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jīng)病啊!”
“放我出來!”
“快點!”
“沒聽到啊你!”
“................”
“快點!”
沈哀一臉無奈地扛著麻袋跑,身后跟著跑的是一大幫家丁。
十分鐘前。
“說不說?”
沈零用一種似乎略帶驕傲地表情看著沈哀,后者完全蒙住。
“浩虛,她........我記得她應(yīng)該是挺.....冷酷的?”
“.......這你自己處理?!?p> “唉?!”
浩虛中斷鏈接,回到它那亮晶晶的宮殿前面,略帶急促地把一個紅色的小包扔進(jìn)宮殿,它很寧靜“望著”宮殿,但表面不斷浮現(xiàn)的小閃電暴露了它。
?。ㄟ@不怪我........反正也不會發(fā)生什么)
它在心底喃喃重復(fù)這幾句后,仿佛心安了一些。
沈哀這邊。
不知道為什么,浩虛很鄭重地表示要沈哀一定保護(hù)好沈零,由于他長這么大一來,浩虛很少會如此嚴(yán)肅,所以沈零不能丟。
他嘗試與對方溝通,但對方一臉“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的樣子顯然是無法溝通,正巧此時此刻,王家的家丁聞風(fēng)而來,二十幾號人人手一張漁網(wǎng),個個長的虎背熊腰,五大三粗。
于是,情急之下,沈哀拿出一把麻袋就把對方套進(jìn)去,為了防止她搗亂,還又她給了一栗子,應(yīng)該挺疼的。
但由于浩虛失去鏈接,他只能憑著反應(yīng)力在一層層院子里來回繞,卻依舊沒甩脫那些家丁,沈零此時還醒了。
“她話怎么這么多?”
不過現(xiàn)在不是關(guān)心這些事的時候,后面的妖族大多已經(jīng)變成半妖的樣子,羽毛,粘液,絨毛,鱗甲,他注意到其中的一個好像是火蜥蜴,喉嚨里面涌出一絲絲火苗。
“忍不住動手了?”
沈哀手里拿出一個木球,從虎鄉(xiāng)時那得的東西,全用來換這玩意兒了,聽浩虛說是個威力挺強的炸彈,他一共得了一百多個,到不擔(dān)心數(shù)量。
就是這個距離........沈哀在心里大概比了一下,要是真炸了他估計也要遭。
眼看著火蜥就要噴火,沈哀兩只手指夾住木球,等他一噴火就往他嘴里丟。
“白癡!”
為首的鳥妖一擊暴扣打在火蜥頭上,對方搖晃幾下后恢復(fù)神情,但他沒有看打他的鳥妖,也沒有怒視沈哀,而是一副突然醒悟的樣子。
沈哀突然想到:”他沒有生氣,是不準(zhǔn)對我動手?”
那鳥妖身后的翅膀猛然一震,瞬間越過十幾步的距離,灰黃色的大爪按向沈哀肩頭。
“小子,你.......什么玩意?”
沈哀冷不丁拿出一把辣椒面灑向鳥妖,本來能躲過去的,但那辣椒面在空中忽然燃燒成一團(tuán)火焰,因為距離太近,火焰沾染到身上,身后的翅膀帶著十幾號人一起倒在地上。
“火?!”
“啊?。。 ?p> “啊??!”
“閉嘴!”
鳥妖猛然煽動翅膀,身上的火焰瞬間消失,只是羽毛顯得有些狼狽,等他看向前方的時候,沈哀連腳步聲和氣息都奇藝地消失了。
“該死?!兵B妖看向自己身后那些還在努力滅火的手下,不由得更加惱怒
?。骸澳銈冞@些廢物,快滾去通知其他人,那小子有些手段,不用手下留情!”
。。。。。。。。
“管家,這就是那幾個人類?”
那管家微微鞠躬,神情有些嚴(yán)肅:“是?!?p> “這幾個小東西也能搶了你們的東西?”
“是。”
說話的是個一條渾身青幽的蟒蛇,它沖著管家吐著蛇芯,眼神充滿傲慢:“你也不用繃著,我來,是為了大會,其它的事我和沒關(guān)系。”
“但是嘛”.........它慢慢爬到管家的面前,專門低下頭去看對方的臉:“別怕嘛,我又不喜歡吃猴子,只要你們老老實實地呆著,腦子里別想太多東西就行?!?p> 管家渾身有些顫抖:“大人.......”
蟒蛇步步逼近,用尾尖搭在他的肩上:“你說,是吧?”
“這是在欺負(fù)主人啊?”
一個胖子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來,對著蟒蛇打招呼:“閣下應(yīng)該就是蛇族的練白客長老吧,怎么能來這里刷威風(fēng)呢?”
“何坤?”
何坤抱拳爽朗一笑:“您說對了,而且你看管家可是不太舒服啊?!?p> 蟒蛇扭頭詭異地笑了一下,放過了渾身顫抖的管家,拉開一根凳子爬上去:“你錯了兩件事,第一,我可沒有耍威風(fēng),是他心性不好,失了方寸。”
何坤笑著問道:“第二呢?”
“第二嘛......”蟒蛇靠在椅子上笑得更詭異了“我不是白練客,我是白家目前的族長,白斬。”
何坤聽后先是一愣,隨著拱手道:“哪敢問族長大人為何親臨???”
“沒事,隨處走走?!卑讛芈唤?jīng)心地漫游到茫落的身邊,將尾巴搭在他的肩上:“這孩子和你們沒關(guān)系吧?”
“沒關(guān)系?!?p> “那......能送我嗎?”
“不能?!?p> “我管你能不能?!?p> 白斬卷起身子,看似一般的蟒蛇身軀瞬間暴漲幾米,腦袋頂著房梁打量一陣,迅速沖向何坤,白色的身軀如同一道光束,幾個間隙之后,尖銳的長牙閃到對方的頭頂,一抹寒光伴隨的透明的毒液,即將刺下。
在最后即將攻擊的一瞬間,白斬并沒有發(fā)現(xiàn)何坤有任何舉動,臉上也并沒有恐懼,驚訝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在此時此刻很不正常。
所以,它猶豫了
“白族長,這算是給我留面子嗎?”何坤笑瞇瞇地走出白斬巨大蛇口的面前,摸了一下它的鱗片:“雖然說啊,我是一個大大的好人,心地那是很善良滴,所以你呀就不要做這些讓人誤會的舉動了?!?p> 何坤注意到,在白斬動手的第一時間,影半庭的黑影同時沖向茫落,自己則往前走了幾步。
“這算什么?萍水相逢的擔(dān)當(dāng)?”
.................
“那個人類小孩在哪里,快!”
“就是他!”
“那個人類小孩有點詭計,全力圍住他!”
“柳管事說了,只要不傷他,能動手!”
“又是這小子,他娘的動手!”
“抓住他!”
“該死!”
“該死?!?p> 沈哀把幾根銀針扎在他的腿上,針灸也許能緩解疲勞,但和那些妖怪跑了將近一個小時,小腿處已經(jīng)開始不斷的顫抖,那幾根針扎進(jìn)去的時候都幾乎沒有感覺。
他躲在一個藥材倉庫里面,渾厚的氣味剛好能掩蓋他的蹤跡,外面不斷響起腳步聲和叫喊聲,來來回回的聲音讓他不敢松懈。
“估計,在來一個就沒了?!?p> “但他們?yōu)槭裁床粍邮郑蛟S被抓出去也沒事?”
“等被發(fā)現(xiàn)干脆投降?”
沈哀認(rèn)真想了一會,覺得把自己交妖怪還是太不放心了,誰知道他們腦袋里想的是什么,之前還把自己打暈了。
濃厚的藥材味道讓他有點昏昏欲睡,于是他把袋子丟在一堆類似稻草的藥材里面給自己騰位置,打算小息一會兒。
現(xiàn)在感覺暈乎乎的,但他沒有睡。
?。ê孟窈雎粤耸裁词?。)
確實是這樣,我似乎是忽略了什么事,韓煙逃了,目前沒有他的下落,我現(xiàn)在被抓到王家,原因似乎是因為暗圖谷的一個壺。
“那個東西啊.......你就別管了,之后有事通知你。對了沈零,影半庭這邊你進(jìn)展怎么樣,我打算換人來監(jiān)視他,你就回來吧?!?p> “我.......打算繼續(xù)在這里,目前情況來說還不錯?!?p> “行吧,要幫助你就聯(lián)系右峰的人?!?p> “是。”
沈零胸前的掛飾的光芒暗淡下去了,但她還是緊緊抓住,外面的呼吸聲逐漸平緩,他應(yīng)該是睡著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抓住自己,現(xiàn)在逃跑的話,再聯(lián)系右峰的人,絕對能盡快離開。
在這里似乎沒什么用,預(yù)期觀察影半庭,還不如離開去連云山,那里能得到更多東西。
(我為什么要留在這里?沒有理由。)
沈零靜靜地縮在袋子里,其實她從一開始就能逃出去,但她沒有,還刻意地去偽裝成一個小白,她認(rèn)為沒有理由去做這些都。
(我在猶豫?)
大概是一種感覺,一種......直覺吧。
“浩虛,你為什么要我?guī)е莻€叫沈零的人?”
“因為......你只需要明白,帶著她對你有好處就行了,這一點你可以放心?!?p> 沈哀有些疑惑:“那為什么你不告訴我原因?我覺得有點奇怪......”
“好了聽著。”浩虛幻化出一個藍(lán)色的手,輕輕蓋在他的頭上:“這件事我很難去解釋,你....你就帶著她吧,她看起來也是個流浪者,你就一直帶著她吧?!?p> “為...”
沈哀還沒有說完,藍(lán)色的大掌輕和但不容拒絕地拍了下他的頭,“這件事你就不要再問了,明白了嗎?好好睡覺吧?!?p> 浩虛的大手在空中拍出一連波紋,沈哀的身影跟著消失。
浩虛在原地停留了很久,隨后它似乎是下了某種決心。它身后那座銀色的宮殿,一道光芒從中飛出,停在它的面前。
沈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感覺身體還是有些疲憊,醒的太早了。
“浩虛又怎么了?有點奇怪啊?!?p> 他揉了揉眼睛,腿有點酸,靠著身后的架子一步步努力站起來。
“你醒了?”
一個女聲出現(xiàn)在他身前,沈哀猛然抬頭,沈零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出來了。
沈零似乎預(yù)料到他想說什么,抬手指向一邊:“其實是他的功勞,和我沒多大關(guān)系。”
沈零的身邊,一個小猴子正向他揮手:
“嗨,你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