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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丘傳之女帝

136、 虎頭鏢局

虎丘傳之女帝 別鶴樓主 2912 2021-09-23 19:00:00

  文濤仿佛斷了氣息,“我……想活……命!”

  少年宇文卑從容不迫地掏出梅花手絹,擦拭指頭上殘留的鮮血,“淡定才能成就王道,這點你雖然不會,但我會慢慢教你的?!?p>  “你……你殺我?”文濤雙眼快要凸出來了。

  宇文卑嘆口氣道:

  “若是再殺一個人,又得再廢手絹。我雖然手絹很多,卻怕麻煩。”

  “撲通撲通”的心逐漸由緊張轉為安寧,但他始終不敢把目光移向老廟吉血紅般的軀體。

  羞愧與自責入一把鋒利的鋼刀懸在他孱弱怯懦的心房上!

  “我早就看出來你是個決定聰明的人?!庇钗谋皽睾偷卣f到,“然而你要投靠我卻得拿出些誠意,我雖然對禮物不感冒,可忠臣這玩意我也并不討厭。”

  望門投止間文濤的心又一次翻飛,急忙吼道:“我的三所莊園和幾個妻妾,全部給你。我……我把自己也給你,我的任何東西都可以給你,只求饒恕我一條賤命?!?p>  宇文卑坐在了楠木椅子上,他滿懷思索表情,狐疑著望向墻壁。

  “你不為師傅報仇?”

  文濤被直接了當的逼問了。

  文濤顫抖的身體再一此發(fā)出一陣猛烈的抖動,他鼓足勇氣狠狠踢向老廟吉的膝蓋骨,“老不死的,當初騙我入會,說什么寶駒美人,全是鬼話,下地獄吧!”

  文濤喘著粗氣,彎腰竟然嘔吐了起來。

  文濤見宇文卑直勾勾望向虛掩蓋著房門,內心異常難受,全不是滋味,

  文濤聽見他說到,“白堂主,你出來吧!我的判斷一向非常精準,連那幫胡子搭地的老占卜師都曾夸贊我哩!”

  文濤看見房門開了,從外進來也一個人,赫然是老掌柜。

  文濤看見老掌柜撕掉面皮,卻是個弓著腰的瘦小老叟。

  文濤聽見宇文卑向白堂主問到,“他安置妥當了嗎?”

  文濤心又仿佛稍稍提起來,認真地聽他回道:

  “那蠢才還能居于尊主之位,早被本堂騙出三斤樓內,此刻在北邊五十里之內呢!”

  文濤的心仿佛火燒一樣。

  宇文卑微笑看著文濤,文濤仿佛是狼群里顫抖的綿羊,微笑道:“你應該知道怎么做才叫忠誠。對于這一點,你比我明白。”

  他撕心裂肺地吼叫一聲,徑直到廚房綽起把銹跡斑斑的斧頭。

  那只手青筋暴起,格外分明。

  白堂主在二樓窗戶口瞧著文濤遠去的背影,有些擔憂,“少主難道不怕他去而不返嗎?”

  宇文卑正色道:“這并不是一個很好的問題,我一般都拒絕回答?!?p>  白堂主猙獰問道:“那這三斤樓旁的住客要在么處理?”

  宇文卑淡然道:“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也許能激起千層浪花,而一群只配吃狗屎的人根本毫無畏懼。若是把時間花費在它們身上,簡直是莫大得浪費??紤]它們這些廢物,還不如去宜春院考慮該找那位姑娘呢!”

  ……

  ……

  星星今夜極端稀疏,雖然少,卻每一顆都努力發(fā)著光芒,一閃一閃的!

  娃娃魚在溪水間的洞穴里面無休止地吟唱,難道會哭叫的孩子就有飯吃嗎?

  然而恰恰相反,眾多捕魚能手正聞音而至。

  群樹環(huán)抱之中有個聚居著人類的村鎮(zhèn),家家戶戶都關閉著窗戶。

  唯有一家靠西頭的哭聲直追雷鳴,門檻蹲著個遍體凌傷的彪形大漢,他那比老虎還要兇狠的身體此刻卻表現(xiàn)出貓的神情與動作。

  一對白發(fā)蒼蒼的老夫妻在位痛失兒媳而悲傷,他們實在難以再回想當時恐怖的經過。更加悲劇的是,小兒子也被抓走了。

  原始密林中,有間獵人居住的竹寮,里面有八個人。

  煤油燈被縫隙灌進的冷風吹動得搖搖晃晃,一燈如豆,勉強能看清楚屋子內的布景。一名衣衫破裂的農婦蜷縮在發(fā)了霉的楊木床腳處,比她更加顫抖的是墻壁上釘著的一個壯年人。

  他瘋狂抽搐一陣,身體漸漸不動彈了,最后慢慢變得冰涼。

  竹寮外迎風飄著一個小旗子,畫著虎頭的旗子。

  長相粗野漢子敞著衣襟,正把大碗清酒吞入大肚子里,旁邊一位麻子臉的人向他說:

  “此番前去會晤,我們不該過于張揚。姬副鏢頭您仔細想想,他劉大俠畢竟一方霸主,要而言之,他面子上過不去?!?p>  姬副鏢頭把眉毛斜去,從桌面鐵盤子上掰下來個雞腿,再瞧著驚慌失措的農婦。

  不等副鏢頭開口,擅會見風使舵的趙四就粗著嗓子嚷道:“這點都看不破,還好意思同咱副門主混,簡直丟臉。他劉大俠畢竟仰仗我們哩!”

  姬副門主滿意的點點腦袋,繼續(xù)貪婪地掃視著農婦。

  三個嘍啰心里明鏡似的,自找個理由盾出小屋。

  麻子臉繼續(xù)為他擔憂的事情而解釋,趙四直拽著他的耳朵朝門外走。

  他會心一笑的看向姬副門主,而后畢恭畢敬的關上房門。

  麻子臉惱怒起來,趙四直把他拉到柳樹旁邊才放下心來。

  “你到底要干嘛!”麻子臉生氣地問到。

  趙四笑了笑,抽出旱煙桿點起火來,解釋道:“麻子兄弟,你真正蠢到了極點。倘若你不知道上面人向要什么,縱然把腦袋想破計策也得靠邊站?!?p>  麻子不聽他的歪理邪說,自到一處歇息了。

  第二天清晨時分,太陽早已出來,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異常濃厚。

  三個嘍啰正握著鐵鍬瘋狂挖坑,他們要將那個昨夜斷了氣的農婦埋掉,

  而副鏢頭站在旁邊垂頭喪氣,如喪考妣般,有時氣憤地嘟囔著,“龜兒子的,老子有什么不好,穿金戴銀難道不夠你享受嗎?本想娶你的,怪你沒福氣,命薄。”

  趙四擦拭著彎刀從小屋走出來,向姬副鏢頭點了點頭。意思是說她的丈夫已然魂歸地府,不在人世了。

  一人抬著腦袋,一人抬著雙腳,農婦便輕而易舉的進入了坑地里。麻子問道:“把他男人也扔進去吧!”

  副鏢頭差點沒氣死,喘著粗氣裝模作樣道:“那是我第一個深愛的女人,你難道不想讓我和她在地府里重逢嗎?”

  趙四趕緊拉住又想要犯霉頭的麻子,副鏢頭由極端悲傷,轉換成一種興趣了的神色。

  他問趙四,“你覺得劉大俠有沒有老婆?漂不漂亮呢?”

  趙四終究是個溜須拍馬的混球,那對這種事情放在心中,趕忙拉來麻子兄弟解圍。

  麻子正色道:“劉大俠除了有一個兒子外,再無親人。傳聞他妻子死在金璧邪祟的手上,而他本人之后再不娶妻?!?p>  姬副鏢頭面露憂傷,“可惜,可惜呀!恨這劉大俠不好美色,不然以他的身份,不得娶個天地下最妖嬈嫵媚的絕色。到時我就可以親近親近了,哈哈哈哈!”

  麻子提醒道:“副鏢頭切莫忘記總鏢頭的囑咐,留心是否劉大俠設下騙局,一網打盡我虎頭鏢局?!?p>  姬副鏢頭狠狠踹了他一腳,“再說些廢話,就將你頭擰下來,喂王八。總鏢頭老是謹小慎微,其實他大可不必擔憂?!?p>  趙四原也是個色胚子,是以體虛眼花,他只覺前方正有個人影朝這走來。

  忙指向那黑,可他看不清楚來者何人,是以說不上話。

  麻子向姬副鏢頭道:“是個行路人,我們不必理會他?!?p>  來人虎背熊腰,比常人要高至少一個頭。濃眉大眼,神采奕奕,一張臉宛如金甲戰(zhàn)神般正直無私。

  他上前打個問詢道:“小子乃上咆哮山莊學功法的,名喚司馬京,未知這可離咆哮山近嗎?”

  姬副鏢頭端詳他片刻,瞧他中庭飽滿,斷然有些手段,自先虛了三分。

  “不足二十里地應該就到咆哮山了?!?p>  姬副鏢頭回答完就有些后悔,因為他也不知道這地方離咆哮山有多遠。

  “他們在埋什么?”

  面對司馬京凝重的問題,姬副鏢頭有些神色緊張,好在趙四靈活多變。

  他當即心念電轉,立刻編造出一套毫無瑕疵的謊言。

  這謊言簡直無懈可擊,好似一顆鴨蛋,光滑得無絲毫破綻。

  “我們住在離這不遠的村鎮(zhèn),我嫂子在半夜被歹人擼去。我們此刻才找到,卻是一副尸體?!?p>  姬副門主聞言,暗暗功起膻中,促了好些淚水?!拔业膼燮扪?!你死的好慘呀!為夫不能給你報仇,實在妄為人夫?!?p>  司馬京方才信了三四分,此刻已全部相信,擔憂地問道:

  “那惡人是否逃脫了呢?”

  趙四悲傷道:“好在那歹徒天不保佑他,已經被我們處死在小屋里了?!?p>  司馬京方欲寬慰一兩句,只聽身后一個嬌柔的聲音叫罵道:

  “連笨蛋都知道自己不該孵化出來,傻大個居然比笨蛋還要笨,真讓本姑娘笑掉大牙,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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