?p> “哥,看來你小時候挺逆天的?!卑钻柾诳嗟?。
李玖年無語。
白陽損完李玖年,旋即又安慰:“沒事,等我把活忙完,我讓婉青好好跟玖月聊聊,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吧?!?p> 李玖年默默點頭,放好賬本,伸了個懶腰,離開書房。
······
白陽一共花了五天時間,才將那些賬目和反饋全部過目,現(xiàn)在他只想到外面喝一口熱茶。
“李玖年,飲早茶咩(南疆方言)?”白陽抖了一句蹩腳的南疆方言。
李玖年歪嘴一笑:“走啊,飲早茶(南疆方言)?!?p> 倆人沒忘叫上李婉青和李玖玥,順便叫上剛換完崗的四個青陽衛(wèi)——白意遠、白永寧、白映雪、白博遠。
“出去以后別叫太子殿下,要叫少爺,明白嗎?”白陽叮囑道。
“明白!”青陽衛(wèi)應(yīng)答道。
白陽要出王宮這事,立馬招來劉盛晏。
“殿下這是要干什么去???”劉盛晏詢問道。
“沒什么大事,就是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看看民情。”白陽解釋道。
劉盛晏點頭:“那要不微臣派幾個人跟隨您吧?”
“不用,我有自己的貼身侍衛(wèi),銀豹族王爺還不相信銀豹城的安全嗎?”白陽笑著回絕道。
劉盛晏不再過問:“好吧,殿下請便?!?p> 銀豹城,內(nèi)城。
仔細觀察下來,銀豹城雖是西域的幾大主城之一,卻不如東方的揚州三分之一繁華,盡管如此,它依舊養(yǎng)育了周邊一大片地域、城郡、超越百萬的人民和數(shù)十萬軍隊。
相比其他國家,西域的優(yōu)勢在于它那富集的各類礦脈。
其中,白狼族主要掌握西涼城北方的近十條紫金礦脈;玄狼族則在大荒外圍掌握數(shù)條烏金礦脈;豺狼族主要掌握金豺城東北方的數(shù)條黃金礦脈;而銀豹族掌握了銀豹城西北方的幾條白金礦脈。
至于叛離西涼國的赤虎族,它們原本就掌握著天虎城南方的十多條赤金礦脈,至今未變。
除了這些珍惜金屬礦脈,西涼國還擁有許多寶石礦脈、靈藥山脈之類的資源。
正因這些資源,西涼國才能供養(yǎng)百萬修士鐵騎——其實除了各級將領(lǐng),士兵的修為都不高,甚至沒有。
“白陽,想什么呢,不是說出來喝茶嗎?都到茶館門口了!”李玖年在白陽眼前擺了擺手。
“???哦,走啊?!卑钻柣剡^神來答道。
銀軒茶樓。
跑堂的見到來這么多人,連忙堆笑著上前招呼:“誒?幾位客官,二樓雅座,嘿嘿——”
二樓落座。
西域茶的種類不多,就沒的挑,湊合。
白陽扭頭看了一眼在身后杵著的四個青陽衛(wèi):“你們四個別杵在這行不?去隔壁開一桌,算我的?!?p> “西域啥都好,就是沒有南疆那么多的茶?!崩罹聊觌S口說道。
“也沒有那么多好吃的糕點。”李玖玥看著桌上的大烤馕,完全不知從何下口。
白陽搖頭輕嘆:“往好的方面想,最起碼還有茶喝,而且這烤馕——也挺香的?!?p> “小二,加水!”李玖年見蓋碗和公道杯里的茶水都已見底,連忙招呼道。
“來啦來啦?!币坏兰贝俚呐晱牟贿h處傳來。
白陽方才并沒有注意二樓的小二居然是個女孩,目測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長相并不出挑,頭發(fā)上還插著一朵黃心小花——這種花在城外隨處可見,但不知道是什么品種。
“白陽,白陽?”李玖年輕拍白陽的肩膀,說道。
“怎么了?”白陽反問道。
“你盯著人家小女孩看了半天,就差把眼珠子瞪出來了,我再不喊你,人家就把你當流氓了?!崩罹聊贻p聲道,“我說你該不會是——禽獸啊?”
“想什么呢?”白陽注意到李婉青吃人般的眼神,連忙打斷李玖年的話,“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p> 三人的注意力都被白陽吸引過來:“什么意思?”
“她不像凡人,也不像修士,因為她身上沒有一絲靈力波動。”白陽解釋道。
“沒有靈力波動不就是凡人嗎?”李玖年反問道。
白陽搖頭:“不對,其實凡人也有靈力波動,但因為沒有靈根,所以波動很微弱,而且會隨時間流逝,越來越弱,這個過程非常緩慢,等到靈力波動徹底消失,那這個凡人就離死不遠了?!?p> 李玖年和李玖玥都沉默了,仔細分析白陽的話,細思極恐。
“可是看她的樣子才十多歲啊?怎么可能——”李玖年話說一半突然沉默,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釋這種現(xiàn)象。
“完全沒有靈力波動,還能像正常人一樣活動——有沒有可能用了氣息掩蓋類的法寶?”李玖玥提問。
白陽伸出左臂,露出青龍玉手環(huán):“用你們的精神力探查我的修為?!?p> 李玖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白陽在精神領(lǐng)域里的氣息越來越弱,但直到最后,白陽身上依然散發(fā)著相當于凡人的靈力波動。
“我已經(jīng)將堪比神器的手環(huán)運行到最大限度了,你們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嗎?”白陽再次問道。
這次他們都被問住了,包括白陽自己。
“好吧,那么假設(shè)她身上有比我的玉手環(huán)更高級的寶物,她為什么會在這兒當小二?”白陽補充道。
“可能——躲避高手追殺?”李玖年猜測道。
“你民間小說看多了吧哥?”白陽無語道。
李玖玥也附和道:“就是,哪有那么多高手吃飽了撐著以追殺為樂?”
李婉青也默默地點頭表示贊同。
“不過話說回來,咱們每次一起喝茶,好像都沒遇見什么好——”李玖年話還沒說話,看到白陽他們?nèi)齻€微妙的眼神,立馬手動閉上了嘴。
“小二,換茶葉。”這次是白陽喊的。
“來啦?!毙《苓^來清理掉蓋碗里的茶葉,并用熱水沖洗了一遍,“幾位,要換茶的種類嗎?”
“不用,照原來的就行?!卑钻柶届o地說道。
小二將銅壺放在桌上,隨后手腳麻利地從腰包里掏出一包茶葉。
但她打開茶包的時候沒有拿穩(wěn),茶葉被撒了一半出來,小二慌忙地去挽救,卻不慎碰倒桌沿的銅壺,滾燙的熱水直接灑到她的小臂上。
“啊!”令人意外的是,她只慘叫了一聲,臉上更多是對地上散落茶葉的心疼。
完了完了,被老板知道,又要被打了,小二心想道。
白陽和李玖年連忙蹲下來要扶她:“你怎么樣?”
小二下意識抬手躲避:“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馬上給你們換一壺!”
說罷,她伸手去拿銅壺,卻又被燙到。
“可能會有點疼。”白陽翻手催動冰靈力,緩緩?fù)葡蛩氖直邸?p> 不過片刻,小二手臂上的紅腫便退卻,白陽又招呼:“玖月,幫她包扎一下?!?p> “好?!崩罹莲h從納戒里掏出幾瓶靈藥。
店小二收回手臂,用幾乎要哭出來的語氣說道:“不用了,謝謝,我自己可以處理的。”
李玖玥看不下去,直接扯著店小二的肩膀,硬生生幫她上藥、包扎:“要愛惜自己啊,燙傷如果不及時處理,是會留疤的?!?p> “謝,謝謝你們?!钡晷《軐櫲趔@。
“沒關(guān)系,剛才撒了的那包茶葉也算到我賬上,這樣老板應(yīng)該不會為難你吧?”白陽溫柔地說道。
“野丫頭,死哪去了!水都開三壺了不見你提?”大概是老板之類的人在喊她。
“這就來!”小二急忙跑開。
過了一會兒。
她提著一壺熱水回來,白陽還注意到她眼角的淚痕和紅彤彤的鼻尖,估計是被老板訓(xùn)斥了。
“慢慢來,不著急?!卑钻柹埔馓嵝选?p> 好在處理及時,她手上的傷并沒有造成太大影響。
“小二!換水!說了多少遍了,怎么還不來?”較遠處的茶客不耐煩地喊道。
“來了來了!”小二連忙跑了過去。
李玖年瞄了一眼那幾個茶客:“那些家伙不像好人吶?!?p> 白陽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倆光頭和一個大漢:“哥,雖然人家長得抽象了點,但以貌取人是不對——”
“放開我!”身后傳來小二的叫聲。
“誒喲,小妮子,長得這么好看,讓大爺瞧瞧怎么了?嗯?”
“就是,誒喲,還有人給你包扎呢,包的這么丑,來讓本大爺給你重新包一包?!?p> 白陽象征性地扇了自己一嘴巴:“這次算我的。”
“動手嗎?”李玖年問道。
白陽冷靜地嘆了口氣,往隔壁桌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即會意,起身向那三個雜碎走去。
“打手都帶出門了,為什么要親自動手?”白陽輕輕放下茶杯,桌上的所有茶具瞬間結(jié)上一層冰霜。
白意遠和白永寧打頭,緩緩走到其中一個光頭身后,拍了拍光頭的肩膀,隨后雙臂環(huán)抱于胸前:“喂,朋友,大庭廣眾之下,過分了吧?”
光頭撒開臟手,不屑地瞧了四人一眼:“哪來的雜魚,敢跟大爺我這么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噗!”
白意遠沒等光頭把話說完,直接一巴掌將其扇飛出去,店小二也趁機躲到白映雪身后。
白永寧還楞了一下,并與白意遠對視。
“忍不住,太臭了。”白意遠吐槽道。
“混賬!受死!”三個大漢暴起,直接朝著四人撲來。
嘭!
哐——
鏘!
白意遠腳踩著其中一個光頭,隔著不遠喊道:“少爺,怎么處理?”
“他們是修仙者吧,就是摔不死咯?”白陽故意問道。
“對?!卑滓膺h等人壞笑道。
那三個雜碎直接飛出陽臺,從二樓摔在大街上。
“你們——給我等著!有人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其中一個光頭嘴里還在放著狠話。
“少爺,他讓我們等著誒?!卑滓膺h故意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白陽歪嘴一笑,單手撐著臉頰靠在桌面上:“那就——如他所愿。”
這時,一個身材較矮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跑上來:“你們這些人都干了什么,要把店拆了嗎?”
“我們幫您清理掉了一些不必要存在的客人。”白陽自信地笑道。
“你們闖禍了,你們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嗎?”老板氣勢洶洶地喊道。
“不是的,是那些家伙非禮我,是這些哥哥姐姐們救了我。”店小二還在解釋。
老板聽完更生氣了:“你這死丫頭,都什么時候了還幫外人講話?那些是什么人吶,你知道嗎?我這店都會被拆掉的!我打你個——”
老板抬起手就要打小二,白映雪一個閃身鎖住老板的手臂:“你要是敢打她,我就讓你也體驗一下從二樓飛下去的感覺。”
“你,你們——哎呀,造孽啊!”老板窩在椅子上嚎叫。
“他們是什么人,能讓你這么擔心。”白陽隨口問道。
老板咬牙切齒地說道:“飛沙鏢局啊,修仙者創(chuàng)立的鏢局,黑白兩道都得給他們臉色,你們今天惹了他們,他們很快就會找上門來的!”
“那就找上門來唄,把他們打回去就好了。”白陽云淡風輕地說道。
老板連忙反駁:“人家上千號鏢師吶,你們才幾個人?一人吐口唾沫都淹死你們了?!?p> “那你對這飛沙鏢局了解多少?”白陽追問道。
“我也了解不多,但我知道他們的老大,也就是鏢王,他的修為好像是具什么什么期,哎呀總之很強,你們攔不住的!”老板自顧自地講著。
“噗!”白意遠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老板不解地道。
白意遠強忍著笑意回答:“你讓我想起一些開心的事?!?p> “噗!”白永寧也沒忍住笑意。
“你又笑什么呢?”老板快崩潰了。
“嗯,就是,我也想起一些——哈哈哈哈。”白永寧實在憋不住笑。
老板猛拍大腿:“我是認真的,他真的很強!”
“我覺得吧,你說的對——哈哈哈哈哈——”到頭來白陽也沒忍住。
“哈哈哈哈哈哈——”大家伙都沒忍住。
“你們到底在笑什么?”老板一臉茫然。
“反正不是笑你。”白陽起身拍了拍老板的肩膀,認真地說道,“放心吧老板,只要有我們在,他們就拆不了你的店?!?p> “憑你們?我還是趁早收拾行李吧?!崩习鍩o奈走開。
店小二不知所措地待在原地。
“之前忘了問,你叫什么名字?”白陽詢問道。
“小,小花?!毙』澪∥〉卣f道。
“小花?你沒有姓氏嗎?”白陽追問道。
小花繼續(xù)說道:“我從小就沒有爹媽,也沒有姓氏,所有人都罵我是災(zāi)星,是老板好心收留了我,因為我喜歡花,所以我就叫小花,沒有姓氏?!?p> 白陽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表情轉(zhuǎn)而變得嚴肅,左右與伙伴進行了一番眼神交流,隨后說道:“小花,你以后愿意跟著我們嗎?”
“什,什么意思?”小花疑惑道。
“就是跟著我們一起生活,那兒的人挺多,也都和我們一樣友好,你也不用再給別人端茶送水了。”白陽解釋道。
小花輕咬下唇,顯然是心動了,但卻表示拒絕:“對不起,我,我不理解,你們?yōu)槭裁匆獙ξ疫@么好?”
“沒關(guān)系,決定權(quán)在你自己手里。”白陽笑了笑,尊重小花的意愿。
“少爺,他們來了?!卑滓膺h指了指樓下一片黑壓壓的人群。
白陽不屑地笑了笑:“來得真快,映雪,你負責保護好她,不容有失?!?p> “是?!卑子逞е』w身下樓,然后到茶樓的后門隱蔽。
飛沙鏢局的人連個叫囂都沒有,直接一窩蜂地涌入茶樓,上下兩層都塞得滿滿當當。
“過來看看,是他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