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亦淮沉默片刻,“母妃是世上最溫柔的女子,小時候她總是給我講她跟皇上如何相識到相愛,為了他丟下藥谷的一切,最后他卻始亂終棄?!?p> 寧燁看著鳳亦淮叫皇上而不是叫父皇,有些擔(dān)心鳳亦淮出去以后,遇到皇上還不改口怎么辦。但畢竟受傷害的是鳳亦淮,不知道怎么開口說好。
鳳亦淮看出寧燁的顧慮,“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姐姐的,出去以后見了他,我會改口的?!?p> 接著鳳亦淮講了容妃與皇上怎么認(rèn)識到生下了他的經(jīng)歷,大致上跟寧燁以前聽的一樣。至于容妃怎么被關(guān)進(jìn)冷宮的,與寧燁聽的版本不一樣。
原來是被麗貴人給陷害的,麗貴人借助流產(chǎn),栽贓嫁禍給容妃,說容妃是藥谷長大的,下毒之事最擅長。容妃沒有心機,一心只鋪在皇上身上,當(dāng)搜出房間里有藏紅花跟麝香,她只會哭著跟皇上說冤枉。而皇上也早就對她的情分消耗殆盡,順利而然的被關(guān)進(jìn)了冷宮。
“咦,我怎么沒有聽過麗貴人這個人物。”
“是我殺的。”鳳亦淮就跟說一件平淡無奇的事一樣,寧燁微微打了個寒顫。
“她該死,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死了三四天了,她怕皇上怪罪,說是母妃嫉妒她?!?p> 麗貴人怕容妃翻案,將飯里下毒。當(dāng)時鳳亦淮跑出去偷聽學(xué)堂先生講課忘記了飯點,回來的時候看見兩個丫鬟鬼鬼祟祟的,神色還有些緊張。鳳亦淮拿出皇子的架勢鎮(zhèn)住她們,她倆嚇得跪在地上,說出了實情。
鳳亦淮一聽發(fā)了瘋的跑進(jìn)屋,容妃只剩下半口氣。她說她想見皇上。鳳亦淮急忙跑到正殿叫皇上,卻被李公公攔在外面。他在地上跪著,甚至失去知覺,皇上也未曾露面。
回去的時候,容妃的身體也已經(jīng)涼了,眼睛一直盯著門口。鳳亦淮輕輕的給她合上眼,沒有錢財這能埋進(jìn)這院子里。
他想找到那兩個宮女替他作證,打聽到時,也早已被滅口。
容妃死的前幾天還摸著鳳亦淮的頭,說她有些想藥谷了,但怕回去姥爺會不認(rèn)她。當(dāng)寧燁說要帶自己出冷宮的那一刻,他決定去趟藥谷,將容妃的骨灰?guī)Щ厝ァ?p> “麗貴人是我趁她讓身邊的丫鬟不在時,將她推下水池的?!?p> 寧燁覺得似曾相識的感覺,“是不是也是把我推下去的那個水池?!?p> “嗯。”
“?。?!”寧燁越想越害怕,那個水草會不會就是麗貴人的頭發(fā)。后背有點汗津津的,看來以后得繞過那個水池走。
皇上曾懷疑過是鳳亦淮干的,但覺得他年齡尚小,不可能會做出如此狠毒之事,這件事最終也以“麗貴人失足落水”為由告一段落。
“麗貴人是何家的人,何家總以為是我做的,但礙于皇上沒敢動我。”
寧燁這才恍然大悟,“那你之前為什么說是何慕是受人指使的?”
“受人指使,或者受人蠱惑?!?p> 看來何家是明面上的,暗地里還有!
寧燁頓時有些頭疼,鳳亦淮就是個麻煩精。寧燁非常郁悶,不停的往嘴里灌酒。
鳳亦淮勸不住寧燁,索性不管了。
寧燁喝高了,不鬧也不說話,特別安靜,與喝前判若兩人,直接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鳳亦淮沒辦法,把上次寧燁給他的披風(fēng)拿來給寧燁蓋上。自己收拾了下殘羹,也去睡了。
半夜寧燁被凍醒,酒也醒了一大半,看著身上的披風(fēng),又給鳳亦淮蓋上之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