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揚一身黑色錦袍便服,腰束玉帶,十分合身,發(fā)用上好的美玉冠了起來,一雙幽深至極的黑眸盛滿溫情,在看到原真時臉色一變,迅速利用身體和衣服袖擺罩住白依依。
這個女人,怎么敢在別人面前穿的這么少,肆無忌憚,以后不能讓她這樣了。
原真看見他的動作楞了一下,想不到他們竟是那種關系。
“葉將軍?!痹娑Y貌性地和他打招呼。
白依依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并沒有覺得驚訝,她靠上去的時候就已經(jīng)憑借氣味知曉是葉軒揚了,花妖一族的嗅覺可是很靈敏的。
葉軒揚開始擔憂她會意識到而離開,發(fā)現(xiàn)白依依并沒有,繼而一喜,她不排斥他了,后又轉而憂慮,還帶了點兒淡淡的不爽在里面,莫不是她根本就沒在意吧?
還是說,不管來的人是誰,她都會這樣的?
只能說他在面對白依依時太不自信了,哪里有他征戰(zhàn)時一呼百應驚天動地的豪爽?
白依依并不是什么人都靠上去的,第一,必須是干凈的男性,像原真那樣邋遢根本不在她考慮范圍內(nèi);第二,要涼爽,也是此刻她最需要的事情;第三,要是她信任的人,就像葉軒揚救過她一樣,雖然他有時候做事很奇怪無厘頭,關鍵時刻還是會幫助她的,這點她可以感覺到。
收回心思,葉軒揚說起前來的目的,問道,“原法師進展的怎么樣了?可有把握收妖嗎?”
外有百姓怨聲載道,內(nèi)有皇上不斷施壓,他這個掌管崇都城中一切安全工作的人亞歷山大。
要是人就好了,就是再厲害的兇徒,葉軒揚也有信心抓住,可偏偏是他所不能掌控的異類在作祟,一切讓他變得被動,只得配合原真的行動。
“若要更有把握,還差一物——真龍之血?!痹娴?。
兩個男人都知道要的是什么。
葉軒揚略一沉吟,應承下來,“好。”
說完轉身欲走,看到黏在他懷里不走的白依依掙脫開來,“我也去。”
先出去再說,她再也不想來這里受熱浪的折磨了,大不了等原真需要幫忙的時候再喚她回來就是了,反正她們有聯(lián)絡方式,只要不離開崇都就可以。
“不行?!比~軒揚冷著臉道。
白依依剛想抗議叫囂,就聽葉軒揚道,“你先把衣服穿上?!?p> ......
那得多熱呀,她就是為了不熱才出去的,實在受不住了,白依依:“能不能等我出去了再穿?!?p> 出去讓她緩緩就不熱了。
“除非你想一直保持剛才的姿勢?!睘榱伺浜线@句話,葉軒揚故意把胸懷敞開些,反正他求之不得。
我靠?。?!
她差點就想沖動地說行了,誰怕誰,應該是她占便宜才對,不,也不一定,畢竟自己也是如此美貌,人間難得幾回看。
他們能認識她,不,能看見她就已經(jīng)很榮幸了,還想得寸進尺。
在葉軒揚的目光下,白依依終于妥協(xié)了,就聽他一次,快速把衣服穿好,一刻也不想耽誤。
無詔不得入宮,葉軒揚是重臣,地位崇高,自然是可以隨意進出皇宮,但白依依不行,在他們眼中她只是一介民女而已,沒有資格。
葉軒揚要真把她帶進去也不難,只需讓她藏在馬車角落里即可,將軍大人的車,不會有人真的仔細查看,都是做做樣子罷了。
不就是一紙詔書,白依依剛想說她現(xiàn)在就可以變出來,看到對面的葉軒揚就說不出來了,跟原真相處久了,差點就習慣了。
“你就待在這里?!弊咧?,葉軒揚對坐在馬車里的白依依這樣說道,并囑咐外面兩名侍衛(wèi)保護她的安全。
春日無限好,盡管馬車同樣舒服,只能針對懶人,并不能吸引她,白依依可待不住,何況她剛從熱浪脫離,自然是要好好放松一下的。
那兩名侍衛(wèi)果然盡責,客客氣氣地攔住她,但是沒用的,白依依做一個假動作,一個閃身,快速跑向遠處的街道拐角,任后面的人怎么追都追不上,只能眼看著她的距離越來越遠。
今天空氣不好,清新的味道都沒有了。
行走在蕭條的氣氛里,看來上官璟做的很到位嘛,一個人也沒有。
等等,孩子沒有就算了,怎么大人也不見了,剛剛還有人的。
一條細細地東西悄無聲息從地上快速纏繞住她的身體。
原來如此,白依依冷笑道。
很快,她消失不見,街角原來溫和的風突然肆虐起來,毫不留情把地上的落葉卷至空中,再拋下。
一個時辰后,崇都東南方原真的住處中。
依然是那口大鼎佇立其中,馬蹄聲逼近,隨著越來越快的節(jié)奏可以知道主人此時的急迫,“白依依!白依依回來了嗎?”
葉軒揚沖進來,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人兒,從他出宮起,就沒有看到她,兩名侍衛(wèi)雙雙下跪,說她跑走了,沒追上,要知道,他的人無一不是經(jīng)過刻苦訓練才得以留在身邊,不合格的早就淘汰掉了。
她跑的很快?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她到底去哪兒了,馬車附近的坊間也都尋了一個遍,他把從宮里帶出來的小瓷瓶往懷里一塞,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得到的卻是原真的一個抬頭,“她不見了?”
葉軒揚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是,回來就失散了?!?p> 原真不以為意,以白依依的能力,他不擔心,敷衍道:“沒事,也許有可能是去哪兒玩了,真不讓人省心,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真龍之血要到了嗎?”
話音剛落,懷里就多了一個小瓷瓶,門口葉軒揚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只留下越來越遠的策馬聲在回蕩。
癡情的人啊,原真搖搖頭,靜下心緒之后,就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工作,最關鍵的時候到了,原真打開瓷瓶。
葉軒揚策馬在路上,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里有一個聲音,一定要盡快找到她,狠狠又揚起馬鞭,駿馬吃痛,更加瘋狂沖向主人想要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