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原來的蘇墨
“師尊”白唐畢恭畢敬,將一包藥物遞給林梓雨。
“你怎么了,這是什么藥”林梓雨看上去很健康,不知道服的什么藥。
“無事,尋常藥物”林梓雨淡淡的,將藥收于懷中。
蘇墨是誰,最是古靈精怪,豈會看不出這里的古怪,他倒也不急,還有漫長歲月呢。
小寶在蘇墨的懷里異常安靜,蘇墨忍不住摸摸他的小臉,卻原來已經(jīng)睡著了。
林梓雨對白唐道“你先帶他回去,我跟蘇墨隨后就來?!?p> 蘇墨依依不舍的將小寶交于白唐,揉揉有些酸痛的胳膊,這小家伙,有點沉。
兩人回了微藍(lán)園,林梓雨將早前摘下的蓮蓬全部拾了回來,坐在那里專心地剝著蓮子。
蘇墨也同他一起剝“梓雨,小寶起了名字沒有?”
林梓雨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xù)低頭剝蓮子“尚未,你有什么好意見?”
林梓雨對蘇墨起名字這一塊抱得希望不大,想想他的劍,還有他的馬,估計小寶的名字不會太好聽。
果然,蘇墨嘴里開始碎碎念“叫白色,或者白說,白說不好聽哈,那就白菜哈哈哈,不行,到底叫什么好呢?”
林梓雨頭不抬“否”也就是說沒一個他覺得滿意的。其實林梓雨心里想的是能不能想個正常點的名字。
“那就先小寶這么叫著,等哪天有好聽的再說。不過梓雨”蘇墨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白糖給你的藥治什么的”
“治白發(fā)”林梓雨沒有蘇墨那么鬼靈精,又對蘇墨毫不設(shè)防,本能的就將答案說了出來。
“白發(fā)?梓雨你是用來治白發(fā),你的頭發(fā)?”蘇墨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隨手一揮,林梓雨淬不及防,在頭發(fā)上施的法立刻被蘇墨破解,滿頭白發(fā)褪去了黑色,根根銀絲分明。
“梓雨,這是?”今天一天蘇墨知道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驚人,自以為已經(jīng)輕松應(yīng)對了,但是看到林梓雨滿頭銀發(fā)仍舊不能平靜。
見蘇墨發(fā)現(xiàn),林梓雨索性也不再隱瞞,反正早晚會發(fā)現(xiàn)的。
蘇墨猜測的跟林梓雨講述的差不多,果然是他死的那一晚讓林梓雨一夜白發(fā),蘇墨心里濃濃的不安,又好似有一種另外的情緒,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怯懦了半天才道“梓雨白發(fā)更好看?!?p> 林梓雨知他心中有了愧疚,將蓮子盡數(shù)放到他手中,“銀發(fā)更好看,我早就知道了,他們都這么說?!?p> 蘇墨仰頭讓要涌出來的眼淚退回去,滿腦子都是無以為報四個字。
蘇墨問道“這個藥是能將頭發(fā)變黑嗎?”
林梓雨搖頭“只是味輔助的藥,配合功法掩蓋?!?p> 蘇墨道聲果然“梓雨,以后這藥不用了,你白發(fā)也好看?!?p> 林梓雨微微點頭,本來他就是一直以白發(fā)示人,只不過在蘇墨面前怕他識破罷了,如今蘇墨既已知曉,自是不必再隱瞞。林梓雨從不在乎頭發(fā)或黑或白,重要的是蘇墨如今就在他身邊。這一次,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放手。
兩人在微藍(lán)園小憩之后,便動身前往都仙盟。
“風(fēng)芒風(fēng)臨如今可還好?”本來并無意探聽這二人的消息,畢竟前生最后的一場記憶委實說不上美好,不過既然決定跟林梓雨回都仙盟,以后自然少不了要見面。
“風(fēng)臨無恙,風(fēng)芒當(dāng)年被抑火術(shù)所傷,身上有幾處傷疤總不得好,有些難辦?!绷骤饔暌灰桓嬷?。
“只是幾處火傷,何如三年未愈?”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林梓雨道“你或許不知,你的抑控火球,乃用天雷淬煉過的,豈是尋?;鹧婵杀取oL(fēng)芒身上的燒傷并不嚴(yán)重,卻總是不見好。每日清晨結(jié)痂,暮至痂破,日日反復(fù),藥石無醫(yī)。”
蘇墨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抑過之術(shù)后遺癥如此嚴(yán)重“大夫治不好嗎?沒有法子可解?”
林梓雨“有”
“那為何不醫(yī)?”蘇墨不解。
“世上只有一人能醫(yī)的好他,但是這人三年前死于同場大火?!?p> “死了你還說什么有解?你這…………”蘇墨說到半路停住,不太確定的問“你是說我能解?”
林梓雨點頭“大夫說,只有施法之人方能解除風(fēng)芒痛苦,否則大羅金仙到此也是無用?!?p> 蘇墨頓時沉默,風(fēng)芒對他誤會因為師尊的死深到骨子里,如果知道葉思厘就是重生的蘇墨,不知道還會不會像前世那樣拔劍相向,對此,蘇墨毫無把握。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蘇墨還是回到了這個地方,望著都仙盟的牌坊,蘇墨心里五味雜陳。重生后第二次到這里,每一次都有不同的心境。
林梓雨不愿蘇墨為難“風(fēng)芒的傷不致命,只不過多受些罪,與他,罪有應(yīng)得?!?p> 蘇墨不由也開始懷疑眼前的這個人是林梓雨嗎,他可是從來不會背后評論誰人是非,更何況還是他多年的同門師兄弟。蘇墨伸出手觸碰林梓雨臉蛋,還輕輕捏了捏,被林梓雨一下拍開“非禮勿動?!?p> 蘇墨嘿嘿一笑“林梓雨,怎么才過了三年,你就變化這么大?我都快不認(rèn)識你了?!?p> 林梓雨不以為然“歲月是把刀,每個人都會變?!?p> “那倒是”蘇墨點頭表示同意。
“但我慶幸,無論怎么變,我們還在一起?!绷骤饔赅嵵氐膶μK墨說道。
林梓雨不善言辭,蘇墨永遠(yuǎn)不會知道,當(dāng)他確定這個葉思厘就是他心心念念一直不能忘懷的蘇墨的時候,他心里是多么的激動澎湃,整顆心都要跳出來。他恨不得第一時間就沖上去抱住蘇墨再也不松手,可他不是蘇墨,做不來這些,天知道當(dāng)他拿著蘇墨的遺物像他求證的時候多么怕他不承認(rèn),怕他轉(zhuǎn)身走掉,他怕再一次失去他,那種噬心之痛真的不想再承受了。
可是現(xiàn)在,蘇墨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雖然面孔有些不一樣,但是骨子里還是那個蘇墨,古靈精怪的,陽光的,不會成魔的蘇墨。
蘇墨不知道林梓雨想了那么多,還以為是在怕他不會給風(fēng)芒醫(yī)治,拍拍林梓雨的肩“梓雨,你放心,如果風(fēng)芒真的只有我能治愈,我不會袖手旁觀,但是還是要看風(fēng)芒的表現(xiàn),沒準(zhǔn)他還不想我醫(yī)治呢,那我可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而且也不會是現(xiàn)在,暫時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身份,還有太多事沒搞清楚,我不想剛回來就再次被推上風(fēng)口浪尖。”
林梓雨釋然,蘇墨果然沒有變,風(fēng)芒那樣對他,他卻從來沒想過不管他,這份胸襟,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林梓雨不禁微笑,為他的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