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搖(一)
動搖
蒼莫與妖族這一戰(zhàn)連連告捷,天族大軍在蒼莫的帶領下將妖族大軍逼到了天族與凡間的邊界之外,眼瞅著妖族再次又陷入了戰(zhàn)敗的困境。
“怎么會這樣?”尚紫一聽說打了敗仗的消息,心情就跟被一塊狠狠地砸碎了一般。一想到萬一妖族這回要是徹底戰(zhàn)敗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就要敗露在眾人面前了嗎?到那時,蒼莫又怎么能夠會放過自己,到了那時自己恐怕又要回到冥界的十八層地獄,繼續(xù)生活在那種不見天日、生不如死的日子里去了。
只見尚紫坐在自己的房間里左右思量著,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韼茁暈貘f鳴叫的聲音。
尚紫立刻走出屋門,只見一只烏鴉在她頭頂盤旋了幾圈之后,飛落在她面前化成了一個人形。只瞧尚紫抬眼看著他,開口問了他一句:“我讓你去打聽憶夢公主的消息,你打聽得怎么樣了?”只聽那妖兵對尚紫說道:“稟上君,憶夢公主這幾日并沒有離開天族,她一直呆在朝陽宮沒有出來過?!鄙凶下犕辏睦锵胫磥硎巧n莫擔心他的寶貝女兒會步上前任夫人的后路,所以才將她藏在天宮里,不讓她在外面隨意走動的。但是百密也有一疏的時候。只見尚紫思索了一會,“不用再去盯著憶夢了,”只見尚紫抬頭又對那個妖兵說道:“你現(xiàn)在就帶著七八個弟兄,隨我悄悄地潛入昆侖山。這一次,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抓住傾語上君。”那妖兵聽完了尚紫的話之后,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似的,只聽尚紫繼續(xù)對那妖兵開口道:“妖族的成敗與否全在未來這一戰(zhàn)了?!?p> 尚紫找來了森倫,對他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只見尚紫對森倫說她想利用傾語來引誘蒼莫上鉤,森倫起先覺得這個計劃太過于冒險,并不同意她這樣做。但當尚紫問到他目前除了這一個辦法以外,是否還有其他的辦法能夠打贏蒼莫的時候,森倫竟又無言以對了起來。
自從傾語在天族那次參加完天后娘娘的壽宴回來之后,從四海八荒寄過來的請?zhí)驮絹碓蕉啵m然傾語被蒼莫退婚的這個消息一經(jīng)傳出,多少會對傾語的名聲有些影響,但與這條消息一道而出的還有傾語上君早已被天后娘娘看做未來太子妃人選。
因為這兩個消息是一并從天族傳出來的。所以傾語在三界的那些神仙眼中并沒有落下什么閑話,就算有時候會出現(xiàn)一些閑言碎語,恐怕也早就被天后和塵暢暗地里派出的人給清理干凈了。
既然他們也沒當著自己的面,數(shù)落自己的不是,那自己索性就當做什么都沒聽見、什么也沒看見,這樣的話,就算別人亂說什么,自己也不會去給自己平添那份氣受。
好在近段時間傾語也沒有閑著,今日東凱上君的新添了一個小郡姬請她去喝滿月酒;明日西海龍王的世子要娶妻;后日峨眉山的瑤猢上神又納新妃~~~~忙活起來的傾語根本就沒有瑕心去顧慮這些閑言閑語。
雖然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在掩耳盜鈴,但傾語似乎并沒有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有時候倒是傾雪忍不住的時候,會在她身邊對她說一些話:“姐姐,你真的覺得太子殿下對你很好嗎?我倒沒有看出他在事事為你考慮?這些閑言碎語如今傳出去也已經(jīng)有好些個時日了,而他這些日子居然連一次天族的大門都沒有踏出過,也未出面向眾人開口為這件事情解釋過、澄清過,全讓姐姐一個人在外面受盡別人的指指點點?!眱A語聽了妹妹的話并不言語,這些天她的確也在想著這些問題,原先和塵暢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令她覺得很快樂。但如今她只不過是遇上一些不大不小的小麻煩,他居然就在她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如此逃避責任的態(tài)度,不僅令傾語心中開始動搖了起來——這樣的男人,就算日后真的做了天帝,就憑他的那顆還未成熟的性格,真的可以為自己、為三界撐起一片天來嗎?
這日,傾語閑來無事去北海的島嶼上捕魚,當她用靈網(wǎng)捕捉到一條長約三尺的大鯉魚的時候。只瞧那小畜生溜得很,傾語費了很大的勁才將那滑不溜丟的給捉住了。只見傾語用靈網(wǎng)將那小東西牢牢地困在里面之后,這才安心地帶著它駕馭上祥云,往天邊飛去了。
半道上,傾語隱隱約約覺得遠處的幾朵烏云似乎有所異動,而旁邊靈網(wǎng)內(nèi)的鯉魚一直在惶恐不安地跳躍著。傾語似乎是察覺出了什么,只見她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那幾朵黑云,外加著一陣狂風向她襲來。知道來者不善,傾語也顧不得手里的漁網(wǎng)。只見她雙手緊握成拳,停在了原地,雙目緊緊地盯著那烏云,她倒想看看來人究竟有著什么樣的目的?
瞬間,只瞧見從那烏云處突然飛出一群黑乎乎的噬神鴉,如劍羽般地朝著傾語襲來。只見傾語雙手先是合上,靈力在手心里慢慢擴大,形成一團橢圓形的仙障,將傾語整個人都隆在里面。那道仙障保護著在仙障里面傾語不受到噬神鴉的傷害,只見她隨后又在仙障內(nèi)朝著外面運用掌心中的靈力驅(qū)趕著那些噬神鴉。
只是沒想到那些噬神鴉居然越驅(qū)越多,直到最后它們居然把傾語化出的仙障包裹得密不透風,傾語在里面猶如一只困獸一般。就在傾語不知所措的時候,有一只噬神鴉忽然趁著傾語不注意的時候,用它尖銳的牙齒在她不留意的地方咬破了屏障外的一道口子。余下的那些也尾隨著先前的那只噬神鴉一同潛入了仙障之中。眼瞅著仙障已破,噬神鴉就如同老虎撲食一般地朝著傾語撲去。傾語未能得及防守,一個不留神居然被一只噬神鴉咬到了手腕。那些畜生的牙齒是有毒的,傾語瞬間就覺得自己的右手開始腫脹,基本上已經(jīng)使不出力來了。緊接著就覺得自己開始有些頭昏腦漲,已經(jīng)沒有靈力再去維持那道仙障了,隨后只見那仙障因為沒了靈力的支撐,突然一下子炸開了,然后,就瞧見那些噬神鴉朝著傾語一擁而上,被它們咬到的傾語,由于沒有了靈力的支撐,慢慢地昏厥了過去。
站在遠處一直伺機而動的尚紫,看著已經(jīng)中毒并從云端上摔落下來的傾語。她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只見她走上前來接住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傾語,抬頭對其中的一只噬神鴉說道:“去告訴森倫將軍,計劃已經(jīng)可以實施了,我隨后就帶著傾語上君去與他會和?!?p> 那只烏鴉聽完尚紫的話以后,只見它先是點了點頭,又沖著尚紫叫了幾聲,然后轉(zhuǎn)身快速地往妖族的方向飛去了。
天族邊界的營帳內(nèi),只見蒼莫坐于席間的正中央,一旁坐著幾個天族猛將。只見樊爭一手拿著一壇美酒,一手拿著一塊如同鐵錘一般大小的羊腿。他一邊吃,一邊樂道:“爽快,好久沒有在營地里如此痛快地吃過烤肉了?!狈疇幷f話的時候,只見他嘴角上沾滿了油花。一旁的顧寧和應陽幾人見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蒼莫一邊放下手里的酒鼎,一邊無奈地搖頭說道:“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別人都渴望過上太平日子,只有你天天呆在自己的宮羽里,跟個閑不住的猴子樣,恨不得三界快點出點事來,好讓你趕快出來大顯身手一番。”“帝神莫要說我。”只見樊爭一邊嚼著嘴里的肉,一邊對蒼莫說道:“我生下來就是這個脾氣,當初您把我從莽月涯撿回來的時候,就應該知曉我的性子是改不了了?!狈疇幍拇_是蒼莫當初在莽月涯撿回來的一個吸收大地靈氣長大的郊外野人,當初天族與魔族大戰(zhàn)的時候,是樊爭幫蒼莫大軍領的路,蒼莫見他無家可歸,發(fā)現(xiàn)他有帶兵打仗的天賦,便把他帶回了天族。十幾萬年過去了,如今看著他依舊一副山野村夫的痞性,蒼莫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放下手里的酒杯,蒼莫來到了帳門外——晚風吹亂了他的發(fā)絲,刮在他臉上涼涼的。想起昔日,每回帶兵出征,她總要跟隨在自己左右。如今佳人已歸,自己卻早已不是少年時。
黃沙漫漫,妖族大軍整齊的方陣立于森倫身后,對面離他大約二十仗遠的地方,應陽正拿著一把青銅劍,騎著一只水麒麟。只見應陽一邊騎著水麒麟在陣前來回走動著,一邊拔起青銅劍指著森倫,朗聲道:“敗軍之將莫要猖狂,帝神昔日僥幸讓妖族余孽逃脫,從此也再無追究其黨羽,你們?nèi)绱瞬话训凵竦娜蚀确旁谘劾铮喼笔遣恢么??!鄙瓊惪粗矍叭绱艘鈿怙L發(fā)的應陽,陰冷地說道:“應陽上神,任何人都不想被欺壓著,誰又不想做帝王,誰又不想堂堂正正地活著,難道上神就甘愿永遠跟在蒼莫身后做一個小小的將軍嗎?”“一派胡言!君便是君,臣便是臣,民便是敏,奴便是奴,若人人都想要謀反做大,這天下根本就沒有真正太平的時候。”森倫明擺著是在挑撥,但應陽并不吃他這一套,而是舉起手里的一把青銅劍朝著森倫襲去。森倫見應陽正朝著自己這邊攻來,立馬從手里化出一把齒輪,抵擋住了應陽青銅劍。只見二人不相上下,互不退讓,兩把兵器相互摩擦間,發(fā)出擦擦的聲音,兵器之間燃起了兩股靈力。
雖然二人表面上看來,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雙方的靈力一直在兩把劍羽之間相互格斗著。只見那兩股靈力直入云霄,在一起相互纏繞著,應陽的腦袋已經(jīng)在冒汗——妖族的人雖說在妖界按兵不動了十萬年,但不得不承認長期養(yǎng)精蓄銳的他們,靈力果然不容小視。森倫看出了應陽早已支撐不住了,只見他在原本的手臂處再加上了一道靈力。應陽沒有防備,不僅后退了好幾步遠。
眼瞅著應陽馬上就要跌倒在地上了,蒼莫立馬上前扶住了他。只見蒼莫一只手牢牢地按住了他的肩膀,使他沒有跌倒在地上。剛剛蒼莫一直在一旁觀戰(zhàn),本想看看十萬年不見,昔年在蒼莫眼里就是一個小嘍啰的森倫,靈力如今練得如何,卻沒有想到他的靈力居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強大的多。
“大哥!”蒼莫與夢晴成婚之后,與應陽的脾氣也算是十分相投,二人私底下也是以兄弟相稱。應陽回頭看著蒼莫,看著他那雙表面上看起來有些不在乎的表情?!澳阆韧讼隆!钡穆曇魪纳n莫的口中傳出。
應陽走到了一邊,蒼莫看著眼前的森倫,只見他手里拿著破魂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等著森倫主動對他發(fā)起進攻。蒼莫的靈力高強,森倫是知道的。面對眼前的蒼莫,他心里雖然沒底,但面上還一直裝作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只見森倫舉起了手里的寶劍,主動地向蒼莫發(fā)起了進攻。
蒼莫看著拿著手中的劍,向自己進攻的森倫,再看看他臉上的那副拼死一搏的架勢,知道他心里沒底,也知道他早已耗盡了力氣。
只見他拿著手里的破魂刀,跟逗小孩似的,森倫沖他來一刀,他就擋一刀,森倫打他東邊,他就擋東邊;打他西邊,他就擋西邊。
這森倫雖說靈力高強,也的確能和顧寧、樊爭等人一較高下。但在蒼莫面前,他這點小小靈力的確有些小巫見大巫。蒼莫剛剛和他的那兩下,一來是想看看這森倫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居然敢舉旗造反;二來也是想讓自己活動一下久未施展的靈力。
經(jīng)過幾個回合的較量,蒼莫也早已摸透了森倫的底細,也不愿再與他拖延下去。只見他馭云飛至半空,運動掌中的靈力,隨后一掌朝森倫襲去。
山石坡動,星石跳躍,隨著一陣地動山搖,從蒼莫的周身散發(fā)出一道強大的光環(huán)。隨之,凡是觸碰到這道光環(huán)的妖族人紛紛倒在了地上。
森倫被蒼莫強大的靈力逼退了好幾步,只見他一手捂著自己被擊中的胸口,一手將手里的兵器用力地插入到地上,使自己停下了腳步。森倫先是抬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蒼莫,然后只見從他口中突然吐出了一口鮮血。
眼看著妖族的眾人已然倒下,眼看著這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接近勝利的時候。這時,蒼莫突然又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女子熟悉的聲音:“蒼莫帝神,還不快些放下手里的兵器,放妖族一條生路?!鄙n莫聽了這話之后冷冷一笑,他回頭只看見一名蒙面女子馭云站在半空,諷刺的是,那位蒙面女子手里竟還拉著昏迷不醒的傾語。
幾萬年了,妖族對他蒼莫慣用的伎倆,知道他蒼莫最在意的就是他身邊的人。隨之,只見蒼莫對那個蒙面女子喊道:“區(qū)區(qū)一個女君,我蒼莫帝神怎可任由你一個女子擺布?”尚紫不知道蒼莫是真的不將這傾語放在心上,還是為了讓自己自亂陣腳,故意這樣說的。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就瞧見蒼莫集中手心處的靈力,一拳朝著尚紫揮去。只見那拳頭上的靈力竟然輕而易舉地穿透了傾語的身體,隨后重重地打在了尚紫的胸上。尚紫雖然蒙著面紗,但蒼莫這一掌卻不禁讓她渾身顫抖,使她不禁從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尚紫知道蒼莫的這一掌打的很重,抬頭再看看仍舊毫發(fā)無損地被蒼莫拉到一邊的傾語,再看看蒼莫對她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難道是她想錯了——在蒼莫心里,除了夢晴上神以外,再無第二人能讓他做出克制不住自己的事情來?
蒼莫一拳下去之后,眼看著妖族眾人早已被他打得七零八落。而他的身體卻有些不由自主地向后揚了揚,似有欲倒之兆,幸好被身邊的應陽穩(wěn)住了身體。
應陽似乎看出了什么,只見他將蒼莫扶到了一棵大樹下休息。然后舉起手里的劍對身邊的一眾天兵大肆揚言道:“弟兄們,妖族的防線已經(jīng)被帝神給沖破了,大家快沖??!”那些天兵是自幼跟隨在蒼莫身邊的,自然相信應陽的話。只見應陽一聲令下之后,那些天兵天將們便跟在他的身后向妖族的那些妖兵們攻去。剛剛蒼莫那一下,早已讓妖族的妖兵們聞風喪膽,如今又看著那些天兵們跟潮水似的向他們涌來,個個早已嚇得是屁滾尿流,還未等天兵來到他們身邊,有的妖兵已經(jīng)棄甲丟盔,落荒而逃。
妖族的無冥森林內(nèi),蒼莫一人帶著一隊親兵在這里四處尋找著傾語的蹤跡。剛剛蒼莫親眼看到那女子的確帶著傾語逃到了這里,但這片森林如今跟迷宮似的,蒼莫等人在這里四處走動,一下便迷了路。身邊的樹枝和藤蔓跟長了手似的,朝著蒼莫襲來。蒼莫開始是拿著手里的破魂刀,一刀一刀地想要砍出一條路出來。但似乎蒼莫越砍,身邊的藤蔓就會越多地朝著他襲來。見此,蒼莫又單手運動掌心處的靈力改用火攻。只見他朝著一棵樹根放了一把大火。瞬間無冥森林便燃起了一片熊熊烈火。
眼見著周圍全是一片火海,無奈尚紫只能趁著蒼莫不注意的時候,馭云沖出了火海。就在她了逃出去,來到半空的時候,抬眼便瞧見蒼莫正懸空立于那里,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
“蒼莫,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敝灰娚凶侠湫Φ卣f道:“我原以為,夢晴上神死了之后,她會成為你又一個弱點,看來我真的錯了——因為除了夢晴上神以外,任何人都不會成為你的弱點?!鄙n莫并不言語,而是垂眼淡淡地瞥了一眼傾語背上剛剛被他的烈火灼傷的傷口,抬頭冷冷地對尚紫說道:“既然你知道我的為人,日后就休要再挑戰(zhàn)我的底線?!彪S后只聽蒼莫又說道:“尚紫,既然你已經(jīng)逃出了天族,那當年之事我也不想再對你追究什么,只要你今日答應我以后永遠不再找天族的麻煩,我便答應留你一命,日后你是生是死全與我蒼莫無關。”“帝神打算放我離開?”尚紫原以為這次落入蒼莫手里必死無疑,但一聽蒼莫要放自己一條生路,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只見蒼莫朝她舉起了破魂刀,怒聲道:“快走,莫要等我后悔之時,一刀殺了你?!鄙凶献杂纂S蒼莫一同長大,自是知道他一向是說話算數(shù)的。她抬頭看到遠處飄來的幾朵祥云,知道是應陽他們已經(jīng)朝著這邊趕來了。尚紫知道若是待會被應陽發(fā)現(xiàn)了自己,以應陽對昔日夢晴的手足之情,他今日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尚紫想到了此處,便立即轉(zhuǎn)身,二話不說,駕馭上祥云離開了這里。
尚紫一走,樊爭和應陽便一同找到了蒼莫,蒼莫看著來到自己面前的二人。忽然吐了一口鮮血,隨后,身體變松軟地倒在了地上。
“大哥!”應陽連忙上前,將蒼莫扶起。剛剛蒼莫在尚紫面前的確是強撐著的,若是被妖族發(fā)現(xiàn)蒼莫帝神身受重傷,一定會再度燃起各族部落的反叛之心。只見蒼莫對應陽說道:“將傾語上君帶到朝晨宮去,再去對蒙秋上神說傾語上君要在天族小住些時日。然后~~~~~~~~”蒼莫一句話還未說完,忽然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粗硎苤貍纳n莫,應陽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只聽他著急地對蒼莫說道:“大哥,都什么時候了,還是先和我回去療傷吧!”只見蒼莫一邊搖頭,一邊強撐著自己的身子,繼續(xù)說道:“我從今日起在朝晨宮閉關療傷,對外你就說,我與傾語上君志同道合,在內(nèi)宮暢飲,不許任何人打擾?!睉柭牫隽松n莫話里的意思,妖族如今還未發(fā)現(xiàn)蒼莫已經(jīng)身受重傷,倘若妖族發(fā)現(xiàn),三界必將大亂,只見應陽對蒼莫點頭道:“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處理好一切的?!?p> 蒼莫聽完應陽的話之后,終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一下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