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酒解決了狼人,用她的實力得到了一眾賞金獵人的認可。
但代價也很明顯。
狼人那一腳幾乎踢斷她的肋骨,如果沒有這點液態(tài)金屬,可能要被當場踢死,即使是回到近在眼前的屋子,也要燭碧霄攙扶著行走。
狼人怎么會出現(xiàn)這個時代?
凌安酒躺在床上不得其解。
按理來說,狼人應是歐世紀中葉的玄幻產(chǎn)物,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年代的美洲?
如果有狼人,那么也應該有吸血鬼才對,畢竟這兩個可是一對形影不離的宿敵啊。
那么,吸血鬼又在哪里呢?
難道說萊特派狼人手下來搗亂,而提斯特就是吸血鬼一族?
凌安酒腦袋一片亂麻,按耐住煩躁感和疼痛,艱難的坐起身喝了口水。她又想起了那只狼人眼睛里的嗜血和狠辣,以及那種沒什么理智含量的瘋狂。
“想什么呢,傷員就要有好好休息的覺悟?!睜T碧霄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凌安酒身后,輕輕拍了下凌安酒的肩膀。
凌安酒嚇了一跳,白了燭碧霄一眼:“你走路沒聲音的嗎?”
燭碧霄淡淡一笑——她認可凌安酒的勇氣。緊接著說:“你真的要去做那個懸賞嗎,懸賞內容我看了,地方很遠,我如果不去的話,很難照顧你?!?p> 凌安酒搖了搖頭,“要再等一等,我可不想帶著傷就去做懸賞,就算我再想要那塊東西,也得等我都準備好了?!?p> 燭碧霄拿過藥,給凌安酒的肋下涂了一點。
“況且,我上次活的不明不白,這次還沒活夠呢?!绷璋簿七种欤樕鲜翘弁匆埠硠硬涣说臏嘏θ?。
“你大可以不必這么拼命,反正有應刃雪照顧你。”燭碧霄說出了這么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我與她非親非故,她既然照顧我,那我一定就要有可取的地方,如果我沒有被照顧的價值,等著我的只有被拋棄的命運?!绷璋簿茡u了搖頭,和早上盲目信任應刃雪的模樣大相徑庭。
燭碧霄一陣錯愕,怎么短短時間,凌安酒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而且現(xiàn)在我們的目標和應刃雪沖突,是敵是友還不好說,我必須在幾天后的大戰(zhàn)前拿到那塊東西,不然我們一定會輸給他們?!绷璋簿泼碱^緊皺,“應刃雪不出手已是最大的退讓,就算如此,咱們也不是那些狹隘的渣滓的對手。”
燭碧霄暗自肯定著,自己所期盼的那些光彩,重新在眼前這個沉凝思考的少女身上展現(xiàn)。
“狼人是來提斯特的地盤搗亂的,不管狼人是不是萊特那邊的,這種東西的存在都給這個世界帶來某種未知的元素。賭蛇不可能沒有萊特的眼線,在得知狼人這個勢力后,萊特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肯定會和狼人站在一邊,如果我是萊特的話,我就會趁著賭蛇元氣大傷派人給賭蛇來一刀狠的……”凌安酒馬不停蹄的說著,如果她能看到萊特的禁地里的場景,就能知道她猜測的過程雖然不對,但結果卻很是接近。
“沒猜錯的話,不出明天,萊特那邊就該來人了,而我們能做的,只有等著?!绷璋簿茋@了口氣,“這種被動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
燭碧霄點了點頭:“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對那幾個渣滓下手了?!?p> 當然,劉義和許杰對著燭碧霄開黑槍的事,可能劉義隨便忽悠幾句就在新人那里過去了,但在燭碧霄這過不去。
…………
紀塵封躺在深海酒館的床上,悶悶不樂。
沒想到那老狼人到最后還陰了他一手,雖然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了他,但同時也交給他一個任務。
【擊殺四個萊特勢力,要求至少是子爵級,殺死的萊特勢力爵位越高,獎勵越完整。每殺死一個可以解鎖并領取一件獎勵。目前進度0/4】
老狼人的獎勵也很豐厚,一共四件,都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狼牙長匕
稀有度:C~B
狼人第一護衛(wèi)曾經(jīng)的趁手短兵,為他立下悍馬戰(zhàn)功,削鐵如泥,殺氣騰騰……別有偏見,這上面可沒有狂犬病毒。
特性未解鎖
非賣品』
『護衛(wèi)披風
稀有度:C~B
當你想要造成一定威懾的時候,它或許可以幫你……誰不怕一個披著狼皮的精神病呢。
特性未解鎖
非賣品』
『狼的意志
稀有度:C(消耗品)
一個天生懼怕銀質,一接觸到銀就會慘遭灼燒的狼人,在一對純銀刑具的束縛下?lián)瘟耸?,終于等來了一個可以賜他一死的人。
特性未解鎖
非賣品』
『灰色皮毛
品質:D~A
一位巔峰實力不低于伯爵血族的狼人,死后留下的皮毛。
非賣品』
看到第三樣消耗品道具的注解,紀塵封一陣沉默。
他做慣了拿錢殺人的買賣,這次唯一的不同就是,是先拿報酬,而且是死人的,他沒法拒絕的報酬。
噔噔噔!
破舊的木門被敲響了,那個高中生的聲音響了起來。
“紀哥,王老大叫你下去議事?!?p> 那高中生怯怯的聲音響了起來。
“嗯!我這就下去?!奔o塵封回答。
這個高中生是和自己住在一個房間的,叫陳鑫宇,皮膚有點黑,眼里有年輕人熱血未褪的光彩。
王老大自然就是王舉,他在紀塵封眼里只能勉強算是有些心智的成年人。
王舉的反對派兩死一殘,其中一個還是間接的死在了許杰手里,這肯定是要討一個說法的,否則軍心不穩(wěn),王舉領頭人的位置也就坐不牢了。
紀塵封從樓上下來,看見兩幫人齊刷刷的站成兩幫,態(tài)度比前幾天剛分幫結派的時候更加嚴峻。因為許杰拿女服務員當擋箭牌的行為實在掉價,中立派所有人都加入了反抗派。
“對于今天的事,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嗎?”王舉看自己這邊的人齊了,底氣十足,陰沉著臉開口。
劉義寒著臉,剜了一眼許杰,回應道:“難道你們其中的一部分人不是靠著許杰的防御力場活下來的嗎?”他目光如電,掃向管道工和富貴女,“如果許杰被打死開不出防御力場,你們兩個都得死?!?p> 管道工還是那身滿是油污的衣服,他低下頭,羞愧得不知道說什么,反觀富貴女倒是很坦然。
“這么說,你們保護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出賣我們了?”因為被打碎了一只手,對劉義四人心有記恨的中年婦女也加入了王舉這邊,她出言即誅心。
“他娘的,你怎么在這亂咬,要不是我們保護你,你碎的就不是那只手,而是你那沒裝下多少東西的腦袋了!”劉同忿忿出聲,一雙大手幾乎捏碎了身旁的椅子。
中年婦女正要還嘴,被王舉拉住了。只見王舉陰沉著臉,問正從樓梯上走下來的紀塵封:“帽兜男,你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行動?!?p> 因為沒有把王舉這一群烏合之眾當作自己的伙伴,紀塵封甚至連名號都懶得告訴他們。告訴高中生還是因為這個該死的熱血青年像個偏執(zhí)狂一樣磨了自己半個晚上。
為了錯開時間,紀塵封比他們晚回來很多,他們也就理所當然的把紀塵封當作去做另外一個懸賞了。
紀塵封像個不服管的桀驁少年一樣囂張的回應:“你算個什么東西,也要老子和你一起。”
這還是紀塵封第一次沒穿那件帽兜衫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他身上只穿著一件貼身襯衫,完美的肌肉輪廓印在襯衫上,硬朗的臉部線條和立體的五官,讓他看起來很是帥氣。
紀塵封有他自己的心思,他打算明目張膽的和王舉起沖突,扮出一副低情商的樣子,并且像劉義一方靠近一些。這樣就算是自己做了什么,也會因為較低的存在感不那么惹人注目。
但他卻沒想到男女之間的那點小心思,那個一直被許杰摟在旁邊的,被叫做小茉的漂亮女孩偷偷睜著兩個眼睛打量著紀塵封。要是他早點來該多好……小茉心里無限懊悔,她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少有的好男人。
再回頭看看身邊精瘦的許杰,對比人家的身材……真是……
王舉一口悶氣堵在胸口,不吐不快。他反唇相譏:“像你這樣逞個人英雄主義的東西,不知道要爛死在哪片荒郊野嶺。”
“死了兩個殘了一個,在你的英明帶領下,我大概能趕上給你們收尸……”紀塵封冷笑一聲,轉頭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只留下手足無措的陳鑫宇。
王舉臉色陰沉得能滴出墨水,他不用抬頭也能看到對面劉義的得意笑容。
紀塵封這一頓攪合,兩方人馬已經(jīng)沒什么可吵的了,頓時不歡而散。
…………
“哈………”應刃雪打了個哈欠,從床上爬了起來?!敖K于吵夠了。”她打開腰帶,拿出些吃的放在嬌嬌旁邊。
她早就用傳送符回到了酒館,還美美的睡了一覺。嬌嬌看到突然回來的應刃雪也不多問,是個懂事的孩子。
“都兩天了,不知道那個孩子活的怎么樣,還是縮在哪個角落里躲著呢……”應刃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她也是從新人期過來的,明白那種和隊伍出現(xiàn)分歧的境況。
“嘛,如果她值得的話,大不了把劉義做了好了,畢竟一個有潛力的流浪者可比一個廢物強多了?!比嗳鄫蓩傻哪X袋,應刃雪收起震動個不停的真視寶珠。
…………
“什……什么?”老管家伯利捧著一只蝙蝠,眼睛瞪大到極限,“您居然被一個女人……”
未等伯利說完,蝙蝠極具人性化的伸出翅膀捂住伯利的嘴,長著長長獠牙的嘴微張,似乎說了什么。
“好……好的,仆人不敢聲張……那您還會參與過幾天的祭典嗎?”伯利雙手托著蝙蝠,語氣是出人意料的恭敬。
蝙蝠思考一番,慎重的點了點頭,飛出窗外。
“呼……沒想到啊,世間居然還有比萊特大人更加強大的存在,還是個女人……”伯利沉吟許久,腦中靈光乍現(xiàn):會不會是那個亞裔女人?
隨即伯利又搖了搖頭,自嘲道:“伯利啊伯利,你真是老了,居然自己嚇唬自己,那個東方雖然古老,但是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強的人,比萊特大人還要強?”
他自訕一番,又恢復了慎重的樣子:“不過還是小心一些為好,幾天后的那個祭典,可容不得半點差錯……”他腦中掠過那個小孩子幼小的身影,心中有了定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