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一開始是開業(yè)前一夜,白相衣回到三樓房間時看見允愛正坐在床上走神,“在想什么?”他走過去,坐到一旁,拿臉蹭著身旁的人。
脖子上突然蹭過來一個東西,允愛回神,“開業(yè)的事啊?!贝颐τ只艁y的準備了一周,也不知道明天會是什么樣子。她做投資的時候自信的很,一般來說在談合同的時候連對面的人說什么話用什么語氣都能預料到,可是開個飯店會遇到什么樣的客人,會有怎樣的意外,真是很難想象啊。
不過好像只有她一個人擔心,“你怎么這么心大?!?p> 白相衣抬頭看她“我只看著你就夠了。我工作完成的很好吧,能討點賞嗎?”
能不能的,他不是都已經(jīng)在行動了嗎,允愛攬著他的脖子躺下去,“給你個機會,至于至于討不討到賞,看你的能力了。”
討賞的人壓到她身上,居然不動了。
白相衣雙手撐床,默默的看著她。就巴掌大的臉,莫名的看了很久,允愛看著他的眼睛,慢慢的也陷了進去。兩個人的呼吸變粗,白相衣慢慢低頭,輕輕吻了身下的人一下。
是個很好的開始,用今晚讓她忘記不愉快的那一次吧。
可是,也就只開了個頭而已。
“放開允姐姐!”七歲的安康闖了進來,一臉正氣的推了白相衣一把。
人小力氣倒是挺大,白相衣被推的重心不穩(wěn)又怕壓到身下的人,索性翻身摔到床下。再從地上爬起來時,就看到闖進來的安康正抱著允愛,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好事就這么被打斷,就算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他也覺得莫名的生氣,可是還輪不到他生別人的氣,莫名被“保護”的允愛看他一眼,“怎么不知道鎖門?!?p> “忘記了?!本瓦@樣他莫名的失去了生氣的立場。
“你不要過來,”看見白相衣上前一步,安康更加嚴肅了,“你要是再欺負允姐姐,我會報警的。”
被欺負的允愛好心的替白相衣說話,“安康啊,他沒有在欺負我?!?p> “怎么沒有,那個人也是這么欺負媽媽的,你們怎么連被欺負了都不敢說。”現(xiàn)在這三個人中最生氣的就是這個小孩子了。
沒想到居然讓安逸之莫名其妙的以這種形式報復了她一次,允愛在心里默默罵了他一句,“這個,小欺怡情,大欺傷身,懂嗎?”
不懂的安康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允愛一眼,懂的白相衣笑了一聲,說話的人尷尬無比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到底是怎么變成這副場景的,允愛問安康,“你媽媽呢?”
“又去飯店了,她讓我自己睡,可是我不敢,允姐姐陪我睡好不好?!?p> “這個…”好不好呢?允愛看向白相衣。還能怎么辦,難道能跟孩子生氣嗎,白相衣默默出去帶上了門。
就這樣從小就討厭同齡人,長大了更討厭小孩子的允愛,耐著性子講故事哄安康入睡。去二樓又沖了個澡再生了會悶氣的白相衣回房時仿佛看到了幾年后才會出現(xiàn)的一副場景,安康已經(jīng)睡著了,允愛頭頂著床頭小雞啄米似的昏昏欲睡。
聽見他進來,快要睡著的人有氣無力地說,“把他抱回自己房間吧?!?p> 白相衣把睡著的那個孩子抱回他房間扔到床上,再回房時,床上的人已經(jīng)窩成一團,好像睡下了??礃幼咏裢硎遣豢赡茉僮鍪裁催\動了。他上床,把允愛攬到懷里,好像是抱怨的語氣說,“以后你不要生兒子了,麻煩的很?!?p> “又不是我說了算的?!笨煲脑蕫刍厮痪洌趹牙飫觾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后便沒有動靜了。
然后,之后的某一天,兩個人的休息時間剛好碰到一起,白相衣把允愛拉到房間里鎖了門,然后從背后環(huán)抱著她,“今天是補償?shù)谝淮魏貌缓茫俊币贿呎f著,一邊把懷里的人往床上引。
“你怎么還沒忘這一茬?!痹蕫塾X得這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床上的事莫名其妙的被分成了彌補第一次的和不是彌補第一次的。
她正想著,身后的人已經(jīng)把她壓倒在床上,再翻過身來四處吻著。
“白相衣?!甭犚娚硐碌娜撕八?,白相衣抬頭,出聲那人不是因為有什么事而喊他,而是情不自禁的喊了他,他笑了笑,繼續(xù)行動著。
每當這種時候,允愛都會想,是因為這個人太過聰明嗎,從第一次后,他好像就摸清了她的敏感點。
“砰!”樓下大廳傳來一聲響,好像有什么東西打碎了?!鞍?!”隨后,是安康的一聲慘叫。
“不關我們的事。”身下的人有一點走神,白相衣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再貼她更緊些,讓她感受到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不能停下來了。
“允姐姐!”樓下的安康發(fā)現(xiàn)他沒能把人引出來,索性喊了允愛。
聽見安康喊她,語氣又很急,總不能真的置之不理吧,允愛拍了拍白相衣,“房子還是我們家的呢。我出去看看?!?p> “不要?!卑紫嘁露伦∷淖臁Ul知道這小子又要干什么,壞他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允姐姐!”這一聲是哭著喊得,三樓房間里那兩個人同時一愣,趁著這個空隙,先回神的人推開身上的人,裹了件衣服,整理了下,然后出去了。
房間里剩下的那人嘆了口氣,坐了起來,一臉煩躁。
樓下,允愛一下樓便看見吧臺上的一個花瓶被打碎了,犯人一臉無辜的站在那,臉上還有淚痕。也不好說什么,在走近看,安康的手被劃了個口子,正在流血。
“怎么回事?”允愛拉著他到有醫(yī)藥箱的沙發(fā)旁坐下,然后找東西包扎著。
“允姐姐不要和壞人叔叔在一起好不好?”小孩子都很怕痛,可是這個孩子一點感覺都沒有,反而一臉自然的勸她。
“為什么是壞人叔叔???”允愛看著他手臂上原來就有的幾道疤痕,因此沒有生氣,只是好奇的問著。
“他欺負韓王哥哥?!卑娜藙幼饕活D,韓王哥哥和壞人叔叔嗎,這個孩子認知真的沒問題嗎,“好不好,允姐姐不要和他在一起?!?p> “不好?!痹蕫墼诎部凳稚舷盗藗€大大蝴蝶結,問道,“是韓王救了你嗎?”
“恩?!睔夥諌阂至诵部等龤q那年,暈倒在柳純音懷里,之后安逸之居然沒打算救他。一直跟蹤安逸之到家的韓王這個時候居然拿著照片威脅安逸之把安康送到了醫(yī)院,他最怕行善了,所以之后沒管也沒有提過這件事。倒是在某個瞬間醒了一下的安康記住了這個好人。
不是最怕麻煩了嗎,居然也去做這種好事,正是因為這樣,允愛才一直覺得韓王這個人,最好口是心非,“每個人都有自己眼里的好人壞人啊,所以安康,你怎么知道在姐姐眼里每個人是什么樣的呢?!睅椭约旱氖呛萌?,傷害自己的是壞人,那么多人這樣想,可惜了,他們都不是上帝。
允愛安慰“手痛”“受驚”的安康,陪他看電視,期間,壞人叔叔出來默默收拾了打碎的花瓶。
正是因為這個房子里有諸如安康這樣的各種人打擾,所以允愛提議搬到搬到市區(qū)公寓,白相衣也一口答應下來。
然后又是某一天,是很不合適的一天,允愛索性告訴白相衣“不要煩我,和那個煩人精工作了一整天,我現(xiàn)在煩得很?!卑惨葜闪孙埖甏匀?,允愛督工,和他一起在廣告片場工作了一天。
“那人能獨占你的情緒一整天。真是羨慕啊?!卑紫嘁驴闯隽瞬粚Γ菜餍蕴裘髁苏f。
允愛坐起來,嘆了口氣,“所以才煩躁,難怪那么多女人喜歡他,輕易的就左右了別人的情緒,煩起人來不遺余力,想讓你原諒又能輕易堵住你的嘴,真是可怕?!?p> 話里沒有很多層的意思,可是吃醋的男人理解起來味道自然就酸了,“啊,你干什么?!?,白相衣沒說什么,直接用行動表明不要再去想別的男人。
“今天就不要了,好不好?!彼F(xiàn)在只想罵人,一點都沒有那方面的興致?!安缓?,”貼她更緊些,白相衣輕輕啄著她,“今天彌補你的第一次好不好?”
“不好,”允愛推開他,兩人坐起來,氣氛有些僵,允愛握拳當話筒問他,“為什么一直揪著這一茬不放,七八九次都做過了,為什么非要介意這個第一次?”
她不也是個隨意左右別人情緒的人嗎,知道他快要生氣了,一句話就轉(zhuǎn)換了立場,白相衣握住她的手,揣到懷里,“我不愿意你總想起那一天,真心想要彌補你。你也介意不是嗎?”
“當時當然介意了,”可是怎么說呢,“可是都過去了不是嗎?倒是你,當天明明一臉高興的表情,那么興奮,藏都藏不住,怎么后來越來越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當天她雖然說了不要,可是也沒反抗,之后冷靜下來才想起她問了什么,記起來他真的是怒氣沖沖地,“知錯了,才想彌補啊?!?p> “可我不想讓你彌補,最好讓你覺得永遠都欠我才好。”不是什么氣話,是她的真實想法,也很理直氣壯地說出來了。不過白相衣只是鄭重地說了聲“好,是我欠你的?!狈吹棺屗X得自己有些心虛,“為什么不生氣?!?p> “有什么可生氣的,我又怎么舍得對你生氣。”白相衣只是更加愧疚的握了握她的手。
“真是的,這樣反而變成我覺得愧疚了?!痹蕫蹞涞剿砩希瑑扇隧槃莸瓜?,白相衣雙手被箍到頭頂,身上的人說,“索性我也強迫你一次,這樣就算我們扯平怎么樣?”也不聽他回答,身上那人就堵住了他的嘴。
兩個小時后,已經(jīng)再次清潔過的兩個人窩在床上,白相衣看著懷里的人,摸著她的臉,“明明長得這么清純,在床上怎么這么壞,以后再多強迫我?guī)状魏貌缓??!?p> “那么累,你想得美?!睉牙锏娜税杨^埋到他胸口,明明剛才那么勇猛,現(xiàn)在倒是害羞了。
過了好一會兒,抱著她的人沒什么動靜,允愛覺得,大概是睡著了吧,探頭出來,結果看到那人正在想著什么,“在想什么?”那人笑笑沒說話,不過再看看那個神情,她要是猜不到就見了鬼了,“不準回想!”
“這是我的權利?!笔盏浇畹娜艘荒槦o恥地說。
你的權力是吧,“去睡沙發(fā)?!?p> “不要。”又害羞又氣急敗壞,是該哄哄她才好,卻又很想看到這副表情怎么辦?
“為什么不要,現(xiàn)在家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也沒什么丟不丟人了吧?!?p> “就是不要?!?p> “你要是再欺負我,”再欺負她,她又能把他怎么樣啊。
“我錯了,乖,睡覺好不好?!?p> 白相衣就沒睡過沙發(fā),第一次事件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