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雷老虎顯然也覺得有些過分了,加之對這“神僧”還不了解,也怕他臉皮薄,把自己這凡人給飛灰了去。
連忙收斂笑容,示意旁邊那小弟也收斂點。沒看老大都沒笑了嗎?笑你個香蕉棒棒錘啊笑,真沒點眼力見兒。
雷老虎是何人?自然臨場經(jīng)驗豐富,當場就干笑轉個話題道:“還是叫神僧吧。我與神僧高徒相見有緣,敢問神僧高徒法號,待會兒我要好好與高足賠禮才是”。
白眼大住持臉上肌肉抽動,一本正經(jīng)道:“貧僧徒弟,法號:無能”。
雷老虎微笑的臉龐頓時僵住,一陣猛烈的咳嗽傳來,小弟知機的拍拍他后背。
瑪?shù)?,馬屁這下拍馬腿上了。
神僧的愛好都那么獨特嗎?你這還叫我怎么拍?才能讓你對我另眼相看。
此時已經(jīng)走進門來,雷老虎一張姨媽臉掛著十足的假笑,眼睛一掃,頓時眼前一亮。
只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和尚穿著僧袍正在拿著竹掃把打掃庭院,雖然和這神僧所穿,如出一轍的……舊、爛。但干凈非常,一股出塵的氣質鋪面而來。
雷老虎道心道,天不枉我雷老虎,馬屁千古只肯拍!
張嘴就道:“不知這位大師是”?
白眼老和尚心中已經(jīng)翻江倒海,沒見我都不想說了嗎?你難倒沒有其它問題?
比如我這寺廟為什么叫石佛寺?為什么只有這幾個人?為什么要建在這山野之間?甚至你問我吃飯了沒。我都可以……概不回答。
但一股意念傳入耳中,“要以最真的心,換取客戶最真誠的笑容”……
不是夜兼程還是誰。
Mmp,這住持要不你來?老和尚已經(jīng)快要忍不住了。
強忍著內(nèi)心的想法,和藹道:“這是我寺的拿來法師”。
握了個飛天大草!
想我以德服人雷老虎啥時候被逼到說不出話來,我闖蕩江湖幾十年的經(jīng)驗今天竟然詞窮。
雷老虎想哭,神僧,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于是一臉高山仰止道:“好名,好名。神僧的廟眾,果然非比一般”。
尼瑪,好尷尬啊。
幸好還有小弟在一旁狗腿的附和著。
白眼老和尚皺成一張菊花臉,回應道:“哪里哪里,雷施主隨我來”。
三人到了廂房,沒有茶,老和尚招呼一聲,已經(jīng)換上干凈素色衣服的無能才低著頭走了進來到水。
老和尚道:“驚擾了雷施主,還不快給施主道歉”。
無能紅著臉賠禮,那雷老虎趕緊站起來道:“神僧說的哪里話,倒是我孟浪了,還請大師傅原諒才是”。
無能也知道今天丟了佛師和師傅的臉面,更何況山野間的一個粗魯漢子,說話哪里有雷老虎這種老油條順溜,只是羞愧的道歉,然后木訥的站在一旁。
白眼老和尚道:“雷施主還有家人隨后來,你去迎接一下,莫要再起爭端”。
雷老虎道:“小七,你陪無…無能大師傅一起去”。
倆人出門,雷老虎才道:“都說大隱隱于野,古人誠不欺我。想我雷老虎眾橫江湖幾十年,自以為除開少數(shù)幾人外,天下再無敵手,哪知才覺小看了天下人。無能大師傅竟然……”。
聲音漸小,夜兼程收回神念,與潭中的本尊互相感受著彼此。
看來什么時候得實驗一下分身和本尊之間的感應距離才行,本尊才化骨境,神念至今也至一二十里,不過這人身反倒NB了許多,夜兼程試了一下,百里之內(nèi)盡可探得。
看來是內(nèi)丹的原因,由管窺豹,那其他內(nèi)丹境的最低應該都是百里起步了?
雖然本尊現(xiàn)在稍差,但畢竟是根基,以妖修佛,前途遠大。而人身想要修煉卻是不行,畢竟不是真人,而是由奇法構成,不過以佛門頓悟提升為主的尿性來看,也不算絕了提升之路。
實在不行,夜兼程還有再分神的打算,只不過,嘗試過一次之后,他現(xiàn)在心有余悸,天知道他搞成人身這模樣是踩了幾百萬的狗屎運了。
他已經(jīng)探得那胡媚娘李代桃僵之后留下的靈木,不過損毀了大半。不過還是能看出材料一般,而且粗糙不堪,但祭煉的次數(shù)顯然很多。
而且他還在上面感應到一股強橫的氣息。
夜兼程想著事情,隨手輕掃,地上的枯葉殘渣乖乖的排著隊一般形成波浪,然后順風飄到墻角里。
只是無人關注到。
一陣喧鬧的人聲傳來,只聽那小七道:“兩位夫人,雷爺就在里面等著呢”。
就聽一個聲音道:“是嗎?哎,無能大師,你法號是你師傅娶的嗎?為什么想當和尚呢?你沒有娶妻嗎”?
聲音纏綿,語似挑逗,就聽另一個聲音冷冷道:“怎么?搔蹄子又發(fā)浪了?是不是到了山間野外,哪怕是頭野豬,只要是公的,你都忍不住”?
之前那女聲道:“唉喲,我哪敢哦,姐姐,這不是要借住大師這里嗎?怎么也得表現(xiàn)點好意啊。我哪像姐姐,雖然同樣是妾,可好歹是老爺請了四臺大轎抬進門的。奴家呀,別的不行,就只知道伺候好老爺,不在外面給人擺臉色,給我們家老爺招惹仇人”。
“你……”。
那后面的女聲顯然不是前一個的對手,就聽那狗腿小七道:“唉喲,兩位別吵了。這不到了嗎?老爺正等著兩位夫人呢。你們還不快點,天這么熱,夫人們都累了,還不手腳麻利點”。
嗯,前面低恭獻楣,后面扯高氣昂,很好,很狗腿,深得其中三昧,怪不得能當雷老虎的貼身心腹。
夜兼程不經(jīng)意的看去,就見無能豎著掌紅著臉埋頭進來,這一路他可沒被那艷麗的三姨太糾纏。
什么“大師您辛苦啦,修佛一定很累吧?一個人寂寞嗎”?或者“唉喲,大師的胸肌好發(fā)達之內(nèi)的”……興許雷老虎手下都知道三姨太是什么樣,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只有二姨太才忍不住冷著臉不時低聲嘲諷幾聲,可那三姨太也不是好相與的,倆人爭鋒相對,可苦了這個前半生都縮在山間野外打獵的漢子。
老娘說狐媚厲害,我已經(jīng)知道了……
可哪想到有些女人比狐媚還厲害,無能使勁捏著三姨太好像不經(jīng)意間,又只是倆人能看到的時候,悄悄遞到他手上的手巾。
夜兼程“呵呵”一笑,好安逸哦,我這“無能”大師,那我就讓你看場好戲算了,要不然豈不浪費了我的一顆蓮子。
嗯,動作不能大,還不能太粗魯,免得這純情小伙子,受了驚嚇。
嗯,要以德服人。夜兼程點點頭,就這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