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之外,蘇應(yīng)福很是好奇的問林三:“林三,這陳公子在里面做什么???”
“不知道啊,我也納悶?zāi)?,他做了些奇怪的東西,然后又搬了一壇酒,就把自己關(guān)里面了,還說誰也不準(zhǔn)進(jìn)去。”林三說道。
“難怪我聞到酒香了,算了,讓他折騰去吧,陳公子想來主意多,說不定又想到什么主意了,我們不要去打擾他了。”蘇應(yīng)福說道,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他也是習(xí)慣陳東的做事方式了。
蒸餾是一個十分漫長的過程,等到不再有酒從竹管中流出,之前搬來的一壇酒已經(jīng)全部用完,陳東這才伸了個懶腰,將自己的勞動成果小心翼翼的用一個小壇子裝起來,然后離開廚房。
等到陳東出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了申時,見陳東出來,林三趕緊湊上前來,說道:“陳公子,你這到底在忙活什么?。俊?p> “就這個了。”陳東拍了拍抱著的小壇子說道。
“這是什么?。俊绷秩值暮闷?。
“嘿嘿,這可是好東西,能換錢的?!标悥|笑著說道。
“能換錢?換多少錢???”
“你想要多少就能換多少,換個酒樓都沒問題。”陳東說道。
“真的啊,里面不會是金子吧?”
“這個可比金子值錢多了?!标悥|說道。
“真的假的,比金子還值錢?”林三顯然是不相信的,什么東西還能比金子更值錢。
“你去把蘇掌柜找來,讓你們來瞧瞧我這寶貝?!标悥|說道。
林三對陳東說的這個比金子還值錢的寶貝是十分的好奇,趕忙的去找蘇應(yīng)福,沒多久,便帶著蘇應(yīng)福和蘇瑾娘一起來了。
“蘇姑娘回來了,你回來的正好,讓你也瞧瞧我這好東西?!标悥|說道。
眾人圍在一張桌子旁,陳東將壇中的酒,小心翼翼的倒上半碗,眾人看著這碗中清澈如水的東西,十分的好奇。
“陳公子,你在廚房搗鼓了兩個時辰,怎么就弄出一壇子清水出來,這清水秦淮河里面多得是,還能比金子還值錢么?”林三說道。
“你鼻子失靈了么?這是清水么?聞不到味?”陳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是有很濃的酒香?!碧K瑾娘嗅了嗅鼻子說道。
“蘇姑娘說的沒錯,這個就是我精心制作的酒,這酒不是一般的酒,雖淡如水,但是卻有濃香,比起一般的酒也是烈上許多,哪怕是平日里能和一壇子酒的人,喝上這么一小碗就醉了?!标悥|說道。
“有這么夸張么?”蘇瑾娘說道。
“當(dāng)然,如果不信可以試試?!标悥|也是頗為自信,這酒他之前就嘗了一下,剛蒸餾出來的起碼有七十多度,所以陳東往里面加了水,調(diào)到了五十多度。
蘇瑾娘端起碗,然后喝了一口,她并不知道這酒的厲害,只按照以前喝酒的習(xí)慣來,第一下便喝了一大口,結(jié)果被嗆的不輕,猛地咳了起來。
“蘇姑娘你慢點(diǎn)?!标悥|見狀趕忙的上前,拍著蘇瑾娘的后背,想讓她緩一緩。
“陳,陳公子,我,我沒事的?!碧K紅娘有些語結(jié)的說道,身子還往旁邊挪了挪,這時候陳東發(fā)現(xiàn)蘇瑾娘的臉也紅了起來,心中好奇,這蘇瑾娘的酒量也太差了吧,喝一口酒就醉了,醉的感覺還挺厲害的,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正想著,突然發(fā)現(xiàn)林三和蘇應(yīng)??粗约旱难凵裼悬c(diǎn)怪,再聯(lián)想到蘇瑾娘的表現(xiàn),陳東突然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了。
就給蘇瑾娘拍后背的這個動作,雖然在陳東看來是很平常的樂于助人行為,但是在這個時代,卻是有點(diǎn)男女授受不親,難怪蘇紅娘會臉紅。
“我還有點(diǎn)事,我先去忙了?!碧K瑾娘紅著臉離開。
陳東有些尷尬了,看著蘇應(yīng)福和林三說道:“額,那個,我只是想幫忙,沒別的意思,你們應(yīng)該都看到了吧?!?p> 在陳東沒有離開廚房的時候,門外的考核便已經(jīng)結(jié)束,陸廣興沒見著陳東,便自己一個人先回去了,回到家之后,便開始拿起自己以前都想扔到廚房燒火的書,開始認(rèn)真的看了起來。
此時在陸家,陸三金剛回到家,陸淺諾就找了過來,將自己的質(zhì)疑都和陸三金說了。
“你這懷疑并無實(shí)據(jù),沒有什么說服力?!标懭鹫f道。
“爹,這還要什么實(shí)據(jù),這陳東是什么人您還不清楚么,要不是您到處好心收留他,估計他早就餓死街頭了,身上除了當(dāng)初幫孟大哥賣梨的錢,哪還有一文錢,就算是那筆錢也只有一百兩銀子,現(xiàn)在他買下了食為仙,這食為仙雖然不如以前,但是偌大的一個酒樓,一百兩銀子怎么可能夠,肯定是二哥幫了他,不然他哪來的銀子?!标憸\諾說道。
陸三金沉默了一下,他知道陸淺諾說的有道理,想了想說道:“就算如此,那也是你二哥的事情,他也不小了,應(yīng)該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況且陳東也是一個可結(jié)交的人,你二哥和他交好也是有好處的?!?p> “我說的爹,你怎么對這個陳東這么信任,這個人來歷不明,二哥生性單純,我是怕他被騙了,據(jù)我了解,二哥這些天一直跟著他到處亂跑,壓根就沒有讀書,還有不足一個月時間就要考試了,若是這樣下去,二哥還怎么通過這次府試?!标憸\諾十分不平的說道。
對于錢的事情,陸三金或許并不是很在意,但是說道陸廣興讀書之事,卻又是十分的在意,雖然之前說將陸廣興交給陳東,但是心中還是放心不下,現(xiàn)在聽到陸淺諾說這些天陸廣興壓根沒有讀書,只是跟著陳東到處亂跑,不得不重視起來。
“來人啊?!标懭鸾辛艘宦?,很快有下人來了。
“二少爺回來了么?”陸三金問道。
“啟稟老爺,二少爺之前已經(jīng)回家了,回家之后便去了書房,現(xiàn)在正在書房讀書?!毕氯嘶卮鸬?。
這個回答讓陸三金和陸淺諾都有些詫異,要知道陸廣興最不喜讀書,以前若是沒人催促,根本不會主動讀書,今天怎么主動去讀書了。
陸淺諾突然想到了和陳東的賭約,頓時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涌上心頭。
“去把二少爺叫過來?!标懭鹫f道。
沒過多久,陸廣興過來,問道:“爹,你找我啊?”
“廣興,我聽說陳東將食為仙買下來了,可有此事?”陸三金問道。
“是有此時,現(xiàn)在食為仙正在翻新,約摸還有十日,就要開張了。”陸廣興說道。
“那這陳東多少錢將這食為仙買下來,你可知道?”
“當(dāng)然知道,他的契約還是我給寫的,花錢一千兩銀子?!标憦V興還有些得意。
“一千兩,陳東有這么多錢么?”陸三金又問道。
“他當(dāng)然沒有這么多錢,他身上的錢還是上次從孟大哥那里得來的一百兩銀子,就再無其他了?!标憦V興也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
“他既然沒有這么多銀子,又是哪來的銀子買酒樓的,你這話說的前后矛盾,是不是隱瞞了什么?!标懭鸬故菦]有直接指明懷疑是陸廣興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