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臺懷鎮(zhèn),一處幽僻的地界,那戴著青銅面具之人,來到了一處亭院,在亭院中一名身穿華服的中年人坐在亭子中,手中拿著一本書籍,在那書頁上似乎寫著孫子兵法四個大字。
中年人看了面具人一眼,而后淡淡的說著:“事情都辦好了?”
面具人謙恭的回道:“回主上的話,此事已經(jīng)妥當,想來此計不日便可執(zhí)行。”
中年人難得的會心一笑:“很好,若我等拿下雁門關(guān),進可威脅宋朝,到時揚言將雁門關(guān)送于遼人,那昏庸宋庭豈有不懼之理,到時我便可以籌得眾多資金以供招兵買馬。”
面具人附和著:“非但如此,我等還可暗通遼國,使之借兵借糧,事成之后在予以重利,到那時大事可成。”
原來他們是為了這件事,原來他們是為了顛覆宋朝社稷,這哪是什么刺殺遼國上將,分明就是為了光復(fù)大唐,分明就是為了一己之私,呵呵,原來大家的一腔抱負,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棋子罷了,那全身包裹之人躲在暗處,暗自神傷,不想他手上的樹枝,竟由氣憤所致而折斷,致使發(fā)出微弱的翠響。
然而這細微的聲音,卻讓中年人和面具人驚醒了過來,此處必然有人在偷聽,這件事情若是被人傳了出去,非但不能達成目的,反而還會招來殺生之禍,此人斷不能留,中年人和面具人互看了一眼,心領(lǐng)神會。
中年人佯裝道:“你且下去吧,此事還需仔細斟酌?!?p> “是,屬下告退?!?p> 那全身包裹之人已知事情不妙,剛才發(fā)出的細微聲響,早已暴露了他,此時要跑卻也來不及了,他沒有選擇逃跑,而是脫掉了那嚴實的外衣,一步兩步走了出來,當他走到中年人身前時,這才看清眼前之人,原來他就是徐涯子,原來徐涯子早就覺得不對勁,因而遮擋相貌,以便他去尋找答案。
中年人率先開口問道:“足下深夜到訪,我本因設(shè)酒款待,奈何不知其來意?!?p> 徐涯子眼神裹夾一團怒火,他冷哼一聲道:“你我何必再裝模作樣,原來背后之人便是你?!?p> “哈哈,哈哈,足下氣魄我十分欣賞,若肯歸我門下,我必好生相待。”
徐涯子斬釘截鐵道:“豈不知雞鴨怎能同籠?”
“哈哈,有趣的很,不過你可知深夜到此九死一生?”
“我若不來,怕是也成了冤死之魂,橫豎都是一死,豈不讓我死有所值?”頓了頓又說道:“不過在我死之前,我有一事想不明白?!?p> “哦,何事?”
“那楊將軍的女兒也是你的目的?”
“原來如此,哈哈,若不是你我立場不同,我真應(yīng)該佩服你?!?p> “此行也算值了,況且也已知道了這件事,在下自斷經(jīng)脈,不勞費神了?!?p> “你...”
徐涯子一掌拍在了天靈蓋上,了結(jié)了他的余生,眼角的余光,那清亮的月牙,發(fā)出淡淡的余暉,他沒有后悔,也沒有責怪這個不公平的環(huán)境,他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可是那遠方還在迷局中的少年們,但愿不要迷失了方向。
徐涯子倒下了,和他預(yù)見的一樣,只不過并不是倒在遼人的大營內(nèi),而是倒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從來都沒來過這個地方,他甚至都很少離開過道觀,因為他不喜歡俗世的一切,他對大道有著不可磨滅的執(zh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