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獨(dú)立辦公樓。
支隊長花鐵正要打電話,他的手機(jī)響了。
花鐵拿起電話,就是一皺眉。
“誰啊,這表情?!卞X飛吐了個煙圈說:“趕緊接,然后辦正事兒。”
“苗菁!”花鐵說。
“苗菁?這個時候,她找你什么事兒???”錢飛認(rèn)真了起來,接著說:“別接,先辦正事!”
花鐵瞪了錢飛一眼,接通了電話:“菁菁啊,找伯伯有事嗎?”
“花伯伯,你馬上下樓,到重案組來,我在這兒等你!”苗菁毫不客氣。
“重案組?你在重案姐,那里怎么了?”花鐵立刻提起了精神。
錢飛看到花鐵神色變化,把耳朵湊了過來。
“還不是你的寶貝徒弟惹禍,來晚了你頭上烏紗不保!”苗菁說著就掛了電話。
錢飛看了花鐵一眼,說:“好像知道什么,快走!”
說著就去拉花鐵的袖子。
花鐵被拉得一趔趄,差點(diǎn)從椅子上掉下去,罵罵咧咧地站起來,跟著錢飛出了辦公室。
而此時,苗菁頗為玩味地看著鐵欄后面的曲天明,曲天明就好像被人看到了痛處一樣,搖頭不已。
昕月感激地看著苗菁。
“要不是看在昕月的面子上,我才不打這個電話!”苗菁憤憤地說。
“謝謝菁姐!”昕月乖巧地說。
“乖!”苗菁笑著說。
曲天明沒想到苗菁會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很可能是她去找過昕月了。
曲天明猜的八九不離十。
苗菁上午回到辦公室之后,立刻打了告訴,申請了調(diào)職,她要重回市局刑警隊,原因也很簡單,自然是為了調(diào)查白劍的死因。
校長姜育心里明白,也知道苗菁的性子,所以他收了申請,說要與市局那邊研究一下。
苗菁知道,姜校長是施展拖字訣,卻也無可奈何,實(shí)在不行,就只能是以私人身份調(diào)查了。
下午的時候,苗菁一個人有些心慌,就出了辦公室,到外面轉(zhuǎn)轉(zhuǎn),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昕月,打聽之下,才在校警那里得知,昕月和曲天明被刑警隊抓了。
苗菁本打算不管的,以她對曲天明的了解,這父女倆不可能吃虧。
苗菁早在十前,在與曲天明的接觸中,就覺得這個人不簡單,總是神秘兮兮,不僅身手不凡,而且花錢如流水,那個時候,年青的苗菁甚至對曲天明產(chǎn)生了一絲的好感,不過曲天明浪蕩的性格還是讓她放棄了,只是苗菁心高氣傲,總是覺得曲天明沒有看上她,卻留下了身邊的小保姆!
所以苗菁對曲天明有一股說不出的怨氣。
苗菁從校警辦公室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姜育校長,急急忙忙地走了,她在問了秘書之后,才知道姜校長是去市局。
苗菁這時開始覺得,吃虧的可能不是曲天明父女,而是抓走他們的人,甚至還有姜校長。
當(dāng)然,苗菁只是懷疑,所以沒辦法跟姜育校長明說。
苗菁緊跟著姜育來到市局之后,直奔重案組。
到了重案組,苗菁就是一陣的心酸,這里是她和她的戀人一起戰(zhàn)斗過的地方。
現(xiàn)任重案組組長陶忌,警官大學(xué)畢業(yè),是苗菁的學(xué)弟,也曾表達(dá)過對她的愛意,苗菁以年齡差距婉拒了。
陶忌就是將曲天明和昕月抓來的國字臉中年人,只是他看起來有些顯老,實(shí)際年齡才三十出頭。
苗菁來了,自然是陶忌親自接待。
若按警銜論,苗菁還要高一級。
苗菁向來不客氣,陶忌算是又領(lǐng)教了一次。
“曲天明和骨昕月呢?”苗菁上來就問。
“菁姐,好久不見了,去我辦公室聊一會兒吧?!碧占尚ξ卮虿?。
苗菁只是掃了陶忌一眼,直接向拘留室走去,這對她來說,是輕車熟路。
陶忌無語,不過他沒有跟著,而是拿出了電話。
于是,苗菁便一個人來到了鐵欄外,當(dāng)著曲天明的面給花鐵打了電話。
相比姜育校長,苗菁與花鐵的關(guān)系更為親近。
花鐵是苗菁父親生前的老領(lǐng)導(dǎo)。
苗菁撂下電話沒多久,花鐵和錢飛都來了,陶忌在一旁陪著。
“花伯伯,錢伯伯!”苗菁向二人打招呼,又看向陶忌,說:“放人吧!”
“憑什么?”陶忌捌著膀子說,明顯不服。
“就憑我是你師傅,我是你領(lǐng)導(dǎo)!”花鐵說。
錢飛沒說話,卻在打量著曲天明和昕月。
“師傅也不能以權(quán)壓人!”陶忌小聲嘀咕著。
“你說什么?”花鐵怒問。
“你先別發(fā)火,先聽陶忌說說,沒準(zhǔn)兒真的有什么隱情呢?”錢飛說。
聽到錢飛的話,花鐵就是一怔,這個錢飛,剛剛不還是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嗎,現(xiàn)在怎么不急了。
“師傅,這兩個人身上的銀行卡有問題!”陶忌說。
“嘿嘿!你的證據(jù)只有銀行卡嗎?”苗菁冷笑一聲。
“菁姐,這事你別管!”陶忌說。
苗菁收起笑意,對花鐵說:“你們很可能被人算計了,快放人,晚了就來不及了!”
“不能放!他是誰啊,這么了不起!”陶忌不服氣地說。
“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誰,你只要知道,他的錢多的可以隨意花,他的身手高到你出動整個刑警隊也抓不到!”苗菁回頭看了一眼鐵欄里的昕月,接著說:“如果不是這個小丫頭在,你們跟本就沒機(jī)會見到他!”
錢飛輕咳了一聲,說:“菁菁啊,你是不夸大其詞了,還出動整個刑警隊,你也太不把你花伯伯的隊伍當(dāng)回事兒了?!?p> “你先放人,我以我的死爹發(fā)誓,他們會隨叫隨到!”苗菁不客氣地說。
“丫頭,你瞎說什么!”花鐵大聲斥責(zé),不過他也知道,苗菁的脾氣上來了,這人是不能不放了。
當(dāng)然,話說回來,苗菁雖然刁蠻任性,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非常有原則的,既然苗菁這么,她就一定有足夠的理由。
“放人,還要讓我親自動手嗎?”花鐵陰沉地對身旁的陶忌說。
陶忌知道,話說到這個份上,人不能不放了。
陶忌一邊開門,一邊說:“曲天明是吧,一整個刑警隊是吧,一會兒我就領(lǐng)教領(lǐng)教你的功夫!”
曲天明根本沒有理陶忌,他站在拘留室的門口,笑著對苗菁說:“就沖你最后一句話,我出去。”
“怎么,你還想賴著不走??!”苗菁沒好氣地說。
“我就是想看看這幕后是什么人,到底是誰想要利用我!”曲天明平靜地說。
苗菁看了一眼挽著曲天明的昕月,說:“算了,你舍得讓這么可愛的丫頭受這份罪嗎?”
昕月一直瞪著大眼睛看著周圍發(fā)生的一切,她不太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外面的人想讓干爹出去,而干爹卻有意不出去,要查什么幕后的人。
“是??!”曲天明側(cè)頭,伸手摟了摟昕月的頭發(fā),說:“走!”
說著,二人出了拘留室。
曲天明頭也不回,就往外走。
“慢著,銀行卡不要了嗎?”陶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