斎飛鳥是真的沒有想到能在這種場合下見到徐歡,所以當時的場面有些尷尬,忽然就安靜下來。
也好在有耗子精李貞舒李小姐的出現(xiàn)才場面沒有失控。
雙手合十,同樣的動作,在斎飛鳥身上看到的就是端莊圣潔,很是讓人感到側目三分。只是她的話確實讓所有的人都感到意外!
“比丘尼教團西梁國白鳥庵斎飛鳥見過地涌夫人!”
最怕場面忽然安靜下來!
耗子精沒有想到這斎飛鳥竟然知道自己的底細,而且竟然一口叫破。
你說李貞舒,大家可能還感觸比較深一點,但是你說地涌夫人的話,這事就有點讓人感到不太和諧了
因為大家都是修行中人,這附近的妖魔鬼怪大家也都知道一二,比如這附近陷空山無底洞的妖怪地涌夫人!
“法師認錯了人了,這是家住幾十里外比丘國李大官人家的千金,不是什么地涌夫人!”小沙彌很是熱情的上前給斎飛鳥解釋,然后又繼續(xù)說道,“這位女檀越對咱們鎮(zhèn)海禪林寺可是關愛有加,禮佛虔誠的很呢……”
小沙彌只知道,這位女檀越每次來,他們寺里的生活水平就會有好長一段時間的提升。
據(jù)他師兄說,這位女檀越給的香油錢,可真的很香呢。雖然說,每次都刺激著一些師兄離開鎮(zhèn)海禪林寺,前往外面弘揚佛法,從此一去不復返,但是,對于他們這些普通的和尚和小沙彌以及雜役們來說,那可就真是趕得上過佛誕了。
斎飛鳥只是看了一眼耗子精李貞舒李大小姐,便對著那小沙彌揮揮手,輕聲的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跟這幾位施主討論一下佛法!”
小沙彌臉上有些不高興,可是知道這位法師是他們主持方丈都要好好招待的人物,便也只是合什施禮而去。
望著戀戀不舍離去的小沙彌,耗子精李貞舒李大小姐這才恢復了平靜,很是平靜的問道,“小法師不好好的在西梁國,跑來比丘國做什么啊?”
斎飛鳥淡淡的說道,“辦一些教宗之事?!?p> “哦!”
耗子精李貞舒李大小姐只得輕輕的應了一聲。
說真的,她與比丘尼教團的大世主摩訶波阇波提關系還不錯。不然斎飛鳥也不會認識她。當然她當年也不會關注比丘尼教團中的一員。
雖然斎飛鳥是比丘尼,她只是一個寵物??蛇@個寵物卻是佛祖的!
她根本就對比丘尼教團中的人看不上眼。
徐歡只是微微一想便明白了一些事情,很是有幾分不理解的說道,“靈山勢力現(xiàn)在就要退出比丘國么?”
斎飛鳥一楞,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徐歡,輕聲的說道,“世尊早有法旨,飛鳥自當遵從,其中輪回因果,早已注定?!?p> 說到這里,似乎覺得有些太頹廢,她自嘲的一笑,又繼續(xù)說道,“再說了當今比丘國國王剛剛登基,雄心勃勃,勵精圖治,對于教團也多有腹誹,吾等世外之人,對于這紅塵之爭,自然是能避則避,也算是功德一方。”
徐歡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牛大妞卻有些忍不住了,上前就要說話,卻不曾想那邊的耗子精李貞舒卻是搶在她前面說道,“來來來,小法師,姐姐給你介紹個道友,這位是你大妞姐!跟著徐公子一起來的,是來找大黃的……”
嬌滴滴的聲音,很是溫潤人心,更是把斎飛鳥的目光引向黃鼠狼子精老黃。
斎飛鳥對著黃鼠狼子精老黃微微點點頭,這才對著牛大妞說道,“靈山比丘尼教團,西梁國白鳥庵斎飛鳥見過女施主!”
“西梁國?”
牛大妞倒是很好奇的看向斎飛鳥,然后又看向徐歡,靈光一現(xiàn),很是突兀的問道,“是不是女兒國,就是當年巫族后土娘娘那個部落?”
斎飛鳥微微的點了點頭,對于徐歡身邊的人能知道這個,并沒有太多的驚奇。反倒是耗子精李貞舒李大小姐這個時候有些意外。
巫族后土娘娘的部落遺留下來變成女兒國?
這個事,我咋不知道?
眼睛一轉,耗子精李貞舒李大小姐就有些吃味,然后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轉移話題的說道,“唉,小法師,你一個比丘尼怎么來了這和尚廟???”
這話可是有點誅心。
耗子啊斎飛鳥本身就是那種清冷之人,自然是不會往那方面去想,只是也是緬懷一般的環(huán)顧四周,淡淡的說道,“這里埋葬著當年第一代比丘尼的先行者,當年她們從靈山東來,傳遞佛法,弘揚極樂,落于此,教導一方,這就是比丘國的來源!”
這個時候徐歡忽然想起來最外圍的那些舍利碑林,那時間可是太統(tǒng)一了!
比丘尼教團乃是大世主摩訶波阇波賴以揚名的根基,其第一代的比丘尼是當初隨著她出家受戒的五百名釋迦族女。
釋迦族是何等至高無上的存在?戰(zhàn)力更是驚人,這五百釋迦族女乃是釋迦族精挑細選送給大世主摩訶波阇波的,其修為更是不會低了。
這其中的一些比丘尼來到這里,點化教誨眾生,大約就相當于創(chuàng)世紀的功德。
然后呢?
后世的弟子竟然近乎被團滅。
這個下場和結局,也難怪這比丘國的眾生要遭受西游那一難,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一個童子之心,如果這要是真的發(fā)生了,大約也只能算是因果輪回報應了。
但,恰恰是西游,讓比丘國這一劫得以安然度過。
彰顯了我佛慈悲!
這算計——
徐歡不由的感到了一陣深深的無力。
這一刻,他有點后悔故意趕走蝎子精了。要知道如果回到原來的軌跡,依照這等算計的慣性,自己怕是無法救下蝎子精。
反倒是跟著自己,有可能避過那一劫。
九九八十一難,少一難取不得真經(jīng)。可有諸天神佛在,怎么著不能補齊這一難?
想到這里,徐歡微微皺起了眉頭,雙手交叉,右手撫摸著左手手腕的肥遺手鐲。
要不要把師姐叫回來呢?
叫回來怎么解釋?
難道說師姐你昏迷的時候沒有叫那個人的名字?
或者說,師姐,跟著我吧,師弟護你一世無憂?
自己當初巧舌如簧,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現(xiàn)在又這般說,誰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