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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卿繁花錦年

第十六章 傾城絕艷

許卿繁花錦年 落花祭雪 2012 2020-03-16 17:15:37

  詩詞的比拼謹言年代表的山水派贏了,而贏的原因是因為謝子宸最后作的一首贏得滿堂喝彩。

  安然兩眼發(fā)光的看著站在中間氣度不凡的少年,忍不住贊嘆道:“謝子宸絕對是所有兒郎中最為出彩的那個人,溫潤而高貴,一顧一笑間,世人皆道王家玉郎,曾有人嘆曰:較之明胤太子,猶勝一籌”。

  明胤太子是南瑞最后一位帝王的親叔叔,雖為太子,但與皇位無緣,落得個貶為庶民的結(jié)局,有傳言說只要親眼見過明胤太子的人無不為他鐘林毓秀的絕代風姿而所傾倒,就連當世的第一美人都不能相提并論,他矜貴而高傲,風流而多情,無數(shù)的女子拜倒在他猶如九霄云天天君的嫡仙面容之下。

  錦年對于明胤太子倒是有過了解,很早以前,她曾在一本史書中讀到過有關他的一篇人物傳記,有意思的是明胤太子風流成性,但一生都沒嫡妻,亦沒有子嗣傳承,不管是作為太子還是貶為庶民的他如此行徑都不是錦年所能理解的,一個曾經(jīng)站在過頂峰的男人失勢后居然不想著留以后代傳承血脈,就算是為了復仇也都不應該孜然一生孤獨而逝。

  當日讀完后,她唏噓了許久,只是當她再世為人,突然就釋然了,說來自從醒來,她就沒有去想過她的女兒,不管是有意去忘掉她,或者是一種逃避,她其實是害怕,是恐懼,若有遭一日真像揭開,是她的父親親手殺死了她的母親,嬌慣榮寵沒有吃過任何苦頭的長公主該如何面對和自處,如今,她倒是真心的希望她從未生下過她,她也就無需面對生父母之間將有著深海血仇的局面。

  也許,明胤太子只是想的太過通透了,他的一生注定了是傳奇。

  她環(huán)顧四周,在場的女子都無一另外如安然一樣,眼神充滿愛慕,欣賞,贊嘆的緊盯著謝子宸,就好像是盯著一塊散發(fā)著絕世美味的吃食,恨不得一口吞入自個的肚中,不讓他人窺望。

  他又望向謝子宸,他應該也是發(fā)現(xiàn)了,雖還是溫和的笑著,但眉宇深鎖,滿是隱忍和不奈,她給了他一個可憐的眼神。

  不想,謝子宸突然唇角微彎,。邪氣一笑,她暗道:不好,這廝估計又要打什么壞主意。

  她正準備招呼上安然和春英趕緊離開,話未出口,腳未邁步。

  謝子宸朝他燦然一笑,輕柔的喚了一聲“錦妹妹”。

  錦年臉一冷,心道這王家大郎陰險的很,很會玩禍水東引這一套,果不其然,原本朝他如狼似虎的目光都轉(zhuǎn)向了她,甚至許多都不懷好意,可能心里都想著安家的一沒德名亦沒才名的女子怎配王家玉郎溫柔的稱呼一聲“妹妹”。

  其中的女子就開口了,也不軌彎抹角,直接道:“聽她們說小姐是安家那位深閨不出的嫡女,可如何與王家玉郎這般熟稔?”

  不得不說錦城的千金小姐們都不知道含蓄二字,說話簡潔明快,前有一個何靈,現(xiàn)又來一個。

  錦年不由苦笑,周邊的男子也停下交談都望向了她,個個看好戲的模樣。

  其實錦年可以不回答,她同他的事而已,何必解釋給別人聽。

  如今卻不想被當猴看,亦不想今后在各家傳出安家嫡女膽怯到不敢說一句話的賴名聲,影響了安家的聲譽,也讓父母哥哥們抬不起頭。

  她輕笑一聲。然后看向女子,一字一句,聲音鏗鏘頓挫道:“這位小姐,在詢問他人前,請先報出自家門,咱們北瑞朝禮儀之邦,可不同于那海外南蠻”。

  雖看不見女子臉色,但從她微紅的眼角錦年知她已心生惱怒,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方才猶然欲泣道:“小女溫馨苧”。

  一副好似她欺負了她的模樣。

  錦年笑道:“溫姐姐,錦年雖年幼,但也知女子清譽之重要,王家公子與我家乃世交,兩家自來親厚,時有走動,更何況他與我兄同一書院,我喚他世兄,他喚我一聲妹妹,難道不屬正常,還是逾規(guī)不合?”

  在場的人都搖了搖頭,有一少年笑道:“安小姐所說在理,此事于情于理并無不妥”。

  溫馨苧眼角更紅,甚至朝她曲了一禮,忙辯解道:“安妹妹,馨苧只是多嘴一問,并無他意,也不像安妹妹所想,還請你原諒”。

  溫家在錦城只能全是普通人家,他的父親是七品的小吏,與安家不能相比,她也曾聽父親提過一句,安家是京城書香世家的嫡出一枝,平日里不可得罪,此時她甚是懊惱自個嘴多,心里極是害怕和擔憂會給父親家族帶來不利,緊緊握了拳頭,原本只是羞惱想哭,站在反倒是害怕的真哭了。

  錦年甚覺沒意思,每每有人挑釁于她,最后反倒是向她欺負了人,滿身清冷客氣的同眾人道別,也不管哥哥等人,直接喚上春英回府。

  眾人悻然,天色已是不早,這里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準備參加春宴的人,于是也都紛紛起身告退。

  直到眾人都已離去,唯剩謝子宸一人眸光漆黑一片,駐足在原地沉思。

  還真是如謹言說的,像是換了一個人。

  身后是碧湖清波,眼前是清風拂面,微涼的觸感都未讓他徹底清醒,他甚是迷茫的想到了過往。

  同樣的時間,同樣地方,他和她一如如今一樣認識,相交,不過命中注定那只是開始,之后不過是兩人相互折磨,互相怨恨傷害的一輩子,以她的離世和他的愧疚終結(jié)。

  此時,他好像不是有玉郎之稱的少年,倒像是一位老者,眼里是無盡的蒼涼和荒蕪,眉眼悲痛難掩,嘴角微垂,當他的侍從走近他的身邊,能隱隱從他眼角窺見瑩潤的亮光,侍從趕忙低下頭掩飾住失態(tài)。

  侍從又忍不住的抬起頭,不明他家主子為何突然這般難過絕望,他隱約發(fā)現(xiàn)主子一直挺直的脊背又好像是佝僂幾分,猶如一位失去相依為命老伴的垂暮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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