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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手臨天下

第14章 入狼窩

執(zhí)手臨天下 舒墨風(fēng) 3032 2020-03-10 20:52:32

  對披著與世無爭舒雅溫和皮,卻經(jīng)常惡作劇整蠱的師妹,經(jīng)常會有小人之心的事,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被她這么質(zhì)疑也沒什么可大驚小怪的了。

  楊毅恒的東西?

  把手中的瓶子放到桌子上,謝清韻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

  “一個只懂得吃喝玩樂,仗勢欺人的二世祖,他喜歡的東西也能讓師兄這樣風(fēng)趣雅士上心,我當真該好好的問一問了,只是丞相府那么大,你們說我明日去了,會不會尋到些這長安中沒有的稀奇事物,說不準比這個還要有趣!”

  說話的時候謝清韻的目光瞟像坐在椅子上,沉默喝茶不茍言笑,一臉冰色的安歌身上。

  “你要的東西?!币娭x清韻看向自己,安歌孤傲冷淡的神色不動,從袖子里掏出一張折疊起來的羊皮紙,抬手就丟給坐在軟榻上的謝清韻。

  夾雜著勁風(fēng)而來的羊皮卷,不似柔軟的薄紙,到好似一柄寒光晃晃的小飛刀,若不是自小就生活在一起,謝清韻一定會以為自己啥時候得罪了表哥,要被他給滅口了。

  “謝了,我若尋到什么有意思的東西,回來一定說給你們聽?!?p>  用中指和食指捏住羊皮紙的謝清韻,唇瓣展開一抹淡雅的笑痕,好似開在空谷中的白蘭花,清雅絕倫,溫和無害,只是眸子里的目光有些興奮。

  “我向來不喜歡太血腥的東西,你要是有興趣就說給安歌吧!”

  放下手中的茶杯,深知謝清韻做事,說話總會有弦外之音,更不會虧本買賣的舒樂,這兩天睡在長安的大街上已經(jīng)很慘了,可沒有時間聽她講故事,更沒有東西給她捧場。

  “我回去睡了?!币娭x清韻峨眉上揚,眼瞧著就要開口給自己挖坑了,舒樂趕緊握起桌子上的破扇子,起身回去補眠。

  “表哥!”見舒樂走了,謝清韻看向身側(cè)的安歌。

  “無聊!”向來不肯摻和到舒樂和謝清韻游戲之中的安歌,若不是被這兩個人坑的太厲害,向來不會跟著他們一起耍白癡。

  若實在躲不過去了,都是用手中的長劍說話,反正舒樂和謝清韻都打不過自己。

  側(cè)坐在軟榻上的謝清韻見舒樂和安歌相續(xù)離開,撇了撇唇側(cè)面看行桌子上的東西,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青花瓷瓶子,清靈如水的眼底閃著輕柔的笑意。

  “無聊嗎?如果有元偲瑾參加的話,說不準會有不一樣的收獲,這樣豈不是會很有意思!”低低的呢喃聲在夜風(fēng)里格外的輕柔,與之相隔百里外的元偲瑾,卻猛然地打了一個噴嚏。

  “殿下,您沒事吧?”殿下的身子向來都很好,自小就伺候在他身邊的午橋和云舟,從未見過殿下有什么頭疼腦熱的,猛然聽到元偲瑾打了一個噴嚏,午橋很是擔(dān)憂地問道。

  “打了一個噴嚏而已能有什么事,瑤華那邊還沒有消息嗎?”捏著毛筆勾畫著手中的奏折的元偲瑾,也不知為何打噴嚏的時候很是自然地就想到了謝清韻。

  “謝小姐的消息還是和上次一樣,至于安歌和舒樂,瑤華說這兩個人自小就在云夢澤,這么多年了到?jīng)]什么出奇的地方。”午橋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元偲瑾。

  收到瑤華信件的時候,午橋就覺得不對勁,以謝清韻,安歌和舒樂的關(guān)系,她都上戰(zhàn)場了,這兩個竟然什么都不做,依舊安穩(wěn)地在云夢澤讀書,這事不符合他們的關(guān)系。

  “繼續(xù)查!”午橋都覺得不對勁的事情,元偲瑾自然不會覺得這里面的事情簡單了,說不準她們之間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兩個人的秘密,很有可能會影響到他和謝清韻之間的關(guān)系。

  “是!”午橋應(yīng)了一聲,退出去放信鴿傳消息給瑤華。

  站在一邊的云舟看了一眼繼續(xù)看奏折的元偲瑾,試探地提醒了一聲。

  “殿下,時間不早了,明天您還要到宮里去接公主到丞相府去,今天是不是要早些休息?!?p>  想到明天的丞相府之行,元偲瑾的劍眉就忍不住上揚,今日和永寧說了那么久,那丫頭就是不肯松口,非要到相府去看什么珊瑚,讓元偲瑾很是頭疼。

  難不成真是謝清韻給永寧下了什么毒蠱,讓這丫頭迷了心竅,連自己的話都不肯聽了,想著元偲瑾的眉頭蹙又緊了幾分,放下手中的墨筆低聲地呢喃了一句?!爸x清韻。”

  “殿下?”云舟瞧著緊蹙眉頭呢喃謝清韻名字的元偲瑾,有些搞不清楚元偲瑾在想什么,不過看著神情似乎是不怎么開心。

  明日謝姑娘還要和殿下見面,這么一想云舟又忍不住要為謝清韻小小地捏上一把冷汗了。

  “你下去吧!”瞧著自己手中還沒有批改完的奏折,元偲瑾暗暗地輸出一口氣,最近他的時間經(jīng)常被謝清韻浪費,耽誤了他好多的事情,這個女人當真是禍水碰不得。

  “是!”元偲瑾都趕人了,云舟自然是不敢多做停留,應(yīng)了一聲趕緊放輕腳步出門。

  而屋內(nèi)的元偲瑾只能挑燈夜戰(zhàn),心底卻在暗暗地咒罵謝清韻,都是她太能惹事,若不是她的出現(xiàn),自己怎么會浪費這么多的時間,他們還真是八字不合??!

  “清韻給殿下,公主請安!”看到害自己不能好眠的女人,云淡風(fēng)輕,與世無關(guān)地站在自己跟前,溫婉恭順地對著自己行禮,元偲瑾心底的怨氣就開始鬧騰。

  “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場面,我們私下見面你就不要這么多虛禮了,多累!”

  跟在元偲瑾身后的永寧一見謝清韻,就從元偲瑾身后鉆了出來,走到謝清韻身邊,一把拉起俯身行禮的謝清韻,嬌嗔地責(zé)備道。

  謝清韻起身的時候,恰好瞄到元偲瑾的大黑臉,今天是要入狼窩的,萬一在得罪這只隨時都會發(fā)飆的老虎,謝清韻怕自己今日會尸骨無存的回家。

  幼年時候就被叔父教育“見可而進,知難而退,軍之善政也!”的謝清韻,自是懂得審時度勢,堅信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很是禮貌地對著元偲瑾笑了笑,絕對不會到老虎的頭上拔毛。

  “給太子殿下,公主請安!”永寧拉著謝清韻正要說話的時候,楊家的一干人等都從府內(nèi)鉆了出來。

  謝清韻轉(zhuǎn)頭看去,身后這一群以楊國安的長子楊毅恒為首,身后跪著楊靜嫻和她的異母妹妹楊靜妤,還有被扶正不到五年的丞相夫人,也就是楊靜妤的母親金玉,以及其余一些庶出的女兒和妻妾。

  “都是一家人,表哥無需這般多禮,趕緊起來吧!”看著與謝清韻姐妹情深的永寧,元偲瑾很想提醒永寧一句,自己才是她的胞兄,她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行為,很容易讓他嫉妒的。

  只是楊家這些人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全部涌出來了,如今人都站在這里了,只能把這場戲演完,如此也能看看謝清韻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前天說的話,給的理由,元偲瑾可是一句都不信。

  “多謝殿下,今日父親到門下省與朝臣議事還未曾回府,未能恭候殿下,還望殿下見諒?!逼鹕砗蟮臈钜愫愕痛怪^,先替自己的父親邀功,這是昨天晚上楊國安教他的話,楊毅恒很是乖覺地重復(fù)著。

  “舅舅一直為國事操勞,以國家大事為重,我今日來也是陪著永寧,這些年也是疏忽了她,如今朝中有舅舅操勞,才有機會偷得浮生半日閑,表兄無需客氣了!”

  等到眾人起身,元偲瑾一人當先地往里面走,說話的時候刻意地討好了一下永寧,順便敲打一下謝清韻,告訴她自己會盯在她身邊,最好不要惹是生非。

  元偲瑾的話落斜睨了一眼身后的謝清韻,始終裝乖賣巧減少自己存在感的謝清韻低垂著頭,并沒有看元偲瑾。

  元偲瑾的目光卻被一直盯著他,暗暗竊喜的楊靜嫻收到眼底,見他看謝清韻微微地皺眉,握緊袖子里的絲帕,腳步加快想著跟到元偲瑾身后,擋住元偲瑾望向謝清韻的目光。

  可她才剛往前走了一步,跟前就越出來一個身穿淡粉春衫,腦袋上帶著翡翠頭面,打扮的妖嬈生姿的楊靜妤,在她之前言笑晏晏地貼到太子的身邊。

  “殿下心系大魏臣民,是我大魏臣民的福氣,好多百姓都稱贊您呢!”蹭到元偲瑾身邊,楊靜妤仰著一張明媚的笑臉,眼中滿是愛慕地看著元偲瑾,還故意把自己豐滿的身子貼像元偲瑾的手臂,故作天真地說道。

  “你是?”自從先皇后過世,元偲瑾就未踏入過丞相府,平時楊家女眷進宮去看的都是現(xiàn)在的皇后娘娘楊玉嬋,偶爾碰面元偲瑾也不會多看這些人一眼。

  對眼前這個不合禮儀,自動貼上來的花癡根本就沒有印象,在他的記憶里,楊家除了楊國安這個百官之首的舅舅外,就剩下已經(jīng)過世的楊夫人留下的楊靜嫻和妾氏所生的,楊家唯一的一位男子楊毅恒了。

  “回殿下我是靜妤!”一直被楊靜嫻踩在腳下的楊靜妤,聽元偲瑾問名字,心底暗暗地竊喜,以往她隨著母親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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