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做任務那天,宗門一派了三個內(nèi)門弟子,一個寇司崖,一個是云風的五徒弟,今年十八,目前修為是筑基中期,叫沈燕。
還有一個已經(jīng)是金丹期的弟子,看起來白白凈凈,叫楊豆豆。
“師叔。”
寇司崖輩分比他們高,后輩見了他都得叫一聲師叔。
他點了點頭問道:“御劍趕路大概要半天左右,到了之后再歇息,這次要去的地方是明月宗管轄的一個小城鎮(zhèn),任務內(nèi)容都看過了?”
沈燕拱手道:“回師叔,都看過了?!?p> “好,那便走吧?!笨芩狙氯∠缕綍r用來趕路用的佩劍站上去,他的骨玉扇不太適合拿來飛行。
兩位弟子應下一同喚出佩劍,寇司崖看他兩準備充足便點頭準備一聲令下出發(fā),就聽到遠處傳來云風的聲音。
“師弟且慢!”
隨聲而來的除了云風還有葉與墨。
皮膚嫩的能掐出水一樣的皇子殿下穿了一身紫袍,花里胡哨的像只開屏的孔雀。
寇司崖皺眉看了他一眼問云風,“師兄有何事?”
“師弟這次任務能不能多帶個人?”云風讓出位置給葉與墨,“就帶殿下去,他或許能幫上忙?!?p> 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皇子能幫上什么忙?不添亂就好了。
寇司崖能感知到,葉與墨的修為連在場最低的沈燕都趕不上。
云風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拒絕,連忙湊過來跟他咬耳朵,“師兄這也是迫不得已,六殿下非要跟來,師弟幫幫忙,回來好處少不了你的。”
說完他還補了一句,“我問過師叔祖了,她同意過的?!?p> 師父什么時候管過這些事?
寇司崖心中存疑,昨天他問過玄靈峰上的眾弟子,得出的結論是誰也沒有看見一個臟兮兮的人上來過,事有蹊蹺,他還打算等任務結束之后再回來探查清楚。
他打量著葉與墨,葉與墨則笑著跟他打招呼。
沒心沒肺的樣子,看不出半點心機。
不如先答應下來,正好一路上觀察。
寇司崖衡量完畢,頷首道:“那就一起吧,不過師兄,我不能保證他能完整歸來?!?p> 這是出任務不是小孩子玩鬧,哪次重大事件不是非死即傷,他最多能保證葉與墨活著回來,不能保證不缺胳膊少腿。
云風表示明白,他拍了拍寇司崖的肩膀說,“知道知道,他爹心疼他,身上的保命法寶多得很。”
他招手讓葉與墨上來,對著寇司崖說道:“殿下跟著師弟,他會保你安全,此行兇險,務必萬分小心?!?p> 除寇司崖余下三人拱手道:“弟子遵命?!?p> 一行四人遇見離開,云風撫著胡須站在金門旁邊看著他們消失在云霧之中,云霄宗內(nèi)傳來陣陣鐘聲,提醒著弟子們上早課。
“師叔祖是不放心師弟?”云風眼前飛過一只白鶴,白鶴上坐著一道白色身影,鶴鳴聲熄,人落眼前。
正是蘇皖。
她手里捧著一個金色盒子給云風遞過來,云風兩眼放光的道了謝之后寶貝的在盒上輕嗅著,仿佛在品嘗佳肴一樣,最后聞夠了才收進儲物戒里。
毛球站在蘇皖肩頭,鄙夷的對云風吱了聲,嫌棄的轉(zhuǎn)身拿屁股對著他。
云風收好盒子之后雙手一背,又恢復成高高在上的宗主模樣笑道:“這還是師弟第一次離師叔祖那么久,擔心也是應該的?!?p> 蘇皖“嗯”聲:“確實?!?p> “師叔祖也要去?”他問。
“恐有異變?!?p> 云風搖著頭道:“明月宗那條老狐貍天天想著怎么把我踩下位,這次明擺著就是不安好心,不然我也不會讓葉與墨一起去。”
若是此行安分,那就皆大歡喜,如果出了事,那明月宗就等著接受云霄宗跟東水國的報復。
恐怕明月宗這次也沒料到,云風居然會派寇司崖跟葉與墨去。
一個是白月真人首徒,一個是東水六皇子,無論哪個身份,都夠明月宗給喝一壺。
不過云風不明白,明知此行兇險,蘇皖為何還要讓寇司崖去。
蘇皖抽出佩劍站上去,微風揚起鬢發(fā),面容冷的似冰川萬年不化的雪,她手里托著毛球讓它鉆進衣服里,聽見云風問就回道:“我總不能一輩子護著他?!?p> 他有仇要報,雖然這些年一次都沒有回去過那個村莊,但是每到祭日那天,寇司崖總會捧著酒菜到玄靈峰面朝東方的地方祭拜。
蘇皖有時候還會站在他后面,等他祭拜結束之后去上一炷香。
他不能一輩子活在她的羽翼之下,用著白月真人首徒的名頭。
寇司崖只能是寇司崖。
云風明白,他對著遠去的蘇皖搖著手喊道:“師叔祖回來的時候記得幫我跟師弟說一聲,讓他幫我買靈鶴黑玉蚊的獸核!”
蘇皖聲都沒回,云風一點都不介意,他從入門那會就被自家?guī)煾父嬷钦l都行,別惹蘇皖,師父還跟他說,別看蘇皖性子冷,心思其實比誰都細膩。
明月宗距離云霄宗大概兩個時辰的路程,御劍飛行也要一個多時辰,寇司崖四人到達事發(fā)地點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葉與墨第一次御劍飛行那么久,累的直嚷嚷。
出事的城鎮(zhèn)叫廬水鎮(zhèn),城門口有官兵守著檢查每個人的出入通行書,有一點不符合不論男女統(tǒng)統(tǒng)拉到一邊檢查。
云霄宗的弟子有自己專門的通行書,楊豆豆把幾個人的通行書一起遞過去,官兵原本還詫異從哪來了四個穿著不菲的公子哥,一看到通行書上云霄宗三個字連忙點頭哈腰的笑道:“原來是云霄宗的仙師,諸位里面請,里面請?!?p> 幾人都是被奉承慣了,對此表示見慣不怪。
楊豆豆接回通行書對著官兵道了聲謝,幾人就由葉與墨帶頭走了進去。
鎮(zhèn)子不大,只是街上原本應該出來擺攤的地方空空如也,整條街加上他們幾個也不到十人。
整個城鎮(zhèn)都透著一股頹靡灰敗的氣息。
寇司崖一進去就覺得城里比外面還要冷,他體質(zhì)比尋常人還要敏感些,當下就對另外三人說道:“小心些?!?p> 楊豆豆跟沈燕對他的話算是言聽計從,就葉與墨提出疑問,“怎么了?”
寇司崖?lián)u頭,“有股味,像是爛果子爛木頭放久那種又酸又濕的臭味?!?p> 他一說,葉與墨就使勁朝空氣中嗅,聞了半天也沒聞到哪里不對勁。
“會不會是你聞錯了?”他說道:“現(xiàn)在日頭那么好,曬的人渾身舒舒服服的,你別太敏感?!?p> 他話音剛落,楊豆豆就抿了抿唇道:“師叔會這么說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們不如先找個店住下,順便打探消息。”
傅寧安
寫著寫著我就想讓六殿下跟寇崽發(fā)生點什么…這篇進度可能有點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