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宜,我還需要一點時間!……”薛嵐使勁撐著,樣子猙獰,絲毫和那些看著自己鮮血流淌的人沒有區(qū)別似的。
“嗯?!毖┮四樕桨l(fā)的著急,看著一直不醒的少莊主,看著汗滴汩汩的薛嵐,望了望漸漸靠近的兵馬俑軍隊?!吧偾f主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不應(yīng)該啊。”根據(jù)以往的練習(xí)結(jié)果來看,施展刺雨珠雷的確不應(yīng)該有這沒劇烈的反應(yīng)。
“嗯……小姐呢?”雪宜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慌張迷離,四處找尋,心里擰緊地大喊:“小姐!小……姐……”
一位留著一滋溜短短黑胡須的道家人士站了出來,身負重傷,青衣被鮮血染成黑褐。他邁著沉重的步伐,慢慢靠近:“雪……雪宜姑娘……”
雪宜停了下來,慌張中定了定神,看著涂道長滿身鮮血,心里滿是擔(dān)心,想伸手去攙扶他:“涂道長!你怎么了?”
“沒事兒,雪宜姑娘。”涂道長還是喘了口氣,“葉小姐好像在那邊……”
涂道長扶著受傷的手臂,指了指,正當(dāng)雪宜想要朝著他指的方向過去,涂道長卻攔住,用氣息不足的語氣說道:“雪宜姑娘,葉小姐暫時沒有危險,但少莊主這里需要……有人護法,千萬不能讓薛嵐老弟中……中斷治療……”
雪宜看了看葉竟的處境,看了看即將靠近的兵馬俑軍隊:“他們會先經(jīng)過這里……”權(quán)衡之下,雪宜留了下來。
“小心……”涂道長大呼,忍著疼痛一揮臂,鮮血撒成一條線將飛來的箭雨和雪宜隔開。涂道長踉踉蹌蹌,雪宜猛然回頭,在箭雨下,臉露驚恐,關(guān)切問道:“涂道長!你怎么樣?……”
箭雨沙沙,俑兵踏踏。
剛剛洛圖想要御劍飛行直接給那水晶一擊,不料卻招來箭雨。在奇子劍一劍斬去的劍氣下,安全躲過了,而躲過劍氣的箭雨直直的飛向了后面的人群。
嗖嗖,嗶嗶,嚓……箭矢有的射進地里,有的貫穿江湖人士的胸膛,有的被刀劍擋下……有的射進地里就化作泥土,碎開落下,有的射穿兵馬俑之后嘣的一陣清響,一同化作細沙,融進地里。
第一波箭雨隨著洛圖的放棄行空而終止。轉(zhuǎn)而就是地面戈戟刀劍的近距離搏殺。洛圖的幻劍誅魔直接一劍一劍,一片一片的碎裂涌上來的兵俑,然而這一切似乎猶如斬不斷的流水,停止不下來。
兵俑密集,一隊接過一隊,涌上洛圖,并也走向這浮石玄土陣中的任何一個有生命力波動的地方。
“嘣……”那個守候在初三、十五、廿三身邊的小孩,起身,一伸手,一握拳,涌上的數(shù)十兵俑,瞬間爆炸開來,仿佛一只巨大無形的手同時將他們捏爆。兵俑變成細細的瓦礫和著銅戟刀劍滾落到地。
碎裂的塵土在那一陣爆炸產(chǎn)生的強風(fēng)下,吹過這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小孩兒的肩上,從肩上立著的錐形裝飾上滑落飄散。
“休?!笔逶捳Z沉重,不滿他的做法。盡管休模樣小,但是他經(jīng)歷的不下有些花甲、耄耋之人。幼稚的面孔下是一顆歷經(jīng)滄桑,殘酷,兇狠的心。為了掩蓋自己的外表,他帶上了一面面具。
在十五的制止下,休收起了那種搏斗的欲望,運起一層透明的護壁,任憑兵馬俑圍在外面敲打。
看著這玉顏般露珠漸染白蓮的臉龐上,露出的不滿消散,休心里也是一種放松,因為十五甜美嗓音的改變就是第一次警告。
倘若再繼續(xù)……反正初三、廿三,休是不想再見到十五第二次發(fā)火。與其那樣,看著身邊這位美人胚子靜靜地有什么不好呢。
鬼淚崖底,仿佛凜冽的冬季,白皚皚的一片。這種寂寞的孤寒,估計除了文人墨客、詩書儒雅之人有那閑情雅致想要欣賞外,無人樂意在此多停留。對于這暗谷里出來的幾位,相比在冬日里“磨礪”,倒不如好好珍惜有美女陪伴的時光,美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