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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丘傳之女帝

121、 黑袍客

虎丘傳之女帝 別鶴樓主 1796 2021-04-17 19:00:00

  那王大叔聞聽此言,絡(luò)腮胡子都抖動個不停,強壓住緊張神態(tài),打量查子,卻笑道:

  “原來是你!”

  查子苦澀道:“到人家里偷盜雞子,還能不知羞恥的講話。放眼天下,您是蝎子粑粑,獨一份呀!”

  王大叔泰然道:

  “本是同草生,相燒何太急!大家都是人,何苦互相為難!你們家能吃飽,給我喝口湯也就是了。”

  查子聞言竊笑非常,道:“你們村養(yǎng)雞的也不少,為什么只盯著我們家呢?”

  王大叔抖了抖肩膀,扯個謊,太息道:

  “這也從側(cè)面反應(yīng)出了你母親持家有道,養(yǎng)的雞比人家肥美呀!其實,我也算替你母親揚名呀!”

  查子翻出雞圈,王大叔拱手道:

  “賢侄一路走好!”

  一個人縱然有再狂悖的邪惡,做下無可挽回的錯事,只要他心里有羞恥之心??v使不能當(dāng)即悔過,也必然能臨死懺悔。而對待一個毫無半絲羞恥心的人,唯有聽之任之,束手無策。

  “嘣!嘣!嘣!”

  院門外有人敲門,查子過去撩開橫木,見是位花白老叟。年紀(jì)雖大,兩只眼睛如金燈一般無二,炯炯有神,神采奕奕。

  那老叟道:

  “老夫受天道山委托,特來傳送請柬,去天道山開盛會。山主非常希望上八門能夠蒞臨!特別是貴門,更是求之不得。”

  掏出一份紅皮信件,正面書寫:

  “鄙山燧人門主桃花神掌查鏞存,親啟?!?p>  查子接過,卻見老叟仍然不去,問道:“老人家,還有事嗎?”

  老叟忽然雙眼發(fā)碧色,陡然間一把掐住查子咽喉,將查子提起,邪笑道:

  “除了信使外,我還有個身份,那就是終身信奉金璧教,哈哈哈!”

  胖婦人正趕來,慌不迭抓起大石凳子甩向老叟雙足。

  老叟手臂縮推間把查子摔出老遠(yuǎn),月色下那張褶皺的臉,越發(fā)詭秘。石凳被老叟尋常一腳踢開,胖婦人深知來者不善。

  石頭凳子當(dāng)即粉碎,于塵埃飛屑內(nèi)閃出一把菜刀,很快,一張修眉明目映入胖婦人眼簾,她當(dāng)即喜道:

  “好兒媳呀!有本事!”

  “鐵判官”柳婧握刀劈向那老叟,老叟雙目并不閃爍,拍起一掌,化成黑線無數(shù)纏住菜刀。柳婧暗暗驚奇,慌不迭展動功法,瞬時花卉繚繞,竟將黑絲逐一侵蝕。

  柳婧步伐三換,仗刀直刺,破綻百露。

  老叟怪眼翻飛,怯怯嬉笑,把力上揚,但見星月下無數(shù)黑絲凝成一把大鐵斧,直切其皓腕。

  正所謂刀有所長,亦有所短。柳婧執(zhí)刀而走劍訣,焉有勝算?

  奈何招式用老,變無可變,柳婧心駭甚,急展“功敗垂成”招式,把力道貫注左臂壓向自己。

  登時如燕子折翅,被沖向屋檐下,正被瞿凍坤抱住。

  胖婦人瞬時眉頭深蹙,原來見那柳婧卻面頰抹飛霞,顯而易見鐘情于瞿凍坤。

  ……

  ……

  可憐天下父母心!

  無論一億年前,亦或者三萬年后,父母對子女的,變態(tài)的眷戀,都不會減退。像天油然作云,沛然下雨,誰能御之?

  思緒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蹦跶,內(nèi)心深處的正義被壓倒在臭糞坑里,而那她認(rèn)為的,至高無上的母愛促使她想到了那收藏已久的稀世珍寶——歸情丹藥。

  對于這種泯滅人性的丹藥,偉大的華夏民族,那個荒誕的予教授曾有過對此事比較正肯的看法,并得到三界乃至九萬三千億零一萬的世界的一直贊同。他撫摸著平襄侯墓,淡然道:

  “?。∑障=鸬墓撞陌逶陬澏?;??!楊康消亡前那真摯無比的懺悔。公孫老狗的絕情丹,隨著你那腐朽的尸體,去地獄吧!他們在光明大道上,闊步向前,無所畏懼。還有那,還有那新世紀(jì)的絕情丹藥,比丈母娘的靈魂三問,更加強大的,是對愛情最崇高的向往。對于那些醉心于不勞而獲的月亮,我將朗誦納蘭老兄的水龍吟,發(fā)一聲長嘯,嘆天公盡付,癡兒呆女!”

  ……

  ……

  “仙子無礙嗎?”

  待再三確認(rèn)柳婧并無不妥之處,瞿凍坤才展冰派功法,直沖向那老叟。

  老叟跨過院門,漫不經(jīng)心,輕輕甩一巴掌,瞿凍坤早已摔在屋檐下,不省人事。

  老叟望著查子,瞇著眼睛,顯示出了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宛如猛虎入羊圈。

  羊雖劣勢,猶存勝算!查子深諳此理,是以目不轉(zhuǎn)睛,打起十二精神戒備。

  勢若火燒眉毛,老叟身后忽然發(fā)出一個深沉地問題:“你在干什么?”

  金璧邪祟老叟心頭驚詫:背后來人我怎不曉?

  緩緩轉(zhuǎn)身,見是一黑斗篷人,緩緩回道:“收賬的,老朽只是個收賬的而已!”

  黑斗篷人問道:

  “他們是如何欠賬的,我能否替他們還?”

  老叟歪歪脖子,怪笑道:“你還不了,這是屈辱,是命債!”

  黑斗篷人沉聲道:

  “你還未說他們是怎么欠賬的呢!”

  老叟回道:“上八門的先祖?zhèn)儽氨蔁o恥,處處打壓我金璧教,這還不夠?”

  黑衣人悵然道:

  “你們金璧如今藏匿于天山以北,難道是上八門做的嗎?可我卻記得,是末元子,將你們驅(qū)趕至天山以北。他都沒有趕盡殺絕,你現(xiàn)在卻胡亂報仇,這到底是誰的不是?”

  老叟覺察出這人談起以往,如數(shù)家珍,而且一字不差,心中甚駭,冷然問道:

  “敢問閣下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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