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園在行春客棧小住幾日后,拜別店家繼續(xù)向長歌城行去。
“咱們現(xiàn)在在那一條路上?”馬車中的窈窕婦人對車外駕車的丈夫柔聲道。
漢子嘿嘿一笑,“怎的?現(xiàn)在就做不住了?”,陸水仙“哼”了一聲拉上了車簾子,“別生氣啊老婆,我看啊今個兒得在露宿街頭咯,前面還有座大山。”
陸水仙沒說話,漢子也只是繼續(xù)駕著馬車,反而是車中的趙長書起了興致。
因為這山中一般來說大多都會有些山神,山鬼之類的東西,而這種東西是對近幾年香火不太茂盛的龍虎山來說是最需要的。
趙長書看了一眼一旁的柳自在,自從這家伙救了陸水仙算是從隱藏底牌變成了一個光明正大的打手,“柳兄,你說前面的那一座大山里會不會有山神?”,柳自在用一種“你最好別搞事”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怎么說呢,山川中自古以來就有山神,山鬼一說但是說白了其實這倆就是一個玩意,都是大山的精氣所化差別就是一個蓋了廟,一個是純野生,我看這座山一定是有,但肯定比不上那些名川大山中受朝廷供奉的山神,所以可以放心做。”
“但是你最好把你的算盤收一收,收了個魍還不夠?還想收個山神?”
趙長書擺出一副老氣縱橫的模樣,感嘆道:“這掌教之事你還是不懂。”
“滾蛋!”
二人閑談之際車隊已經(jīng)行駛進了山腳下,為首的段三郎舉手讓身后眾人停下,自己向刻有“笑虎山”的石碑深鞠躬,隨后上馬,擺手指向前方,身后眾人皆是快馬揚鞭沖進山林,跟土匪似的。
眾人未察覺的是,樹梢上一個身后被這一竹框的光頭和尚似乎是從黑暗中看到光芒般欣喜。
車隊進入山林后找了一處空曠的地方“安營扎寨”,趙長書為了方便行事以修行的借口向山林深處行去,而柳自在則是被留在原地保護眾人安全。
水仙園的弟子門見趙長書走遠(yuǎn)后便紛紛的向柳自在打聽,“柳大俠,您和趙天師咋認(rèn)識的?”
“就是就是,說說唄?!?p> .....
讓柳自在聽得耳朵疼。
山林的深處晚風(fēng)吹的書叢哭嚎不斷,一蘊袍少年獨行于山林小路,少年約是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在一座破廟前停下,少年用手摸了摸下巴咧嘴笑道,“這山神廟宇竟然是如此殘破,這山神也真是落魄啊?!?p> 少年推開那破爛木門,那不知積攢了多久的灰塵便迎面撲來,少年被嗆得不斷用手驅(qū)散這灰塵,才看清那廟宇中的破敗之景。
寺廟本就不大就只有一尊青銅鑄的四目神像,那神像的姿勢很是奇怪,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于頭頂似乎是要想什么人獻(xiàn)上什么東西般。
那少年天師撫摸神像的腿部,“原來是個野神,可惜。”
隨后少年又輕笑道,“也好,山水正神倒是不好對付?!?p> 少年手指一捻半空中浮現(xiàn)出些青色文字,少年看了看,“想不到這野神的功績竟是壓過此地的正神一頭,還真是不簡單。”,隨后少年仰頭笑道,“咱倆倒是也像,你不如就替我辦事,如何?”
那身旁的開始微微顫動,屋頂上那積攢多年的灰塵也都盡數(shù)落下,慢慢的那神像中發(fā)出陣陣幽藍(lán)的熒光凝聚成了個相貌魁梧面生四目的粗獷漢子。
那山神身影若隱若現(xiàn),似乎虛弱到隨時都會消散于這天地一般,四周響起一陣粗獷之音:“大膽豎子!竟敢在此口出狂言,本神給你一條生路盡快速速離去,不然可別怪本神心狠了!”,少年天師頓了頓,指著那殘弱身影大笑道:“我說山神大人,您這一沒有朝廷冊封,二呢又是無人祭拜多年,不是小子我說大話,按照您目前的情況恐怕只是現(xiàn)行都是冒著消失的危險吧?!?p> 這位山神聽完也是露出一副難堪之色,你這小娃娃,到底是什么來頭?
少年一手負(fù)后鄭重說道:“天師府,趙長書?!?p> 平川城地處于萬莽州腹地,在以荒貧為著稱的萬莽州可算作一處優(yōu)富之地,在平川城的大街上來來往往這許多雜耍賣藝的街頭藝人,跟貨郎,而今日更是極為熱鬧,原因很簡單城中最大門派血刀門要舉行一場巨大宴會,宴請五湖四海的豪俠明修來暢飲痛快。
一位青衫男人行走于期間,左右張望,最后目光落在了一處樓閣之上,“可算讓我給找到了,血刀門……”