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朝直播沒多久便下了播,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比直播,更重要的。
是安撫小姑娘的情緒。
“隊長,去哪兒???”阿銘見他換鞋,出聲問道。
“去找你們隊嫂。”
景朝嘴角帶著笑意,估計小姑娘現(xiàn)在正蒙著被子刷微博吧?
“噫——”
“好惡心——”
身后傳來隊友的調(diào)侃,這還沒追上呢,就是隊嫂了,等追上了那豈不是隊霸?
景朝不理會身后的聲音,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把所有聲音擋在門口。
天上星光正好,明日一定會是個好天氣。
而此時的阮珈言,正如景朝所猜想的,的確是蒙著被子,在刷微博。
景朝的直播她一點沒漏的看完了,微博上熱搜一條一條的上,她的臉也一點一點的變紅。
雖然她還不確定,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這時,沅芷打過電話來。
“珈珈!”沅芷的語氣格外興奮,“景皇說的那個人是誰?”
“不會是你吧?”
她今天下班回家路上習慣性地打開手機看了看微博,沒想到就看到這么勁爆的重磅消息。
根據(jù)景皇直播時所描述的,看上去很乖,其實也不是個傻白甜。
沅芷第一反應就覺得是在說阮珈言。
畢竟兩人在一起工作,日久生情可真說不準。
“我不知道……”阮珈言坐起來,呆愣地看著窗外。
“肯定是你?。【盎收f得那么明顯!喜歡穿一些小姑娘才穿的衣服,不是你是誰?”
說到這,沅芷又停頓了幾秒:“莫非景皇身邊還有其他三坑少女?”
“我真的不知道……”
阮珈言也說不出自己現(xiàn)在心情是什么樣子的。
總是就是奇怪,非常奇怪。
那種十分期待,又害怕失望的復雜心情,讓她很不是滋味。
“景皇沒來找過你?”
“沒……”
“我靠?不會真的不是你吧?”
沅芷話音剛落,阮珈言的手機就響了。
她稍稍把手機離遠了一點,看見了景朝的名字。
臥槽?
說曹操曹操到?
阮珈言沒反應過來,一個不小心,就掛斷了電話。
“喂?喂?珈珈,還在嗎?”
她趕緊把手機放到耳邊:“在,剛剛景皇給我打電話?!?p> “臥槽?肯定是要表白了!你快接!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時遲那時快,沅芷飛速地掛斷了電話,再然后,景朝的電話便又來了。
阮珈言猶豫了半天,那邊也很有耐心,一直沒有掛斷。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開門?!?p> “啊?”
阮珈言愣了。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想到這種可能。
“乖,快來開門。”
“哦。”
阮珈言下了床,找了半天沒找到拖鞋被她回來時踢哪兒了,也顧不上找,隨便穿了雙鞋就去開了門。
吱呀一聲,映入眼簾的不是景朝的臉,而是一個航空箱。
里面還有一只小貓在嚶嚶嚶。
???
這是個什么情況?
“送你的,給它取個名字吧?!?p> 景朝輕輕放下航空箱,然后趁著阮珈言怔愣的片刻,趁機擠了進來。
果然,這姑娘喜歡貓。
他猜對了。
“那就叫它風車車!”阮珈言興奮地打開航空箱,小心翼翼地把貓咪抱出來。
這是一只漂亮的緬因貓,膽子很大,正好奇地望著她。
被貓沖昏了頭的阮珈言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已經(jīng)換了鞋走了進來。
順帶關上了門。
“好,那閨女以后就叫風車車。”
景朝笑道,他知道風車車是一部動畫片里的人物名字。而那部動畫片算是阮珈言的下飯神劇,他不止一次見過她在吃飯的時候看了。
阮珈言這才反應過來,頓時站住了腳,感覺鋒芒在背。
“什么閨女?”
她問道。
“當然是你的閨女啊。”景朝大咧咧地繞過她,走向沙發(fā)。
“收了我的東西,那我今天說的話你總該答應了吧?”
阮珈言手里還抱著風車車,躲閃著他炙熱的視線。
“如果你沒有看今天的直播,那么我不介意再說一次。”景朝說道,“把那些說給全國觀眾的話再說一遍?!?p> 阮珈言還是沒有說話,蹲下身裝作跟風車車玩。
“其實之前我就已經(jīng)起了賊心,覺得怎么會有你這么好玩的女孩子。表面看上去乖乖巧巧軟軟糯糯的,其實到了游戲里是個祖安玩家?!?p> “之前你來酒店遇到我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你故意來偶遇我的。但是我當時竟然意外的沒有特別厭惡,對你說那些話也只是因為不想耽誤你?!?p> “因為我很忙,要訓練要比賽,沒有那么多時間陪你。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你就在我隔壁上班,我們有很多的時間可以相處?!?p> 阮珈言雖然逗著貓,但耳朵卻一直在豎起聽景朝說話。
“所以,要在一起試試嗎?阮阮?”
景朝的聲音低沉,讓阮珈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么多人,有叫她阮珈言的,也有叫她珈言的。像阿銘他們叫她小珈言,再不濟疊詞也叫珈珈,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見有人叫她阮阮。
一身雞皮疙瘩。
但她依然裝著鴕鳥,沒有開口。
“不說話,那我就當你答應了?!?p> “我沒有!”阮珈言立馬回答道。
“是嗎?”景朝笑了笑,“既然如此,那風車車我就帶回去了?!?p> 似乎是聽懂了景朝要帶自己走,風車車蹭了蹭阮珈言的手背,示意她留下自己。
“拿貓威脅人,算什么英雄好漢?!?p> 景朝不慌不忙地說道:“反正阿姨也不允許你養(yǎng)寵物,但我就不一樣了。正好我明天還想再買一條阿拉斯加。”
“貓狗雙全的人生啊?!彼贿呎f,一邊不經(jīng)意地看了阮珈言。
說實在的,阮珈言心動了。
但是她不能就這么答應。
“你這是在跟我表白嗎?”阮珈言伸手摸了摸風車車,它頓時倒在地上,露出肚子,讓她心里更是柔軟。
“不然呢?”景朝突然走過來蹲在她旁邊,跟著她一起擼貓,“或者你需要有儀式感一點?”
他誠懇地看著阮珈言:“那你聽好了,我喜歡你,你要答應我這個孤寡老男人的求愛嗎?”
阮珈言突然臉紅了。
她被景朝這突如其來的真誠給弄得心臟狂跳。
“你好好說話,什么叫求愛!”
“當然是異性之間的,希望在一起的請求咯?!?p> 景朝見她還有些猶豫,伸手抱起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帶它回去了?!?p> “別啊!”看他動真格的,阮珈言連忙出聲阻止。
隨即嘆了一口氣:“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p> 似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景朝稍稍有些激動,很快便恢復了笑意。
“我很榮幸,可以成為你的男朋友?!?p> 窗外有風繞過窗簾吹進來,吹動了景朝的眼眸。
他微微抬起手,將阮珈言有些凌亂的頭發(fā)整理好:“希望以后,你可以一直在我身邊。”
阮珈言沒有說話。
只是看著他。
風車車自顧自地玩著剛剛阮珈言捏的一個衛(wèi)生紙團。
這情景雖然是第一次發(fā)生,卻像是演練過千百次那樣。
阮珈言輕聲說道:“好?!?p> 那么以后,就一直在一起吧!
夏與晚晚
完結得很倉促,之后會不定時掉落一些小番外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