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外,夜叉妹完全定格。
只因師妹的一句話。
女人都是如此,夜叉妹也不例外。
從本心而言,夜叉妹是絕對相信少爺深愛自己的,可就是賣不動腳步,內(nèi)心有一個聲音一直呼喊著,聽聽也沒什么的……
甭管門外有沒有夜叉妹偷聽,某人的回答只有一個,他道;“這樣問就是你的不對了,小叉叉永遠是本少爺?shù)男〔娌妫钡绞澜鐨?。?p> 小……叉叉?云朵朵怔住了。
曉得這家伙嘴上一句一個夜叉妹稱呼師姐,小叉叉絕對是某人對師姐的專屬稱呼。
可是,云朵朵很不習慣啊。
“行了。咱們不是外人,也不需要多說什么廢話,小叉叉是你的師姐,我就是你姐夫,你就是我的小姨子,俗話說……”
俗話說沒說出口,某人選擇了閉嘴。
“什么俗話?”
“算了,算了,以后你會知道的?!?p> 解釋是不方便的解釋的,怕云朵朵聽了以后炸毛。
房門開了,夜叉妹走了進來,一臉的羞澀。
“小叉叉,偷聽的毛病可不好額?!?p> 少爺都知道了???夜叉妹更羞澀了。
師姐這模樣,云朵朵是無語了。
春香樓當晚就已經(jīng)猜測師姐已經(jīng)深陷其中,現(xiàn)在來看,已經(jīng)被牢牢套住。
筆墨紙硯都已經(jīng)準備好,某人提筆寫下一段話,寫好折疊起來,交給云朵朵,只道一句;“只需要把本少爺?shù)倪@封親筆信交給秦王便可,他看了以后自會明白。當然,你也可以看的?!?p> “我也可以?”
“當然。畢竟,你也知道的,秦王腦子……”
說秦王就讓他去說好了,云朵朵也不否認什么,常年跟在秦王身邊,自然清楚秦王殿下的腦子時而不靈光是常有的事情。這家伙又不是什么好人,他的信估計秦王殿下是有八成看不是很懂,先看一看也能和秦王殿下說一說。
云朵朵帶著這封信回去了,信中的內(nèi)容很簡單,也就是幾句某人設計好的臺詞,只要秦王按照劇本走,晉王那邊就一定出糗??汕疤崾牵仨氃诨实勖媲疤?!
“當著父皇的面,本王又不是傻子。”秦王是知道的,也有對云朵朵解釋說;“今日一大早,老三已經(jīng)把金雕玉琢的小算盤送給了允炆,本王兩眼看得很清楚。那家伙分明就是戲耍本王,好讓本王在父皇面前出糗?!?p> 送了也是可以用別的辦法弄回里的啊,例如,偷?
云朵朵是有幾分相信的,對秦王講;“殿下無須如此多疑,那家伙定然不會讓殿下出糗的,這對殿下來說是一個試探那家伙的好機會。”
“試探?”
當然啊。云朵朵點頭;“必須是試探!若是殿下出糗,說明那家伙就是故意戲耍殿下。若是晉王出糗,足以證明那家伙是有意和殿下示好?!?p> 聽上去好有道理的樣子,秦王同意了。
性格本就是如此,自打云朵朵跟隨以來,一向是云朵朵決定的事情都不反對。但,有些事情是例外,好比那天晚上秦王一個人半夜出門,提著一桶夜來香……
擇日不如撞日,拿了主意后,秦王這邊一刻也不能等。
當晚,選擇進宮去見父皇。
有關秦王殿下的果斷,云朵朵是沒什么好說的,去就跟這樣一起去好了,隨同秦王一同入宮的有兩人,一個是云朵朵,一個是秦王府的大管家。云朵朵和大管家兩人自然是送到宮門外就好,大管家也很感慨;“有意和殿下示好也不曉得目的何在,朵朵姑娘你認為那人目的何在?”
云朵朵搖頭又點頭;“說用意,真不好說。據(jù)我所知,那家伙是一個很奇怪的家伙,也是一個很有能力的家伙,也很優(yōu)秀。若是他真心想輔佐殿下,對殿下來說絕對是一大助力?!?p> 大管家點頭,對云朵朵所說的這些很是認同。
“走一步看一步,等殿下出來自會明白一切。”
目前來說,也只能這樣。
皇宮,御書房內(nèi)。
朱元璋見自己兒子自然是御書房接見,巧合的是,御書房內(nèi)已經(jīng)來了一位陌生人,秦王一直都有盯著看,可怎么看都不認識,很無奈,只有問父皇;“父皇,這人是誰?”
“這是你舅舅。”
舅舅?秦王皺眉;“混……”
“混什么?”朱元璋瞪眼。
好險差點說出‘混賬’兩字,秦王機智改口;“混吃等死的面相,怎么可能是兒臣的舅舅?”
“怎么,朕還能騙你?”
對啊。秦王明白了,很納悶;“父皇金口玉言,自然不會說謊騙兒臣??墒恰?p> “不用可是,朕說是你舅舅就是你舅舅?!?p> 旁邊站著的舅舅微微一笑,沖秦王拱手道;“外臣,見過二皇子。”
外臣兩字,讓秦王明白了。
臣子有兩種,本朝的朝臣為內(nèi)臣,番邦小國來的使臣統(tǒng)稱為、外臣。
朱元璋倒是沒忽悠秦王,說舅舅也真是舅舅的輩分,這位從高麗來的外臣是已故的那位麗妃的兄長,是含山公主的親舅舅,而含山公主和秦王一樣都是朱元璋的兒女,含山公主的舅舅自然也是秦王的舅舅,名曰;樸正男。
含山公主也就是麗妃的女兒,樸正男這次來也是為了含山公主而來。
“舅舅別客氣?!鼻赝踹@一聲舅舅喊的很是憋屈,完全是為了讓父皇開心。
二人都已經(jīng)相互認識了,朱元璋這才問;“老二,你來找朕干嘛?”
說到正事,秦王這才嚴肅起來,一臉嚴肅道;“父皇,老三實在是太過分了,父皇一定要管一管老三,簡直太不像話了?!?p> 你還有臉說老三?朱元璋皺眉;“少來這一套,你以為朕不知道,朕沒看到?你們兩個混賬東西一點皇子的覺悟也沒有,大街上就打了起來,你們可真是給朕長臉?!?p> “這個嘛,這個兒臣的卻有錯,當二哥的不應該和老三一般見識??墒牵瑑撼家f的事情不是這件事。”
“還有別的事?”
“當然有啊父皇,老三他簡直不配當人家三叔?!?p> 原來人家是說允炆,朱元璋明白了。
“父皇有所不知,今日一早,兒臣第一個到場送賀禮給韻文,兒臣昨晚都沒睡好?!?p> “得了,得了。直接說正事!”
真不能讓老二繼續(xù)說下去了,朱元璋當然曉得讓老二繼續(xù)說能說出一些什么不要臉的混賬話,早上有在現(xiàn)場看得很清楚,想到老二送的賀禮,想想都氣,若不是有外臣在場,都想過去一腳踹翻這個混賬東西,竟然把自己的石像當賀禮。
“老三送給允炆的賀禮是一個金雕玉琢的小算盤,價值連城。隨便從上面扣下一小塊玉石都可以讓一家人吃一輩子,可見老三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父皇。”
“你來就是告狀的?”
“兒臣要高的不是這個。最可氣的是什么,最可氣的是那玩意已經(jīng)送給了允炆,老三又派人夜闖太子宮,把送出去的賀禮給偷了回來?!?p> 送出去的還能偷回來?朱元璋倒不是不相信,只是有點不敢相信,“你確定?”這事可不能亂說,亂說會惹麻煩的。
“兒臣絕不敢欺瞞父皇,若是父皇不信,可以命人讓老三來,當場對質(zhì)?!?p> 目前,秦王已經(jīng)進入了劇本模式。
當場對質(zhì)就當場對質(zhì),這都是小意思。
朱元璋是很清楚的,若是老二沒有絕對的把握,絕不會大晚上著急入宮。
皇宮內(nèi)的小太監(jiān)的很多,不是什么事情都得陳公公和扒公公親自出馬,隨便一個傳旨的小太監(jiān)去到晉王府,晉王都要很客氣??僧斅犝f了要入宮,晉王自然是說;“小公公可知,父皇召本王入宮是為了何事?”
“晉王殿下,這種事情,奴才真不清楚?!?p> 不怕小太監(jiān)不說,就怕不知道,晉王沒工夫多想,進宮最要緊。
然而,晉王進宮之前,有個人比晉王更早一步進宮。
若是某人在場,一眼就能認得出,來人正是府內(nèi)聘請的小管家,山山。而且山山還跑到了朱元璋身邊,喊了一聲;“父皇。”
沒錯了,山山就是含山公主。
那位高麗娘娘的女兒。
“二皇兄。”山山見到秦王也是要打招呼的,只是要和那位舅舅打招呼就有些為難,上前來,不是很確定道;“你是我舅舅?”
是父皇親口說的沒錯,可山山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位舅舅,突然冒出一個從小到大都沒見過的舅舅,換誰都不可能張嘴就喊一聲舅舅。就好比從小到大都沒見過自己親娘一樣的,某天突然親媽回來了,喊聲娘也會很難開口。
當然,娘和舅舅還是有區(qū)別的,血緣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或許會有感應。
舅舅就不行了,娘親舅大也不行。
“含山公主。”先道一聲公主,樸正男這才說;“我的卻是你的親娘舅,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舅舅從小到大都沒見過你也是迫不得已,畢竟,從高麗到這邊很遠很遠,而且因為一些別的原因,實在是……”
這種理由,山山是不相信的,說出大天的理由,為何這次來了?
山山雖小,可小時候的記憶還是很清楚的,當初娘親去世時,消息有傳回高麗,可那邊一個人也沒有來,如何解釋。
說不介懷是假的,山山比任何人都要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