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月色如鉤。
楊靜隨著柳建國回了臥房,將孫阿姨熱的另一杯牛奶遞給了柳建國,“你也要多擔心擔心你自己的身體啊,可別先把自己搞垮了,那樣小十四指望誰啊?!?p> 柳建國喝喝完了牛奶,把被子遞給楊靜。隨后發(fā)覺頭腦有些沉,只道是年紀大了,才一會便來了困意。楊靜忙放下手里的杯子,扶著他在床上躺下,為他脫去了鞋子,蓋好被子。
待人睡的安穩(wěn)些,楊靜取下了他脖子一直佩戴的吊墜。
這吊墜是一種似玉非玉的材質,通體晶瑩,呈圓狀,中心雕刻著一名身著圣衣的女人,四周刻著古老的符文。
楊靜小心的收好吊墜,合了房門向柳十四的住處又去。
此時已至深夜,別墅里的傭人早就休息了,整個房子都陷入了寂靜中。
窗外傳來野貓的叫聲,一聲又一聲,凄慘又響亮,將柳瀟湘驚醒,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那聲音又似嬰兒的啼哭,在漆黑的深夜,格外突兀和恐怖。
房間外傳來走動的聲音,柳瀟湘心中一驚,緩緩起身走到了門口。
這大半夜的,難道是有小偷?
柳瀟湘將門稍稍拉開一條縫隙,就看見楊靜走了過去。
母親?
她本想叫住楊靜,問問這深夜她要干什么去,用不用自己幫忙。卻看見楊靜的面容冷漠,眉宇之間還有著濃重的戾氣,半點不像平日溫和的母親。
疑惑不解地柳瀟湘悄悄跟了上去,看著母親慢慢地走到十四的房門前,拿出鑰匙,“咔噠”一聲打開了房門的鎖。
母親為什么要把十四鎖起來???
待楊靜走進去之后,柳瀟湘偷偷靠過去,將門偷偷打開一道縫隙,敲里面望去。楊靜走到柳十四的床邊,床上的人早已睡熟。楊靜拿出吊墜,低聲念了幾句古怪的話,好似咒語一般,那吊墜竟然憑空飄了起來,懸在距柳十四眉心幾公分的地方。一股詭異的藍光從柳十四的身體不斷涌出,匯到吊墜所在的位置,包圍了那枚吊墜。
柳瀟湘瞪大了眼睛,那不是父親貼身佩戴的吊墜嗎?。?p> 整個過程持續(xù)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吊墜又緩緩的回到了楊靜手里,楊靜收好吊墜,在柳十四的床邊緩緩坐下。
“十四,你別怪媽媽狠心。雖然媽媽拿了你的生息之力,但這也是為了這個家啊。要是沒有了你的生息之力,你爸爸的事業(yè)怎么這么順利呢。你爸爸的公司蒸蒸日上,你姐姐也考了一所好大學,這都多虧了你啊,你不是說最愛這個家了嘛。”
“媽媽相信你也是愿意的對不對。”楊靜伸手摸了她的臉頰?!拔液湍惆之敵醢涯銚旎貋?,這么多年從未虧待過你半分,現(xiàn)在你報答我們的時候到了?!?p> 楊靜的面目漸漸變得猙獰,放在柳十四臉上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用力,直到在柳十四的臉上掐出了一道紅痕,“你的命都是我的!”
柳瀟湘心頭一震,扶著門把手的手不小心撞到了門,發(fā)出“怦”的一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的響亮。
“誰!”楊靜望了過來,目露兇光,整個人都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喵~”一只貓經(jīng)過柳瀟湘的身邊,走了進去,楊靜看到是貓,一顆心又松了下來。
柳瀟湘則趁機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哪來的野貓,”楊靜達到了目的,也起身回了自己的臥房。
黑暗中那只貓爬上了柳十四的床,蹲坐在她的身旁,窗簾緩緩的打開,月色照在柳十四蒼白的臉上。
一個人形的影子落在床上,原本貓的位置上出現(xiàn)了一個少年。
少年“嘖”了一聲,俯下身去,舔了舔柳十四的臉頰。
“真笨。”
隨后吻上了少女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