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小祖宗給你的驚喜,快收下吧?!蹦蠘s瑰將裝著松子百合酥的食盒遞給顏錦繡。
顏錦繡越發(fā)欣喜,忙接過了食盒道:“瑛瑛,快些進來罷。”
屋外一眾奴仆皆扶額,不忍直視——公子在郡主面前越發(fā)狗腿了。
屋內(nèi)。
南榮瑰氣定神閑地小口啜著茶,顏錦繡則吃著南榮瑰送來的糕點。
“瑛瑛啊,我方才還在思慮這董澤的事情,你就來了?!?p> 南榮瑰放下茶盞,偏頭看向顏錦繡:“哦?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顏錦繡暫且放下糕點,正色道:“董澤此人,按時上值,從未有半刻遲到,下值也是最后一個走。平日里處理公務(wù)呢,也是極為用心,吃力不討好的事他也做得毫無怨言,而且也不會阿諛奉承,堪稱為官典范啊。我看了都敬佩不已,再想想自己,簡直是羞愧難當。若不是謝松那件事情發(fā)生了,我都以為此董澤非彼董澤了。”
南榮瑰聽罷,鎖眉問道:“沒有可疑之處?”
顏錦繡輕叩桌面道:“倒是有一件。此人似乎喜松,因為他辦公的屋內(nèi)墻壁上幾乎掛滿了松?!?p> “松?”南榮瑰神色不定。
“如此看來,若謝松是被冤致死的,那董澤定是被脅迫的,亦或是此人深藏不露。若是后者,那此人著實可怖。”顏錦繡猜測道。
可怖?
那可說對了,若是一人能偽裝至此,那簡直是令人不寒而栗。
“扶桑,此事我與季之還有溫先生一同商議過了,我簡單說與你聽?!?p> 于是南榮瑰就把昨日里幾人商議的結(jié)果一一說給顏錦繡聽,結(jié)果顏錦繡聽罷整個人都不對了,南榮瑰見此,詢問道:“扶桑,你怎得了?”
顏錦繡以一種羞憤至極的神情望著南榮瑰:“你找了一個身形樣貌氣質(zhì)與我相似的人到南風(fēng)樓勾......”
說此,顏錦繡更是氣憤,甚至都說不下去了。
于是,他緩了緩,換了一個詞,不可置信道:“作餌,去釣?zāi)侨首???p> 南榮瑰忍笑,但終究是她不在理,還是安慰了顏錦繡一番:“若是那三皇子喜歡的是我這種類型,那我也是這般,甚至還會親自去。只有餌料份量夠足,還嫌魚兒不會上鉤?扶桑吶,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再者,我們這是為民除害!若那幕后之人是三皇子,那你可就是功臣啊?!?p> 顏錦繡欲反駁,但是南榮瑰偏生說得極其在理,他忍了忍,還是沒忍?。骸澳侨羰菗Q作遲隱那個人面獸心的家伙呢?”
南榮瑰一臉詫異地看著顏錦繡,什么時候遲隱成了這般模樣,但此時終是不適合問,她就回道:“他?他怎么比得上你啊,沒你好看啊。”
顏錦繡乍一聽前兩句甚是舒心,但最后一句怎么不對味兒呢。
所幸南榮瑰岔開話題,接著說:“如今要緊的是從驚蟄和董澤這里撬開嘴,扶桑,那董澤是你下級,你看如何做?”
顏錦繡一聽此話,也細細琢磨:“打蛇打七寸,那董澤在乎什么就從他在乎的地方出發(fā)?!?p> 二人對視一番,南榮瑰道:“那你就繼續(xù)看著董澤,若是得閑,記得觀察他墻上的畫。我呢,就負責(zé)他在意的人?!?p> 顏錦繡略有不解:“你覺得那畫上有蹊蹺?”
南榮瑰彎唇道:“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