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姜儒怒極反笑,今夜還真是收獲滿滿,沒想到姜青竟然還跟蠱樓的人勾結在了一起,這你可就怪不得我了,“老八啊老八,難怪你能從高手如云的鴻臚寺里盜走畫,原來是勾結了蠱樓的人,膽子還真不小,一起拿下!”
高手如云?姜青眨眨眼,他覺得姜儒怕不是對這個詞有什么誤解,說起那晚,他和張照君雖然目的相同,卻還不是一路人,即便這樣還是輕松拿到畫了,雖然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趙國人做了內(nèi)應,但銀甲衛(wèi)太水這個因素也絕不容忽視。
“鼓樓?”他一早就知道張照君屬于什么組織,卻沒想到,這個組織竟然叫鼓樓,名字還聽好聽,就是張照君的“藝名”有點怪異,一個女孩子,叫什么一文,等事情結束,一定要給她換一個好聽的名字。
張照君回頭帶有歉意的看了一眼姜青,眼下并不是解釋的好時機,那兩人還在虎視眈眈的看著。
一次性面對兩人,張照君不敢大意,只能搶先出手,同時纏斗兩人,才能保證姜青的安全。張照君美眸緊縮,整個人如離弦之劍,化為一道殘影朝二人飛了過去,右手一劍朝小五刺去,左手黑龍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直奔小六的咽喉,左右雙招齊至,行云流水。
二人被突出起來的攻勢驚的寒毛倒豎,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蠱樓刺客果然名不虛傳,可刺客是躲在暗處,在人未察覺之前給予致命一擊,像這樣光明正大的沖殺過來,威脅不免小了許多。
二人抽刀,迎著張照君砍了上去,鏗鏘聲不斷,刀光劍影之中夾雜著火花。張照君憑借著靈活的身法,不斷的穿梭在二人之間,加上略高的品介,即使以一敵二,她也絲毫不落下風,反而還能偶爾偷上一兩刀,兩個侍衛(wèi)雖然沒有受到致命傷,卻被劃的衣衫襤褸,顯得格外狼狽。
這一幕被姜儒看在眼里,他眸中寒光攝人,還真是小看你了,“谷利,抓住老八?!?p> 又是一位玄品,小五小六兩人也放棄與張照君硬碰硬,轉而牽扯,張照君使出全力,速度達到了極致,劍芒如同花一樣的在空中綻放,奈何兩人將拖字訣發(fā)揮到了極致,她一時間抽不出身,眼看著谷利距離姜青越來越近,他雖是玄品初介,卻也不是姜青能對付的,張照君難免焦急起來。
谷利一掌拍出,內(nèi)心顧及姜青的身份,這一掌只用了三分力氣,意在擒拿。
面對這一掌,姜青不退反進,修煉了這么多天,他早就想找個人試試,谷利的這一掌看似聲勢浩大,實在外強中干,姜青全然不懼,將體內(nèi)真氣,按照霍家秘籍上的方式調(diào)動到手掌上,他要與谷利對掌。
谷利被姜青的舉動嚇了一跳,倘若是旁人,他會毫不猶豫的拍下去,可眼前的這個是皇子,別看他現(xiàn)在被姜儒喊打喊殺,那不是自己能動的,想到這里,谷利掌上的力道又弱了幾分。
二人雙掌相碰,姜青的身體往后一個踉蹌,面色略微慘白,手掌在不停的抖動,玄品高手果然不是自己能對付的。
此時谷利身體也不好使,姜青的那一掌力道并不弱,再者他臨時收力,對自己也是一種傷害,不過經(jīng)次一掌之后,他也看透了姜青的實力,突然變掌為爪,想要一舉擒住姜青。
就在爪快到姜青肩頭之時,姜青的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腳,精準度從他鼻尖擦過,踹在谷利的手腕上,突如其來的一腳,將谷利踹的不輕。
一個身處白色華服的翩翩公子站到了姜青的面前,剛剛的那一腳正是他踢出,他回頭狠狠的剮了姜青一眼,姜青這才看清他的模樣,精致的五官,細膩的皮膚,除了這身衣服外,一點也不像個男子。
“一天到晚盡會惹事,我一定要告訴霍姑姑”,一個女聲,原來真不是男子,能叫皇后姑姑的,全未國也就一人了,趙啟的女兒趙茜,按理說趙貴妃才是他的親姑姑,可她也明白,姜青惹禍這事,告訴趙貴妃一點用都沒。
“趙茜,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姜儒也認出趙茜,他略微失望,看來想速戰(zhàn)速決是不可能了。
“我當然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保護我弟弟也要你管?”弟弟兩個字,她說的極重,滿是嘲諷意味。
“竟然敢這么跟文王說話,不愧是趙茜。”大家不約而同的發(fā)出感慨,趙茜在未京世家子弟眼里那是享有赫赫威名的,那些為害一方的惡霸見了她,都要抖三抖,她不給文王的面子,大家也不奇怪。
看著趙茜一身男裝,有一位從沒見過趙茜的才子感嘆道:“早就聽聞趙國公孫女趙茜之名,雖身為女子,卻有著別樣的愛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p> “噓!別亂說話,小心趙茜看上你身邊這位姑娘。司寇新認識吧?”
“認識認識,太常寺少卿的獨子,囂張的很,只是近日好像沒見到了?!?p> “在家躺著呢?!?p> “???”
“這可是我親眼所見,當日趙茜女魔頭看上了司寇新的女伴,司寇新與她起了爭執(zhí),被她活生生的打斷了一條腿?!?p> 一旁女子含情脈脈的看向趙茜,“要是能被趙公子看上,那是小女子前世修了的福份,你們這群人知道什么,聽說趙公子手段多著呢…”說完這話,她扭著臉兒,臊得不行。
“茜茜(xi)表姐,你為什么在這?”姜青問道。
趙茜鳳目一瞪,狠狠的說道:“茜(qian),你是白癡嗎?來花船除了喝花酒還能干什么?難不成我沒事找事,特地過來為你打架?”
姜青記憶里對這位表姐映象深刻的很,小時候沒少被她欺負,不過她也深知這位表姐的性格,面冷心熱,刀子嘴豆腐心的典型代表,姜青露出笑容,討好道:“是,是,不過表姐既然遇到了,也沒理由不管吧?!?p> 趙茜撇撇嘴,白了他一眼,嚴肅的說道:“你今天這事還真不小,我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霍姑姑了,只要撐到那個時候,你就安全了。”
難得見趙茜認真一次,姜青正想道謝,卻被她后一句驚掉了下巴,“你這女伴不錯,表姐今晚救了你,你把她讓給我如何?”
“.…..”
未河上,一輛載滿銀甲衛(wèi)的官船急速朝著花船駛去,船頭站著一個手持大刀的漢子,虎背熊腰,他的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刀疤,從額頭一直到下巴,很難想象他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未河另一處不顯眼的地方,還有一艘小船,小船吃水非常深,船上只有兩個胖子,一個在劃船,一個在喝酒。
劃船的赫然是錢百戶,喝酒的并沒見過,他身高接近兩米,寬度比錢胖子還要寬上幾分,站在船上好似一堵墻。
錢胖子累的氣喘吁吁,他甩開手中的雙槳,抹了把頭上的汗,問道:“我也劃了這么久,你也該說說這次去楚國到底是贏了還是輸了?”
喝酒的胖子并沒有說話,他看著銀甲衛(wèi)的大船笑道:“今夜還真是熱鬧,你朋友犯什么事了,竟然連尉遲策都來了,我上次見到他的時候,可是半腳踏入地品了,現(xiàn)在嘛….”
“沒什么,就是偷了趙國國寶?!?p> “臥槽,原來是你們偷的?這么有趣的事情為什么不叫上我?”
錢百戶看著他似墻高的身體,眼珠一白,“就你這樣的,不叫偷,那叫搶?!?p> “也是,要我出手攔下尉遲策嗎?”
歇了這么久,錢百戶再次拿起槳,奮力的劃了起來,“不用?!?p> “平手了,不過他當時沒喝酒,所以算我輸了?!?p> “我……”錢百戶,直接把手中槳扔進了水里,未河之上,響起驚天動地的罵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