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小姐?我是衙門的人,麻煩開開門?!背硗戆櫭?,語氣輕柔。
房間里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有人陪著婉兒小姐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楚晚晚轉(zhuǎn)頭問在十步外等著的小遠(yuǎn)。
小遠(yuǎn)一愣,想了想,“夫人應(yīng)該在里面陪著小姐?!?p> 楚晚晚眉頭皺的更緊,又敲了敲門,聲音略大了幾分,“婉兒小姐,夫人,你們在嗎?”
房間里依然寂靜一片。
不好!楚晚晚心底不祥的預(yù)感越來越重,眼神一凜,往后退了兩步,然后直接抬腳一腳就踹在了門上,一聲巨響之后,房門被她直接踹開。
房門才剛剛打開,一股撲鼻的血腥味就迎面而來。
楚晚晚連忙沖進(jìn)房間,就看見床上的紗帳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一只白皙的手露在紗帳外,手腕上還有一道還在流血的口子。
鮮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聲音不大,卻讓人心驚。
楚晚晚踹門而入這么大的動靜都沒有讓這只手的主人有反應(yīng),看來她已經(jīng)昏迷了。
要命!
楚晚晚連忙跑過去用自己隨身的帕子給她包扎傷口。
“小姐?!”
這時小遠(yuǎn)也沖了進(jìn)來,看見這一幕早就被嚇的呆住。
“還不快去請大夫!”楚晚晚一邊包扎傷口,一邊冷聲斥道。
“哦哦,好。”
這一聲低斥立馬就把小遠(yuǎn)的思緒拉了回來,小遠(yuǎn)應(yīng)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朝外跑去請大夫了。
楚晚晚包好傷口之后,拉開紗帳,露出了里面一個即使因為失血過多面色蒼白,也難掩姿色的小姑娘,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應(yīng)該剛剛及笄不久,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jì)。
床上的被褥有一大半都被鮮血染紅,更顯得這個江南水鄉(xiāng)的柔弱女兒家單薄了幾分。
楚晚晚低咒一聲,俯身將人抱了起來,這姑娘很輕。
把人放到房間里的軟榻上,楚晚晚坐在軟塌邊看著這位婉兒小姐,眼里閃過一抹堅決。
楚小爺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欺負(fù)女人的男人,她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把這個采花賊揪出來!
“婉兒!婉兒!”大夫還沒有來,王員外和蘇月白等人卻先到了。
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婦人哭哭啼啼的朝著婉兒撲了過來,看著躺在榻上的婉兒本來想去拉她的手,卻在看見她手腕上即使被帕子包好卻依然隱隱浸出絲絲血跡時停住了動作,站在塌邊不知該如何是好。
楚晚晚起身將位置讓開,走到蘇月白身邊一語不發(fā)。
王員外的眼眶也微紅,能看得出來是在強(qiáng)行忍著眼淚。
“多謝楚姑娘?!蓖鯁T外看著楚晚晚,雙手抱拳,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謝意。
要是沒有楚晚晚,他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發(fā)現(xiàn)婉兒割腕自殺。
楚晚晚點點頭,沒說什么。
“既然此時...那我們就先告辭了,等日后再來叨擾。”蘇月白道。
這個時候他們這些外人實在不方便留在這里。
“招待不周,幾位勿怪?!蓖鯁T外低聲道。
蘇月白微微搖頭,沒有再說什么,帶著楚晚晚和言季蘇葉轉(zhuǎn)身離開。
縣令大人在蘇月白等人走后,也拍了拍王員外的肩膀,略為安慰了幾句之后,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