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推西樓的院開門,就看到紫鳶坐在西樓的院子里煮著茶。
她見我進來,立馬堆著笑朝我行禮。
她行禮的時候身姿很搖曳,她笑的很明媚。
趙襄閔就同她并肩站在院內(nèi)的梅樹下,白雪映紅梅,有些亂了我的眼。
果然是一對兒好看的璧人。連我見了都甚是歡喜。
我走到趙襄閔面前,他抬手拍掉我肩頭發(fā)間的白雪,將身上披風脫下披到我身上。
我同他小聲說,我的朋友時風和小白果來了,但我的狐貍洞太小了,可不可以讓小白果住在西樓。
他依舊用溫暖的笑容對我說,“當然可以了,西樓空出來就是給你住的?!彼€說“原來真的有白果啊,我一直以為你誆我的。”
我還同他說,這段時間晚上他可以不用教我讀書了,因為時風要給我講幾天的道法佛經(jīng)。
他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僵住,想了一會兒,抬頭同我說,“也好,那你之前答應我教我修仙,既然你不會,那么這道法佛經(jīng)的課業(yè),想必我也可以聽吧?”
我很想說不行,可是想到天權之前同我說過,世間萬事因果,最忌諱的就是失信,就是欠別人的,那樣要糾纏幾輩子的。
我雖喜歡趙襄閔,可是他不喜歡我,那么我不想和他糾纏幾輩子。
我便同他說,那好你隨我去問問時風,便一起走進了西樓。
其實時風本是不需要特意找地方休息的,只是小白果餐風飲露的走了好久,特別想找個有瓦有墻的地方。而我的狐貍洞,就是個大山洞,白果很是沒看上。
時風也說,教導我道法佛經(jīng)還是在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好,不然佛祖留給他的經(jīng)卷恐被損壞。而他還一致堅持,一定要告知主人才好,不肯偷偷摸摸的。沒辦法,我才開口問趙襄閔的。
我們進到房內(nèi),時風和小白果已經(jīng)在里面多時,小白果正在我平常偷懶的軟榻上打著滾,時風在隨手看著書架上的書。
我將趙襄閔的請求告訴了時風,時風抬頭打量了一下趙襄閔,便說道:“可以,既然允了諾,那就全當是阿寶的住宿費了?!?p> 趙襄閔抬手拱了一拱,道了聲謝。
時風有開口道:“你的書很難得,天權很有眼光?!竺娴囊黄鸢?,也不在乎多一個少一個?!?p> 我和趙襄閔一起回頭,才看到站在我倆身后有些局促的紫鳶。
剛才一時沒在意,竟忘了紫鳶一直在院子里。
“兄長,他們是什么人?剛才沒見人進來?。俊弊哮S跺到趙襄閔身后問道。
“他是我的老師,那么你要跟我們一起嗎?”我氣鼓鼓的解釋道。
“我愿意,既然是小公子的老師,我愿意的,我對道法佛經(jīng)還是頗感興趣的?!弊哮S很是開心的答應道。
……
到了晚上,因為一下子多了兩個人一起讀書,我們就難免重新分配了一下座位。
我本想成全趙襄閔和紫鳶,把座位讓出來,去跟小白果一同坐,卻不想趙襄閔倒是先把座位讓了出來,讓我同紫鳶坐在了原來的桌子上,他同小白果坐在了窗邊的書案旁。
月亮升起,時風乘風而來,同我們講道法,參佛經(jīng)。
大荒山上的風神,千百萬年的道行,時風講的很透徹,很凜然。
趙襄閔很有悟性,在我和小白果都聽得頭痛欲裂,不知所云時,他總是會很快的提出自己的見解。
而紫鳶姑娘好像并不如她說的,對道法佛經(jīng)那么感興趣。再加上這些課程本就是專門為了我與小白果修煉而挑選的,世間是沒有的,更加晦澀難懂。紫鳶聽了一會兒就打了三次瞌睡,要不是我反應快扶住了她的頭,只怕已經(jīng)有好幾個大包了。
我小聲跟她說,你要是不喜歡可以不聽的,她卻不愿。每天按時來,認真記,努力與周公吵架,不時還會給我和小白果帶好吃的糕。
她的一手簪花小楷很好看,我很羨慕。
我想我不討厭她了。
情愛之事,本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我不應該怪她。
白日的切磋,也由我換成了時風。
我從不知道時風的劍原來舞的那樣厲害。以前大荒山上,是沒有人敢挑戰(zhàn)時風的,就是雪姬央求時風教她,時風才演示過兩次。
可是那時我還沒有到大荒山,所以也都只是聽說……
阿余你好
不評論,難道真的都是我自己再看?還是真的有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