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龍咬著牙齒,回頭惡狠狠的朝道士怒道:“你卑鄙、無恥、下流,看見那東西偷我糖果還攔著我,你們肯定是一伙兒的”。
那道士眉毛一挑:“你可別瞎說,你哪只眼看那松鼠和我是一家的?明明是你自己太傻,連自己兜里的糖果都看不住”。
王大龍哼一聲,爬起身:“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會和你走的。我要和阿花結(jié)婚,還要生好多好多崽,跟你走,你能跟我生崽嗎”?
道士咬牙切齒,這tm是生崽的問題嗎?關(guān)鍵是我和你生什么崽,這是哲學(xué)問題,好嗎?
手中拂塵再一掃,王大龍“唉喲”一聲,摔了個屁墩兒,王大龍想起來,可雙腳好像生了根一般,怎么都動不了,頓時破口大罵:“你使得什么妖法,快放了我,要不然我要尿尿了啊”。
道士反而喜笑顏開道:“你隨便尿,今天落到道爺手里算是你的造化好嗎?就你這智力,跟個三歲小孩一樣,要不是遇到道爺我心情好,還有你的緣法?”
大龍道:“你才三歲小孩呢,你全家都是”。
道士驚訝道:“哦?還不信?我問你,一個人要是被偷一次是傻嗎”?
王大龍道:“當(dāng)然不是,是小偷太狡猾”。
道士滿含笑意道:“要是被同一個東西偷了兩次呢”?
王大龍疑惑的問道:“什么意思”?
道士忍不住捂了捂額頭,我是不是把自己搭進去了,早知道這樣,如果不茍一點,就帶帶教派里的天才怎么了?可半途而廢從來不是自己的風(fēng)格啊,于是一臉生無可戀的開口道:“你摸摸你衣兜,你蟲子呢”?
王大龍往衣兜掏去,“我閃火蟲呢?我閃火蟲呢?”,然后一指道士,“是不是你,你用妖法……”。
老道士已經(jīng)無語了,指了指旁邊,只見剛才跑得沒蹤影的松鼠,再次出現(xiàn)在不遠處,嘴里還不停開合著,好像回味著剛才糖果的香甜。
而它蓬松的尾巴上掛著一個東西,正是王大龍裝閃火蟲的草籠子。
左右一晃一晃的,還上下顛了顛,只見這閃火蟲隨著松鼠的顛簸,也一下一下的閃著火光,那王大龍更氣了:“你個偷東西的小賊,還不快將我蟲子還來”。
說完,怒不可遏的在旁邊抓起一把泥塊,使勁往松鼠砸去,那松鼠往旁邊一閃,就將泥塊躲開。
還炫耀似的捂嘴偷笑兩聲,將身子轉(zhuǎn)過去,尾巴將蟲籠一顛一顛著遠去了。
王大龍回頭,看向道士:“你這妖道,還不快放了我,我要和那松鼠大戰(zhàn)三百回合,看誰看不起誰”。
道士頓時頭疼起來,尼瑪,這是重點嗎?啊,我是讓你明白你自己能傻到什么程度,不是讓你直接展現(xiàn)給我看。
無極限嗎?啊!……
道士嘴角一抽,道:“隔壁阿花很漂亮”?
王大龍下巴一抬,“當(dāng)然,阿花可是我們的村花,只有最強壯的男子漢才能擁有她”,說完一撇頭,滿是戒備的看著道士:“你這妖道,你不會是想和我搶阿花吧?我告訴你,阿花是不會喜歡乞丐的”。
道士:我自逍遙,沒想到遇到一個弱智……自己挖的坑,我含著淚都會填完。
沉吟半晌,直到面前那“相貌出眾”的少年,從戒備逐漸換成怒氣勃發(fā)時,這才開口道:“要不這樣吧?我把阿花也收了,以后你們一起跟我學(xué)道,做個歡喜神仙也好,怎么樣”?
那少年楞住了,聲音也低了下來,試探著問道:“可以這樣的嗎?為什么我娘說修道不僅死爹媽,而且沒法娶婆娘,更沒法生兒子,就算生了兒子,也和隔壁大娘說的一樣,生前沒孝敬爹娘,生兒子也沒屁眼兒的”。
道士覺得前半生受的氣,還不如這一晚遇到的多,好半晌才平靜下來:“怎么會,我跟你說,學(xué)了道法,想要多少糖果就有多少糖果,想要多少婆娘就有多少婆娘,比那如花漂亮百倍的也多的是”。
……
無能回頭看了看佛師,只見夜兼程竟然受了驚嚇般,手指指著下方倆人,如果無能是條蛔蟲的話,一定能聽到夜兼程內(nèi)心的聲音。
“是你嗎?東尼大大……哦,不對,杰倫哥,是你嗎?你怎么也穿越來了,還成了道士,你不一心鉆研技術(shù),為我們影視界提供素材了嗎?你不好好提升演技拿你奧斯卡小金人,你學(xué)什么道啊,學(xué)道有穴道好玩嗎?啊……”
夜兼程非常想張口問問,不過聽到旁邊那人的名稱,更是嚇了一跳,“大龍,王大龍,你終于出現(xiàn)了啊……話說我合同好久到?什么時候才會蹲我家門口,哭著求著讓我簽個大神約,還要把我版權(quán)賣出去,沒個百八十萬都不讓我看一眼那種”?
心中的激動稍稍平復(fù)下來,夜兼程思考著要不要現(xiàn)身一見,畢竟能一次和傳說中的兩個人物見面,想必魂穿前的同仁們,都會為他的異界微博點贊的吧。
正想著呢,哪知道那道士竟然“咦”了一聲,往后方的大石頭上一掃,無能就顯露了出來。
那王大龍看著無能若隱若現(xiàn)的影子,大叫一聲“鬼啊”,就此暈死過去,那道士再次發(fā)下了自己倉促的決定,是如何錯誤的了。
他覺得要不自己就把這弟子收了,然后扔到宗門里,叫宗門那些只要自己一回去,就天天在自己耳邊念來念去的長老們教導(dǎo)去。
以后自己也一身輕松,哈哈哈,我真是高才。
道士頓覺心胸一陣舒暢,原地盤坐著旋轉(zhuǎn)身子,正對著無能,抬頭道:“敢問眼上的,可是石佛寺無能大師”。
無能趕忙飛身下來,渾身金光一顫,鞠躬雙手合十道:“正是小僧,敢問道長是”?
那道士倒非常溫和的一笑:“不才,正是大木,聽我徒弟講有佛門高僧重出江湖,可喜可賀啊”。
無能趕緊再行禮,道:“見過大木道長,哪里是高僧,不過是山野間修行的和尚罷了,不敢當(dāng)?shù)篱L稱呼”。
大木道長道:“還真是巧了,不知無能小師傅會來,竟然叫你看了道士我出丑,話不多說,來,干了這壺千秋醉,道士我就當(dāng)你冒失的見面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