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看樣子小春是離開了?!瘪T嫲說道。
說實話,知道馮小春在香港沒有親戚的時候,陳魁覺到一股涼意遍布后背,直沖后腦勺,有種自己被人當槍使的感覺。
回想起華洋拳賽那天早上,馮小春來找自己,說是要將文件暫放在自己這里,言語中確實有些矛盾的地方,只是當初陳魁并沒有太過在意,一來誰沒有些秘密,反正就是一份“普通”的資料而已,二來陳魁當時主要的注意力都放在拳賽上,沒想到馮小春會晃點自己。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馮小春,怕不是一般人,馮嫲或許知道些什么,不過看樣子,她并不打算多說什么,陳魁也不糾結(jié),只是在心中多添了個心眼,此刻想這些也沒用,馮小春已經(jīng)離開,而《滿鮮地理調(diào)查》的事情也暫時告一段落,剩下的事情,陳魁沒打算參與。
馮姐是什么身份,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呢,提高自己的實力,才是關(guān)鍵,這樣才能應(yīng)對日后任何可能出現(xiàn)的危機,尤其是和暴力機關(guān)之間的沖突,陳魁可是知道,在現(xiàn)實世界,霍鷹東老爺子在那段時間,面臨怎樣的局面。
“馮嫲,這次北上,情況還好吧?事情都解決了嗎?”陳魁問道。
馮嫲嘆了口氣,然后點點頭:“都解決了!”
兩人很默契地避開了馮小春的問題。
“古人說出生入死,人一出生,就奔著死亡而去,多樸素的哲理啊,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嘛?!瘪T嫲說道,這番話雖然說得頗為豁達,但馮嫲的眉宇之間卻有一股化不開的憂慮。
“馮嫲,您沒事吧?”陳魁問道,伸手扶住馮嫲的手臂,這次馮嫲竟然沒有拒絕,這是極為罕見的。
這是,服老了?
“沒事,阿魁,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世界拳王了,還惦記著老婆子我這一身東西嗎?”馮嫲轉(zhuǎn)頭看著陳魁,問道。
“???”陳魁先是一愣,隨后狂喜,他明白了馮嫲這番話的意思,連忙松開手臂,朝著馮嫲跪下:“請馮,不,請師傅傳授!”
馮嫲伸出手,手掌按在陳魁的額頭,不讓陳魁磕頭。
“這一跪,就夠了?!瘪T嫲道,然后將陳魁扶起來,馮嫲給陳魁講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馮嫲這次之所以離開香港,是因為她師兄離世,馮嫲和他這位師兄的關(guān)系,頗有點像是《一代宗師》中葉問和宮二的關(guān)系,她的師兄,修習的是奇門十三肘,當今世上也沒幾個傳人了,隨著她師兄的離世,幾乎就失傳了,他這一走,帶走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在師兄的墓前,馮嫲對自己的堅持,產(chǎn)生了動搖,她將自己關(guān)在了當初習武的那個破舊小屋中,對著祖師爺?shù)乃芟?,講述心中的苦悶。
當初,馮嫲就是在這尊雕塑面前,對她的師傅,發(fā)下誓言——這一身武藝,寧可失傳,也絕不外傳。
只是現(xiàn)在,她動搖了。
難道就要這樣看著傳承了百多年的武功,就此失傳?
因時因地做出改變,也是中國人的處世哲學(xué)!
在祖師爺?shù)乃芟袂肮蛄艘惶煲灰梗T嫲做出決定,便連夜返回,或許是老天爺不忍心她的這一身傳承失傳,馮嫲在邊境封鎖之前,進入香港。
……
練功房。
“師傅,這樣一直站著有什么意義呢?”教訓(xùn)王問道。
陳魁同意傳授他洪拳,所以就最為基礎(chǔ)的樁功馬步開始,一開始教訓(xùn)王還有些興趣,挺新鮮的,但是時間一長,他就難免感到厭煩,在他看來,這根本沒意義,他開始懷疑,陳魁是不是在欺騙他。
陳魁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在教訓(xùn)王面前,扎了一個標準的四平馬。
“你來推我?!标惪龑χ逃?xùn)王說道。
“師傅,你確定?”教訓(xùn)王問道,因為在他看來,這樣根本站不穩(wěn),那還不是一推就倒。
“當然?!?p> 教訓(xùn)王也不廢話,擼起袖子,他訓(xùn)練本來有光著膀子的習慣,只是在這里,陳魁要求他穿上練功服。
“我來了?!苯逃?xùn)王說道。
“來吧?!?p> 教訓(xùn)王小心地將雙手放在陳魁的肩膀上,慢慢地用力,他擔心自己太用力,一下子就將陳魁推倒,會讓師傅沒面子,只是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是在推一個人,而是在推一棵扎根大地的樹。
陳魁的身體似乎晃動,好像自己只要再加那么一點點力,陳魁就會倒地,可是不管他加多少的力,這種感覺總是存在,看似搖搖欲墜的陳魁,穩(wěn)如泰山。
“啊……”
教訓(xùn)王大喝一聲,用更多的力量去推陳魁。
陳魁微微一笑,教訓(xùn)王的力量確實不小,甚至比洪震南還要大,但是陳魁的樁功已經(jīng)練到了一個極為高深境界,也是修煉時間最長的,根據(jù)武道天書的反饋,在陳魁的所有武功中,樁功是修煉得最為精深的,平日寫作或者工作,陳魁很多時候都沒有坐在椅子上,而是站著馬步。
“走你!”陳魁身體一晃,教訓(xùn)王覺得自己就好像按在了光滑的圓球上一樣,力量和身體都發(fā)生了偏移。
咦,奇怪了,眼中的景物怎么在動?
地震了嗎?
砰!
教訓(xùn)王砸在地上。
“這……”
“看明白了吧,這就是樁功,中國功夫,講究力由地起,所以一定要穩(wěn)。”陳魁看著教訓(xùn)王說道。
“功夫”這個名次,被陳魁正式拿出來使用。
“好厲害?!苯逃?xùn)王驚嘆道:“這讓我想起了祖魯秘技,太神奇了。”
“祖魯秘技?”
這是啥?
……
“三嬸,怎么了?”吃飯的時候,陳魁感覺三嬸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帶著些喜悅,又有些責怪,陳魁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他還以為身上有什么臟東西呢。
“你們這些男人整天就是練功、事業(yè),一點也不細心。”三嬸說道。
“啊?”陳魁一臉懵逼,這到底是怎么了?
“阿朦這段時間身體不舒服,你不知道嗎?”三嬸問道。
“你不是說是那個來了嗎?怎么樣,有沒有事,我們現(xiàn)在馬上去醫(yī)院看看。”陳魁看著楊朦,抓住她的手說道。
“沒事。”楊朦低著頭,卻是不站起來。
“啊?”
“你真是讀書讀傻了,那是妊娠反應(yīng),你都沒發(fā)現(xiàn)!”三嬸說道。
“???”
“啊什么啊,你要當?shù)?!?p> PS:求推薦,求書單,求投資,求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