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寧與元錦也是好友,此番話也自然是玩笑話。
果然,元錦并未在意道:“同你個潑皮計較什么?”
聞言,南榮瑰頓時扺掌笑道:“蘭寧,我說你是潑皮,你還不信。你可真是笑煞我!”
一般女子笑起來皆是不露齒,但南榮瑰卻偏偏不在意。她的笑,更像是真正的笑,純粹的笑,如同霞光一般明艷,惹人注目,使人愉悅。
遲隱瞧見南榮瑰開懷大笑的模樣,倒也彎了彎眉目。
南榮瑰猝不及防地對著遲隱瞧過來的眸光,一時之間竟是愣了愣,但到底她還算是鎮(zhèn)定的,便回以一笑。
此番此景皆入了元錦及蘭寧的眼中,二人對視一番,皆意味深長。而蘭寧更是微微瞇了眼,若有所思。
所幸要事在身,元錦倒也并未多問,而后言語:“諸位同我去里屋商議罷?!?p> “城西爆炸一案疑點重重,所涉之人皆已葬身火海,而唯一的突破點便是在今早于順天府擊鼓鳴冤的那位姑娘身上,但其只有物證,且其真假也難辨。所以,諸位對此有何高見?”
元錦于高座之上看向面色沉郁的眾人。
遲隱朝元錦作了一揖,微微傾身道:“既是這般,只能從那位姑娘身邊查起。據(jù)那位姑娘所言,知她與秦溯關(guān)系有媚香樓的媽媽和朝陽?!?p> 說及“朝陽”二字,遲隱偏頭看向南榮瑰。
南榮瑰點頭贊同:“我知?!?p> 隨后,遲隱又轉(zhuǎn)頭繼續(xù)分析:“那便從她們查起,特別是媚香樓的媽媽。畢竟她是這京中首次見到那姑娘的人,也是知曉那姑娘與秦溯的相知相愛過程的人。并且她所掌握的消息極多,不過要調(diào)查起來也是偏難,不過這也是一個重要的突破口了?!?p> 聞言,元錦也是同意:“大學(xué)士說得有道理。侍講呢,你有何高見?”
“談不上高見,下官想若是要判斷謝姑娘所言真假,不如去她往日里同那秦溯一同居住的宅院附近看看,周圍的百姓定是知曉一二的。還有宅院里的物件,應(yīng)當(dāng)有搜查的必要。還有謝姑娘及秦溯的身世也要仔細(xì)地調(diào)查?!?p> 南榮瑰聞言,也開了口:“蘭寧所言也是有理,不過此事事關(guān)重大,大皇子不如去往順天府同府尹交涉一番?若是我們能和他一同查案,想必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費力。況且我涉及此事,也是要前往一趟順天府的。”
元錦沉思片刻,道:“今日時辰已晚,順天府已散值,不如明日去吧。明日里大學(xué)士就負(fù)責(zé)盤查那媚香樓的媽媽,侍講就去宅院查探,隨后謝姑娘和秦溯的身世我自會找人來整理。最后,我便同阿瑰一起去那順天府。諸位可還有何意見?”
余下三人一同道:“并無?!?p> “如此,那便各自回府罷?!?p> 四人走至門前,元錦轉(zhuǎn)身道:“我就先回宮同父皇稟報,先行一步了。”
“恭送大皇子?!?p> 余下三人便也慢步走著,走到巷口處,蘭寧正欲開口,卻沒想到另一人比他更快:
“朝陽,我有要事同你講,你可有時間?”
南榮瑰迎著兩道灼熱的目光,心下一緊。
她想,蘭寧也是住在自家府中,回府了也是可以說的。而大學(xué)士就不一樣了,他的府邸在城西,距公府可就甚遠(yuǎn)。
如此想來,南榮瑰便輕而易舉地做出了決定。
樓一算
遲隱搶話時某些人的心里念白(嚴(yán)重OOC)—— 蘭寧os:這就是京華的新秀???可真不要臉,瞅準(zhǔn)時機(jī)搶我臺詞。 顏錦繡:+1 遲隱瞇著眼笑道:“那又如何?再不搶,我的娘子都沒了。二樓也就罷了,一樓的那個明明才來,為什么他的戲份比我還多?!” 作者君瑟瑟發(fā)抖:“沒辦法啊,我......我也想寫甜甜的文,但是權(quán)謀文它不允許啊,嗚嗚嗚,我的朝朝呢!” 驀地,作者君后背一涼,緩緩轉(zhuǎn)頭,看著遲隱微勾的唇角,頓時跪道:“不,是你的朝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