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四年前,那時的他們剛上大一。也是如今日般的天氣,雨蒙蒙的。從校門到宿舍樓有好些距離,還需上段樓梯。
那時的他剛準(zhǔn)備上臺階,一抬眼就見前面的一個女生,一襲淡藍(lán)色的長裙,黑色的長發(fā),一只手舉著把傘,一手領(lǐng)著只很大的箱子,銀色的,很是吃力。
他走上前,“同學(xué),我?guī)湍惆?。”那個女生轉(zhuǎn)過頭來,入眼的是一張未施粉黛、清麗至極的臉,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眼球。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可以?!毕蛞贿€在怔愣中,只聽到她說了這句話后,就獨自撐把傘,單手拎著箱子,身子一搖一擺地,上了臺階。
他那時就在想,這個女生還真是很愛逞強,沒想到四年過去,她,一如既往,沒有絲毫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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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歡定的集訓(xùn)地點在杭城郊外的一個度假山莊,說是山莊,其實也是酒店模式的。
山莊內(nèi)有一間機房可以供他們使用。
天色漸暗,下了一整天的雨總算是有了停的勁頭,高鐵站到山莊有些距離,一行人到的時候夜色已籠了上來,路邊的街燈都泛著黃光了。
“哇塞!這條件可以?。 彼斡粑氖菓?zhàn)隊中的替補成員,名字聽著文文氣氣的,但性子卻是和李明肖一模一樣,跳脫得很。
一群人推著行李箱,走進(jìn)山莊的大門。彎彎曲曲的青板路兩旁載著翠綠的竹子,郁郁蔥蔥的,沿著這條路往里走,還能聽見清脆的水流聲,此時月已上,烏云散去,雨后的月色格外的皎潔,透過竹葉間的縫隙撒在地上,倒有種“獨坐幽篁里”的清幽。
走到路的盡頭,才看見這座山莊的大廳。
入目的是中西結(jié)合的裝修風(fēng)格,白色大理石的地板,木質(zhì)的沙發(fā)上鋪著軟墊,不至于太硬,置物架、盆栽、室內(nèi)噴泉,一切都顯得格外的安逸,大廳中的人說話也是細(xì)聲細(xì)語的,生怕擾了這一室的靜謐。
“我去辦入住手續(xù)?!蔽毫殖寄弥恍腥说淖C件走向柜臺。
其他人都很識趣的四散開來,走走看看,連喻雙雙這一路上也被李明肖、宋郁文他們灌輸了,要為他們創(chuàng)造二人世界的觀念,挪著小步子走開了。
‘看來接下來的訓(xùn)練可以對他們好一點?!蛞灰娝麄冞@么有思想覺悟,很是欣慰。
倒是容歡,見連自己的助理都走開了,身邊只剩一個他的時候,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她低著頭,盯了會兒自己的腳尖,又看了看還在他手里的自己的行李箱。
“那個,箱子給我吧?!?p> “沒事,我?guī)湍闼偷介T口。”向一將她的箱子又往身后藏了藏,“重?!?p> 容歡看了看箱子,又看了看他,只好作罷。
‘好無奈啊~’
魏林臣辦好所有人的入住手續(xù)后,將各自的房卡分給了對應(yīng)的人,標(biāo)準(zhǔn)房,戰(zhàn)隊成員兩個人一間,魏林臣、容歡和喻雙雙都是一個人一間大床房。
“向一和李明肖,陳昱和左嶠,馮少南和宋郁文,余東和鄭順恩?!?p> “啊——魏哥,我晚上還想睡覺啊!”馮少南哭喪著臉。
宋郁文這個人,一道一個新的環(huán)境就會特別興奮,晚上經(jīng)常熬戰(zhàn)到半夜,他不睡,他的室友也別想睡了。
魏林臣視而不見,“好了,原地解散,各自回房,明天上午八點,六樓機房準(zhǔn)時集合?!?p> “是!”玩歸玩,鬧歸鬧,訓(xùn)練的事不能忘。
“你們先上去吧,我?guī)腿菘偘研欣钅蒙先??!毕蛞粚λ麄冋f道。
“嘿嘿,隊長,我懂我懂!要把握好每個時機!”李明肖再一次不怕死的調(diào)侃道。
“明天訓(xùn)練加倍。”
“隊長,你有異性沒人性啊~”
標(biāo)準(zhǔn)房都在十一樓,大床房在十二樓。電梯里,李明肖一眾人在十一樓下了,電梯門緩緩合上。
魏林臣站在電梯的后面,瞧著向一的背影。雖然他很想開口說他可以幫忙拿行李的,但是,為了‘保命’,他還是選擇了閉嘴,畢竟向一的脾氣這三年來他可是摸了個透。
“叮——十二樓到了?!?p> 魏林臣和喻雙雙很識趣的先出了電梯,直接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三人的房間都在隔壁,容歡的房間就在喻雙雙的隔壁,12666。
“到了?!彼{(lán)色的光閃爍,房間的門打開,容歡將房卡插到電源座上。
她站在門前,向一將手中的行李箱還給她,“早點休息。”雖然他很想問她能不能讓他進(jìn)去坐坐。
“今天,”容歡接過箱子,“謝謝你,你也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訓(xùn)練。”
“好,晚安。”阿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