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劉一飛一行六人來到云山學(xué)院所處的山腳下。
放眼望去,一座巨大的院落聳立在高山之上,山上,青磚灰瓦的亭臺樓榭坐落其中,好不氣派。
景色雖好,但是劉一飛的心思可不在這,一來到山腳,劉一飛就發(fā)現(xiàn)這里的天地靈氣比貓兒塘還有自己這些天走過的地方都要濃,不由得欣喜若狂,當(dāng)然,這一切表面上可看不出來。
劉一飛是來參加今年云山學(xué)院招生考試的,李冉已經(jīng)取得資格,雖然是花錢進入的,但也算是光明正大的能夠進入。
剩下的四人,劉一飛原以為也和李冉一樣,不曾料到這四人卻不是學(xué)生,說白一點這四人是今年進入云山學(xué)院做雜役的。
雖說是雜役,劉一飛聽說這四人可是花了不少錢財,家底都被掏空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誰說不是呢?即便自己孩子資質(zhì)在一般,也要想方設(shè)法給他們謀一個好前程。
劉一飛想到這里的時候,不由自主想到自己的父母,父母為了自己的事情可是沒少操心。
父母失蹤的那段時間,實際上一直在他身邊保護著他,為了讓他快速成長故意躲在暗處罷了。
劉一飛只感覺眼睛有些濕潤,連忙用手去擦拭,他可不想在李冉等人面前丟臉。
但這一幕還是被李冉看到了。
“小弟你這是......?”
“沒什么,眼睛里面進了沙子而已!”
聞言,李冉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放眼望去哪來的沙子?況且現(xiàn)在正值正午,無風(fēng)......
半個時辰后,李冉等人從身上拿出相關(guān)文書,成功從山腳進入云山學(xué)院,臨走時,還說要在云山學(xué)院里面聚一聚。
傷情自古多離別,劉一飛雖然有些感傷,但想想分別只是為了更好的重逢,也就不再去管了。
此時,云山學(xué)院山腳嘈雜不堪,有來參加入學(xué)考試的修士、有來送孩子的、也有山野武夫過來碰運氣的......
山腳正中央,擺著一張古樸的長條桌,桌子旁兩個肌肉隆起的魁梧漢子正在記錄入學(xué)之人的相關(guān)信息,興許是來的人太多,兩人頭上的汗水都不曾擦拭任由它滴落在地。
劉一飛放出一縷靈識,了然于心,這兩人不是修士中人,一介武夫罷了。
人太多,登記個人信息需要排隊,大概一刻鐘后,終于輪到劉一飛。
看到站在面前的劉一飛,原本臉上有些僵硬的魁梧漢子立馬變得諂媚起來,笑盈盈的說道:“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另一個魁梧漢子聽到同伴的聲音,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這小子莫不是碰到強者了?
他們兩個雖然是一介武夫,也不是學(xué)院弟子,但在學(xué)院的身份并不算低,畢竟每個人手下還有著兩百來個雜役小廝呢。
以他們的身份,登記信息這些小事隨便派兩個人過來即可,之所以親力親為,那還不是想碰碰運氣,興許能夠傍上一棵未來的蒼天大樹,到那時候成為修士也不是不可能。
當(dāng)然這些彎彎道道,不是劉一飛需要去想的,此時他的心緒已經(jīng)完全飛到了云山學(xué)院之中。
信息很快登記完畢。
劉一飛從那個自稱小云的漢子手中接過一個令牌,令牌是玄鐵做的,入手冰涼,上面刻著劉一飛的個人信息。
考試也講究個先來后到,劉一飛看了看,在他前面還有七個人等著考試,考試的時間那個叫小云的漢子已經(jīng)和他說了。
考試的時候,身邊會放著一個沙漏,當(dāng)沙子完全漏下則考試結(jié)束。
劉一飛粗略的估算了下,沙漏的時間也就一盞茶的樣子,所以留給他觀察的時間還算充足。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什么事情不得提前做個準(zhǔn)備?
這時間,只見一個身穿紫色長袍的白胖青年走到考試區(qū)域,將手中的玄鐵令牌交給身邊留著八字胡的道袍青年手中。
道袍青年微微頷首,隨后說道:“拿起桌子上的石頭,用盡全身力氣吸收,能吸多少吸多少,吸得越多考試成績越好!”
說罷,灰袍男子拿起沙漏,一聲令下,考試正式開始。
白胖青年用來倒計時間的沙漏已經(jīng)被一留著八字胡,身穿灰色道袍的男子拿在手中。
白胖青年緊緊握著那塊考試用的石頭,頓時淡淡的光芒縈繞其上,身邊的灰袍男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后,就轉(zhuǎn)過臉去,目光望向手中的沙漏。
“時間到!”灰袍男子面無表情的喊道,白胖青年有些惋惜的將手中的石頭交了出去,面露濃濃不舍之色離開考場。
云山學(xué)院山腳處,入學(xué)考試如同平靜的湖面一般進行著,偶熱掀起一朵小浪,就在眾人有些疲倦之時,一個身材勻稱,面容姣好如同白面書生般的男子進入考場。
男子約莫十七八歲,浩然之氣盡顯臉上,只見他不緊不慢的拿起石頭,霎時間光華大作。
“妖孽啊,這是個絕世妖孽!”
“嗯,云山學(xué)院的未來說不定就出在此子身上!”
......
云山學(xué)院山腳,一時間熱鬧烘烘,男子的家人正接受著眾人的道賀,臉上的笑容更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書生模樣的少年,雖面帶謙遜之色,但心里想的卻是我就是這都梁城最強的那一個,我就是雙月大陸的翹楚。
書生少年在灰袍男子的歡送中離開了考場,這一刻終于輪到劉一飛登場了。
灰袍男子看著進入考場的劉一飛,稍稍一愣,隨后面帶一絲淺笑。
世界就是這么現(xiàn)實,之所以對劉一飛露出點滴微笑,還不是看在劉一飛年齡尚小的緣故,越小參加考試那就說明資質(zhì)越好。
一聲令下后,劉一飛拿起桌上的石頭,石頭毫無反應(yīng),就連表面都不曾發(fā)出光亮。
此刻,那些一直注視著劉一飛的人大失所望,尤其是那個叫小云的漢子,此時正黑著臉接受同伴的嘲諷。
陡然,原本平淡無奇的石頭光華大作,發(fā)出耀眼的光彩,強烈的光照讓在場之人眼睛有所不適.
劉一飛的考試霎時間在山腳處掀起了軒然大波,正當(dāng)眾人將劉一飛和那白面書生作比較之時,只聽見“嘭”的一聲巨響,劉一飛手中的石頭化為齏粉。
眾人張著大嘴,甚至忘記了呼吸。
太震撼了,這小子已經(jīng)不是用妖孽能夠形容的,如果說書生少年是千年難得一遇的話,那臺上這個小子至少是萬年難得一遇。
云山學(xué)院,山腳下,眾人已經(jīng)開始在打聽這是誰家的公子,準(zhǔn)備拉拉關(guān)系,興許以后有用呢。
與此同時,那個書生少年眼神中閃過一絲陰冷,很快消失不見,繼續(xù)帶著一臉春風(fēng)和道賀之人拜謝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