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語看著他兩離開的地方,一陣恍惚,一世的愁。
她……終于報(bào)了
心里的一個(gè)大石頭總算煙消云散,總算可以對前世的自己說一聲對不起。
但同時(shí)也不免有些失落。
她沒有爸爸媽媽。
神情恍惚,盛思語突然感覺整個(gè)人騰空而起,被嚇了一跳。
她被司子安公主抱,朝著樓上走去。
盛思語嚇得連聲尖叫?!澳愀墒裁?,快放我下來,張媽還在呢?!?p> 她整個(gè)臉羞得通紅,張媽聞言,連忙背過身去,又忍不住偷偷抿嘴笑。
嘿嘿,思思和子安感情越來越好了。
盛思語還打算求救,就看見張媽整個(gè)人背了過去,假裝看不見。
………
“別鬧,我們?nèi)ド⒆印!彼咀影驳穆曇糨p輕的掃過盛思語的耳邊,耳朵被他呼出的氣體拂過,磁性的聲音炸在耳邊。
盛思語只感覺自己整個(gè)人都軟了下來。
于是,毫無意外。
盛思語再次揉著腰從床上醒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下午了。
嘴里咒罵著司子安,簡直是個(gè)禽獸。
司子安倚著門框,手上端著晚餐,邪魅的看著盛思語。成功的讓女人閉了嘴巴。
而此時(shí),被盛高陽領(lǐng)著回家的王蘭惠再次從盛家出來的時(shí)候,不是往日的盛裝打扮,而是鼻青臉腫。
扶著腰捂著臉上的傷疤。在小區(qū)門口,沒有出租車,來來往往的車沒有一輛車愿意為她留下,甚至,有一輛車濺起的水花惡趣味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隨著車從身邊滑過,車?yán)飩鞒鲫囮囆σ狻?p> 王蘭惠沒有一丁點(diǎn)脾氣。
拖著乏累的身體朝著馬路邊走去。
許久,終于有一輛出租車在她的面前停下。
到了警察局,王蘭惠掏出一把她以前從不在乎的零錢,遞給司機(jī)。
司機(jī)一臉嫌棄,不喜的接過。
王蘭惠終于見到了盛初雪。
隔著隔欄??匆娛⒊跹跆m惠整個(gè)人的心都要碎了,連忙撲了過去?!芭畠?,你有沒有事情,有沒有被別人欺負(fù)?!?p> 盛思語微微搖頭,沒有,都沒有,可是她很害怕“媽,救我出去,快救我出去,她們就是要錢,不就是錢嘛,要多少錢,我們家有,都給他們,媽,快救我從這個(gè)鬼地方出去,我不要呆在這里。”
盛思語哭著求王蘭惠,王蘭惠整個(gè)人的心都要碎了。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無措的說道“會的,媽在想辦法救你出來。你在忍一下,很快,很快?!?p> 沒有察覺到王蘭惠的情緒,盛初雪拽著王蘭惠的手腕“媽,爸呢,讓爸想辦法救我,爸,她肯定有辦法救我的?!?p> 王蘭惠的眼神暗淡,不知道怎么回答盛初雪,不忍心告訴自己女兒真相。
“媽,你的臉是怎么了,被誰打的?!笔⒊跹┻@才看到王蘭惠臉上的傷。
眼睛里帶著詫異。
王蘭惠滿臉的鼻青臉腫,雖然為了不讓盛初雪擔(dān)心,她已經(jīng)帶了口罩。
可是口罩根本遮不住臉上的傷疤。
尤其是眼角的淤青。甚是明顯。
王蘭惠言辭閃躲,“沒什么,媽不小心撞的,你別多想?!?p> 她根本沒有想到。盛初雪直接伸手摘下了她臉上的口罩。
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真的是撞的嗎?撞能撞成這樣嗎?
“是不是被爸打的?”盛初雪連忙問道。
她又不傻,這個(gè)傷一看就是被別人打出來的。
可以把她打成這樣的,除了盛高陽,恐怕沒有別人。
王蘭惠沒有回答,明顯是默認(rèn)了。
盛初雪沒有絲毫的詫異,反而異常冷靜的問道“爸是不是知道我不是他的女兒了?!?p> 王蘭惠猛地抬起頭,詫異的看著盛初雪。
女兒是怎么知道的。
不,不可能,她絕對不可能將這件事告訴盛初雪。
盛初雪整個(gè)人突然炸了“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告訴爸這件事情,那誰能救我出去,不是親生女兒,他怎么可能還會愿意救我。”
“我不管,你去和爸說,我就是他的親生女兒,你去啊?!?p> 王蘭惠慌亂無助,不知道怎么說。
盛初雪發(fā)瘋的踢著隔欄,跌坐在地上,完了,都完了。
“滾啊,你不是我母親,你根本就救不了我,你滾啊,你去求我爸,我是他的親生女兒,我就是他的親生女兒?!?p> 盛初雪語無倫次的說道。推搡著王蘭惠。
看見盛初雪這樣,王蘭惠整個(gè)人也慌了。
她不想去盛家,不想在經(jīng)歷剛才的事情。
剛才被盛高陽拽著頭發(fā),在地上拖的情景。
盛思語,都是盛思語。都是她告訴盛高陽真相的。
王蘭惠眼神變得陰沉。
盛思語,我不好過,你也別想過。
王蘭惠心都要醉了,在盛初雪的催促聲音中。王蘭慧終于一步三回頭的不舍的走了。
出了警局門口。她隨手將頭發(fā)扎在腦后。
手指穿梭在頭發(fā)之中,手上竟然多了好多斷掉的頭發(fā)。
這才覺得后腦勺的地方隱隱作痛。
王蘭惠隨手將頭發(fā)扔在地上。
盛思語,我們來日方長。
王蘭惠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打電話,可是手機(jī)不是在通話中,就是被別人拉黑了。
再或者,被掛斷了。
總之,沒有一個(gè)人接王蘭惠的電話。
王蘭惠氣的啐了一口。
這些人,那一個(gè)不是整天和她一副姐倆好的樣子。
而現(xiàn)在,他們卻連她的電話也不接。
還真是墻倒眾人推。
就連平時(shí)那些總在她眼前說,要講盛初雪娶回去的婦人,現(xiàn)在都不接電話了。
后來總算是接了,她還沒有開口說話,人家就說話了。讓她不要在撥打電話了。
王蘭惠忍著怒火,臉上掛著微笑,聲音輕柔的說道“你上次不是說,初雪和你…”
“打住,盛夫人,之前我給你提這件事的時(shí)候,你看不上我們,現(xiàn)在也就不要再提了,再說了,司家已經(jīng)放出話了,和你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沒了司家的幫持,盛家還算什么,再說了,你也不看看盛家公司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你現(xiàn)在是想讓我們替你們收拾爛攤子嗎?還有你女兒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還想嫁我兒子?我兒子又不是收破爛的?!?p> 婦人說話絲毫不留有情面。
說完,絲毫沒有給王蘭惠考慮的時(shí)間,毫不猶豫的將電話掛了。
王蘭惠差點(diǎn)要被氣炸了。收破爛的?她女兒哪里比不上她那個(gè)兒子了。
曾經(jīng),這人為了和盛家接親,一口一個(gè)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