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你是說,我的情絲可能斷了,所以才會讓那些感情在我腦子中過了一遍?!彼聪虻り?。
“那你沒愛過旁人的感覺?”他問。
“有過,但和這種不一樣,和西王母的母女之情,和師兄弟是朋友之誼,和這種男女之情差別很大。”她停下,覺得應(yīng)該介紹一下自己的情感之路,“你大概不大知道我,我叫青鸞,出了名的不開桃花,三千年還沒有定親,最近家里正催著我早點結(jié)親?!?p> 丹陽的表情變了三次,起初有些不安,后來有些開心,最后是聽很有意思事的模樣看著她。
“我聽過你的?!?p> “原來我名聲這樣大的?!彼f。想著莫不是真如計蒙所言,宮娥將她的畫像拓了好多分,在大荒里碰見青年才俊便發(fā)上一張。
倘若是自己真是情絲斷了,倒可以說明沒談戀愛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身體缺少配置。這樣丟人的事或許還有轉(zhuǎn)機緩一緩。
丹陽因她這句話,笑了許久。
過會兒外面聽見有響動,丹陽說了句“有人來了?!倍懔顺鋈ァ?p> 青鸞佛手將畫面停住,出門看天色覺得應(yīng)已過了酉時,泗墨和計蒙齊齊進來,涂山心月被泗墨抱著,看樣子已是被寒潭水傷了,此時昏迷不醒。
看來確實像的丹陽說的,心月不喜歡丹陽,說不喜歡泗墨只是口不對心。
可今日青鸞看了一下午,心月完全不是扭捏之人,性格沒有半邊矯揉造作之氣,想不通現(xiàn)在為何不肯承認喜歡泗墨。明明是喜歡著泗墨,卻冒著生命危險,去證明不喜歡。
少時眼里的喜歡,一汪春水般的干凈明亮。
泗墨抱著涂山心月放到了客房,計蒙取了放在屋里的北海星燈,“用這個罩住她,可保寒氣不再入體,暫時無性命之憂,我去尋尋方子,看如何將她體內(nèi)的寒氣導(dǎo)出來。
她現(xiàn)在不是完全沒有意識,你想著和她說些什么話,她如果能醒來,恢復(fù)會容易些?!?p> 他走向青鸞,“你一同隨我去北海?”
“我留在這里吧,或許能幫上忙?!彼聪蛟诖睬暗你裟麘?yīng)受了傷,一身黑衣染了血凝固后有些發(fā)硬,不像初見時服帖。她猜是為了救涂山心月。
心月如今昏迷,他像是失了魂,這府里又沒有女眷可以照顧人,她在這里,總能多些照應(yīng)。
“也好?!庇嬅烧f,“其實我不想將你牽扯進來。”剩下的話欲言又止,很是難為情。
“我知道。”青鸞主動說。
因為已經(jīng)看見計蒙再寒潭邊質(zhì)問泗墨,她知道是泗墨引著她過來。他苦心作戲引自己入局也好,或者處心積慮算計著自己在這可以牽制計蒙不走也好,不過是泗墨太在乎,怕涂山心月的事有閃失。
計蒙知道后現(xiàn)在也沒有翻臉,還幫著他帶涂山心月回來。其實自己來也不費什么,所以心里并不埋怨泗墨。
誰還沒背著人干過事情呢?
不害己害人就行。
而且她其實是有些不甘心涂山心月和泗墨就這樣的,年紀大了便見過了許多悲劇,生別離、怨憎會、愛不得……
毫不掩飾的幸福容易觸到心里。她想著當(dāng)初天天黏在一起、甜甜蜜蜜的兩個人,即使后來不能在一起,也應(yīng)該是戲文里出現(xiàn)的棒打鴛鴦的戲碼。迫于壓力放棄,也應(yīng)該是心里含情脈脈,盼著以后會有轉(zhuǎn)機。
不至于像涂山心月那么決絕,命都不要了要把話說清楚,分得徹徹底底。
她想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