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季,壽州城難得的刮起了一陣微風,令大汗淋漓的百姓們頓覺暢快無比。隨著風來的還有一條爆炸性新聞。
“唉你聽說了嗎?天官祠今天來了個‘老神仙’,扶乩算命超準的?!?p> “是嗎?”
“絕對的,我親自去給我家丫頭算的姻緣。你快去吧,說是隊伍都快排到山下了,他二娘,你快去給你家狗蛋算算前程?!?p> “真的啊,我這就去。”
……
南山天官祠內(nèi),時風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淺灰色道士服,還為了顯年齡,特意在臉上增添了一把濃黑的短胡須。
當然這是藤陸給的意見。
落喬也做了小道童的打扮,正殷勤的在時風的算命攤前忙忙活活。
攤前的隊伍也果然如那婦人所說,已經(jīng)排的很長,一眼望不到盡頭。
藤陸被時風安排在祠內(nèi)的一顆大樹的陰影下,正悠閑的趴在樹杈上,晃著腳,看著匆匆趕來妄圖一窺天命的人群。
“大師,我想算算我家昨天丟的水牛去了哪里?”
落喬摸了摸頭上的冷汗,今兒一上午了,不是東家問雞是誰偷的,就是西家問跑哪去了,能有過來問問姻緣,前途都是文明人了,更有甚者直接問在賭場里怎么可以贏錢。
他師父堂堂一介風神不是在這里給老百姓找雞牽牛的,他們是在等那個人出現(xiàn)的,可是那個該死的人怎么還不來,不是聽說他一向最注重這方面的信息了嗎。
時風隨手從風里接過一片青葉,滿面和煦的面前的老人說道:“老伯,你家的牛在你家田后的小山溝里絆住了腿,受了傷才沒回家,你快去吧?!?p> “哎呦,活神仙啊,我昨天就是在那一片放的牛,我這就去,太謝謝了。”
落喬將桌子上被老伯不小心碰亂的東西重新擺好,雙手握在腹前,對著人群喊道:“下一個?!?p> 一名婦人一邊在身上擦著手,一邊往前走,與此同時就看到人群中,一名青年獐頭鼠目如做賊般向前觀望,每一個回去的百姓,他都要上前詢問一番。
落喬嘴角微微上揚,用手擋住嘴,趴在時風耳邊輕輕的說:“師父,來了?!?p> 藤陸將注意力全都放到了時風這邊,聽到落喬如是說,也一個跟投翻下來,站到了距離時風身后最近的樹蔭里。
只見那人在詢問過三個人以后,整理了下身上玄紫色的袍子,也不排隊,大搖大擺走到時風面前。
本來輪到的婦人,剛想開口大罵,一抬頭看見來者,笑呵呵的就向后退去。
“原來是刺史公子啊,你先來,你先來,我們不跟你搶,你好好問?!比缓笞呋卦瓉淼奈恢?。
隊伍里的所有人,也不驚訝,也不氣憤,都習以為常的自動將隊伍恢復原來的順序,仿佛大家都自愿容許這個插隊的人,不因地位差距,只是都知道,誰都搶不過這位刺史公子。
“你有什么要問的嗎?”時風率先開口道。
“那個……你是大師?你真的有神通嗎?”玄衣男子問道。
落喬在旁邊不樂意了,你這普通凡人,怎么能質(zhì)疑他家風神大人,真是罪大惡極。
“呵,你不信那你坐這干嘛?不信出門右轉(zhuǎn),慢走不送,沒看見這么多人排隊嗎!”
“信信信,我信!”男子立馬認慫。
藤陸很是認同的朝落喬豎起了大拇指,兩人表情傲嬌的用下巴對著男子。
時風見狀,輕聲對落喬說:“你去讓他們都散了吧,今天就到這了,劉公子是我今天最后一位客人了?!?p> 落喬自是早都希望快點結(jié)束掉這無聊的工作,樂顛樂顛的就去攆人了,百姓們不多時也在嘆息聲里散盡。
“公子有何事要求?”時風直接進入正題的詢問劉子屠。
劉子屠認真看了看時風和落喬,停了一會兒,像是做了個巨大的決定,從懷里掏出一方白玉乩盤,放到了時風面前。
劉子屠看著桌上的乩盤,對時風講述了它的由來……
阿余你好
怎么就不能留個評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