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宏見范遠峰油鹽不進,干脆也不勸了,只是冷冷地說:“遠峰啊,這件事現(xiàn)在影響到家族的利益,不是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而且你也長大了,不能什么事都由著你的性質(zhì)來,你需要為范家做些事情?!?p> “哦?爸爸是覺得我為范家做的還不夠多?”
范遠峰收回飄在窗外的思緒,轉(zhuǎn)過頭看著范宏,表情滿是不解,眼睛里也充滿了疑惑。
他已經(jīng)為范家做的夠多的了,創(chuàng)造了許多他這個年紀不可能創(chuàng)造的成績。但是在范宏眼里,無論他做再多,他都永遠都是個次子,不管做什么都沒范遠焱好。
范遠峰似笑非笑的問到:“那老爸您是覺得范遠焱為范家做的足夠多了?”
話語中滿是不懈、輕蔑和嘲諷。
“夠了??!”范宏被戳中了心中的痛處,忙亂的擺擺手示意范遠峰住嘴:“你們都還年輕,他也畢竟是你兄長,以后你們相伴的時間還很長很長,你們需要相互扶持,而不是這么相互攻擊,不要那么說你哥哥。你們這樣讓我心里特別難受?!?p> “哼,您覺得他扶的起來么?”范遠峰完全不顧范宏的話,冰冷、諷刺般的問到。
“扶不扶的起來不是你該和我討論的問題,現(xiàn)在說的是你的事?!?p> 范宏明顯不太想和范遠峰繼續(xù)談?wù)摲对氖?,直接又把話題拉回來:“而且今天你的這個事是必須要做的,多和李家女兒接觸接觸沒什么壞處。李家比任家強不知多少倍,你和李家姑娘在一起才叫強強聯(lián)合,所以任家女兒你就不要考慮了。”
“我不......”
范遠峰還要繼續(xù)抗?fàn)帯?p> 之間范宏站起身,沖他擺了擺手:“好啦,不說了,這件事就這么定了?!?p> 說罷,便離開客廳,不再理會范遠峰。
范遠峰笑笑,再次轉(zhuǎn)頭看著窗外。對于這樣的事他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20多年來,不管遇到什么事,家里都是讓他讓著范遠焱的,無論這件事是對是錯,是不是有原則,只要讓著范遠焱就是對的。
而他一直以來也都是家族眼中的“乖孩子”,他做到了,什么事都讓著范遠焱??墒乾F(xiàn)在他不想讓了。如果把自己喜歡的姑娘都讓給別人,那就活的太沒有尊嚴了。
......
幾天相安無事,大家像往常一樣各自忙碌著。
這天上午,R化妝品公司的會議室里,任歌正在給公司的高層們開會。
會議還未結(jié)束的時候,助理琳菲慌忙的跑進來在任歌耳邊耳語了一番。
任歌驚訝的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她單手支撐著桌子,感覺有些慌了神,緩了許久才急促的對在座的員工說到:“今天的會議就先到這,大家按照剛剛說的工作逐步落實就行,散會吧!”
在座的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都不敢問,所以很快的,大家識趣的離開會議室。只留下任歌和助理琳菲。
“怎么這么突然?”
任歌揉了揉頭發(fā),詢問著琳菲:“我爸爸身體一向很好的,而且他堅持跑步、打球,堅持鍛煉,更何況他還有自己的營養(yǎng)師,怎么突發(fā)心臟病,還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騙人的吧!”
琳菲也是一臉愁容:“小姐,您知道的,任董那邊最近那邊事情很多,公司遇到了很多麻煩,可能是處理這些事有些操勞,加上上火.....就.....就這樣了?!?p> 任歌著急的在辦公室來回踱步,甚至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要做些什么,沒了主意。
琳菲見狀,急忙說到:“小姐,您先不要著急,眼下最主要的就是趕快趕回去。這邊的事情交給副總經(jīng)理和我就可以,我們一定會處理好的。這邊您就完全放心,全新的處理英國那邊的事就好。”
“哎!對....對....幫我訂我能趕上的最近的一趟航班,我這就走,工作一會在車上電話交待?!?p> 任歌有些自嘲,感覺自己真的是沒用,聽到父親生病的事就急的失了魂,應(yīng)該第一時間趕回家的事都忘了。多虧了琳菲的提醒,才從恍惚間回到現(xiàn)實。
說完,就跑回辦公室收拾了東西,并快速的跑下樓。
出電梯的時候和外邊的人撞了個滿懷,任歌抬頭一看是趙旭日。
旭日看著慌亂的任歌,一臉疑惑的問到:“出什么事了?這么急的......是要去哪?”
“我父親.....”因為跑得太急,任歌喘著氣,話說的有些斷斷續(xù)續(xù):“我父親突發(fā)心臟病,病危,進......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我.....我現(xiàn)在要去機場趕回英國。”
說完急忙的往外走。
旭日追上去,喊住她:“我車就停在門口,我送你,走吧!”
任歌想都沒想就跟著旭日跑到門口上了車。
旭日開車的技術(shù)是一流的,一路狂奔到機場。
任歌則在車上給母親黃秀珍打了電話,母親在那邊就是哭泣,說不出話來。之后又給副總經(jīng)理和琳菲打了電話,交到了工作。
沒多久,旭日就把任歌送到了機場,并陪著任歌到了安檢。
任歌回頭看著旭日,說到:“謝謝,那......那我走了?”
旭日點點頭,示意她快些通過安檢:“走吧,注意安全,這邊有什么需要我的隨時打電話就好?!?p> 任歌點點頭,轉(zhuǎn)身通過了安檢通道,消失在旭日視線。
看著這樣的任歌,旭日突然覺得有些心疼。尤其是瘦小的任歌通過安檢通道在他眼前消失的時候,他覺得心里特別的不安,生怕任歌應(yīng)付不了英國的事。
20多年來,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想要保護人的感覺。
他趕緊拿出電話打給陸離:“喂,老陸,國內(nèi)的業(yè)務(wù)暫時先交給你幾天,我需要去趟英國?!?p> “干什么這么突然,你去英國干嘛?”陸離在電話那邊非常疑惑。
“出差!”旭日淡淡的說到。
“出差?!”陸離在電話那邊喊出來:“我怎么不知道我們在英國還有業(yè)務(wù)?。。?!”
“馬上就有了!”
旭日沒再和陸離多廢話,拿出手機訂了去英國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