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菁搖頭苦笑,說:“花伯伯,你覺得他這種人,用得著親自動手嗎?”
花鐵不語了。
是啊,跟刑警隊長打架這種事,都是由一個干女兒出手,然后這個干女兒就那么輕易地獲勝了。
花鐵和錢飛對視一眼,都在慶幸自己沒有留下來看這個熱鬧,否則這人就丟大了。
當然,他們并不覺得會出人命,否則這個曲天明就配不上苗菁說的那個人了。
現(xiàn)在想想曲天明的話,真的是給他們兩個留住了面子。
苗菁三人一出電梯就聽到了那名律師在咆哮:
“什么?你們連明先生也抓了!”
苗菁立刻怒意大盛,邁步就走向郭聲局長的辦公室,花鐵和錢飛拉都拉不住。
苗菁一邊走,一邊大聲地斥責著:“喊什么喊什么!老遠就聽見你們喊,你們當這里是什么地方?豈容你這種唯利小人叫囂!”
只是,苗菁在說的時候,忘了樓下還有六輛車牌是小號的轎車。
苗菁一踏進辦公室,就被面前的十幾個人嚇了一跳。
她根本就沒想到這里會有這么多的人,而且全是領導,除了那四個西裝革履的家伙。
錢飛和花鐵也到了門口,一見眾人,同時面露尷尬。
錢飛心念轉動,拉了苗菁一下,說:“苗菁,注意言辭!”
苗菁哪里懂得錢飛是在為她解圍,而且從某種角度上,將苗菁的錯誤定性為言辭失當。
苗菁此時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她徑直走到四名律師跟前,一臉輕蔑地說:“曲天明和骨昕月已經(jīng)走了,你們也可以走了,否則可就是妨礙公務了!”
律師們相互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這么多年,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警官。
電話鈴聲響起,是四位律師的手機,四人不約而同地拿出了電話。
齊刷刷地都是短信。
那位代表律師從郭聲的手里拿回文件,并正色說:“雖然曲天明先生和骨昕月女士已經(jīng)離開了,但是我們保留追究的權力!再見!”
說完,四名律師一臉輕松地離開了。
四人前腳剛走,六位領導,一位校長,還有一位副局長的電話就響了,一時間,郭聲的辦公室成了接線室,滿屋子的“喂喂喂,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p> 只數(shù)息之后,八人全部行色匆匆地離開了,走的時候,甚至都沒和郭聲打招呼,搞得郭聲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見那些人都走了,苗菁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有多么的冒失。
心虛地看了郭聲局長一眼,小聲地說:“那什么,郭局,沒什么事兒我先走了!”
說著就要走。
“回來!”郭聲大喊一聲,又指著門口,又是一聲大喊:“你們倆也給我回來!”
門外的錢飛和花鐵剛想溜,就被喊了回來。
二人一進屋,錢飛就嬉笑著說:“我們沒想走?!?p> 郭聲重新坐回到辦公桌后,沉聲說:“把門關上,你們給我把事情說清楚?!?p> 昕月贏了,這是在曲天明的預料之內的,但是,昕月贏得太輕松了,這又出乎了曲天明的預料。
陶忌被打倒在地,有數(shù)人口稱“陶組”,上前查看他的傷勢。
曲天明同時上前,拉著昕月的胳膊,就走向市局的大門。
然而,他不想看到的一幕還是發(fā)生了:
四個人,攔在了曲天明和昕月身前。
曲天明面色不改,輕聲說:“只準打他們的左臂,上!”
說完,曲天明在昕月的背后推了一把。
昕月沒想到干爹會把她推出來,不過面對身前的四人,她并無懼意,反而有些小興奮的意思。
四個人都是二十幾歲的壯小伙子,他們看過了昕月出手之后,他們根本不敢大意,瞬間將昕月圍在了中間。
“打傷了陶組還想走,做夢!”其中一人大聲地說。
他不說還好,原本注意陶忌傷勢的圍觀者,立刻就向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曲天明微一皺眉,對昕月說:“快出手,想什么呢!”
“奧!”昕月應了聲,身形在四人之間轉動起來。
說話的小伙子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有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他面前。
“?。 彼蠛纫宦晸]拳就打。
“呼呼”兩拳打出,昕月向右微微一閃,輕出玉手,以掌為刀,斬在了小伙子的左臂上。
“咔吧”!小伙子的左臂應聲而斷。
圍在昕月身邊的另外三人,這才意識到,昕月的功夫之高,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力敵的。
三人同時愣住了,心中在問著同一個問題:“怎么辦?”
昕月得手之后,轉回身看向那三人,見三人沒有上前的意思,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繼續(xù)打了。
曲天明在一旁叫了一聲:“走!”
昕月這才反應過來,一個跨步,從斷臂的小伙子身上躍過,來到曲天明身邊,一起出了市局大院。
這一次,沒有了阻攔他們,也沒有追出來。
離開市局之后,曲天明只走出十幾米遠,就哈哈大笑起來,真笑得昕月有些發(fā)毛,她抿著嘴,看著曲天明,小聲地問:“干爹,你不會是被氣傻了吧?”
曲天明一邊走,一邊笑,一邊說:“氣傻?怎么會,干爹高興還來不及呢!”曲天明笑呵呵地看著昕月,問:“說,你那兩個師傅都教你什么了?”
昕月恭敬地說:“用她們的話說叫‘畢生所學’。”
“好家伙!”曲天明微有好奇地問:“那你學的怎么樣啊?”
“還湊合吧!如果不用內勁只是拆招,二位師傅在三百招之內贏不了我!”昕月小有得意地說。
“這還湊合呢,難怪你的師傅們限制你出手!”曲天明暗自點頭,說:“其實你控制的還可以,沒有你師傅說的那么不堪。”
“是啊,我也這么覺得!”昕月大聲地認同,又皺眉說:“可是她們說,我要再過十年,才可以收發(fā)自如,到時候就沒有那么多的限制了!”
昕月一邊說,一邊伸手比劃著招式,似乎很期待十年之后的日子。
“嗯,好!”曲天明皺了皺眉,眼珠一轉,說:“不過以后在我身邊的時候,我讓你出手,你就不要猶豫,知道了嗎?”
昕月聞言,好奇地說:“我的兩位師傅也說,如果有你在我身邊的話,她們的限制就不作數(shù),全聽你的,這是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