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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卿繁花錦年

第二十六章身世之謎

許卿繁花錦年 落花祭雪 2086 2020-03-26 16:02:21

  墨閣之外的回廊,謝子宸拉住急欲準備上去想似要問個清楚明白的南景天。

  “景天兄,愚弟有話同你說”。

  “可是……”南景天欲言又止。

  “愚弟知道你要做什么?只是如今還未到時候,你想要知道的也許我可以告訴你”。

  南景天嘆口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既然如此,走吧!”

  二人相攜去了水榭。

  謝子宸背手而立面朝水榭之外碧波蕩漾,語氣平靜的問著身后的南景天道:“景天兄,你我相識亦有三五載之久,你可信愚弟?或者說愚弟可否相信于你?”

  南景天還是知道他的為人的,知道他此般問他定不是簡單的說一件普通小事,不做他想,鄭重道:“當然,兄長為人宸弟定也是了解的,你盡管說,為兄定也會守口如瓶”。

  謝子宸輕揚一下嘴角,道:“愚弟并不是擔心你說出去,而是擔心……你不能冷靜”。

  南景天第一次聽到他不能冷靜這句話,放肆大笑:“宸弟你多慮了”,笑不達眼底,臉色籠罩陰霾,又道:“這天下間還有比我更冷靜更克制的人嗎?”似在問他也似在自問。

  謝子宸默然不語,只是臉色漸漸低沉下去,一瞬間變的凝重,他慢慢回過身,眼里一片漆黑,踱步至石凳撩袍坐下,語氣依舊不見起伏,卻是給南景天娓娓道來一段稀奇古怪。

  “你可知方覺寺?”

  南景天點頭,他很早的時候聽過關(guān)于方覺寺的傳言。

  “方覺寺,方知前世今生,覺悟因果報應,是真有其事,只不過得有緣人,而這有緣人不方論是平民百姓還是皇室貴族,但到做到一點才能算是有緣,可就是這一點卻是難倒了世間的千千萬萬的人”。

  南景天輕笑一聲道:“宸弟,你說這又同兄想要知道之事有何干系?”

  謝子宸幽眸如墨,深不見底,“若不細品,還真關(guān)系不大,不過是一個傻到極致的女子本身也是強弩之末,還尋到寺里以三日不食滴水的誠心打動瞎眼的和尚才求的一個善”。

  南景天下意識就問道:“何善?”

  謝子宸不為所動,繼續(xù)道:“女子是被家中嬌寵的嫡女,自來父母恩愛,并無妾室,她之上只有一嫡親的兄長,家宅安寧,該是嬌軟傲嬌的性格,可是她卻自幼小心謹慎,孤僻寡言,常常一副落落寡歡,好似有滿腹的心事,及笄后,她嫁的也是家世相當?shù)姆蚓?,可是新婚后卻并是世人皆知的蜜里調(diào)油,紅袖添香的情趣日常,她的夫君原也是不理解的,只以為女子不過是心有所屬而已,之后兩人過上了貌合神離的日子,有一日,女子看見了他夫君邀請回府的一貴客,失神而激動,不顧后宅婦人不得見外男的規(guī)矩直接拉住貴客的衣袖,又哭又笑,至此以后,女子就對這個男子分外的上心,不僅日日關(guān)注,天天念叨,她的夫君終是忍無可忍,又因被當今天子派往邊疆,在他心里可瞬時有種解脫之感,也可能是她夫君有意的逃避,終歸一別三年,再見時女子已是病入膏肓,她獨自前往方覺寺,而她的夫君默默跟在她的身后,親眼目睹了她所做的一切以及同瞎眼和尚所說的的每一句話,她余生所求不過那人來世健康長樂,一世到老,嫉妒的怒火中燒的夫君就此離去,也錯過了女子后面的話,也就此錯過了他們一世情緣,后來她的夫君想起一切,卻為時已晚,就算是他尋到了真像也不過是陰陽相隔”。

  直到最后一個字也消散在朗朗清風中,謝子宸是久久的沉默,他眉眼低垂,似有無盡悔恨與蒼涼從堅挺的背影中一點一滴的滲透出以至蔓延整個水榭。

  再說南景天,他原本是站在謝子宸身后,一副散漫毫不在意的樣子,只是越往后聽他的神色越是凝重,挪步到了石凳,反倒有些失魂落魄,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聽到最后,那精致如玉的精雕細琢容顏已染上幾絲微怒,微痛,微恨,他一臂杵在石桌上,纖纖玉手緊握成拳,想來大概如他一般的玉人就連悲傷難過都帶著幾分艷色,白皙肌膚都透著淡淡的氤紅之色,與謝子宸行程鮮明的對此。

  水榭外清風徐來,迎面一拂,微涼之意穿孔而入,二人俱是一激靈,回過神來,謝子宸輕輕嘆了一口氣,滿腹的悔恨只能沉壓在心底,倒又是云淡風輕好似無事人的模樣。

  “你可知她在方覺寺所求是何事?”謝子宸聲音低啞的問道。

  南景天幾不可察的搖頭。

  “愚弟也是后來才知,女子平生之愿是為令弟求一世安平和樂,高壽安康,而她寧愿為此散盡血肉之軀,以供佛祖”。

  南景天大震,霍的一下抬起頭,眼中猩紅的注視著謝子宸怒問道:“你說的女子與在下何干?一世安平和樂,若心存恨,卻不報仇,如何做到安平,又如何做到和樂,就算做到了,又如何愧對那些死去的家人……”

  倏然他住口,臉色更加潮紅,嘴角恨恨的抿成一條直線,可見他是強忍怒意,以至身子都微抖。

  謝子宸起身,只有他是知道一切真像,可他又如何能告訴他,他的仇總有報的那么一天,只是如今,時機未到,他不希望他打破這一切的平靜,因為他恐懼害怕出現(xiàn)夢里的結(jié)局。

  當一個人太過害怕一件東西就會變的畏畏縮縮,他心知卻無能為力。

  水榭又是寂然無聲,直到從水榭之外傳來安謹言明媚的笑意,水榭凝重氣氛一掃而空。

  “伯光兄,也不是謹言說你,詩會是你提議的,你不與大伙同樂怎可躲在此處逍遙自在,實在不該啊不該?!?p>  謝子宸無奈按額角,黑瞳從南景天的身上劃過然后才轉(zhuǎn)向安謹言,問道:“謹言,你怎的來了?”

  安謹言促狹一笑道:“還不是伯光兄風華無雙,讓這錦城的大家淑女思君急切,派謹言前來尋人”,邊說邊走進了水榭,往石凳上大刀闊斧一坐,卻是眼睛咕嚕一轉(zhuǎn)盯住了南景天,眉間現(xiàn)出疑惑一副茫然不解的猶如稚子神情明凈純善,毫不虛偽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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