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部洲都有傳言,北俱蘆洲沒有佛法。
但在北俱蘆洲蒼茫大地的一個角落里,確確實實坐落著一座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的寺廟——韋陀寺。
說起來,韋陀菩薩還挺委屈的。
其他部洲的寺廟里,韋陀菩薩都是“三洲感應”,漏了北俱蘆洲。而這里就比較過分,強行給韋陀菩薩開發(fā)業(yè)務,世間唯一一間“四洲感應”的寺廟。
這間寺廟的歷史還是挺久遠的。
北俱蘆洲雖然人員龐雜,但對于修仙還是比較熱衷的。
誰又甘為凡人!
修仙宗派林立,這些宗派里面有一個較為特殊的就是這白云峰上的韋陀寺。
韋陀寺享有佛門高度自治的權(quán)力,所以經(jīng)過幾千年的發(fā)展,它的威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聲名是靠打出來的。
這間寺廟的和尚特別的剛猛。
每隔那么個幾百年就要產(chǎn)生那么幾個怪物老和尚,實力驚人。
最終的結(jié)果自然是被接到了西方極樂世界。
或許是韋陀寺那些駕鶴西歸的佛,菩薩的保佑庇護。
這間寺廟千年以來一直屹立不倒,香火鼎盛,財源滾滾。
韋陀寺每隔五十年便要開山收一次弟子,每到這個時候,山下的酒樓客?;径际潜瑵M。
在韋陀寺做和尚,很舒服,不剃度,不受戒,快樂似神仙,生活樂無邊。
但是就在這開山收徒的關(guān)鍵時期,潛在的危險正在慢慢靠近。
是夜,高聳入云的白云山群峰之中,山門附近兩個三代弟子正在無聊的打著哈欠,討論著最近寺廟里來的香客,瑣事以及漂亮的師姐師妹。
暢想著明天通過入門儀式的那些女弟子,有沒有誰是和自己緣定終生,一起成為神仙眷侶的。
對,你沒聽錯,韋陀寺招收女弟子。
如果你到韋陀寺見不到光頭,一定不要震驚,在韋陀寺做和尚,什么事情都可能發(fā)生。
就在他們談天說地,八卦娛樂的時候,一團黑云已經(jīng)布住了白云山主峰。
頓時,白云山的夜黑得像熬焦的藥,黑乎乎的,壓抑極了。
韋陀寺的弟子都不一般,瞬間就察覺到了異樣。
護山大陣外,烏云滾滾,雷電如蛇在云海之中翻滾,一派滅世之像。
“快去稟告住持,有人闖山!”
那名弟子剛剛轉(zhuǎn)身,雷電便道道落在護山陣法之上。
陣法搖晃,那名弟子步伐更加緊了。
人面虎身的一個家活出現(xiàn)在云中:“江流兒,你給老子出來,老子找你報仇來了?!?p> 另外一名弟子跑到山門附近的洪鐘旁,他鼓起真元,輪起拳頭,大鐘被他打得“咚咚”巨響。
敲鐘用拳頭,有特點。
韋陀寺前聚集了幾代的弟子。
空中巨獸,一只遮天巨爪轟向白云山護山大陣,一聲清脆巨響,屹立千年的護山大陣如同氣泡一樣,被那獸爪生生捏碎了。
巨爪威勢不見,落在山門前,一巴掌就將山門夷為平地。
也就是這時,一道金光劃過,一把長刀插在那人面獸身的家伙面前。
一白衣人影落下:“閣下是何人?”
“無知小輩,竟然沒聽過我魔尊傲狠的名號?!睘踉撇粩喾瓭L,傲狠很氣憤。
“我這個人很講道義,我是來找江流兒的,快叫他出來?!?p> “江流師叔祖不在山中?!卑滓掳着鄣牡捻f陀住持空空兒皺皺眉,“工作需要,他被調(diào)去南瞻部洲了,都走了有些年份了,你找他要去長安生化寺?!?p> 傲狠似笑非笑:“臥槽,他都能進行崗位調(diào)換。罷了罷了,路途遙遠,你們既是他的徒子徒孫,今日我先滅了這山門,再去長安找那狗屁江流兒!”
“嗷嗷嗷……”傲狠一瞬間完全化作巨獸,雷電加身。
空空兒也知眼前這巨獸來歷。這傲狠本就就有靈獸血脈,千年修行,想來早已經(jīng)進入大乘修為。
想要抵擋也著實不易。
“想要踏平韋陀寺,還得先過了我空空兒這關(guān),就讓晚輩來會會前輩驚世修為?!笨湛諆赫f完提起長刀就是干。
“來吧,你這一只小貓咪。”傲狠的癖好有些奇怪。
空空兒忽然做出暫停的動作:“且慢,晚輩有些事情要交代?!?p> “也好,人之將死,交代一下后事也是正常,但沒用,他們都得死?!?p> 空空兒招手,喚來一名剛剛?cè)腴T幾十年的弟子:“你快去第九峰請師叔祖下山,說我快要頂不住了,他老人家要是再不來,這韋陀寺就沒了?!?p> “你不是說師叔祖沒有回山嗎,難道住持在說謊?”
空空兒拍了那小和尚一下,低聲說道:“和尚說謊,不正常嗎?屁事怪多,快去!”
“交代好了沒!”傲狠一副勢在必贏的架勢。
“快好了快好了?!彼D(zhuǎn)身看著那個弟子,“快去!”
那弟子宛若流星,朝著第九峰御劍而去。
這韋陀寺學的還挺雜的。
天下武功出少林估計就是受到了這些影響。
話分兩頭,空空兒在山門前阻攔傲狠,那名弟子飛快的趕去了第九峰。
人命關(guān)天,寺廟存亡的大事,他不敢怠慢,也顧不得什么禮貌規(guī)矩,直接落在第九峰巔峰的小院里。
“韋陀寺遭遇傲狠攻擊,空空兒主持危在旦夕,還請師叔祖出山援救?!?p> “我知道了!”
聲音回蕩開來,響徹整個山峰。
那求救的弟子雖說入門不久,但也已經(jīng)進入了開光煉氣期,此刻聽到師叔祖如此嘹亮的聲音,心中忽然有了底氣。
高僧開光就是這么個意思。
山下那只巨獸必死無疑。
第九峰上只住著江流兒一人,但他是一個典型的宅男,不輕易出門,所以那些即使進入韋陀寺,有幸活到幾百歲的弟子也沒有親眼見過這名神秘的師叔祖。
房門推開,一個白袍小和尚走了出來。
注意注意,這是一個真的剃度的和尚,韋陀寺唯一一個剃發(fā)和尚。
他面色慵懶,白袍在他身上就像睡衣,看起來剛剛睡下就被叫醒了,一個看起來十一,二歲的孩子。
臥槽,這不是長安生化寺的唐玄奘嘛。
那名弟子上下打量了眼前這位師叔祖,全然沒有一點高人的氣質(zhì)。
再仔細看去,眼前這位師叔祖竟然也是開光煉氣期的。
“師叔祖,你是不是也還在開光期。”
他微微一笑:“開光煉氣就不能做你長輩。你等等我,我換個衣服就來,那個傲狠有點怪癖,我要多穿一點?!?p> 小弟子圓著嘴,點點頭,情不自禁的念道:“哎,明年的今天就是韋陀寺的祭日,只希望到時候香火依舊旺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