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苑。
溫晚黎彈完琴,走到夙南祈面前說:“王爺,筆借來用用。”
夙南祈聞言看了她一眼,將一旁的筆蘸了蘸墨遞過去。
溫晚黎拿過一張紙,用筆在紙上按照記憶寫下了魁字,然后放到夙南祈面前問:“王爺,這個字怎么讀?”
夙南祈從她手里拿過筆在紙上寫下一個虧字。
溫晚黎認識這個字,微微蹙眉念道:“虧?花虧?是花魁吧!”
夙南祈抬眸看著她認真思索的樣子,隨后溫晚黎恍然大悟地說:“是花魁大會?。 ?p> 醉月的意思是讓她明晚去看花魁大會??!
“謝謝王爺?!睖赝砝枵f完蹦跶著走了。
莫林看著溫晚黎的背影,有些意外,還真認字了?
書房。
溫晚黎一大早拿著看完的夙白月給的那本書過來找夙南祈,讓他給換本別的書。
夙南祈帶著她走到書房后面的書屋里,推開門便是一排排的書架,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臅?,堪比圖書館。
溫晚黎小小驚訝了一下,走進去看著一屋子的古書。
夙南祈拉著溫晚黎的手腕走到最后一排書架處,讓她在這里找。
最后一排書架上放的全是類似小說故事的那種小人書,很早之前他就不看了,便收拾到最里面。
溫晚黎一臉新奇的樣子細細的找,一定要找一本有意思的書。
夙南祈隨手拿了一本書出來,翻了翻,算是回味一下。
“《如意金傳》?”溫晚黎踮腳想去拿,奈何身高有限,伸長胳膊她都夠不到。
夙南祈抬眸看了她一眼,走過去伸手將書拿下來給她。
溫晚黎朝他笑了笑,隨意一翻就看見一頁赤裸裸的春、宮、圖!
OMG!她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了,書名那么正常,內(nèi)容那么……
站在溫晚黎身后的夙南祈自然也看見了那頁春宮圖,耳朵蹭得紅了起來,一時間愣住了。
溫晚黎憋著笑,合上書,轉(zhuǎn)頭看向夙南祈,一臉不可思議的說:“宣王爺以前真是好興致呀。”
夙南祈:……
溫晚黎將書放到他手上,一臉深意的笑著轉(zhuǎn)過頭。
夙南祈有些焦急的動了動唇,最后從書架上隨便抽出一本書,翻開看了看是正常的小人書,然后拉著溫晚黎的胳膊走出書屋。
“哎哎哎?!睖赝砝璞煌铣鰰?,在他身后看見了他紅透了的耳朵,忍不住爆笑起來。
夙南祈聽著她放肆的笑聲,一臉氣憤的甩開她的胳膊,真想讓她閉嘴!
一個黃花大姑娘,見到這種東西第一反應(yīng)不是臉紅反而是笑他臉紅!
不可思議!
“哈哈哈哈哈……”溫晚黎笑得直不起腰,尤其是在陽光下,夙南祈紅著的耳朵尤為明顯,再加上現(xiàn)在臉也紅了。
夙南祈眸色陰沉的盯著她,大手握緊了那本《如意金傳》,瞬間手里的書化成紙沫,從他修長的指間灑落到地上。
溫晚黎一臉震驚的看著臉色極度不好的夙南祈,在看見他紅透了的耳朵時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
“對、對、對不起哈哈哈……我一時間哈哈哈……沒能哈哈哈哈……沒能忍住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溫晚黎一只手撐著一旁的石柱,一只手捂著肚子,笑得實在是停不下來。
夙南祈氣得想一掌把她打出去,最后沉著臉走到她面前,大手緊緊捏住她的嘴巴,讓她沒辦法張嘴笑。
“唔唔唔……”溫晚黎瞪大了眼睛,伸手去掰夙南祈的手,硬是沒掰動一點。
夙南祈冷著臉看著她,眼神危險帶著警告:你要是再笑一聲本王就把你捏成肉沫!
溫晚黎連忙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再笑了,夙南祈這才松開她的下巴。
她動了動下巴,被他捏出來的疼痛感很快消失了。
夙南祈冷著臉撇了她一眼,將手里的另一本書扔給她走進書房關(guān)上門。
溫晚黎捧著書再次笑了起來,但沒敢笑太大聲。
在書房里坐著的夙南祈聽見外面溫晚黎極力遏制的笑聲,握緊了手里的筆。
那本破書到底是什么時候被放進他書屋里的?
溫晚黎一路笑著回到琴香苑,好多人看著她笑得滿臉通紅的樣子一臉懵。
到了酉時,溫晚黎換上一身男裝,腰間別著一個精致好看的木牌子就出了琴香苑。
到了王府門口,她剛好碰見夙風(fēng)臨和夙南祈。
溫晚黎看見夙南祈忍不住低頭笑了一聲,下一刻,來自夙南祈的冷眼就殺了過來。
“怎么了,溫兄?”夙風(fēng)臨一頭霧水的看著她,又看了看自己,難道是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溫晚黎搖搖頭憋著笑說:“沒事,不關(guān)你的事?!?p> 夙風(fēng)臨點點頭看向夙南祈那張冷著的臉,既然不關(guān)他的事,那就是他三哥的事了。
夙南祈冷冷的撇了一眼夙風(fēng)臨轉(zhuǎn)身走出去進了馬車里。
溫晚黎這才笑了出來,這件事可以讓她笑一年了好伐!
“你到底在笑什么?”夙風(fēng)臨一臉懵的問。
莫一也是一臉奇怪,今兒個從書屋里出來她就笑得跟得了失心瘋似的。
“笑他。”溫晚黎笑著指向馬車,下一刻,簾子被掀開,夙南祈陰沉著的臉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冷冰冰的眼神刺了過來。
溫晚黎連忙收起笑,一臉嚴肅的跑了出去。
“哎!”夙風(fēng)臨見溫晚黎跑沒影了,又看向夙南祈,而此時夙南祈也放下了簾子,車夫駕著馬車走了,只留他一人一臉懵的站在原地。
嫵樓。
溫晚黎和莫西走到嫵樓前就看見牌匾上又掛了龍飛鳳舞般的四個大字:花魁大會。
“走!給我家醉月投一票!”溫晚黎說著小跑進去,沒想到里面已經(jīng)坐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了,空著的位置也是有人的。無奈,她和莫西找了一個靠前的角落坐下。
等到酉時末,戌時初,整個嫵樓都圍滿了人,溫晚黎坐著的小角落也是人擠人,不過幸好莫西在,人一旦擠過來,莫西一個冷眼殺過去,便不會再擠了。
街道上,夙風(fēng)臨和賀沉燁、賀沉陽笑著對詩,夙南祈安靜的走在一邊,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了昨日溫晚黎問她字的那一幕,她也知道花魁大會,今兒個喬裝出門應(yīng)該是去花魁大會的。
夙南祈走到拐彎處,不自覺的邁開腳朝嫵樓那個方向走去,夙風(fēng)臨他們習(xí)慣性的跟著前面的夙南祈走過去,最后到了嫵樓前。
“花魁大會?!辟盹L(fēng)臨念著上面的四個字,突然笑著說,“我們進去看看花魁大會怎么樣?”
賀沉燁眼眸一亮,笑著說:“好?。〗袢盏幕髸犅剫硺侨ツ甑幕碓鹿媚镆矔綀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