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心里已經(jīng)接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并且還不去了,只是想起過往的生活,讓他有些唏噓不已,在這個世界,沒有經(jīng)歷過商業(yè)高度發(fā)達(dá)的宋朝和元朝,重農(nóng)思想很重,很多人覺得做生意是沒出息的。
但是陳東不一樣,他明白的很,不管在什么社會,都是有錢最重要,而想要有錢,最好的途徑,除了當(dāng)官貪污,那就是做生意。
當(dāng)官這種事陳東是不會去考慮的,主要也是難度太大,首先要考秀才,然后舉人、進(jìn)士,花費大量的時間不說,等你真的考上了,還要從小官做起,慢慢的往上升,小官只能小貪,大官才能大貪。
關(guān)鍵貪污這種事還是有人頭落地的風(fēng)險,而做生意就不一樣了,陳東本來就是做銷售的,對于做生意可謂是非常的精通,他幫孟閔行賣天山雪梨的方法,就是這樣的一種體現(xiàn)。
至于說商人地位低,陳東絲毫不在意,有錢才是大爺,有錢活得才舒服,陸三金有錢,所以才能住得起大宅子,山珍海味,那些比他地位高的農(nóng)民,卻只能為了溫飽辛苦耕作。
并不是陳東看不起農(nóng)民,只是每個職業(yè)都應(yīng)該被尊重,而不是分階層,在這方面,陳東有著領(lǐng)先這個世界很多年的思想。
“等這次分成的錢拿到之后,就去做點小生意,以我的水平,過的無憂無慮應(yīng)該是不成問題的?!标悥|自語道。
或許是因為睡了一個多月的柴房,現(xiàn)在乍在這樣環(huán)境好的客房有點睡不著,陳東便起身,拉來門來到院中。
圓月當(dāng)空,鋪灑著漫天的繁星,陳東來到花園中私下閑逛著,在路過一個亮著燈的窗戶的時候,聽到里面?zhèn)鞒鲫囮嚨膰@息聲。
陳東頓時生出好奇,從尚未關(guān)嚴(yán)的窗戶縫中,陳東看到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正伏在書案前,唉聲嘆氣,這個男子陳東也認(rèn)得,是陸三金的二兒子陸廣興。
“二少爺不知道何事,在這里這番的唉聲嘆氣的?!标悥|在窗外問道。
“誰,誰在外面?”陸廣興被這一聲問的嚇了一跳,來到窗戶邊拉開窗戶,看到陳東,當(dāng)下說道:“你,你不是那個誰,哦對陳東?!?p> “沒想到二少爺居然還認(rèn)識我,真的是三生有幸。”陳東說道。
陸廣興之所以能認(rèn)出陳東,還是一位陳東的特點太過于明顯了,這一頭的齊額的短發(fā),放眼整個金陵城,估計都找不出第二個來,而且陳東在陸府中,言辭古怪,幾乎都知道有這么一號人。
“你不是住在花園里么,怎么跑這里來了?!标憦V興問道。
“我晚上睡不著,所以出現(xiàn)閑逛,正好路過這里,看到二少爺挑燈夜讀,真的是十分佩服!只是不知道為和聽你唉聲嘆氣的,是有什么煩心事么?”陳東問道。
“哎,你是不知道,今日先生說要我寫一首詩,作為對我的考核,還要將結(jié)果告知我爹,我現(xiàn)在正為這個犯愁呢?!标憦V興嘆了口氣說道。
“原來是作詩啊,二少爺,我對詩詞略有研究,說不定可以幫你。”
“真的啊,太好了,陳東你趕緊進(jìn)來說話?!标憦V興一聽,頓時高興壞了。
進(jìn)了屋之后,這里是讀書的書房,筆墨紙硯樣樣不少。
“二少爺,不知道讓你做的是什么詩?”陳東問道。
“先生說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入秋,讓我作一首和秋有關(guān)的詩,不許效仿古人詩詞,要自己想的。”陸廣興說道。
“那不知道二少爺有想出一兩首沒有?”陳東問道。
陸廣興撓了撓頭道:“想是想出一首來,只是我覺得把這首詩交出去,可能會被先生罵的。”
陳東一聽頓時有些興趣,問道:“是嘛,二少爺可否誦于我聽一聽,我來品鑒品鑒?!?p> “品鑒不敢當(dāng),我來念一念,你聽聽啊?!标憦V興清了清嗓子,然后念道:“酷暑熱三月,今日變了天,秋風(fēng)一吹過,樹葉紛紛落。”
聽完陸廣興吟的詩,陳東差點笑了出來,這種純粹的打油詩,把這詩交出去,不是可能,而是肯定會被罵的。
陸廣興也知道自己做的詩不怎么樣,于是抓了抓頭說道:“陳東你有什么好辦法么,我可不想被我爹罵?!?p> “這樣,二少爺,我?guī)湍阕饕皇自?,然后你交上去,我保證你不會被罵?!标悥|說道。
“好好,你快說說看?!标憦V興聽了很是高興。
“詩是這樣的,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fēng)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p> 陳東將詩吟完,陸廣興便贊美的說道:“哎呀呀,好詩啊好詩啊?!?p> 陳東忍著笑,心想這詩你都還不一定能不能聽得懂,就說好詩,于是問道:“二少爺,你聽出來這詩好在什么地方了么?”
“嗯當(dāng)然?!标憦V興自信滿滿的說道:“這詩好就好在我壓根聽不懂?!?p> “噗嗤……”陳東這下是在忍不住了,沒想到這個陸家二少爺,還是很有搞笑天賦的。
陸廣興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二少爺,你明天就把這個交給先生,我想他肯定是挑不出毛病來?!标悥|說道。
“好好,陳東你把詩再念一遍,我給記下來,背熟了然后明天吟給先生聽?!标憦V興說道。
于是陳東又將詩吟了一遍,隨后說道:“這首詩叫秋思?!?p> “秋思,好名字,不過陳東,我怎么覺得而這個詩的結(jié)構(gòu)不對啊,這句子怎么有長有短的,也不像詞,沒有上下闋?!标憦V興問道。
“這叫文學(xué)形式的發(fā)展,做學(xué)問的,不能拘于一格,雖然這詩和別的詩結(jié)構(gòu)不一樣,但是卻是一首好詩,既然是好詩,那為什么要局限于一種結(jié)構(gòu)呢,如果非要說與別的詩不一樣,我就斗膽將這種形式稱之為散曲?!标悥|說道。
“嗯,有道理,不拘一格,不錯不錯。”陸廣興點點頭說道。
“那既然已經(jīng)解了二少爺?shù)臒溃揖拖然厝バ菹⒘?,明天還有事呢。”陳東說道。
“哎哎,你先別走,我問你個事?!币婈悥|要走,陸廣興趕緊的叫住他。
“還有什么事么?”
“額,是這樣的,我想問你,你平日里哼唱的小曲,是從何處學(xué)來的?”陸廣興問道。
“哦那個啊,其實是我自己隨意哼唱的,怎么了?”陳東問道。
“我就是覺得挺好聽的,你能不能教教我?”陸廣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