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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神我娘親和我弟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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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神我娘親和我弟弟跑了 默墨無文fr 7656 2020-02-27 12:3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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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慶功宴足足慶賀了半個月,傾語看著每日陶醉在吃喝玩樂里的塵暢,實(shí)在是沒有心情陪他在這里待下去。

  只見她起身對塵暢行禮道:“昆侖山還有事需要傾語去處理,小仙恐怕要失陪一下,不能再陪太子殿下了?!彪m說在外人面前傾語不能失了禮數(shù),但看著在自己面前如此恪守禮數(shù)的傾語,塵暢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習(xí)慣。塵暢以為她只是有些累了,只見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淡淡地對傾語說了句:“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塵暢話音剛落,眾仙立刻起身,異口同聲地俯首相送道:“恭送傾語上君。”

  傾語向他們回了一禮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太晨宮。塵暢看著傾語離去的背影,目光中顯然已經(jīng)有些不愉快了。

  傾語離開天宮之后,并沒有回昆侖山,而是去了先前她在凡間施法的地方,來到了那些受苦的凡人之中,雖說下了一場雨,解了凡間的大旱,但那些老弱病殘的婦女和孩子,仍舊還生活在病痛的折磨當(dāng)中。

  只見她化為一名女醫(yī),游走在那些災(zāi)民之間,時不時地給那些人診脈開方,這些行醫(yī)問藥之事,她在昆侖山的時候也是跟著父神在山上學(xué)過的,在民間為這些老百姓行醫(yī)把脈,對傾語而言,簡直是小菜一碟。

  見人手不夠的時候,她便用靈力召喚出幾個傀儡,她給災(zāi)民把脈開方,那些個傀儡就替她給災(zāi)民們喂藥換衣,建蓬生火。

  這天,傾語正在一個帳篷里給一位躺在草席上一動不動的老人救治時。聽到外面?zhèn)鱽硪宦曓Z隆隆的響聲。她跑出去問了一位傀儡大夫發(fā)生了什么事,那人對她說是幾個玩鬧的孩子把帳篷給撞翻了。她立刻跑過去詢問帳篷里有沒有災(zāi)民?有人告訴她有兩個三四歲患病比較嚴(yán)重的孩子還在里面沒有出來。傾語看著已經(jīng)倒塌的帳篷,立即上前,單手一揮,只見那倒下來的木樁和篷布剎那間立地而起?;謴?fù)得和原來的樣子一模一樣。

  迅速地走進(jìn)帳篷,果然看到一個看起來也就三四歲的孩子正坐在帳篷里嚇得哇哇大哭,好在剛剛只是被篷布蒙住了身子,頭上有一些灰塵,索性的是他并沒有被木樁之類的硬物給砸到。傾語立即將他從地上抱起,轉(zhuǎn)身正要離開屋子的時候,一塊木樁因她剛剛進(jìn)來時的沖突,眼看著就要倒地砸到他們身上的時候——外面忽然沖進(jìn)來一道靈光,擊退了那根木樁。

  傾語回頭,見來人正是帝神蒼莫,她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有些喜出望外地看著蒼莫,蒼莫看到她以后,不禁有些好奇地看著她問道:“不知傾語上君怎么會在此處?!敝灰妰A語先是上前向蒼莫行了一禮,蒼莫向她抬抬手,示意她起身。只見傾語將懷里的孩子放下來以后,走到蒼莫面前,向他行了一禮,然后對他開口道:“回帝神的話,傾語自天宮回昆侖山之時,途經(jīng)此處,見下界的百姓正受著連年的大旱之苦,便在上面施了一場大雨,解了人間這些年的苦楚?!鄙n莫聽了傾語的話,驚訝地看著她,隨后不禁感慨地說一句:“你倒是有這份體恤人間之心,這一點(diǎn)倒是和天族的那些只懂得享受榮華富貴的那些貴女們有所不同?!辈恢趺绰牭剿@樣夸贊自己,傾語不禁有些臉紅起來,只見她起身對蒼莫微微一笑道:“帝君抬舉了,小仙不過是不忍看著這些人受苦,盡了些微薄之力罷了?!?p>  二人看著眼前這些受苦的黎民,心中有些許的不忍,便在這些早已干旱的黃土上,灑下了一些種子,然后運(yùn)用靈力讓它們快速地生根發(fā)芽。那些人們看著眼前已經(jīng)五谷豐收的稻田,紛紛起身歡欣鼓舞,個個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老人坐在大槐樹下,臉上久違的微笑;孩子嬉笑地在稻田里打滾;男人在田地里辛苦地勞作;女人在家門口吵罵著自己在外闖禍的孩子??粗l(xiāng)間里處處充滿了田園風(fēng)光,站在山頂上的傾語臉上不禁露出欣喜的笑容,她回頭看著旁邊默不作聲的蒼莫,不禁再次回頭向他再次行禮致謝:“傾語代表這些黎民,拜謝帝神的雪中送炭之情?!鄙n莫見狀,立即將她從地上扶起。他一邊搖頭,一邊指著下面的那些老百姓們說道:“你謝我做什么?要謝也應(yīng)該讓他們來謝我才是?!鄙n莫說完,傾語不禁有些尷尬地?fù)狭藫虾竽X勺,若真讓他們親自上前來答謝,到那時那些老百姓不禁會嚇得不敢抬頭,恐怕蒼莫自己也會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二人在人間解決了一場大旱之災(zāi)之后,隨后又轉(zhuǎn)身來到了民間蘇州城的一家飯館里,傾語喬裝成男子的模樣,跟隨著蒼莫在店小二的帶領(lǐng)下,在二樓尋了個靠窗戶的雅間。二人坐下之后,因傾語不懂凡間民情,所以點(diǎn)菜結(jié)賬之類的活計,全都攔在了蒼莫的身上。

  蒼莫點(diǎn)完四菜一湯之后,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傾語正扭頭愣愣地看著下面街道上的行人。店小二下去了以后,蒼莫忍不住開口問著她:“上君輕易不來人間,不知對這天上地下、神仙與凡人之間的區(qū)別有何指教。”“帝神當(dāng)真讓我開口?”畢竟她要說的話關(guān)乎三界,傾語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藐視神族。蒼莫一邊淡淡地點(diǎn)頭,一邊對她溫柔一笑道:“但說無妨。”只聽傾語緩緩地向他開口道:“神仙雖說可活千萬世,但在仙界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每天過著同樣的生活,乏味的同時,有時候倒也渴望民間百姓的那些酸甜苦辣之趣。”蒼莫聽完她的話,不禁問道:“你也喜歡凡間的民情?!鄙n莫的話剛問完,傾語一邊點(diǎn)頭,一邊說道:“凡人都向往著神仙們的生活,卻殊不知,他們的那種生活,卻正是神仙們所向往的?!?p>  蒼莫越和傾語相處,越發(fā)覺得她并不是如別的女仙那般庸俗,喜好奢華,更不喜歡在人前過度地炫耀自己。只見蒼莫忍不住問了傾語一句:“那不知上君所向往的生活又是什么?”蒼莫的問話,令傾語陷入了沉思,只見她想了想,剛要回答蒼莫的話,卻聽到樓下的街道上傳來一陣女子的呼救聲:“打人了,快來人,打死人了?!?p>  傾語和蒼莫齊齊回頭,只見一個身穿一身粗布衣的男子從一家青樓的大門口被什么人從里面一下扔到了大街上。隨后從里面跑出一位衣著艷麗的女子撲到了他身上,嘴里還嬌滴滴地喊著:“相公,你怎么樣了?相公!”“臭婊子,瞎喊什么呢!”只見從里面沖出一位身穿紅色勁服,手里拿著一把棕色馬鞭的女子。茶樓上的二人見那人竟是憶夢,傾語剛要開口,卻被蒼莫一把給阻止了,然后蒼莫又示意傾語坐下誤動,他道想看看這小妮子究竟想玩什么把戲。

  那衣著艷麗的女子,眾人一看便知曉是這座青樓的女子。只瞧憶夢一邊走到那女子面前輕輕地拍打著那女子的臉頰:“人家有家有口,孩子都滿大街跑了,你在這里喊人家相公,要不要臉啊你!”那個女子不禁瞪了憶夢一眼,憶夢本就高高在上,見她在瞪自己,不禁揮起手里的鞭子,故作要抽她。那女子嚇得低頭大叫。沒想到鞭子卻沒落到她身上,反而打在了那男子的身上,只見憶夢一邊打他一邊說道:“你娘子此時正在家中痛得給你生孩子,你卻在這里逍遙快活,我看再讓你開心一會,你家里的兩條人命都要?dú)г谀闶掷锪??!?p>  原來如此,憶夢是天族出了名的愛管閑事,尤其愛對一些較小的孩子和一些忍氣吞聲的婦人打抱不平,看來那男子今日是要倒大霉了。就在傾語正想看看那男子今日的下場如何的時候,就瞧見旁邊的蒼莫卻以閃電般的速度從茶館的二樓飛躍到了憶夢面前。憶夢看到蒼莫居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有些吃驚地叫了一聲:“父神,你怎么會在這?”只見蒼莫單手朝周邊一揮衣袖,街道上的人們瞬間被定格在了那里,而倒在大街上的那對男女,卻隨著憶夢一塊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隨后蒼莫二話不說,便帶著憶夢越身來到了茶樓的雅間。不到一會,街道上的行人漸漸開始活動起來,各走各的,似乎剛剛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你這愛管閑事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 鄙n莫將憶夢帶進(jìn)了茶樓之后,忍不住又開始責(zé)備起她來。只見憶夢趴在桌子上,一副夜郎自大的樣子說道:“父神,您不應(yīng)該責(zé)備我,女兒這是在除暴安良,并沒有什么錯?!薄俺┌擦?!”蒼莫有點(diǎn)哭笑不得,只聽他對憶夢耐心地對憶夢說道:“清官還難斷家務(wù)事呢!你以為你把那男人打個半死,這世間就太平了嗎?”憶夢聽到蒼莫在訓(xùn)斥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委屈,只聽她小聲地說道:“女兒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xùn),讓他以后回家好好地和自己妻兒過日子罷了,不讓他再在外面過這種朝三暮四的日子了?!鄙n莫聽了憶夢的話,竟然有些無言以對了,她雖做事魯莽,但心底總算是好的。倒是一旁的傾語忍不住開口道:“長公主既然知道那人是個花心之人,那自然也當(dāng)明白屢教不改這個詞是怎么來的,若是那男子只是花心了這一回,公主把他打醒也是好事,但若他是個記吃不記打,屢教不改的,難不成公主還能管住他的心不成?”憶夢聽了傾語的話,不禁喝了一杯茶水,點(diǎn)頭道:“上神說的是有些道理,但這種人不給他點(diǎn)教訓(xùn)試試,又怎會不知曉他能不能洗心革面?”

  憶夢的話,令在坐的二人有些無奈地對視一笑。只聽傾語對憶夢說了句:“其實(shí),長公主若真想給他點(diǎn)教訓(xùn)倒也不難,您只需將這件事情稟報給冥王,讓他派冥界的仙使下凡,管那男子夢魘幾月,總比您在這勞力勞心的強(qiáng)吧!”憶夢一聽冥王,便一下想起了那風(fēng)昌,不由得搖了搖頭道:“算了吧!與其讓我去求冥界,還不如讓我自己來解決這件事呢!”傾語猛然想起了昔日朝陽宮殿前的那件事情,不禁怪自己多嘴,不過看憶夢的神情,似乎并沒有將她剛剛所說的話放在心上。

  蒼莫剛要開口說什么,只見憶夢一邊品著手里茶,一邊盯著他們?nèi)粲兴嫉赜^察了一會,若有所思地問道:“父神和傾語上君今日怎么一同來凡間游玩?”接著又故意將眼神放低了,陰陽怪氣地問了一句:“而且各自都還沒帶宮娥和侍從——你們兩個該不會是出來約會的吧?”憶夢此話一出,傾語瞬間臉紅了,只見她一邊慌亂地對憶夢搖著手,一邊慌慌張張地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公主,昨日我在凡間救助遇到水災(zāi)的災(zāi)民,與帝神巧遇在此,我們也不過是在忙完之后出來散散心喝口茶水而已。”雖然傾語說的是實(shí)話,但如今解釋起來連她自己都覺得像是在掩飾。憶夢聽完,不禁樂道:“連賑災(zāi)都能想到一起去,看來父神和上君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diǎn)通??!”

  別說憶夢,就連自己都認(rèn)為,自己與蒼莫二人一同在凡間救濟(jì)災(zāi)民,總覺得像是在凡間幽會。

  傾語見自己百口莫辯,忍不住在桌子下面輕輕地用腳尖踢了蒼莫的靴子,一邊看著他,一邊用靈力暗自對蒼莫說道:“帝神,您倒是幫傾語解釋一下啊!不能讓長公主這樣誤會著!”蒼莫回頭微笑地看了她一眼,傾語以為他是想讓自己放心,可誰知他一回頭就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對憶夢說了一句:“夢夢,今日之事你可斷不能傳出去,不能讓除了你以外的第二個人知道這件事,聽到了沒有?”什么今日之事?蒼莫這是什么解釋?傾語在下面使勁拉扯著蒼莫的衣角,但蒼莫仍舊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蒼莫我行我素,這讓傾語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憶夢看著對面的兩人一直眉來眼去的樣子,自己坐在那里卻成了多余的,不禁快速地喝掉一杯白酒,胡亂地用筷子夾了幾口菜,然后起身對蒼莫說了句:“父神,我吃飽了,你們慢用?!鄙n莫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見憶夢起身以后對蒼莫說了一句:“父神告辭!”轉(zhuǎn)身又對傾語說了句:“后娘告辭!”

  后娘?自己什么時候成后娘了?傾語還未來及解釋,卻見憶夢早已跳窗馭云而去。

  傾語看著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擔(dān)憂,一旁的蒼莫似乎看出了什么。只聽他對傾語解釋道:“你不必?fù)?dān)憂什么,這丫頭還是知道些輕重的,今日之事她定然不會說出去的?!?p>  蒼莫從來不說假話,他的話傾語自然是會相信的。只是自己與他之間并無任何事,他又為什么要對憶夢說出這樣的話來?

  隨后只見蒼莫起身對傾語說道:“上君離開昆侖山已經(jīng)有些時日了,是該到了回去的時候了。”蒼莫的話說完,傾語對他微微一笑道:“的確,傾語出門時,就對家父說只出門半月之久,如今在這凡間也已經(jīng)游玩了大半年的時間了,是到了回去的時候了?!鄙n莫對傾語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上君回去吧!”不知怎么此時此刻,傾語卻很希望可以和蒼莫再多呆一會——因?yàn)樵谒X得,蒼莫在她心中似乎早已占據(jù)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但這個位置對她而言代表了什么?或許此刻連她自己都還弄不清楚。

  昆侖山上空,二人站在高處,傾語看著自己別院的燈火還在亮著,以為是辛慧那丫頭給自己留著燈。只見蒼莫回頭對傾語說一句:“快回去吧!別讓蒙秋上神為你擔(dān)心?!?p>  傾語一邊點(diǎn)頭,一邊慢慢地騰云直下,快要落地的時候,她卻忍不住回頭再次看了一眼蒼莫離去的背影。有的時候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沒有什么可以彌補(bǔ)的??粗鴿u漸消失在蒼芎間的蒼莫,傾語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她居然會如此地舍不得他從她眼前離開,這種感覺,似乎不是出自她的本性,而是出自她的本能。

  這種不舍的感覺,就好像他們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熟識了一般。

  傾語降落在了別院的院中,見屋里的燈火還亮著。父神與母親的內(nèi)院上的窗戶已經(jīng)沒有了亮光,此時他們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歇下了,想著此刻還為她亮著燈的,應(yīng)該是辛慧那小丫頭吧!

  “辛慧,辛慧,你還沒睡著嗎?”傾語一進(jìn)院里就想著告訴辛慧一聲自己回來的事情,也好讓她早些去休息。卻不想隔著夜幕,卻聽到了小花園的涼亭上傳來了塵暢的聲音:“你終于回來了!”傾語沒想到塵暢這么晚了會在這里,她回頭見到塵暢正一個人坐在亭子里喝茶。見他神色冷漠,又帶了些嚴(yán)肅。傾語從來沒見過臉色如此難看的塵暢,心中有些略微的恐慌。她一步一步地來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在這里等了很久了嗎?”“你先前離開太晨宮的時候不是說不舒服要先回來嗎?怎么在路上耽擱了這么久?宴會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還沒回昆侖山!”傾語并不擅長說謊,她覺得自己那日找借口騙他提前離開宴會是她理虧,所以并沒有吭聲。

  “為什么?”見傾語一直沒有給予他任何的解釋,塵暢忽然發(fā)瘋似的抓起她的兩只肩膀,發(fā)瘋似的質(zhì)問起她來:“你當(dāng)初不是嫌他老嗎?你不是不愿嫁給他嗎?”“不是~~~”只見傾語試圖向他解釋著:“我是去凡間賑濟(jì)災(zāi)民,我和他是偶遇的?!迸加??塵暢忽然冷笑了起來,他說:“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情,你們居然能夠事先沒有商量,就能一起想到人間還有災(zāi)民,然后一起去救濟(jì)。”傾語見自己無論怎么和他解釋都解釋不通,便不再和他多說什么,只是拉起他的胳膊對她說道:“太子殿下你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天宮,等你酒醒了,我再和你解釋我去凡間的事情?!?p>  “不要走,你要是想解釋的話,現(xiàn)在就給我在這里解釋清楚!”傾語拉著他的一只胳膊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只見塵暢用力抓起來她的兩個肩膀,發(fā)瘋似的質(zhì)問起她來:“傾語,你回答我,這究竟是為什么?你喜歡的明明是我,明明是我!我知道我的戰(zhàn)績和仙籍都不如他蒼莫,但是我為了你,我可以努力去做好這個天族太子,我可以帶兵打仗,我可以學(xué)著去批閱公文,難道就因?yàn)樗翘熳宓牡凵瘢绲膽?zhàn)神,你就非得拿我來和他做比較嗎?”靠近他的時候,傾語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是帶著滿身的酒氣的。人人都說酒后吐真言——如果他剛剛對自己說的都是他的真心話的話。他去立戰(zhàn)功,他去帶兵打仗,他努力地要去做好天族太子的這個位置,都是為了自己這區(qū)區(qū)一介女子的話。那她真的很后悔自己當(dāng)初的選擇,后悔選擇的那個人是他?;蛟S是酒精使然,他抓著自己的力道很大,身上的酒氣一直繚繞在傾語身邊,使她幾乎無法呼吸,更沒有機(jī)會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你回答我啊!傾語,告訴我這是為什么?為什么啊傾語!”“你喝多了!”回答什么——如果不是因?yàn)樽约荷土诉@一副好皮相,或許當(dāng)初他根本就懶得瞧自己一眼;傾語現(xiàn)在好后悔,好后悔自己第一個遇上的男人是她而不是蒼莫。塵暢的力氣很大,他一直在用靈力禁錮著自己,使自己無力掙脫。就在傾語覺得塵暢將要把自己捏碎的時候,遠(yuǎn)處突然傳來蒼莫的聲音:“住手,快放開她!”只見蒼莫大步流星地來到二人面前,不由分說地將傾語一把從塵暢手里奪了回來??粗嫔想m然默不作聲,但臉色早已蒼白如紙的傾語,蒼莫眼里全都是疼惜,只見他低頭擔(dān)心地問了傾語一句:“你沒事吧!”看著如此關(guān)心傾語的蒼莫,塵暢不禁一下子變得有些暴跳如雷了起來,只見他指著蒼莫,沖著他大聲嚷嚷道:“蒼莫,你來這里做什么!你當(dāng)初明明已經(jīng)把她讓給我了!你這是為老不尊,知不知道?”蒼莫看著他一身酒氣的樣子,也不愿與他多說什么,只對他撂下了一句:“看你這一身酒氣?我看你還是等到自己什么時候清醒了,什么時候再來說話?!鄙n莫的話說完,只見他用食指在塵暢的腦袋上輕輕地點(diǎn)了那么一下,塵暢瞬間消失在他們二人面前!

  看著從自己面前消失了的塵暢,傾語不禁走上前來,輕聲問了蒼莫一句:“帝神,您把太子殿下~~~~”傾語話說到一半?yún)s又欲言又止了起來,蒼莫說到底也算是塵暢的大伯,他又能把塵暢怎么樣?說到底這一切的起因也全是因?yàn)樽约憾l(fā)生的,想到此處傾語心中不免會對塵暢有些內(nèi)疚?!澳悴槐?fù)?dān)心,”只聽蒼莫對塵暢說道:“我只是把他送回了太晨宮而已,他宮里的內(nèi)室們瞧見他這個樣子,自然知曉該如何伺候他?!甭牭綁m暢沒事,傾語這才放心地點(diǎn)頭,只聽蒼莫又對她開口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會讓人在天宮里看著塵暢的,不會再讓他回來打擾你了?!?p>  聽著蒼莫如此安慰自己的話,看著他正要離去的背影,總覺得令她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和安全感,竟有些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叫了他一聲:“蒼莫!”蒼莫停在原地,然后慢慢轉(zhuǎn)身看著她停在原地的背影。她居然會直呼他的名字,傾語的一句話喊出口之后,連她自己都覺得十分驚訝。只是看到他這一回頭,傾語想起自己剛剛竟然直呼他的尊名,現(xiàn)在他回過頭來看著自己,傾語卻又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么了,只能向他行了一個問安禮,道了一句:“小仙多謝帝神為傾語解圍?!敝灰娚n莫聽到她的話以后轉(zhuǎn)身對她開口道:“你先起來吧!塵暢年輕氣盛,酒后失態(tài)的事情也是會有的,況且今日之事也與我有關(guān),我出面來為你解這個圍也在情理之中?!?p>  傾語不做言語,蒼莫看著她臉上仍舊有些委屈的神情,低頭猶豫了一下,然后抬頭看著她,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道:“若有朝一日,郡姬遇到了很為難的事情,我隨時都可以對三界再次頒下旨意,你任何時候都能是天族的帝后。”蒼莫這是要護(hù)自己周全。看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的蒼莫,他高大的背影下似乎有著一種沒落的神情,卻又讓人看不透他因何而沒落。是她當(dāng)初眼拙,天真地以為出山之后遇見的第一個男人就會是自己終身的摯愛,卻不想她已然錯過了今生最好的。

  蒼莫知道此時她還做不出任何的回答,只好對她開口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郡姬早些安歇了吧!”看著蒼莫即將要離去的背影,傾語下意識地居然伸手在他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抓住了他的一個衣角。蒼莫低頭側(cè)眼看著她緊握著自己衣角的手腕,仿佛自己是她苦難的時候最后的一絲希望。只聽他看著她那張有些無助的臉龐,只見他低聲用溫柔的語氣對傾語說道:“你放心吧!塵暢今日不會再來了,你今日若是執(zhí)意要讓我留下來的話,這件事一旦傳了出去,我身為天族的帝神,自然不會擔(dān)心名聲被毀,但你的名聲,我恐怕要費(fèi)些時日和力氣才能壓得下去了?!鄙n莫的話音剛落,只見傾語慢慢地松開了他的衣角。蒼莫見她還算懂事的樣子,不禁將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擔(dān)心。隨后就見蒼莫身邊飄起了一股祥云,只見他這一次馭上祥云之后,并沒有轉(zhuǎn)身去看傾語,也沒有再對她囑咐什么,而是朝著她微微一笑,傾語見他駕馭著祥云,然后揚(yáng)長而去。

  以前但凡她遇到什么為難或解決不了的問題時,蒼莫總會第一時間來到自己面前,千說萬勸地讓她安心。而這一次他卻將這個選擇權(quán)交到了自己的手里。他沒有唆使傾語強(qiáng)行和塵暢解除婚約,卻讓傾語這個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任何感情之事的小姑娘,自己來做這個選擇。

  但傾語卻覺得這輩子她與蒼莫的錯過,是她此生最大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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