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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丘傳之女帝

178、天堂

虎丘傳之女帝 別鶴樓主 4529 2022-09-20 19:02:00

  “當(dāng)今天下,縱觀古今,是否有富可敵國的人?”

  “有!”

  “那是在異界故事集中出現(xiàn)的?還是在當(dāng)今之世出現(xiàn)的?”

  “就在此世,此時(shí)!”

  “他是否姓馬?姓比爾?姓沈?或者姓盛?”

  “姓金!”

  “那當(dāng)今元、享、利、貞四國之中,誰控制住了姓金的?”

  “沒有任何人!”

  “為什么?”

  “因?yàn)橛命S金寶玉鑄造成的大金城,所在之地并不在四國領(lǐng)地范圍內(nèi)。有必要和愚笨無知的你說明的是,貞國已覆!”

  ……

  ……

  ……

  天空清明,風(fēng)和日麗,在千百方馬廄下方,安穩(wěn)躺著高傲不可一世的大金城。

  這遺世獨(dú)立的地方,好似天上美輪美奐的天堂下凡,讓人們一睹其風(fēng)采,享受其美好。

  穿越最后一處馬廄場,有個(gè)美婦濃妝妖嬈,向馬廄老板拋去個(gè)讓任何男人都無法不心動(dòng)的媚眼。

  馬廄老板名喚路空前,兩只眼睛瞪得溜圓,心似已模糊酥麻,動(dòng)彈不得。

  她身后緊緊跟隨著,相貌清瘦的兩名小廝。眉清目秀的,似乎不諳男女之事,卻傻傻吃吃小聲笑著。一排潔白牙齒半遮半掩著,更承托出這美婦的身份隆盛,無與倫比。

  “慢些!君花夫……人慢些!”

  馬廄側(cè)邊一條寬敞大路旁,聚集著許多漢子,從中間穿過來個(gè)鷹鉤鼻、圓臉蛋的中年老秀才。

  上氣不接下氣地跑著、喊著,身后緊緊跟著四名幼童,柔弱稚嫩,約摸七八歲。

  來人如臨大敵,惶恐不安,磕頭如搗蒜。

  仔細(xì)看處,脖頸周圍直冒大汗。

  艷婦君花夫人半回身,只鄙夷看了一眼,便把目光望向前方,冷如冰霜道:

  “原來是掌管馬廄財(cái)政的路大先生,小婦人一界女流,怎能承此厚禮?”

  中年人路施恩更加驚怖,半跪著,自懷中掏出匕首。

  “嗖”地一聲,寒光映目,殺氣凌厲,當(dāng)?shù)闷鹛煜律儆械纳癖笆住?p>  握著匕首的手逐漸發(fā)顫,“屬下辦事拖泥帶水,壞了神通公子定的規(guī)矩,實(shí)在罪該萬死。但是事情總要有人辦,小人還得留著這條狗命報(bào)效神通公子,是以愿以兩指作為懲罰,望君花夫人饒恕小人罪過?!?p>  只聽咔嚓一聲清脆響過,兩根指頭應(yīng)聲而落。

  路施恩額頭大汗狂冒,緊緊咬著牙齒。

  君花夫人這才淡淡然回轉(zhuǎn)身形,扶起渾身是汗,不發(fā)一言的路施恩。

  君花夫人道:

  “路大先生何必如此,未免太過。只要我們忠心為主,豈能有災(zāi)殃呢?”

  路施恩強(qiáng)打直身軀,從腰間夾層取出兩沓銀票,艱難而痛苦地塞進(jìn)其中一名女小廝的背簍里。

  背簍輕啟,透過縫隙,里面似乎有無數(shù)銀票,價(jià)值連城。

  ——這位絕色艷婦君花夫人,何以有如此多的錢財(cái)呢?

  君花夫人指著他身后四名面露驚恐的幼童,冷然問道:

  “是否查詢妥當(dāng),她們乃至陰之時(shí)所生?”

  路施恩胡子在打顫,艱難道:“絕無差錯(cuò),全按神通公子所交代,全部是至陰之體!”

  而后微微轉(zhuǎn)身道:“你們……你們四個(gè)以后都要聽從君花夫人的話,不然你們的父母在天之靈不會(huì)得到永生的!”

  四名小女童穿的倒也簡單潔凈,畏畏縮縮來到君花夫人神旁,全部垂著腦袋,寂靜不言。如花被折,如兔落陷,此刻只能茫茫然聽從君花夫人的話,這是她們活下去最捷徑的辦法。她們此刻雖然低垂著腦袋,但她們卻絕非是呆子,自然明白這其中道理。

  “帶她們?nèi)ズ忍撬?,我還有話要詢問路大先生?!?p>  君花夫人眉宇間散發(fā)著唯有中年女子才有的魅惑,說出的話好像天宮仙子講話似的,有種奇異魔力,讓人不得不遵從。

  兩名小廝領(lǐng)著四位生死未卜,前途迷茫的小丫頭,朝城門口走去。

  城門口有家“張家茶棚”生意行興??!

  老板張倒樹白發(fā)之年,仍舊費(fèi)勁心里操持此處。過城門便一眼能瞅見“張家茶棚”這四個(gè)大字,因?yàn)閺埖箻溆薮赖膬鹤訌埩梁陀谑显诓俪种狻?p>  張倒樹年歲已老,近日更是大覺力不從心,但依舊難放下手中這門生意。不單單為幫扶照顧兒子,還為了懶惰成性的張倒石。

  張倒石此刻愜意而安然地躺在茶棚最顯眼的地方,瞧著操勞的親哥哥,向旁邊那老翁道:“只因他比我先冒出頭來,就得辛苦一輩子,看來當(dāng)老大也不見得有多好?!?p>  旁邊之人一臉貴氣模樣,長相平凡,同樣花白胡子,其氣質(zhì)卻不可同張倒石同日而語。他有些不憤道:

  “若論臉皮厚過城墻,天下莫過于你。我交了你這么個(gè)朋友,前世一定遭孽不少。”

  張倒石臉上皺紋錯(cuò)雜,狂笑道:“老東西,你莫非不記得你偷看過香兒姐,若非我當(dāng)時(shí)聰慧,你就少不得一頓毒打。更何況,若非我,你又怎能當(dāng)上金家的大管家呢?”

  金大管家更加氣憤,怒道:

  “你這老不死的,還有臉在這白話,你對香兒姐說我得了不治之癥,咒我早死。更可惡得是,向我的競爭對手下瀉藥,簡直卑鄙無恥?!?p>  大碗茶下肚,捏其碟中桂花糕,張倒石連皺紋里都生出了笑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大管家對他滿臉嫌棄,來到忙碌的張倒樹身旁,拍著笑道:“張老哥今天生意頂好,看來明個(gè)得多進(jìn)些糖?!?p>  張倒樹方把茶葉包裹好,正在將水壺放置于火爐上,楞了片刻,道:“怎么講?”

  金大管家笑嘻嘻將手臂伸出,向北面指去,張倒樹隨著他指頭望去,正見六名大小不一得孩童朝茶棚走來,心上倒也有些歡喜。

  ……

  ……

  “也就是說,這四名孩童中間,有一位是聯(lián)營鏢局的人了?”君花夫人聽完路施恩的講述后,冷然問到,透著十萬分的不相信。

  瞧著他點(diǎn)首的模樣,君花夫人問道:

  “花派弟子出手,幫助你們殺了聯(lián)營鏢局的人,才將這女孩帶得。你們主人難道和花派有關(guān)系嗎?”

  路施恩道:“素不相識(shí),我家主人也同樣對此納悶不解。更加匪夷所思得是,那名蒙面花派弟子在得手后,竟然使用本門最顯著的招式,又在那對夫婦身上出手,這實(shí)在……?!?p>  君花夫人截口道:“簡直就是往自己身上倒大糞,給自己招惹洗不清的冤屈。”

  路施恩又道:“那名蒙面女子走后,又來了位懶惰無比的女子,自稱蘭喜梅。只詢問了事情的經(jīng)過,然后就懶懶散散的離開了?!?p>  君花夫人道:“讓你家主人盯住這條線,最好能和她們合作。”

  路施恩畢恭畢敬道:“一定轉(zhuǎn)達(dá)!”

  金大管家忽然對靠著木樁邊上,那個(gè)流著哈喇子,也同樣流著鼻涕的小胖子,格外矚目。

  此刻,君花夫人已領(lǐng)著小廝、女童要入北城大門,見著金大管家,格外驚訝。

  “金大管家原來在此歇息,再好不過,省去許多麻煩。小黑,將竹婁拿給金大管家?!?p>  其中那名長得異常白凈的小廝,立刻將竹婁從肩膀卸下,放到金大管家面前的一張殘破桌面上。

  金大管家見到君花夫人,面上忽然布滿陰云,隨即復(fù)歸于平靜,笑到:

  “君花夫人為神通公子辦事,如同踏春游玩,比之老人家,更勝悠閑?!?p>  君花夫人笑道:“金大管家乃天下至善,在這天堂之城,還多多依仗金大管家哩!”

  金大管家言道:

  “貴主人神通公子從未破壞擾亂金城,這點(diǎn)我心知肚明。金城主面上,自然不敢徇私,如實(shí)稟告?!?p>  君花作揖要告辭,正欲前行。

  金大管家忽然沖出,用最快的速度在她前行的道路上撿起一顆小石子,面上微微露出笑意。

  君花夫人先自驚愕,問道:“金大管家這是為何?”

  金大管家不慌不忙,調(diào)整氣息,在桌邊緩緩倒杯毛峰茶,正色道:

  “道路上有石子,走起路來就有危險(xiǎn)的成分。老人家?guī)湍銓⒌缆飞系奈kU(xiǎn)清除,讓你行無阻礙危難?!?p>  喝口茶,悠然復(fù)道:

  “行路和人生那是一模一樣的,倘若走在不平整的道路上,總有一天會(huì)大禍臨頭,所有才會(huì)有桀紂身死,這是天下不變的真理,希望君花夫人能好自為之?!?p>  君花夫人臉部肌肉,忽然輕輕一下抽搐,眉頭一緊道:“金大管家教誨,小婦人自當(dāng)受教,告辭!”

  張倒石從自己白胡子之中,抓出只跳蚤,一甩而出,瞧見金大管家望著君花夫人離去的背影,笑嘻嘻來到金管家面前,擋住他的視線,也同樣望著君花夫人。

  “君花夫人雖已不再年輕,可腰肢依舊嫵媚動(dòng)人。那大屁股來回?cái)[動(dòng),實(shí)在不能不讓我們的金大管家為之傾心難拔。”

  金大管家怒然道:“老不正經(jīng)的,鬼扯些什么鳥玩意?!?p>  而后落落寡合坐下,蕭索寂寥地喝著茶,悠然道:

  “金大小姐帶回來個(gè)絕頂英雄,可惜我不是他,我是金城的大管家。我此生也絕無可能成為他,因?yàn)槲沂墙鸫蠊芗??!?p>  張倒石好奇問道:“你為什么會(huì)羨慕一個(gè)后生晚輩呢?”

  金大管家悠然道:

  “見不善能當(dāng)面勸阻,見邪惡能拔劍除之,見危難能挺身而救。這些,我如今都做不到,只有看著邪祟滋生,自己卻只能在這自怨自艾,空發(fā)牢騷。”

  張倒石吐了口痰,朝那拿著糖葫蘆喝著糖水的小胖子,作了個(gè)鬼臉,問道:“他姓什么?”

  小胖子和著鼻涕喝過糖水,被嚇了一大跳,連手中緊握著的糖葫蘆也掉落地上,不覺大哭起來,涕泗橫流。

  金大管家目光忽然一亮,復(fù)暗淡下去,淡然道:

  “姓李!”

  “可是異界故事集中,那個(gè)大隋朝開國君王李世民的李?”張倒石張口問到。

  金大管家搖搖腦袋:

  “不對不對!不是隋朝,隋朝是楊宗保建立的!”

  張倒石問道:“那唐朝就是李世民建立的吧?”

  金大管家瞅了瞅正盯著自己的那個(gè)小胖子,此刻小胖子也不哭了,似笑非笑地盯著金管家和張倒石。

  “不是,是李道宗他兒子李文成建立的!”

  張倒石有些不相信,將信將疑道:“真的?你難道沒有記錯(cuò)?”

  金大管家篤定道:“半分不假,事實(shí)上正是如此!”

  “哈哈……哈哈!”小胖子發(fā)了瘋地狂笑著,活奔亂跳跑到他們跟前,“娘說年紀(jì)大的不一定知識(shí)廣博,果然沒有欺騙我!哈哈!隋朝開國皇帝叫楊勇,唐朝開國皇帝叫李建成!”

  言訖,小胖子依舊吃著鼻涕,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輪到金大管家和張倒石開懷大笑了,張倒石笑道:“這傻小子,只怕還以為自己說的對,要回去丟大臉了,哈哈!”

  金大管家道:“金城本就是天堂,笑聲就是最好的佐證。你實(shí)在不該嚇唬他!”

  張倒石瞧著金大管家,笑道:“我們真是有默契,你一個(gè)眼神我就能明白你的用意,真是有趣。但若論誰最聰明,自然還得是我,哈哈哈!”

  “人至賤則無敵,這句話果不欺我!”金大管家嘲諷完畢,忽然吹個(gè)“呼哨”,四面八方冒出一批黑衣人。

  張倒石向邊上靠了靠,“又要裝大爺,賣弄他的通天手段了?!?p>  金大管家吩咐道:

  “你們?nèi)ジ嬷侵鳎ǚ蛉艘鸦?,神通公子今年錢財(cái)已付。把錢帶去,小心行事!”

  眾多黑衣人點(diǎn)首稱是,帶著竹婁剎那消失不見。

  張倒石忽而鬼鬼祟祟起來,兩只眼睛此刻倒想老鼠偷吃大米時(shí)那樣,小而靈動(dòng)。他密切觀察著金大管家一言一行,像是在著提防金大管家似的。沿著木柴堆有條狹窄的通道,能從側(cè)邊離開茶棚,他正小心翼翼地穿行。

  老而倉皇的手扶住木樁,再差一步就能用木柴堆和大柱阻礙住金大管家的視線,從而達(dá)到自己的目的。

  可惜事與愿違,突然,一只蒼老而有力的大手緊緊抓住張倒石的手腕,讓后者身子不禁哆嗦一忽。

  “老東西,吃獨(dú)食不帶著我?”

  張倒石聽聲便知是誰,“什么吃獨(dú)食?我不過看不過你囂張跋扈,是以先遁去,以免污了我耳朵?!?p>  金大管家此刻和他四目相對,一雙看透一切的眼睛正如一根鋼釘釘在木板上一樣,一瞬也瞬地瞪著他。

  “昨天半夜你不光偷窺寡婦洗澡,只怕還順了一只‘天堂***!”

  面對金大管家的質(zhì)問,張倒石神情一緊,依然有底氣地道:“什么天堂雞?真聽不懂你在狗叫些什么東西?”

  “田寡婦家池塘邊的雞,難道你沒偷拿?難道你這懶貨一大早趕到城里,沒有什么詭計(jì)嗎?”金大管家不肯停止他的步伐,咄咄相逼。

  張倒石鐵臉一擺,死鴨子嘴硬道:“完全沒有!”

  金大管家伸出左臂,動(dòng)作緩慢,盡量不讓其發(fā)覺。忽然使個(gè)沖拳,自下至上打中他胸口,一個(gè)小包物件陡然從懷中震落。

  張倒石仿佛見到了千百萬的大美女似的,神情異常激動(dòng),慌不迭搶起小包裹,復(fù)塞如懷中,死死捂著胸口。

  “證據(jù)都露出來了,難道不是你一大早就從劉老哥家里頭順的調(diào)料包嗎?”

  金大管家得意非凡,抓著他手腕的臂膀,向前一拽,二人均出了茶棚。

  “你雖懶如老狗,一手燉雞倒也色香味俱全,不可不嘗,哈哈!”

  張倒石滿面委屈,竟嘟著嘴小聲嘟囔道:“只給你吃雞屁股!”

  言語如蚊,幾不可聞!

  “等做好,老夫要扯下兩只大雞腿,好好享受一番,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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