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天色還未完全暗下去,鄭塵帶著鄭彪進(jìn)了鄭家。
院門敞開的那一剎那,鄭塵就見到了坐在院中的小白。
對方一下子跳了起來,先是揉了揉眼睛,而后捏了一下自己的臉蛋。
“公子...”
鄭小白湊了上來,一臉的激動。
“別說話,本公子現(xiàn)在累的很...”
鄭塵敲了一下鄭小白的那腦袋,便向屋內(nèi)走去,但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
“對了,這是我新帶來的小書童,你將他打扮出來,換好衣裳,明日一早帶到布政司入籍。我存在了鄭街醉滿堂...對了,三日之內(nèi)莫要讓他大吃大喝,每天先喝些粥食養(yǎng)養(yǎng)身子...”
鄭塵將這些個自己能想到的事情完完整整的交代了一遍,便一頭扎進(jìn)了書房。
他的符篆消耗了個七七八八,自己身上儲物空間又不大,所以沒有帶符筆符紙。如今回來了,自然要補一下虧空。
先煉制幾張凝氣三層的符篆試試威力。
...
小院中。
鄭小白跟鄭彪兩人大眼瞪小眼站了好久。
“我叫鄭小白,是公子的書童?!?p> 鄭小白終是有些忍不住,開口介紹了自己。
...
“鄭彪...”
鄭彪小聲的開了口,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有戲!
鄭小白心中微喜,這也就代表著他愿意和自己說話。
既然不是啞巴,那就好辦多了。
“走,我?guī)闳ハ词环!?p> 鄭小白拉著鄭彪一路走過,偶爾想起什么跟他說兩句。
...
南湯郡龍雀司,任務(wù)廳。
李自忠站在任務(wù)廳中,向里面的龍雀衛(wèi)上交任務(wù)。
他將兩彩的龍雀令取了出來,讓正在任務(wù)廳中接取任務(wù)的眾龍雀衛(wèi)羨慕不已。
按照規(guī)定,只要出示能證明任務(wù)完成的物品,就表示任務(wù)完成。
再次上交任務(wù)相關(guān)的材料,還可以獲得額外的龍雀羽。
龍雀羽并不是真正的龍雀羽毛,而是任務(wù)結(jié)算的象征。
每位龍雀衛(wèi)在入職之時,都會獲得龍雀令牌。
龍雀令牌,便是自身官銜和身份的象征。
它的區(qū)別,在于龍雀令牌的顏色。
顏色越多,等級便越高;它不僅僅是身份令牌,更是一個龍雀衛(wèi)等級的象征。
最低等的龍雀衛(wèi)令牌為單色純黑,在往上便是兩彩,三彩,一直到最高的九彩!
九彩龍雀令...只有一人配得上。
大周龍雀司大司首,姬承賢。
大周皇帝姬開燁的小皇叔。
那個終日提筆作畫的文人。
天榜第三。
...
...
南湯龍雀司府衙。
李潯孝正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驀然不語。
“我來告訴你,九品龍雀衛(wèi)吳令已經(jīng)死了,這是他的玄甲?!崩钭灾易呱锨皝?,將這用上好綢緞包裹好的玄甲輕輕置于案上:“尸骨無存?!?p> ...
兩人依舊沉默著,很難從雙方的表情里看到些什么。
“又一個,郡司守...大人?!?p> 李自忠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
轟!
噼里啪啦-
“混賬!混賬!”
府衙外面的士兵皆是一副眼觀口,口觀心的樣子,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這個逆子!”李潯孝此時氣喘如牛,雙眼發(fā)紅,難受的厲害:“來人,拿我刀來!“
說完又想到了什么,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
...
李自忠走出了龍雀司府衙,呼了一口氣。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稍微變善,就連目光都柔和下來。
李自忠順著府衙外的小道,向著后院走去。
走到后院門前后他并沒有直接進(jìn)去,而是整理了一下衣衫,一絲不茍的敲門。
“咚咚咚!”
“咚咚咚!“
“誰呀,快報暗號!“
院中一個女聲傳來,清脆悅耳,宛若黃鶯出谷。
“芝麻開門...”
李自忠眼中的笑意已經(jīng)收不住了,但還是十分配合的喊了出來。
“哥哥!是哥哥回來了!”
就聽見細(xì)微的奔跑聲,一陣響動之后,門就被緩緩的打開。
“哥哥!”
小姑娘只是露出了一個腦袋,東張西望了一下。
見到李自忠的那一剎,直接“哇”了一聲,一躍而起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
“哥哥,你好幾天沒回來跟我玩了,秦伯伯荷姐姐都不跟我玩。小花,小黃還有小白他們都太無聊了...”
她掛在李自忠的身上,不愿意下來。
“先下來,我去換一身衣服再過來陪你玩?!?p> “不要不要...”
“李沫沫,快下來,不然等下便沒有禮物了?!?p> 李自忠想到了什么,連忙說道。
“啊?有禮物!”
她努力抬起頭看向?qū)Ψ降哪?,唯恐她的哥哥在騙自己。
“上一次就跟我說要我藏好小板凳等下過來找,結(jié)果哥哥你偷偷跑了。”
雖然嘴中在嘟囔著,但還是從李自忠身上下來了。
“我在這里等著你,數(shù)到一百你就要回來哦...”
她走到門前重新拿回了剛才踩著開門用的小板凳,吹了吹表面,然后坐了上去。
李自忠見她已經(jīng)坐好,相當(dāng)認(rèn)真的運轉(zhuǎn)逐風(fēng)步向自己的房間趕去。
...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都一百了,哥哥怎么還不回來...”
李沫沫聲音頗為低沉,有些不開心。
“我回來了,你不睜開眼睛,當(dāng)然看不見我?!?p> 李自忠看著眼前的李沫沫,不由得開口說道。
“嘿嘿,也對?!?p> 李沫沫睜開雙眼,作勢便又要往李自忠懷里撲。
李自忠伸手輕點李沫沫額頭,阻住了她的腳步。
“禮物你不看了嗎?”
“看,什么?。俊?p> 在她好奇的目光中,他取出了靈獸袋,將那頭鹿妖放了出來。
它晃了晃腦袋,顯然對眼前的一切頗為不適。
“呀!這是什么?好好看啊。”
李沫沫本來還抱著李自忠的胳膊,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摸這頭鹿的耳朵了。
對于李沫沫的觸摸它并沒有什么不適,反而有幾分親昵。
“這是鹿,它是你的了?!?p> 看著李沫沫雀躍的樣子,李自忠心情舒暢了很多。
“我的了嗎?那它吃什么啊,是小花的魚、小白的胡蘿卜還是小黃的肉骨頭?”
“它吃草...”
李自忠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樣啊,那我還要給它起個響亮的名字...小灰...怎么樣?”
她轉(zhuǎn)身看著李自忠,眼中除了雀躍,再無其他。
“嗯...”
“小灰,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了,你要是聽乖乖的,我就請你吃草,怎么樣?”
...
夜。
“秦伯?!?p> 李自忠對著身前的老者躬身行禮,講述著之前發(fā)生的事。
“哦?你說你之前遇到的是那鄭三通的兒子?”
“對。”
李自忠在確定了后,又將經(jīng)過原委從頭打到尾講述了一遍。
“嘿嘿,我雖告訴你那鄭三通是南湯刀法第一,卻沒跟你多說太多。反正你只知道鄭塵這小子可以深交就對了,至于他為何使劍,我也能猜測一二,但這并不是能跟你說的,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p> 秦伯摸著長須,一臉的淡然:
“不管是刀還是劍,都算是本家。這其中的事情,還不是你該知道的時候?!?p> 秦伯說完,便不再言語,閉目養(yǎng)神起來。
...
將那個一直吵著要跟自己一起睡的丫頭哄睡著后,李自忠盯著這張面孔默然不語。
在這一刻,夜色都變得溫柔下來。
他起身看了看窗外的景,而后將窗子輕輕合上。
這才是我一生要保護(hù)的人。
...
油炸縹緲
這才是猛男該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