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周末
不知道有多久了,繆杏遙覺得自己真的很久沒有睡過這樣舒坦的覺了。
大概是因為和余靖宣坦誠相見,沒有了那么多顧慮以后,繆杏遙覺得終于和余靖宣的婚姻正式步上了正軌。
繆杏遙坐起來靠在軟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真的太舒服了。
余靖宣翻了一個身抱住了繆杏遙的腰,模糊不清地說道:“早安?!?p> “嗯!早安!”繆杏遙精神滿滿地打了個招呼。
“現(xiàn)在幾點了?”余靖宣艱難地睜開雙眼,因為還無法適應(yīng)陽光,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你再睡會吧?!笨娦舆b伸手幫余靖宣擋住了部分陽光,笑道,“今天好不容易可以休息?!?p> “不用,我已經(jīng)睡飽了?!庇嗑感彩呛芫脹]有睡一個如此安心的覺了,只要想到繆杏遙就在自己身側(cè),他就覺得非常踏實,他的確已經(jīng)離不開繆杏遙了。
“我想再賴會床還不行呢!”繆杏遙說。
余靖宣眼睛一亮,把繆杏遙擁得更緊,說道:“那我們就一起賴床吧?!?p> “不行哦,你沒有聽到歐咪的叫聲嗎?”繆杏遙指了指門外,無奈道,“歐咪總不能餓肚子吧。”
“我去幫你喂就好了。”余靖宣動作迅速地爬起,還補充了一句,“你就待在這里就好了,我很快就回來了?!?p> 看著余靖宣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身影,繆杏遙不禁想笑,余靖宣明明那么不喜歡歐咪,這是為什么呢?因為想和她再賴會床?
繆杏遙重新躺下,把自己整個人蓋在被子里偷笑,只是昨晚坦誠以后,兩個人竟然發(fā)生了這樣的化學(xué)變化,這是繆杏遙預(yù)想不到的。明明沒有任何言語的表示,可是兩個人的距離真的近了不少。
繆杏遙還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不會抗拒余靖宣的觸碰,這是為什么呢?只是說清楚了自己所隱藏的過往而已,自己難道真的走了出來嗎?
繆杏遙明白,自己無法自然地接觸異性是因為過往袁千輝給自己的陰影和要求,那么現(xiàn)在呢?自己再見到袁千輝的時候,還會有心理陰影嗎?
繆杏遙并不是一個勇敢的人,甚至可以說膽小,她不愿意逃離自己的舒適圈,可是現(xiàn)在她卻很想好好面對袁千輝說清楚一切。他們之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很大程度是因為她的懦弱造成的,如果當年她能夠再勇敢一點,兩個人或許就不會形成這樣畸形的關(guān)系。
“你在干什么呢?”余靖宣突然出聲道。
“啊,沒什么。”繆杏遙管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才把被子拉下來。
余靖宣躺在繆杏遙身側(cè),說道:“你打算什么時候把歐咪送回去?”
“你居然叫歐咪的名字了!”繆杏遙驚喜道,“你終于不叫歐咪這只貓那只貓了呀,你是不是也喜歡上歐咪了呀?!?p> “沒有。只是個稱呼而已?!庇嗑感罅四罂娦舆b的臉頰,抱怨道,“那你呢?怎么現(xiàn)在還是學(xué)長學(xué)長的叫,什么時候改過來?”
“嗯……”繆杏遙沉默了一下,說道,“那我要叫什么?”
“叫阿宣也行,可是沒什么特色,或者老公?”余靖豪壞笑道,“叫我宣也可以,我比較喜歡更親密的叫法?!?p> “額……歐咪的話,如果哥哥和嫂子想歐咪了,我就把歐咪送過去?!笨娦舆b當機立斷轉(zhuǎn)移了話題,“畢竟他們拜托我們照顧,都沒有來接歐咪,我們怎么可以就直接送歐咪回去呢?”
“哦是這樣嗎?”余靖宣心中開始責怪自己的哥哥,完全沒有自覺的嗎?這只貓明明是他送給于念秋的禮物,現(xiàn)在為了過二人世界就完全不管不顧了?
繆杏遙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希望余靖宣不要再提剛才的話題,這些叫法她都叫不出口。
余靖宣當然沒有真的轉(zhuǎn)移注意力,湊到繆杏遙耳邊低語:“遙遙,你老是叫我學(xué)長別人根本不知道我是你的丈夫?!?p> “那……那我叫靖宣可以嗎?”繆杏遙往旁邊躲了躲,聲音如蚊子般弱微,只是叫余靖宣的名字她已經(jīng)足夠害羞的了。還有,余靖宣怎么突然改口叫她遙遙了,好不習(xí)慣啊。
“遙遙!”余靖宣稍微大聲了一點,以表示自己的不滿,“這樣根本就不特別?!?p> “如果你要特別的話,我叫你宣宣好了!”繆杏遙轉(zhuǎn)了個身和余靖宣面對面。
“你敢?”余靖宣眸中帶著危險的氣息。
“不是你說要特別的嗎?”繆杏遙縮了縮脖子,小聲嘟囔道。她當然不敢這樣叫余靖宣,她肯定會被余靖宣燉了的,她就是一時嘴硬。
“遙遙,我不想逼你的,可是我感受不到你對我特別,好像我只是你的一個學(xué)長這樣的關(guān)系而已?!庇嗑感_始賣慘,他家的妻子就是得軟硬兼施才可以。
繆杏遙說:“你明明知道你對我是不一樣的?!?p> “我知道,可是我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變了,我已經(jīng)是你的丈夫了。”余靖宣認真地盯著繆杏遙的眼睛。
繆杏遙低下頭,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會改稱呼的?!?p> “嗯,現(xiàn)在叫來聽聽?!庇嗑感吲d地說道,他就知道這招有用。
“這么快?”繆杏遙手足無措地說道,“我……我還沒有想好?!?p> “還用想的嗎?”余靖宣皺眉,不滿道。
“我叫余先生可以嗎?”繆杏遙立即說道,其實這個稱呼她很早就想過了,她和蘇含玉兩個人也經(jīng)?;ハ喾Q呼對方同志或者小姐,她覺得這樣既不失親密又不失尊重。
余靖宣問:“為什么?”
“因為這種叫法比較特別,顯得比較親昵吧?!笨娦舆b想了想,為了更有說服力開始瞎掰,“而且我的筆名是帶有‘小姐’兩個字的,‘先生’一看就是我的愛人。”反正要全力避開那些羞恥得要死的叫法。
“行吧?!庇嗑感銖娊邮芰?,其實叫什么他都可以,他只是希望能夠打破現(xiàn)狀,繆杏遙還是一直把他當做尊敬的學(xué)長對待,當然如果在這個基礎(chǔ)上能夠叫的更加親密一些他當然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