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有什么大事瞞著她
待人都散去,璃月剛起身也要離開,柳思尋卻突然開口叫住她。
“璃月?!?p> 她回過頭來應一聲:“嗯哼?”指向自己。
“叫我嗎?”
柳思尋點點頭,伸手招呼她過來。
“有事和你商量?!?p> 師兄開口,璃月即使趕著去找蕭讕他們玩,還是在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以后乖乖走回來。
“什么事?”
礙于身高差距著實有些大,柳思尋牽引著她帶到石桌旁的石凳,兩人面對面坐下。
璃月眉梢一挑,這下也開始正色起來。搞那么正式的嗎?
看著柳思尋一副有口難言的表情,她那顆聰明的小腦瓜轉(zhuǎn)地飛快。
“莫非大師兄要向璃月坦誠告知,上次丟失的千年陳釀,其實是被你順走了嗎?”
柳思尋嘴角一抽,她也就知道這些。
“非也。”
“哦...”
璃月淡定地點點頭。她當然也知道這酒不是他順走的。
因為她自己根本沒什么千年陳釀,倒是從狐貍的鸞息殿后院那順走了好幾壇。
她這不是為了緩和氣氛嗎?
“所以呢?”
“咳...”
柳思尋清了清嗓子,做好了打持久戰(zhàn)的準備,緊盯著她的神情,觀察她的情緒變幻。
“璃月,此次仙門大會,諸位師尊商討以后,決定讓你加入第二層模式...”
“第二層?”璃月淡定地點點頭,“好?!?p> ???
柳思尋瞬間懵了。怎么那么容易就同意?莫非有詐?
“干嘛做出那么一副吃驚的表情?”
璃月慢悠悠地把剛剛垂下去的小腿盤上來,從衣服里掏出一把早前從胖子那順來的瓜子,悠哉悠哉開始磕。
“還以為多大點事呢?!?p> 柳思尋是真心生不解,滿臉問號。畢竟他心知璃月真實性格有多爭強好勝。
曾經(jīng)就有一個對門的弟子說璃月雖然贏了比賽,可最終還是光桿獨立一個。這是嘲笑她沒有劍緣呢。
結(jié)果后來就被破淵劍從屁股后面緊追著,長達一個月。畢竟她只是沒有劍認她為主,并不代表她不會使劍。
沒錯,破淵劍是他的劍。
那段日子,他每天都要時不時擔心自己的劍會不會突然離鞘飛走。
說來也怪。破淵劍是名劍,也是出了名難操縱。居然會甘心聽璃月的。
可能也是因為主人和她走得近的緣故,身上沾染了熟悉的味道。所以自然容易些。
想來也真是可惜,假若璃月并沒有這層阻塞,那她的實力可能遠不止如此。
說不定未來他們還能頂峰相見。
奈何事已成定局。
柳思尋輕嘆一口氣。
璃月:???
她這次那么大度,他做出這么一幅無奈的表情來是什么回事?
“璃月,為何此次答應地這般輕易?”
比起她一如既往地嬌縱任性,他更害怕這個世界會磨平她的棱角。璃月之所以為璃月,是因為她永遠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嗯...很簡單啊?!?p> 璃月是真滿不在乎,“不是說這次比賽其實是一個戰(zhàn)術(shù)問題嗎?團體賽就要考慮一個團體的凝聚力和協(xié)作性。既然如此,我認為不該把每個人擺在自己應有的高度上,而是對于這次賽試最適合的位置?!?p> “畢竟團體,那就需要有人做出相對的犧牲,有人在關(guān)鍵時刻冒尖出頭。都是為了每個人的榮譽,服從安排就行了,不需要考慮那么多有的沒的。”
這番話一說出,柳思尋心里不由開始感動。
這就是伏西門的凝聚力!就連平日里最刺頭最難搞的璃月都會被感染,愿意主動融入這一個集體里去!
誰知她下一句話又緊接著跟上。
“當然了,以上都是官方用語?!?p> 淡定地磕下瓜子,發(fā)出清脆的“咯嘣”一響。
“真正的回答是,那些第二檔的小菜雞我分分鐘就能秒。很好,早比完早收工。非常好?!?p> 柳思尋:“……”
怎么忘記她還是個懶出天際的懶貨。
“那如果師父或者紫極仙尊問起,你記得把剛剛第一種回答告訴他們就行了。”
璃月依然淡定地磕瓜子:“不要?!?p> “我懶得說那么多話?!?p> 柳思尋:“……”
“你不會在賭氣吧?”
“你想多了。”她依然淡定回答,伸了個懶腰,悠哉悠哉起身。
“既然如此的話,對上第二檔,是不是就代表我不用那么認真練劍了?”
“啊...”
柳思尋有些怔愣地看著她,其實他想告訴她第二檔其實和第三檔實力相差無幾。
可心里覺得愧對于她,沒辦法把話說出口。
“好,明白了大師兄。既然你這么說,明天的實戰(zhàn)演練課我就不參加了。拜拜~”
隨后一個旋身,就消失在原地。
柳思尋:“……”
什么叫他這么說?他說什么了,不是一直是她一個人在說嗎?
甩鍋?
璃月臨時改了主意,沒去找蕭讕,腳下拐了個彎,又去了鸞息殿找狐貍喝酒。
北棠九手上執(zhí)著酒壇,揭開封蓋,酒香頓時四溢。這次卻沒有把酒壇直接遞給她,而是倒入金色的酒壺里。
“怎么今兒個又來找我?這是開心呢,還是不開心呢?”
璃月接過酒壺,嘴角一抽。什么時候這狐貍還考究起來了?
往嘴里灌了一口,抬頭望著天際。手捧著小腦袋,看著天空上的星星。
“開心,也不開心?!?p> 北棠九也提著酒壇往嘴里灌一口,聞言狐貍眼略帶疑惑地看向她。
“這是何意。”
可是璃月并沒有打算回答他,她現(xiàn)在只注意到狐貍自己喝大酒壇,卻給自己小酒壺!
狐貍越來越摳門了!
“換一換?!?p> 璃月一把搶過他手上的酒壇,掰開他手,把自己的酒壺硬生生塞過去。
北棠九懵逼地站著任她塞。
他也沒說不讓她繼續(xù)倒???還不是覺得酒壺拿著輕一點嗎?
可璃月已經(jīng)喝上了,身體懶洋洋靠在身后的樹干上,手上捧著酒壇,單條腿屈起。
對著他喝過的酒壇,而且可能是沒注意那么多,好巧不巧地正好是他剛剛喝過的地方。
北棠九怔住。微風吹來,感覺臉有些紅。
突然又有點想變狐貍了。
漸漸地,也不知是喝醉了,還是累著睡著了。
璃月抓著他一條狐貍尾巴枕在身下,小腦袋在毛茸茸里窩著不動。
北棠九小心翼翼上前,喚她幾聲后見她沒反應。心底逐漸確定她已經(jīng)睡下。
她睡著以后很安逸,不像醒著那般鬧騰。
伸出指尖,輕柔地撥開她額際兩側(cè)的頭發(fā)。卻在要離開前怔愣半晌。
最終在她額際留下輕柔一吻。
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睡吧,小璃月?!?p> 而此刻,璃月真正的神識已經(jīng)離開身體。
她一路暢通無阻進入司音閣內(nèi),果不其然看到百翎衣和師父都在。
她倒要看看,這些天這一個兩個地都對她表現(xiàn)那么奇怪,到底有什么大事瞞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